歐陽姍姍抱着默恩朝肖冷言走過去,肖冷言同時也看到了她。往前走了幾步。伸手接她懷裡的默恩,歐陽姍姍猶豫了一下。默恩卻朝着肖冷言伸手,歐陽姍姍只好遞給他。
然後肖冷言抱着默恩和歐陽姍姍並着肩,往別墅走,遠遠看上去就像是一幸福的一家三口,默恩爬在肖冷言的肩上。樓着他的脖子,肖冷言皺着眉。雖然不討厭他,可是想到他是歐陽姍姍和別的男人生的。就心裡膈應,他之所以主動抱他,因爲他看歐陽姍姍那清瘦的身子抱着他會累。
自己才把他接過來,他對自己這麼親密。肖冷言很不適應,他沒接觸過小孩子,更沒有抱過。
“要不我來抱吧!”歐陽姍姍知道肖冷言這人脾氣不好。一直觀察着他呢,見他皺眉。怕他是不喜歡默恩。
肖冷言轉頭看了一眼歐陽姍姍,不由的勾起譏諷:“你就對我這麼不放心,他一個孩子我還能怎麼他嗎?”
歐陽姍姍垂着眸子。喃喃的說了一聲:“沒有。”
肖冷言冷哼一聲。懶得和她計較:“你怎麼會跑到這裡來?”
這裡什麼都沒有,她跑着裡來幹嘛?
“我帶默恩散步,就走到這裡來了。”歐陽姍姍自是不會說她是,爲了跟蹤沈秀情,纔來到這裡的,這和肖冷言沒有多少關係的,更沒有必要和他說。
“姐姐”默恩爬在肖冷言的肩上,歪着頭看歐陽姍姍,他們是在散步嗎?明明姐姐抱着他在花池後面躲了很久。
不過姐姐不想說,他也不會說,看着歐陽姍姍露出一副,我不揭穿你的笑容,歐陽姍姍被他的表情逗笑,伸手用食指颳了一下他的小鼻子。
肖冷言看着兩人的互動,原本對默恩的那點膈應在慢慢消散。
“默恩?”歐陽姍姍見默恩昏昏欲睡模樣,他這個時候是不睡覺的,試着換了他一聲。
默恩沒有反應,臉色泛白,歐陽姍姍一驚,聲音不由的發顫:“快,他犯病了。”
肖冷言感覺了他沒有反應,加快了腳步回別墅,很快回到別墅,肖冷言把默恩遞給歐陽姍姍,自己開車子,歐陽姍姍抱着昏過去的默恩,一股酸意涌入眼眶,車子極速在公路上,歐陽姍姍一顆心都提到嗓子眼了,明知道肖冷言已經開的很快了,還是不由的催促道:“你開快一點。”
“你別急,他不會有事的。”肖冷言安撫道,默恩突然這樣,他當時也嚇到了,看了一眼歐陽姍姍懷裡的默恩,心底有悸動,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涌上心頭。
車子很快停到醫院,歐陽姍姍抱着默恩衝進醫院,下車的時候,肖冷言要抱默恩,歐陽姍姍拒絕了,她閒浪費時間。
來的這家醫院就是默恩固定來的這家醫院,很快默恩被送近急救室,歐陽姍姍站在急救室門口,身體僵在哪裡,一動也動不了,緊緊的攥着手,就盯着門。
肖冷言站在她身後,離她幾步遠,他能感覺到她悲傷的情緒。
走到身邊攬着她的肩,同樣看着急救室的門安慰道:“他不會有事的。”
“你不會懂我的感受。”眼淚滑出眼眶,她經歷過離別,生死,當時說他胎死腹中的時候,她覺得天地失色,傷痛無法用言語表達。
如今看着他經歷病痛的折磨,她心在滴血,默恩就是她不可碰觸死穴。
急救室的門突然打開,歐陽姍姍第一時間抓住醫生的手臂,揚着滿是淚痕的臉迫不及待的問道:“他沒事了吧!”
醫生對於歐陽姍姍這麼激動沒有放在心上,他作爲一個醫生,見到這樣的家屬太多,很平靜的說着默恩的情況:“他一直是我在看的,現在他的情況越來越不好。”
障礙性貧血,是因爲他造血細受到阻礙,不能正常造血,導致他血液不足,要經常輸血。
歐陽姍姍心被狠狠的撞擊着,情況不好?
“要怎麼才能好?”歐陽姍姍捂着自己的脣,可是依舊遮不住她的抽泣聲。
“你別太擔心,辦法還是有的,還是先把他推進病房,我們在細說。”
歐陽姍姍一聽可以治重重的點頭,推着默恩進病房,歐陽姍姍坐在病牀邊,握住默恩的手,好像只有觸碰到他,才感覺他是在自己身邊的。
“你們既然有辦法,爲什麼不給他治?”肖冷言站在病牀的一側,冷漠的看着醫生。
這件事情他之前就和周銘軒說過,要想根治就要用他出生時保留的臍帶血,可是他的並沒有保存,而且周銘軒也不是孩子的父母,他就沒在說下去,那時候默恩的病還沒有那麼重,可是現在已經越來越重了。
“這不是我能決定的,這要看孩子的父母,之前我就說過,要想根治就要用他保留的臍帶血,如果沒有,那就孩子的父母再要一個孩子,用那個孩子的臍帶血來治。”醫生看出來了歐陽姍姍絕對的母親,至於渾身散發着冷氣,臉色沉的不能再沉的肖冷言是不是孩子的父親就不得而知了,不過他看來並不是,要是他的孩子,怎麼會是那種表情。
“你們好好考慮。”主治醫生說完,帶着其他醫生和護士離開病房,他該說的已經說了,要不要治,就不是他說的算的了。
歐陽姍姍還無法從醫生的話中走出來,孩子的父親,這還是她第一次聽到別人提起,默恩的爸爸,她都不知道是誰,她怎麼在生一個?
她把臉埋進被子裡,手緊緊的握着默恩的手,只要能治好默恩,不管那是怎麼樣的一個男人,她願意和他再要一個孩子,只要能救默恩就行,默恩對來說真的很重要,那是她人生最低谷的時候,做難熬的日子,他來到自己身邊的,要是沒有他的到來,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到現在。
別說是和男人生個孩子,就是要她的命換默恩的健康,她都會毫不猶豫的給。
“孩子的父親是誰?”肖冷言冰冷的聲音,劃破沉靜的空氣,落入歐陽姍姍的耳中。
歐陽姍姍心都被撕碎了,面對肖冷言的質問,她不想回答,她不知道自己要怎麼回答。
“請你離開好嗎?讓我一個人靜靜。”她不想說任何話,她現在心情很亂。
肖冷言眯着眸子,目光鎖定在歐陽姍姍身上,一腔怒火無從發泄,深深的吸了口氣,壓着煩躁的情緒,低沉着聲音:“我在問你話!”
歐陽姍姍沉默着,她沒有什麼好說的。
空氣好像一瞬間凝結,靜謐的的空間,連呼吸聲都能聽見,彷彿下一秒,肖冷言就會暴怒,然而就在此時,他的手機鈴聲響起來,肖冷言哪裡有心情理這些,任由手機鈴聲響着,可是好像打電話的人,不打到有人接,不會罷休,停了還會響起來。
肖冷言掏出手機,沒有看一眼,順手扔了出去,碰的一聲,攢到牆壁上,啪嗒一聲落在地面上,沒有了任何聲音,又恢復了平靜。
肖冷言走到歐陽姍姍身邊,拉着她的手臂,將人拉起來,讓她站在自己跟前,捧着她的臉,讓她看着自己:“你告訴我,那該死的男人是誰?”
“我不知道,別在問了好嗎?我回答不了你。”歐陽姍姍搖着頭,伸手拿開肖冷言的手,她不敢去想那一夜,也不想去想,她的人生就是骯髒不堪的。
肖冷言冷漠的勾着脣,她不知道,她不知道孩子的父親?
“你在和我開玩笑?還是你覺的我那麼好騙。”肖冷言捏着她的下巴,手不自覺的在用力,她的下巴很快就出現了紅印,她沒有覺得疼,任由他不斷用力,脣角微揚,眼神微冷:“你憑什麼質問我?你是我什麼人?你以爲睡過我幾次就可以干涉我的事情嗎?我睡過的人多了,是不是都要來管我!”
歐陽姍姍說到最後,不由得提高了聲音,最後一句話幾乎是吼出來的。
“你在說一遍?”肖冷言咬牙切齒,從牙縫裡擠出的音節,渾身散發的冷氣,能把人結成冰,看着歐陽姍姍的眼神,宛如是蓄勢待發的獵豹,隨時都可能把眼前的人,當成獵物撕碎。
“再說幾遍不都是一樣的嗎?這點肖總很清楚不是嗎?又何必非要我在說呢。肖總,請你放開好嗎?”歐陽姍姍伸手拿開肖冷言的手,可是肖冷言,卻快一步把人拉進懷裡,俯首吻/住她的脣,沒有溫柔,沒有憐惜,不斷地啃咬着,發泄心中的不滿,爲什麼來刺激他,他已經很煩躁了。
歐陽姍姍疼的眉緊緊的皺在一起,爲什麼總是要這樣對她,用盡力氣,雙手撐在他的胸口,將人推開,肖冷言沒有想到她會突然推自己,不由的被她推的往後退了一步,歐陽姍姍看着對面的肖冷言,紅着雙眸:“這樣有意思嗎?”
“我覺得有意思。”肖冷言毫不猶豫的回答,他就是貪戀她,即使哪裡還躺着她和別的男人生的孩子,他依舊不想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