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安弦出事

段安弦出事

段安弦不守時,比約定的時間早過了半個多小時,容顏喝了口咖啡,催促夏北北:“再給她打個電話,問她能快點不?”

夏北北今天心事重重,眼神飄渺得跟得了相思病似的,聽了容顏的話懶洋洋的擡眸:“不是發過短信了,等等吧。”接着又瞌下眼皮繼續漫天跑神。

容顏見她指望不上了,埋首進包裡找電話,響了一聲就被段安弦接起來,張口急急應:“快了……”接下來沉吟的一個:“你們是什麼人?”就這一句容顏還沒聽得太清,電話沒掛,隱約聽到:“啊……”一陣驚悚叫聲,驀然陷進沉默,耳畔隱約零亂的一陣嘈雜。容顏對着聽筒叫了兩聲:“弦子……弦子……”

夏北北被她大驚小怪的兩聲吼嚇得魂飛魄散,擡頭聚光:“怎麼了?”

容顏站起身:“弦子好像出事了。”

段安弦註定是要缺席了,開門就撞見這兩個面色詭異肅冷的大漢,剛問出一句話,就被鉗制住急速推進室內。她扯着嗓子想大叫,門口處華夫人緩緩閃身進來。面容實在平和,像彌撒臺前的忠實教徒,段安弦嘴巴還張得大大的,瞳孔一縮緊,即刻啞言的發不出聲音。直到被兩個男人按着手臂控制住,纔對恍若回神問:“你想幹什麼?”

華夫人不像往常一出場就對她暴力相向,中年發福的女人,這一刻才見出點優雅來,是名門貴婦的感覺,不是市井間撒潑的悍婦。極度認真的審視她一眼,笑了:“我今天不是來動手的,是來結束一些事情。”

段安弦不是傻子,知道她們之間的共同話題是什麼,不就一個叫“華明東”的男人。

華夫人見她瞪着眼不說話,冷冷的盯緊她繼而道:“段安弦,你的確年輕漂亮,這些我比不上你。但無論怎樣,你都是他一時興起的玩物,玩物你懂麼?不會視爲珍寶,玩夠了就能隨手丟棄的東西!男人看重什麼我想你還不清楚,年輕漂亮的女人不過一種消遣。conad1;就算今天我不幫你們結束,你還是免不了被踢開的命運。我的男人我瞭解,他不會拋棄我,更不會對你負責,他很清楚什麼對他更重要。”

他們是門當戶對的婚姻,豪門世家隨處可見的利益聯姻,命脈在某種程度上都是相聯的,雖不至於一損聚損一榮聚榮,但立足業界卻無疑有了巨大的推力,省去很多力氣。

這一點她太清楚不過,華明東只會比她更瞭然。當年哪個沒有心儀的對象,掙扎到最後無力了便只能認命。既然生在高門過榮華富貴的生活,就要付出些代價。用代價得來的,就越發想用猙獰的心態守候,人總不能在一種選擇上付出兩次以上的代價。

他們生活在那樣的環境裡,比任何人都懂得價值換算。

“段安弦,你看似有些東西比我優越,但畢竟還是太膚淺。你這樣的女人何其可憐可悲可恨,被男人玩弄,實則卑微得實在可以。華光豔影又如何?還不如我們家裡養得一隻狗。”段安弦靜靜的聽着,沒有反抗的餘地,憤恨得牙齦癢癢。華夫人眼底劃過看低和嘲弄:“不論你以何種不堪嘴臉出現,但畢竟服侍明東一場,你若識相上一次就滾遠,他給你什麼我也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不計較。不過現在……別讓我再看見你,否則你這張臉,一定會毀掉。”

段安弦嚇得臉色煞白,看出慌然:“你想幹什麼?”

華夫人掏出電話,拔通,不自己接聽,而是遞到段安弦耳畔:“不是我想幹什麼,是明東有話對你說。”

聽筒一邊聲音沉頓,說起話來卻語速流利,能聽出裡面沒有珍重和憐惜,一切都這麼理所應當。

段安弦談不上心灰意冷,知道這些男人跟她在一起的心態是什麼,玩和消遣?她也不認爲還有其他。所以當華明東親口告訴她他們結束了,說他之前只是出於玩弄心思找上她,一切情話不過是種哄騙的時候,原本薄涼刺耳的話聽到段安弦耳中卻輕得沒有一絲重量,腦中有一剎空白,傷心痛苦或自嘲都來不及想和感觸,眉眼一彎嫵媚如花的笑了,眼底清淚涌動。conad2;

華明東收了線,華夫人沒打算就此作罷,她信不過女人,只能怪世道逼出來的。左右指揮兩個人:“把她的衣服扒了。”

段安弦才真正覺出恐懼和羞辱來,扯着嗓子驚恐喊叫求饒,高檔酒店隔音效果一流,金主爲她設置的安樂窩,如今卻殘忍現實的埋葬她。最後喊到無力,只剩下屈辱的嗚咽,自乾澀的喉嚨裡溢出,眼神空洞的捲曲在牀上,像一隻晾乾的死魚,被人翻來覆去的當標本拍。段安弦有時夢醒也不過覺得自己有那麼些淒涼,現在才由心覺出,那些曾經在她身上揮汗如雨的人,沒哪一時將她當人待過。

華夫人說得對,還不如一隻寵物狗。

兩個男人猥瑣的眼神還肆意在她身上流連,華夫人舉着手裡的相機,冷冷警告:“再敢粘上華明東,我會將這些東西發佈出去,到時你的家人和親朋好友無一例外都會看到你的真面目。”

容顏和夏北北趕去時,酒店門沒鎖,兩人直接進去,段安弦縮在牀角,全身裹滿被子像一隻吐絲的蛹。長髮亂如窩雲,摭住半張臉,從髮絲的縫隙裡隱隱看出未乾的污濁淚痕。容顏和夏北北頓時僵在牀尾,覺得這是有什麼事情發生。容顏最先從驚怔裡回神,慢慢移過去:“弦子,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

段安弦緊緊攏着被子,聽到來人喚她如驚弓之鳥驀然打了一個冷顫,一擡頭看清容顏一張臉後,撲上來抱緊她“嗚嗚……”大哭不止。

夏北北坐到另一邊,伸手攬上她:“弦子,別怕,好好說到底怎麼了。”

段安弦咬着牙像深深憎恨一個人,恨進骨裡全世界都跟着反目了。吞嚥着今日的屈辱和着下滑不止的眼淚不說話。她能說什麼?男人的正室欺上門,不僅被甩得一無所有,還被兩個齷齪的男人扒光身體拍了裸照以備隨時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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