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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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顏一眼看到宋瑞,不似其他人的驚訝目光,隱隱有絲擔心,一閃而過。

大多上來跟秦遠修招呼,一口一個“秦少”的叫着,然後紛紛祝賀今天的正主閔安月。

容顏手臂一緊,被宋瑞拽出了人羣,先盯着她長髮下若隱若現的白色紗布看了看,挑開一縷長髮確認。略微憂心的問:“怎麼弄的?”

“啊,被自己絆倒了,摔了一跤。”容顏映着包間內的薄光,迷迷糊糊的傻笑。

宋瑞曲指彈了一下,直接損她:“忒人才。”神色一轉,壓低聲音:“平時不是不愛來這種場合,今天有什麼想不開的?”

容顏眼角一彎:“你也覺得我不該來?”看他誠然點頭,微微一笑:“盛情難卻麼,有吃有喝爲什麼不來。”

宋瑞目光泛起一些愛憐。

容顏透過簇擁的人羣,正對上秦遠修深沉的一雙眼,穿透衆人穩穩落在這邊悄然談話的兩個人身上。容顏心生感嘆,想來不僅宋瑞,實則這一屋子的人都覺得她不該出現,於人於已都顯得這麼不堪。

那些人得出空來,纔想起叫她“嫂子”,勢頭較先前弱了許多。

閔安月被拉到正中央的位置上喝酒慶賀,能看出她在這個圈子裡的人氣很高,帶着富家女特有的自信,對每一個湊上來的人又討巧又和絢的笑着。

秦遠修脫掉外套捎帶着容顏坐在專門空出的那段最寬敞的沙發上,眼風卻不離不棄的望向閔安月那一邊,嘴角至始上揚一個優雅的弧度。

容顏拿眼角掃了他一眼,感覺真稀罕。以前跟秦遠修一起出席這種場合,最常見的神色就是懶洋洋的,從來沒見他打起精神專注某一件事物過。現在才恍然明白,之所以那樣漫不經心,原來是在意的人不在場的緣故,如今眼見大不相同。conad1;

那邊氛圍水漲船高,一波波的端着酒杯往前湊。能跟閔安月喝一次酒多麼的不容易,自打秦遠修結了婚,她去美國一呆就是兩年多,後來回來了,又是以一個成功女人的形象榮歸故里,能聚場的時間不多。現在突然有了這麼一次機會,便顯得彌足珍貴。

閔安月被這勢不可擋的熱情驚懼到,之前幾杯還都爽快應下了,再有端上來的,撫着額角連連擺手,朦朧的笑意很醉人。聲音飄乎乎:“不行了,不行了,不能再喝了。”肚子還是空的,肆無忌憚的往下灌很容易醉。而原計劃是時間還早,先來湊一局再去吃晚餐。但無論如何也沒想到是這麼個玩法。

她越後退,越有人樂此不疲的敬,吵着不允:“才喝幾杯就說醉了,誰信啊。不行,這酒你必須得喝。”

閔安月一團糾結,盛情難卻,如花蕊被綠葉擁護,喝了酒的緣故臉面潮紅,惹人憐愛。

眨間眼,舉在她面前宛如毒藥一般另人難以下嚥的酒被抽了去,衆人頭上涼涼的一嗓:“我替她喝。”

大傢伙一擡頭,看到面前如尊站定的秦遠修,氣氛驀然又被帶起一個高度,已經有人吹起口哨,嚷着:“黑馬殺出來了啊。”

知道秦遠修酒量了得,區區幾杯對他而言根本沒什麼效用,一股腦的都送到他面前。

“秦少要替美人喝那感情好,但可不是這幾杯的問題了。”

“再倒,再倒。”有人一邊起鬨。

秦遠修端起一杯,眼波含笑的眄了仰面看他的閔安月一眼,不動聲色的昂首灌下。形容倜儻又風流的伸手去端另一杯。

就那麼,一杯杯替無限難爲的閔安月解了圍,雲淡風輕。

周遭響起一陣熱靡的叫好聲,各種情緒的都有,混雜起來包涵些許曖昧不明,一時間場內熱了起來。conad2;

閔安月緋紅的臉頰頓時流光閃爍,像城市最爲璀璨的霓虹燈盞。拉着秦遠修坐下,對兩邊的人嗔怪:“你們可以了吧,想喝死人麼。”

挽住秦遠修的手臂拉了拉,親近的提點他:“別喝了。”

但凡進了這個圈子,就註定當不了良民,這一點大家一早心知肚名,踏進來那一刻就做好了出淤泥必要染的心理準備。風水說不上哪天就轉到自己頭上,到時就算使用全身解數也不一定會被輕饒。時間久了,個個形成了兩種素養,一種是大難臨頭時如何自保以至能活着出去,另一種就是花落別人家的時候,往死裡整,以報前仇。

以往秦遠修看似最閒散的一個,不喜歡漫無邊際的摻言,要真是這麼似水流年的平靜至散場倒好了。可是就是這樣的人,往往慢不經心的吐出一個想法最能讓人生不如死。以往大家深深感受到了秦遠修的缺德本質,也真是吃了不少苦頭。

如今好歹是輪到他頭上了,這場勸酒與喝酒的對決已經完全轉變了性質,成爲男人們平息衆怒與宿怨的一次強強聯合。

一個哥們擼胳膊挽袖子,剎時豪氣沖天:“安月,想維護君權是不是?咱倆關係不錯,我才告訴你,離遠點兒,別噴你一身血。”

閔安月還要說話,挨着她的男人撫着肩膀安撫住:“安月,你就聽他的。之前讓你喝你不喝,現在戰爭變了,成了我們男人之間的事,你別插手啊。逮秦少一次,容易麼。”

大家輪翻上陣,秦遠修一臉平靜,對他們是不懼的。別說他能喝個幾杯,就算真撐不下去了,跑了便是。

容顏靜靜的坐在不遠處觀戰,這麼一看覺得他們可真是般配。剛纔那人說什麼來着?蹙眉細細思縈了下,是維護君權,執着酒杯的秦遠修薄光籠罩,尊貴如帝王一般,閔安月含着嬌俏笑容半依半靠,跟宮中嬪妃確實沒有兩樣。conad3;都說帝王博愛,可是真正賦予尊位的王后不過一個,是可以跟他一起榮辱與共被史書記載,流芳百世的人。秦遠修豔名在外,但沾邊的女人再多,心裡真正裝着的就閔安月一個,望盡尊卑,果然不過一個閔安月!秦郝佳說得不錯,秦遠修這樣的男人,只有閔安月這樣的女人才配得起。容顏幾乎一個瞬間,前所未有的豁然通達,曾經想要報恩的那些癡傻執着,終於在這一刻看得大開。何去何從,她隱隱想明白了。心裡剎時像得到新生,全身瞭然舒暢起來。再看神馬都不過一片浮雲。

不知不覺宋瑞何時坐到邊上,雙腿交疊,輕輕的晃了兩下,偏頭看她:“別往心裡去,這種場合你又不是沒見過,大家就是比較渾,全不算數的。”

原來是幫秦遠修說好話的,容顏輕微笑了下。她之前是很往心裡去的,由其秦遠修一起身往閔安月那裡踏進一步的時候,她坐在他摭擋的陰影下,覺得心好像空了,隨着秦遠修一下下走遠的步子一點點空到虛莽。曾經他給的那些感動,都在漸漸的失去溫度。一個人走從另一個人身邊乃至心裡走開,不過就是邁着這樣簡單的步邁,一個離開的動作羅列得多了,就會走遠到永不回頭的那一天。此刻的容顏便覺得,秦遠修走遠了,從他到達閔安月身旁的那一刻便不會再回來,而她,也再不稀罕他回來。

笑容還凝在嘴笑,乾淨漂亮,宋瑞晃了一下神,才聽她南轅北轍的說:“這都什麼酒啊,你們平時就喝這個?這麼淡,整人都沒意思。”

宋瑞不知道她很能喝,聽了這句怔了下。

略微不可思議:“你的意思是,這酒還不夠烈?”心想,這丫頭被刺激傻了吧。

容顏用行動回答了他,喝白開水一樣,一口吸乾淨。晃了晃杯子,表神有點兒天真:“不信你自己嚐嚐。”

不光宋瑞睜大眼睛難以置信,坐在一旁沒跟去起鬨的或者說跟秦遠修沒太有‘深仇大恨’的幾個人聽了她的話再看到她的舉動,也跟着趣味昂然的湊了上來。

一個男人看她猛灌了兩大杯還一臉純淨,清靈得水洗一般,心裡覺得很有趣,笑問:“看不出嫂子還是個高手麼。”

容顏笑咪咪的,隱隱露出兩個可愛的梨窩,深深的陷下去。妝容談不上嫵媚,可是五官精緻得沒話說,笑起來很有魔力,太俱辯識度和感染力,在幾個人的心上撓啊撓的。平時他們都沒見過容顏這樣的笑容,以前她不喜歡這種地方,即便跟着秦遠修過來,也沒哪一次放得開過,靜靜的坐在一角不說話不嘻鬧的時候還有點兒端莊冰冷。再說,隔着秦遠修這一層,就算真有人想跟她玩笑幾句,也沒人有這個膽量。

而容顏一個隨心的笑容無形中融化了一些僵硬氛圍,再加上宋瑞跟容顏很熟,在他的帶動下大家也覺得跟她很熟了。一時忘記秦遠修這個茬,倒感覺容顏是宋瑞帶來的一個朋友。

哪個由心動容,不知不覺的說了一句:“嫂子挺有趣的。”看不出竟這麼活潑。

容顏故意板起臉,視線在幾個人裡掃了一圈,一個爆慄打到剛剛的發聲體上:“你纔有趣呢,我又不是寵物。”

被打的男子愣了一下,其他人也跟着愣了一下,還沒有哪個女人敢敲這些公子哥的腦袋,而容顏卻大大方方的敲上來了,從神色到動作都無比的自若坦蕩。看得被打的人最後一點兒脾氣都沒有了,心裡一樂呵,反手還了回去:“就說你呢。”早忘了她是‘嫂子’這一說。

正彈在她的傷口上,容顏“啊”一聲痛呼出來。捂着腦袋向宋瑞那邊探過去,以求庇護。

宋瑞當即很心疼,用手臂環着她的腦袋防人再出手,對剛纔那人嚷嚷:“你一個大男人跟小姑娘計較,好意思麼。沒看她頭上有傷?”

真就沒看到,容顏頭髮很長,又順又直的披散着,正好摭在傷口上,再者室中的燈光並不像太陽光那樣明亮。其他人也覺得他不應該,亂七八糟的人都伸拳過來懟他。

“真是你不對呀,她一個小女生打一下又不疼,你是不是男人啊。”

不用別人三言兩語的斥責,出手的人一早就慌神了,傾身上來看她的腦袋:“沒打壞吧?我真不知道你頭上有傷。”看她還皺巴個臉,直接把頭湊了上去:“要不解恨,你打吧,這回我不還手了行麼。”

容顏伸出一根手指推開他,大大咧咧的:“算了,算了,不跟你計較。”

那人笑着又說:“可別生氣,樂呵的。”

容顏擠眉弄眼,奸詐得像個狐狸,訥訥:“還樂呵的呢,我保證不哭行吧?”

好熟悉的一句對話,大家面面相覷一回,想起是趙本山小品裡的一句詞,頓時嘩啦一下笑開了。一時間成了熱度最高漲的一個團體,比之前閔安月和秦遠修那波還盛。

秦遠修正面無表情的望着這邊,也不知看了多久。

倒是整個包間的目光此刻都聚集了過來,看向那邊像要快玩瘋的幾個人。

這邊正以容顏爲中心,聊得忘我開心,沒注意到包間內安靜了許多,兀自說着話。話題已經轉到玩遊戲上,很顯然是容顏提議,幾個少爺們正巴巴的望着她等下文。

一個闊少催:“快說啊,小顏,怎麼個處罰法。”當真是玩瘋了,連‘嫂子’都忘了叫,直接叫名字。

容顏被幾個錦衣公子圍在當中,明明嬌小得可以,卻像閃閃發着光的一顆珍珠,靈動如脫兔。

大眼睛一轉悠,有一腔的壞想法。慢悠悠的調幾人的胃口:“處罰措施麼,當然是有,不過跟你們平時玩的可能不同,要有心理準備啊。”

衆男一呼百應:“快說吧,早準備好了。”

容顏得逞一笑:“那我可真說了,不過,得先分下組,兩人一夥,一個喝,一個看着。”

“爲什麼還得一個人看着?”有人不解。

容顏答得理所應當:“等着拖人啊,否則都喝醉了,沒一個清醒的,誰拉他出去受懲罰啊?”看一干人點了點頭覺得有道理,順手一拉宋瑞:“我跟他一起,我喝他看着,你們自行分夥。”

幾個男人果然乖乖分夥去了。

宋瑞再不淡定:“我是男人,怎麼也是我喝你看着啊。”

容顏拿眼睛瞪他,然後湊到他耳畔壓低聲音:“看不出麼,我就是爲了保全你才分夥的,這樣你就不用出糗了。”也算對得起北北了,替她保全了一個男人。她自認這些傢伙不是她的對手,有全全拿下的信心。

宋瑞側過臉眸色深沉的看她,一剎間兩張臉捱得近了些。

包間裡冒出一句:“秦少,你的酒灑了。”

容顏淡然的瞥了一眼,秦遠修正“咚”一聲把酒杯撂桌子上。閔安月慌手慌腳的幫他擦溼了的襯衣。

已經分好組了,容顏接着說規矩:“爲節省時間,大家一步到位。一杯杯的聯着喝,最後倒下的三組勝出,之前的都得受罰。至於受罰方式可自行選擇,有兩種,一種是同夥中沒喝的去女洗手間,整個過程神色必要淡然,而且要慢條斯理的去隔間上過廁所,洗手,吹乾,然後對鏡子擺兩個嫵媚的動作,緊接着另一個開門喊‘親愛的,還不出來。’才能出去。”容顏怕大家不懂,補充了一下:“我這樣安排主要是考慮喝高的神智不清,表情和步驟拿捏不準確,在外面喊一嗓子總還是可以的。”

幾個男人聽得快要吐血,去廁所倒不怕暴光,畢竟都是隔間。可是,明顯說自己是同性戀,性取向有問題麼。太沒面子了。

包間裡其他人也都支着耳朵聽着,跟着“撲哧”一嗓笑了。

有人舉手發問:“這個太損了,能換一個麼?”

容顏笑盈盈的點頭:“當然,輸的兩人排着隊出去小跑,跟十個女服務生唱‘我們是害蟲,我們是害蟲……’一個不能低於一分鐘,且這一分鐘裡要原地踏步跑,不準停下。還哪裡不明白?”

衆人就要絕倒,沒想到看似清清爽爽的小姑娘花花心眼這麼多,真是夫妻兩個,一個比一個無德。

酒量自認不算太高有些擔心:“能再換一種麼?”

容顏擺擺手:“不能了,再換就得娶芙蓉姐姐了,你願不願意?”

那人明顯一顫,臉發白:“那兩個就挺好。”

容顏豪爽舉杯,冰蓮一般清盈的臉頰上微微含笑,鼓惑勢氣下重型炸彈:“我都不怕,你們大男人怕什麼。好吧,如果我們這組輸了,我和宋瑞當衆給大家跳脫衣舞,怎樣?”

宋瑞險些從沙發上掉下來,伸手拉她:“別胡鬧。”

容顏對他眨眨眼:“別擔心。”

其他人一聽,瞬息雙眸錚亮,一口應承。轉眼就開局了,端杯前還有人感興趣,擠進來一起玩。閔安月那一場徹底靜寂下來,大都聚來這一邊。秦遠修操手定坐,對於自己老婆的瘋狂玩法並不說什麼,只一雙眼,黑成旋渦一樣。

酒下得極快,陸續有服務生送進來。室中除了嘩啦啦的倒酒聲,就是牛飲的喉動聲。

容顏神情自若,一杯接一杯的往下灌,臉都不帶變色的。

宋瑞坐在一旁擰緊眉,忍不住奪下她手裡再次舉起的杯子:“你別喝了,我來。”

又被容顏搶回來,拿整個臉面對他:“你看我有變化嗎?”見他搖頭,白了一眼:“那不就得了,否則白喝這麼多杯了。”

實則這一堆人酒量都很可以,之所以稱爲可以,是因爲從來沒遇到真正的高手,都是一個圈子裡的人廝混,誰半斤八兩早摸得爛清。但凡敢上場的,都是頗爲能喝的。

結果遇到了強大的容顏,喝傻了眼。連一邊看熱鬧的都不得不咂咂舌感嘆,別說,秦少的老婆還真是個寶。

有人搖搖晃晃被同夥扶正,垂頭喪氣:“不行了,喝不下去了。”

有的二話不說,摻扶着出去受罰。熱火朝天的一場比試剩的人越來越少,圍着桌子轉的,不過就那麼五組了。

容顏微微有些頭暈目眩,但跟其他硬撐的人比起來算好得多。所以她很有把握,脫衣舞絕對是不用跳的。藉着宋瑞的力道坐直些,得意的笑笑:“看吧,我說不用害怕的。”

她有些醉意微然的樣子,眸光閃閃,像在稚氣的邀功領賞,只怕這世界上沒哪個男人抗拒得了。看到的都一陣弦目,像跟着有些醉了。以前這表情是獨屬於秦遠修的,沒哪個人看到過。如今秦遠修像無心顧及她了,其他人才有幸見到這美好的一幕。

宋瑞輕笑了一聲:“你真了不起。”

容顏一點兒不謙虛:“那是。別看我們家北北不能喝,就以爲我們都不行了,我們圈子裡蓋過你們這些公子哥的多着呢。”

“那是,那是。”宋瑞什麼都順着她,實則也是心服口服。說曹操曹操到,夏北北的電話打過來了,一接通就怒氣衝衝:“宋瑞,我去找段安弦給容顏出氣了,把她狠狠的罵了一頓。”當即又很泄氣,“可是,我回不去了。她住的這叫什麼破地方,荒郊野外的,連個出租車都打不到,早知這樣就讓送我來的出租車先別回去了。你現在忙麼?麻煩你來接我一下吧。”

夏北北說得楚楚可憐,她這個人跟其他女孩子不同,要不是逼急了實在無計可施,絕對不會麻煩其他人的。

容顏也聽到他喚了聲北北,一想肯定是夏北北打來的。忙問:“北北怎麼了?”

宋瑞挑挑眉:“找段安弦幫你出氣,在郊區回不來了。”

容顏心裡一驚,那點醉意一下灰飛煙滅。一個激靈攥住他的手臂:“那你快去接接她吧,現在天已經黑了,她在那裡呆着多不安全。”

宋瑞也是打算接她啊,可是……看了一眼容顏又很擔心,本來她自己帶着護花使者來的,不干他什麼事,但就是不放心。

容顏安慰他:“快去接北北吧,咱們肯定是不用跳脫衣舞的啦。”掃一眼,連她在內是隻剩下三組了,其中那兩位已經趴在桌上呼呼大睡。

宋瑞吃了定心丸,拿起外套打算走人了。輕輕道:“玩完這個別玩了。”又轉身對秦遠修點點頭:“秦少,有點兒事先走了。”

容顏順着他的目光望過去,秦遠修沒看宋瑞,正是定定的瞧着她的。眸子一垂,輕輕的別開眼,靠在沙發上喘氣歇息。今天喝得實在不少,不過心情總算不錯,並沒感到怎麼醉。

被容顏這麼一鬧騰,大家又是樂呵又是醉,一片七零八散的。本來已經到了開路去吃飯的時間,奈何好幾個動不得了,有的受懲之後暫時羞於見人,直接回去了。有的興致正高,邊被扯着出去,邊頻頻回頭:“小顏,吃飯你得去啊,缺你就沒意思了。”酒壯熊人膽,以往就算不守着秦遠修,也沒人敢這樣叫她。如今醉得天人不變,只記得滿心愉悅的,其他的通通免俗了。

有沒喝醉的,好心的給容顏遞上一杯白水。瞄到秦遠修的目光,說起話來本份:“嫂子,你喝點兒水。”

容顏坐起來,說個:“謝謝。”把水喝完。

閔安月面上不悅,覺得好好的一個宴請被容顏莫名其妙的給攪和了,卻又像大大收買了人心,竟把一羣公子哥耍弄得團團轉。提前走人的瞧着她時一臉一猶未盡的樣子,留下的也一副非她不可的鬼樣子,讓閔安月心裡怎麼也痛快不了。

站起身極力想斂回一些注意力,清了清嗓子,擺出最如花好看的笑:“行了,我看大家也鬧得差不多了,都餓了吧,去吃東西吧。”

容顏剛想說:“我不去了。”

秦遠修面無表情,清清淡淡的嗓音:“都醉成這樣了,還怎麼吃,散了吧。”

說散就散,陸續有人過來跟容顏道別,經過這一次果然不太一樣了,以前這些人幾乎不到萬不得已是不跟她說話的。現在卻像成了很好的朋友,正經把她當個人物看。

人去樓空,醉意上來了,心情也跟着發酵變化。容顏坐在沙發上不想動,安靜下來的時光像很沉很重。忽然想起很多事情,如沸水冒泡一樣的往上咕嘟。小時的,上學時的,再一直到結婚……就是這一段歲月裡,人來了一波又一波,也去了一波又一波,幾多歡喜幾多愁,每每這種散場的時候最瞭然於心。之前再興奮非常也掩不去散場時的落寞,不僅如此,兩者反倒成正比,之前有多high,之後就有多低落。

容顏撫着胸口的位置,不知道是不是喝太多久了,壓得難受,像透不過氣來。

手腕一下被人攥住,手指根根修長,骨節分明,順着手臂看上去,秦遠修無溫無度的一張臉,抿緊脣:“之前沒你歡實的,怎麼?沒玩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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