補妝的動作頓了一下,樑思晴斜斜地睨了他一眼,道:“你暫時還有點價值意義,就在牀上……”
冷雲飛貼近她,手放到她腿上,邪惡地說道:“看來你是被我的技巧征服了?下次想我的話,儘管打我電話,我隨叫隨到,隨時會女王你服務……”
樑思晴啪的合起化妝盒,放進皮包裡,打開他的手,冷冷地看着他淫邪的眼睛,道:“你不去做鴨真可惜!”
冷雲飛沒有任何生氣,反而很開心,這就是所謂的作賤吧!一旦喜歡一個女人,哪怕對方說了再難聽的話,也是一種享受,他挑了挑眉道:“你這個評價,有點低哦!”
樑思晴冷笑一聲,推開車門下車走了。
跟楚凌幃碰面後,沈昊然就回公寓了,獨自一人待在書房裡,一根菸,一根菸的抽着,滿室的煙味,滿室的煙霧,只餘他那淒涼黯然的背影。
樑思晴一回來,就問蘭姐,沈昊然是不是回來了?蘭姐說他在書房。
沒見到那女的,就早早離開了酒店,連她都不顧了,樑思晴心裡氣得不行,但礙於冷雲飛的滋潤,怒氣早已消散一半。
上樓,書房的燈主亮着,走到門前,猶豫了一會兒,敲了敲門,沒聽到任何的迴應,樑思晴再敲,問:“昊然,我聽蘭姐說,你已經回來了?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本不想問,但還是要佯裝關係他一下才好。
抽菸的動作頓了一下,嘴裡吐出團團煙霧,將他那俊美的臉籠罩起來,沈昊然捻滅菸頭,沒有回答她,木然地望着落地窗外面的夜色,心情煩亂不已。
聽不到任何的迴應,樑思晴臉上露出不爽的表情,對着書房裡的沈昊然,繼續道:“昊然,你以後要走的話,可不可以事先跟我說一聲,不要讓我擔心好嗎?”
沈昊然還是沒回應她,樑思晴只覺自討沒趣,回房間了,雖然沒有重重關上房門,但也發出了一些聲響,以示她的不滿。
沈昊然整晚都在書房度過,樑思晴則睡得非常安穩,第二天醒來,就看見突然出現在她房間裡的沈昊然,她嚇了一跳,眼底閃過一抹心虛,笑了笑道:“你,你什麼時候進來的?”
沈昊然昨晚沒睡好,整個人看起來,憔悴滄桑,似一下子老了幾歲,他說:“這幾天我有事要到外地出差,沒事的話不要打我電話。”
“前不久你纔出差完,這次怎麼又出差?”樑思晴爬了起來,披頭散髮,皺着眉頭不解地看着他問道,“你是不是在躲着我?還是你放不下她?”
一提到她,沈昊然怔忡,但很快恢復平靜,他冷冷地看着她道:“什麼是你該問的,什麼不是你該問的,你要清楚自己的立場。”
她是他女朋友,她的立場還不夠明確嗎?看到他臉色陰沉,目光陰冷,想說的話到口中又硬生生地嚥進肚子裡,樑思晴只好道歉,“不好意思,我下次會注意的。”
沈昊然沒再說什麼,出了房間,叫蘭姐幫他收拾東西,九點多鐘的時候,他離開了公寓。
站在落地窗前的樑思晴,看着離去的車子,心裡十分鬱悶,本想問一下他昨晚爲什麼直接就走了?可沒想到,他居然跟她說,他要出差幾天。
不是躲她,那是什
麼呢?說到這個,她就想到宋初微,雖然她只在和楚凌幃婚禮上,以及媒體面前出現一次,但她真得很想弄死她。
原本沒有她的生活還算平靜,沈昊然還會回來,還會像個正常男人那樣,可現在完全變了個模樣,這女人,還真是毒,毒害所有的人。
之前打電話質問趙權,宋初微還活着是怎麼一回事?不過現在如果再花錢派他暗中殺了宋初微,製造一起意外,到時候還真的會斷掉沈昊然對她的思念。
可是,縱使趙權人脈廣泛,也不及楚凌幃絲毫,這宋初微還真是聰明,回來了還找了這麼大的一個靠山,害得他們無從下手,只能乾着急着。
楚凌幃派人抓來了趙權,但宋初微沒有跟他見面,而是讓楚凌幃把他關在一間地下室裡,讓他過着暗無天日的生活。
兇手就在她面前,想殺他簡直太容易了,加之有楚凌幃的庇護,警方也不會查到她,但是她沒這麼做,而是想引出于慧,樑思晴這兩個女人。
如果沒有她們的指使,趙權又怎麼會想要殺她呢?沒有主謀,哪來的殺手?
縱使復仇的慾望再深,也要顧及孩子,她得在這段時間裡,安心生子,所以這段時間裡,平靜得不能再平靜。
直到一個月後,孩子的降臨,打破了這份寧靜,宋初微用了兩天一夜的時間,生出孩子,是個白白胖胖的兒子,小臉皺成一團,非常的可愛。
也就是在那個時候,宋初微感動地落下眼淚,楚凌幃和母親一直陪在她身邊,而她生孩子一事,也經由小道新聞播放了出去。
雖然不及當時結婚轟烈,但她生子一事倒讓于慧不爽和眼熱了,她奉子成婚,不到兩月,就生下個白白胖胖的兒子。
可樑思晴,半年也沒個動靜,這讓她臉上的面子有點掛不住,而且很多人都知道,宋初微是她兒子的前女友,多少會成爲議論的焦點。
別說于慧面子掛不住了,就連樑思晴都有點不爽了,她結個婚,全城皆知,她生個孩子,全城皆知,本就是個卑微人士,搞得比他們還紅,當初怎麼沒把這賤女人殺死呢?讓她死裡逃生,再將她一局。
在外地的沈昊然,也看到了這新聞,心裡很不是滋味,嫁給楚凌幃,併爲他生了個兒子,換作其他男人,或許他還沒這麼生氣,很顯然,就是在氣他。
宋初微自然不理會這些人如何想她,她現在眼裡只有孩子一個,一直笑而不露齒,眼底是陰鬱的暗芒時,一看孩子,母性全散發出來了。
楚凌幃一沒什麼事的話,就回來看孩子,照顧她,雖然孩子不是他的,但看到這小小的生命,他整顆心都融化掉了,每次一回來,第一時間就是抱着他,逗他笑……
宋初微看着他,突然發現,他並不是她想像中那麼壞,其實他也有柔情的一面,只是在幫會裡,他得在兄弟面前呈現出老大的樣子。
一個月後,宋初微坐完月子,楚凌幃大擺滿月酒,宴請各幫的兄弟朋友,和其他有錢人不一樣的是,他們豪爽霸氣粗獷,無做作一面,對孩子也是爭搶着要做乾爹。
宋初微從來沒笑過這麼開心過,孩子不但不哭,還被他們逗樂,咯咯作笑,四肢揮舞着,楚凌幃更是抱着他,對着兄弟朋
友道:“這是我兒子,大家看好了,我兒子,像我吧!”
“怎麼會像呢?根本就不是你的兒子,你一個沒生育能力的男人,怎麼可能生出孩子?”楚凌幃話音剛落,一道聲音突然響了起來,全場頓時鴉雀無聲,紛紛看向來者。
來者是個女人,身上穿着紅色長裙,高傲得像只火玫瑰,身後跟着一幫人,高大威猛,氣勢磅礴。
楚凌幃眉頭一皺,將兒子給宋初微,走到女人面前,“是你,葉之樺!”
葉之樺,即是洪興幫老大葉方慶的女兒,因跟他父親有過節,兩幫勢不兩立,經常爲了爭地盤大打出手,積怨由來以久,但沒想到他女兒,居然在他兒子滿月的時候跑來搗亂。
“對,是我,是不是很吃驚?”葉之樺看向抱着孩子的宋初微,雖然身材因生孩子而變得微胖,但那張漂亮的臉蛋,是女人都要妒嫉的。
“八婆,今天可是我大哥兒子滿月,你最好不要亂來,否則,我會對你不客氣……”站在身後的阿強,氣勢跋扈,吼喝葉之樺,因之前有栽到她手中,所以他很憎恨這個女人,而且這個女人心狠手辣,就像他父親一樣。
葉之樺冷笑,根本不把阿強這個小蝦米放在眼裡,目光移向楚凌幃身上,“楚凌幃,你就別再欺騙大家了,你根本就是一個沒有生育能力的男人,怎麼會無端端跑出妻兒呢?”
楚凌幃沒有生氣,而是露出一抹深意不明的笑容,“誣衊造謠是你的本事,我是不是沒有生育能力,我妻子最清楚不過了,不然,我怎麼會有這麼個白白胖胖的兒子呢?”
葉之樺臉色一沉,直視他的眼睛道:“我是不是誣衊造謠,你心裡清楚,你想這樣自欺欺人過下去,我也不好說什麼,但是,你的人爭奪我家的地盤,打傷我的人,怎麼算?”
前面只是一個前奏,主要還是後面,討說法討債來了,楚凌幃輕笑,這女人還真是特別。
“什麼我們爭你們家的地盤,是你們爭我們的地盤,那塊地是我們先看中的,還付了錢的,是你們無賴,我們纔出手防衛的……”阿強說。
身後的人也跟着起鬨。
葉之樺臉上有些掛不住了,但礙於她是洪興幫老大的女兒,無論如何,要穩定氣勢。
楚凌幃舉起手,示意阿強他們收聲,他看向葉之樺,面帶微笑,道:“葉小姐,今天可我兒子滿月,有什麼事,待我擺完滿月酒後再說,我可不想我兒子嚇到。”
話音剛落,宋初微懷裡的兒子突然哭了起來,宋初微哄着他。
葉之樺只好作罷,“我們走!”然後離開了酒店。
大廳裡頓時清靜許多,緊張的氣氛也隨之散去,楚凌幃看向宋初微和兒子,走了過去,抱起兒子,拿着玩具哄他,他很快就不哭了。
宋初微坐在他旁邊,爲他倒了杯水,好奇地問道:“剛纔那女的是誰?”
“洪興幫老大的女兒,叫葉之樺,因之前爭搶地盤,我們的人打傷了他們的人,所以就跑來搗亂!”楚凌幃一邊哄着兒子一邊雲淡風輕地說道。
“哦!”她挺蠻橫的,不過到底是個女孩子,陣不住場子,先是誣衊楚凌幃無法生育,後是叫他賠償,還真是小孩子的做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