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或許這裡查出來後,南城的事也就可以解決了。”
離落眼睛突地亮了下,腦中靈光一閃,臉上露出了會心的微笑。
當下,他們幾個坐下來開始商議討論起周密的計劃來。
明龍閣的夜晚在經過了白天祠堂的事件後,特別的安靜。
簡初坐在窗前望着明龍閣的夜色發呆。
園內燈火明亮,北風肆意。
不遠處的城市,也是燈光閃鑠,繁華如昔。
她呆呆坐着,心裡亂成了一團,今天厲容銘那混蛋竟然變本加厲地提出了要她的心。
自他走後,整個一個下午到現在,她的心都是混亂的,莫名的亂跳着。
她心率失常了!
給他身子,她幾乎沒加思索就同意了,可給他心,她給得起嗎?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給了心後她就什麼都沒有了,將來的人生再也看不到光明瞭。
不是不想給,而是真的給不起啊。
還有一種更可怕的感覺,那就是她的心會在不知不覺中淪陷了,以至於萬劫不復。
夜色越來越黑。
她失神地坐着。
漸漸的分不清哪是市區,哪是明龍閣的花園。
只感到遠近成片的燈光,結成一團,成爲一片燈海,不遠處的霓虹燈連成一排,像一條狹長的綵帶,有些地方,燈光若斷若續,似明似暗的飄蕩着,像一片浮雲,無限的詩情畫意。
她定定地望着那些燈海,眼前幻化出一組組畫面來。
很小的時候,爸爸媽媽牽着她的手去公園裡玩,她拉着他們的手,把整個身子騰起來吊着玩,咯咯的笑,夜晚,他們帶她去看花燈,任她撒嬌。
那時候的她就覺得那些霓虹燈特別的亮,特別的美,完全不像現在這樣蒙着一層光,或者亮得刺目。
再後來及到現在看到那些燈光時,怎麼看都是蒙上了一層陰影,似乎看不到希望之光。
門突然開了,捲進了股冷風。
她扭過頭去。
身着黑色呢大衣的男人走了進來,身姿修長挺拔,滿頭濃密的黑髮被夜風吹得有些凌亂,俊美英挺的五官,臉上帶着夢囈般笑,像從夢中走來,直直躍入了簡初的眼簾。
她驚得站了起來。
那個夢中的男孩走來了嗎?
她雙眸圓睜,定定地瞧着他。
“怎麼,這麼晚還沒睡,在想我?”厲容銘擡頭就看到簡初正傻傻地站在那裡盯着他瞧,不由輕笑一聲,戲虐地問道。
簡初驚得回眸,臉上有慌亂的神情,支吾着:“沒有,只是睡不着而已。”
說話間厲容銘就靠近了她,微微俯身對着她的臉,眸子直視着她的眸,空氣裡驟然間充滿了暖昧的氣息。
他呼吸微重,眼眸眨着,長長的睫毛撲閃刷着簡初的鼻尖,癢癢的。
“怎麼樣?想好我的要求沒有?”他呼息灼熱,聲音帶着粘粘的磁xing,非常的動聽。
簡初心尖一顫,後退一步,惶恐地望着他。
“你想要怎麼樣?”
“怎麼樣?”厲容銘挑眉,伸手掰過她的臉看了看,半邊臉上紅腫的手指印消了下去,仍然還留有淡紅色的印跡,突然心裡一疼,有種想擁她入懷的衝動,可他仍然面色沉鬱地說道:“你可不是這麼傻的人,連這點都不明白嗎?”
說完又靠近了她一步。
這樣近的距離,他魁悟的身材幾乎要蓋住了她嬌弱的身子,簡初退縮一步,咽喉乾躁得難受,心裡呯呯直跳,連着手指尖都繃直了。
今天他走了後,她想了許多。
他想要她的身子,她可以給。
他們的身子早就契合了,多幾次,少幾次的,這有區別麼?
可他卻要她的心。
這,她是給不起的。
“合着你除了這個就不能想點別的嗎?”她無奈的問道。
“不能。”男人看她的眼神像裹了火,乾脆果斷,“你要知道,男人與女人的交往最終都是爲了上牀,這點你不會不懂吧?”
“可我已經給了你,你還想怎麼樣?”簡初呼吸紊亂,實在弄不懂他的心思。
“我,很貪心的,光要一個女人的身子遠遠不夠,我還要她的心,讓她心甘情願地爲我做一切。”厲容銘莫測而笑,舔了舔乾燥的脣,表情很陰兀。
他想要她的心,讓她這輩子都離不開他,讓她的心爲他牽掛,爲他擔憂,爲他夜不能寐,他就是這麼的自私。
今天她在祠堂裡那麼幹脆的答應了雪寒鬆,這足可以證明,這個女人根本還沒有愛上他,這不公平。
關健的是他已經動情了。
他可以爲她作困獸之鬥,但是她的心必須給他。
今天在祠堂裡面對着雪寒鬆咄咄逼人的攻勢時,那時的他心裡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保全她。
愛情從來都是自私的!
他付出了,必須要得到回報,這是他的想法。
“可你到底要我怎麼樣才能達到你的要求?你應該知道人心這個東西是強求不來的。”簡初無奈,害怕,只能是可憐巴巴地問道。
厲容銘眸色深重,染上了一層柔和的亮色。
“正因如此,我纔要你的心,否則我要了幹什麼。”他聲音徒冷,邪魅壞笑,“放心,我會檢驗的,只有達到要求了才能算。”
簡初傻站着。
還要檢驗?他能檢驗出她的心來麼,這也太離奇了!
厲容銘則意味深長的瞥了她一眼,似乎看透了她的心思,脣角勾起。
他高大的身軀將她嬌弱的身子遮蓋得嚴嚴實實,俯下頭來,眸光所及,是她一切的一切,鼻翼裡都是她清香醉人的體香。
呼吸微微滯了下。
伸手摟起了她走到沙發上坐下來,把她放在了他的雙腿上,分開了她的雙腿。
而他,並沒有像中午那樣摟緊她。
這樣,簡初坐在他的腿上搖搖欲墜,好似要掉下來,她害怕,只能用腳纏住了他精壯的腰。
厲容銘哈哈一笑,歪着頭打量着她,似乎就想看到她這樣的窘態。
簡初的心一下就懸到了心口上,低聲問道:“你又要怎麼樣?”
厲容銘不出聲,危險的把臉逼近她,聞着她身上的體香,心越來越盪漾,身子裡的每個細胞都在躍動。
此時的他強烈地想要進入到她的體內,享受着她的柔情與**的快感。
這一刻,他似乎特別欣賞她這樣的緊張瑟索,柔弱,害怕,想要反抗卻又不敢反抗的模樣,只會惹得他心生憐惜,想要好好愛她,給她保護,可偏偏卻不願明說,還、甚至想要捉弄她。
“我是男人,你說我想要怎麼樣呢?”他暖昧的笑,聲音薰染了情浴的色彩,暗啞動聽。
簡初渾身抖了下,有股莫名的害怕。
男人的一隻手伸過來撩起了她的秀髮在她雪白的脖頸上輕輕咬了一口,另一隻手從她的衣服下襬裡伸了進去。
簡初顫粟了下,本能的伸手捉住了他的手,想要抗拒。
可男人力大無窮,另一隻手繞過來圈着她的背,順帶反剪了她的那隻手放到了背後。
這樣,男人的那隻鹹豬手迅速肆意地流連在她的身上了。
滾燙的掌心輕撫過她的每一寸肌膚,如同劃過片火花。
她身上每一處被他手掌滑過的地方都如同星火在撩原,躁熱得難受。
厲容銘眸色薰紅,牙齒輕啃噬着她的脖頸,一點點,溫存而又纏綿,漸漸的,他的脣就移到了她的耳垂邊,再到臉上,脣上,熱烈而又纏綿地吻着她。
簡初感到有股熱流在身體裡升起,向四肢百駭蔓延而去,男人的大掌持續在她的肌膚上升溫,似要把她焚燒成灰燼。
他們的呼吸越來越重,身子都在不由自主的靠近,他的手掌漸漸移到了她的胸前……。
然後,他停滯了,沒有更多的侵入。
“脫了衣服,到牀上擺好姿勢等着我。”一會兒後,他像極力在隱忍着,咬牙,輕笑一聲,在她耳畔低聲命令道,聲音低沉暗啞,帶着醇音,如同魔鬼的誘惑。
“哦,不……我……好。”簡初漸漸從一片虛無中回過神來,茫然不知所措,慌亂應答着,大腦卻一片空白,傻傻地問道:“什麼姿勢?”
厲容銘的臉上浮起層淡淡的紅暈,眼角眉梢帶着壞笑,故作神秘地說道:“你自己動腦筋,好好想想,記住,要讓我看到你的誠意。”
說完把她抱了起來,朝着牀上走去,把她輕放在了牀上。
然後,他邁步去了淋浴室。
才關上淋浴室的門,卻忍不住‘噗’的輕笑出聲來。
看來這個女人已經開始上勾了,今天晚上,他可以以此爲藉口好好索要她了。
想到即將到來的魚水之歡,她那低眉順耳的模樣,還有她很聽話的讓他隨意索要。
這些想想都能讓他血脈賁張,有種從心底流露出來的幸福感。
他相信用不了多長時間就能徹底征服她,讓她心甘情願地愛上他。
卻說簡初坐在牀上很久都還在消化着厲容銘的話。
這個混蛋要她脫了衣服,還要擺好姿勢等他。
她也不是那麼愚昧的人,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一時間臉上火燒火撩。
這男人可真是個禽獸。
怎麼辦?
不順他的意吧,真的要依靠他來翻案,可順了他吧,總覺得太羞人,也太那個點了。
難道這些男人個個心裡眼裡想着的都只有那個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