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再不許胡思亂想些什麼。”厲容銘在簡初耳邊輕聲命令道,忽然就用了痞痞的聲音:“你這樣膩着我,怕是早就愛上我了吧,沒關係,那樣我只會更高興的。”
“你……”簡初伸手去捶他的胸,從窗戶外面影射進來的模糊煙花火焰之光映出他胸前一片血紅。
她心裡一抖,伸手去脫他的襯衫。
“這麼關心你的老公啊。”厲容銘心底愉悅,鬆手放開了她,任她脫去那溼轆轆的襯衫,只留下了他寬闊的胸膛與壯實的肌肉。
話說,這傢伙還真是細皮嫩肉的,話說一個男人真用得着如此膚白如雪麼,就是在如此黑暗的夜色中簡初都能看到他白膩的肌膚。
雖然如此,可他的臉上卻看不到一點點陰柔之氣,有的只是男人的剛毅與果敢,還有他身上那股不時會暴發出的唳氣與陽剛之氣混雜着,讓人着迷。
她想爬起來爲他去拿睡衣,厲容銘卻抱住了她,低聲命令:“不要走。”
零點鐘聲剛過,漫天煙花暴響。
簡初在黑暗中擡頭,藉着煙花的火光,看到厲容銘的臉色發白,額上似乎還有細密的汗珠,或許是剛纔咬他太重的緣故吧。
這一刻,簡初的心很痛很痛。
多少年後,她都不能忘記這個除夕之夜,他抱着她,她在他懷裡放聲痛哭,那一刻,似乎所有的恨,對他的恨,都在這一刻全部化泄了出來。
或許他們都累了,厲容銘抱緊她,二人相擁着沉沉睡去。
後半夜,又或許是快要黎明時分吧。
簡初的脖子上感到有酥酥麻麻的快感,很醉人。
睜開眼睛,厲容銘的脣正在吻着她,輕咬着她的脖頸,呼吸急促。
“不要……”她伸手就去推他的臉,她還沒有睡夠呢。
“小初,我們要個孩子吧。”黑夜中男人的聲音溫存如水。
簡初睜大了眼眸,耳邊聽到了這夢囈般的話語,她想一定是在做夢。
可男人滾燙的脣開始在她身上星火撩原,讓她身上的每一個細胞都開始躍動起來。
男人滾燙的大手一路撫摸着停留在她的胸前。
“你剛纔說什麼?”她受不了這樣的致命誘惑,抓着他的手顫粟着問道。
“小初,我們要個孩子。”他喘着氣在她耳畔清晰堅定地說道。
厲容銘比誰都明白,這個家裡不能接受簡初的就是李季敏,如果簡初有了孩子,有了他們的孩子,李季敏再不喜歡簡初,也會看在她肚子裡的孩子份上接受她的。
雪薇之所以還能留在明龍閣裡,就是因爲背後有李季敏的支持,但如果簡初有了孩子,或許一切都會不一樣了。
包括爺爺也是。
他口口聲聲說不再管他們的婚姻了,可這個時候,他纔是需要爺爺支持的時候,如果簡初真的有了孩子,爺爺也必不會坐視不管的。
還有一個多月的時間,這一切都來得及的。
與雪寒鬆鬥,儘管他有信心,但卻不能有十足的把握。
這個世上也許只有一個徐擎遠能制住他。
但徐擎遠已經不在了。
他能不能代替得了徐擎遠,這真的是個未知數呢
接下來,無論是保護簡初,還是保全那批黃金,他都必須繼承徐擎遠的遺志,幫助爺爺完成它。
而這其中最主要的就是與雪寒鬆的鬥爭。
他有這個信心,但雪寒鬆的勢力太強大了,包括全球的政府組織都在想辦法與他鬥,他的力量真能有那麼大嗎?
這是他昨晚下定決心後考慮的問題。
簡初睜着眼睛,沒有了聲音,只是直直地望着黑夜出神。
厲容銘沒有聽到她的聲音,擡起頭來,摸上了她的臉,用雙手捧着,“聽着,女人,不許你胡思亂想些什麼,尤其是當我看不到你的時候,一切聽我的安排。”
他很害怕簡初這樣無聲無息的時候,那會讓他有種無法捕捉的失落感,彷彿他永遠也無法走進她的內心,而她隨時都會消失不見般,或者再也不會屬於他。
那樣的感覺讓他感到害怕,也會讓他牽腸掛肚。
簡初的手慢慢擡了起來,緩緩撫上了他胸前的肌膚,她小手輕柔如水。
厲容銘像被帶起了一股火花,全身震顫了下,身心裡涌起的是前所未有的愉悅快感,心底的空虛寂寞在此刻被盡數填滿,激qing洶涌而至,他緊緊地貼上了她的身子,低頭咬住了她的紅脣,抵開了她的雙腿,深入索取她,二人在牀上滾作一團,激qing纏綿……
新年初一,晨起。
厲容銘早早帶着簡初給各房長輩拜完年後就急匆匆地走了。
後半夜的激qing纏綿讓簡初的身心都還處於一種放開後的後激qing中,跟着厲容銘拜完年後,她就回到了二樓的臥室裡。
樂辰逸還在醫院裡呆着,新年初一,不管怎麼樣,他都是爲了救她和媽媽受傷的,現在他一個人孤零零地呆在醫院裡,憑心而論,她沒有理由不去看望下他。
從櫃子上拿起包朝着外面走去。
剛下到樓梯,就看到雪薇正從外面走進來,小池緊跟在身後。
雪薇穿着件小巧的素色外套恰到好處地收腰,下身是冬款風情的百搭短裙,胸前銀色的吊墜閃着華光,把她蒼白的小臉顯得益加的白,讓她整體看起來更加婉轉華麗。
她拾級而上,姿勢優雅,身姿輕盈瘦弱,好似不識人間煙火的仙女,徒添幾分柔弱憐愛。
她們在樓梯上相遇,彼此就要擦肩而過時。
“姐姐早,新年好。”雪薇率先開口了。
她看到簡初提着手提包往外走,目光流離在她的身上,知道她這是要外出,就主動朝她打起了招呼,笑容很甜美。
簡初只在看到她的瞬間就有種近乎壓抑的窒息感。
不僅是因爲這個女人在跟她搶丈夫,而是這個女人身上的那股陰鬱氣質,總會讓她有種罪惡感,尤其是在與厲容銘一次又一次糾集纏綿中,這種罪惡感越加的深重。
幾乎只要看到她,就想逃得遠遠的。
她的存在總在無時無刻的提醒着她,她就是個第三者,拆散了她和厲容銘的美好愛情。
天知道這樣的感覺有多麼的折磨人!
“早上好,新年好。”迫於禮貌,簡初臉上也擠出了一絲笑容,瞬間低頭,快速朝着外面走去。
“姐姐。”就在她僅僅往下走了二步後,雪薇卻在後面大聲地叫住了她。
無奈,只得停了下來。
“姐姐,那天,在祠堂裡,你說過的話算數嗎?”雪薇扭轉身來,整個人對着她的背,怯生生地問道。
簡初身子一抖,很快明白她指的是什麼了!
‘要一個孩子吧’,昨晚,厲容銘在她耳邊如是說。
而此刻雪薇的聲音裡滿是乞盼與可憐。
這樣的問話,幾乎把簡初從夢裡震醒了過來。
昨晚,他們沒有避孕,而那天,他們也都忘記避孕了。
那天,開祠堂審問她的那天晚上,他說要她的心,讓她拿自已的身子到牀上去求他,那一晚,她真忘記避孕了。
她是真的忘了,而且家裡也沒有準備這些,自南城回來後,她真沒打算還會與他有什麼牽聯的,也就沒有做準備這些了。
厲容銘似乎更加忘了。
此時雪薇的問話,直讓她生生打了個寒噤。
這問話的意思無非就是那天答應了她會與厲容銘離婚的事了。
心裡突然一陣絞痛。
“嗯。”簡初並沒有想到雪薇會這樣大膽地問出來,急促之下,只是惶急地點了點頭。
“姐姐,你不會變卦吧?”就在簡初想逃之夭夭時,雪薇的眸眼亮晶晶的盯着她的脖子,急切地求證道,滿臉上都是緊張。
簡初的心莫名地抖了下,擡平視線,淡淡‘嗯’了聲後,腳步如飛般朝着外面走去。
夠了,真受不了她這樣的低聲下氣模樣。
簡初認定自已快要瘋掉了。
這樣的日子,一個屋子裡住着二個女人的日子何時纔是頭啊。
坐在電動車上,想着要去街頭藥店買事後緊急避孕藥的,可大年初一,所有的店鋪都關門了,下了公交車,在附近的幾條街上找了後實在找不到,而這時,時間已經不早了,大年初一的,樂辰逸還在病房裡沒吃早餐呢。
當下只得進了一家還在營業的大酒店裡買了份早餐,匆匆朝着醫院趕去。
剛走進醫院的vip病房區域,甚至還沒有進病房,就聽到有女人的聲音從樂辰逸的病房裡傳出來。
她站着呆了下。
又看了看樓層,沒錯,正是這層樓。
站着再聽了會兒,真是有個女人的聲音,而且這次聽清了,不僅有個女人的聲音,還有樂辰逸的聲音。
她的心莫名的跳了下,提着早餐站到了病房的外牆邊。
會是什麼女人在樂辰逸的病房呢?
“阿辰,怎麼回事?怎麼會傷得這麼厲害呢?”女人的聲音哽咽着,充滿着焦慮與關切。
簡初知道那絕不是護士小姐的聲音。
“喬慧,我真的沒事,大老遠跑過來幹什麼呢?”樂辰逸的聲音裡都是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