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初,好久沒見了。”飛皓軒朝她瀟灑的笑,渾身都是灑脫不羈的範兒。
“是,好久不見。”簡初勉強笑了笑,“那個,我還要上班就先進去了哦。”
飛皓軒上前二步,拉住她的手臂,“簡初,我今天過來是有事找你的,跟我走。”
說完大手拉着簡初朝着一旁的停車場走去。
“放開我。”路邊上天勝集團的職員都朝他們望來,簡初急了,想要甩掉他的手,可這男人卻緊緊拉着不放。
“放心,簡初,我不會傷害你的,相信我。”飛皓軒朗朗笑着,拉着她的手毫不放鬆,勢要把她帶走。
“那你放開我,我跟你走。”簡初無奈,這飛皓軒身上有着高貴與流氓的特xing,若與他在天勝集團前面拉拉扯扯的反而不好,不如跟了他去,看他到底想要幹些什麼。
飛皓軒聞言,嘻嘻一笑,放開了她。
“飛少,有什麼事還是在這裡說吧,我還要上班呢,這些天很忙的,選美賽事馬上就要舉行了。”簡初跟着飛皓軒來到露天停車場時,這裡已經比較偏僻了,她不想再走了,只是站住了,認真問道。
飛皓軒揚揚眉,“也好。”
簡初鬆了口氣。
“簡初,聽我的話,馬上離開天勝集團,離開厲容銘,否則你會很危險。”飛皓軒臉上是少有的正經莊重,“我不忍心看着你受傷害。”
“什麼意思?”簡初臉有疑惑,盯着他看。
“簡初,相信我,趕緊離開這裡吧,不要參與什麼選美比賽了,有危險。”飛皓軒鄭重勸告道。
“危險?”簡初自嘲的笑了笑,“自從我嫁給厲容銘起,就已經危險重重了,也不在乎這一點了。”
“簡初,你明不明白,這個危險比起任何時候都要大,聽我的勸,離開這裡吧,我是真心爲你好的。”飛皓軒完全沒有了那種吊兒郎當的表情,反覆強調着,恨不得此時就把簡初帶走。
“謝謝你的勸告,我明白了,會考慮的。”簡初沉吟着,笑了笑,“若沒有別的事,我先走了。”
“簡初,你就那麼不想跟我呆在一起嗎?”飛皓軒滿臉受傷的表情,表示很受委屈。
簡初愣了下,這從何說起啊,她爲什麼要喜歡跟他呆在一起,他們很熟嗎?
“飛少,真不好意思,我現在的確有點忙,有什麼事改日再說吧。”簡初不想再與他說下去了,對於他的好心表示感謝後,就想離開。
飛皓軒卻再次拉住了她的手臂,這讓她不禁有些惱火,正要發怒說話,卻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簡特助,此時不上班,呆在這裡幹什麼?”
簡初心中一喜,轉身擡眸就看到厲容銘正從停車場裡走出來,他臉上有絲憔悴,可精神狀況還是不錯的,只是看着飛皓軒的眸色很冷.硬。
“厲總,飛少剛找我有點事,現在馬上就去上班了。”簡初馬上接過他的話說道。
“飛少好。”厲容銘點點頭朝飛皓軒打了個招呼,伸手攬着簡初的腰,摩挲着,作親暱狀,卻又霸道地責怪道:“老婆,我說過的話又當作耳旁風了麼?”
簡初有苦說不出來,生怕他發瘋,苦笑了下,只能任由他摟着朝着公司走去。
“拜,厲總。”飛皓軒站在一旁,看着他們二人親暱地摟着走了,眸眼裡閃過絲寒意,嘴角處是冷冷的嘲諷的笑。
“給我記住,以後離飛皓軒遠點,不要隨便給我招惹男人。”剛走進總裁專用梯裡,厲容銘就臉上變色,嚴厲警告道。
簡初真是比竇蛾還冤,噘着嘴委屈地說道:“拜託,他要來找我,我有什麼辦法?有本事你派人把他轟走呀。”
“死女人,你真以爲我不敢把他轟走麼。”厲容銘聽得有些惱火,上次從南城回來時簡洛雲就因爲飛皓軒的事在他面前告了她的狀,她竟然還會如此不注意檢點,頻頻招惹桃花。
“那就最好了,你最好想辦法阻止他來找我吧,我還真不想看到他呢。”電梯門響,簡初屁股一翹,率先走了出去,把厲容銘甩在了腦後。
厲容銘嘴角微微翹了下,沒有說什麼,只是緊跟在了身後。
幾乎是才進到總裁室裡,厲容銘就一個電話把幾個高層叫了過來,吩咐了一些事宜後,進到裡面套間冼了個澡,換了套風衣就出門了。
出門時,他回過了頭來:“小初,公司裡的事,特別是選美寒場的事,你多看着點,下班後沒什麼事就早點回家吧,不要太累了,我會讓離落送你回去的。”
“哦。”簡初傻傻坐着應了聲,看着他的頃長的背影消失在視線中。
一時悵然若失坐着。
他就這麼走了,看樣子,今天都不會回來上班了,這是去哪兒,一定是去醫院照顧雪薇吧。
心裡瞬間就泛起了苦澀的汁液。
本來是想解釋下昨天關於推倒雪薇的事的,可厲容銘似乎根本就沒把那件事放在心上,甚至連問都沒有問起過,況且他回到辦公室裡就開始忙碌開了,也沒有那個時間來解釋什麼。
既然他不在乎,她也不好開口再說了。
厲容銘走後,諾大的總裁室裡靜悄悄的,靜得可怕,簡初坐在小辦公桌上,情緒不寧,總覺得少了點什麼似的,只感覺到空得可怕。
有時有高管走進來,她都會驚得站起來,如此反覆後,又覺得莫名其妙。
但想到明天就要開始彩排了,不得不打點起精神來應付着目前的事,只是這些天身邊總有厲容銘在,似乎習慣了,一旦他不在了,就會感覺到空落落的難受。
下班時分,離落準時來接她。
回到明龍閣後,離落照常走了。
才踏進御龍閣的客廳,那樣的一種感覺,像以前一樣的孤獨淒涼感覺迎面而來。
客廳裡靜悄悄的,就像以前厲容銘從不回家一樣,靜得沒有一絲生氣。
這一刻給她的感覺也是如此。
彷彿厲容銘從沒有回來過,彷彿雪薇也從沒有住進來過,一切還是原樣,只有她守着這棟空落落的房子。
推開臥室的門,臥房裡男人的衣服與日常用品還是讓她感覺到了不一樣。
她沒有什麼精神,衝了個澡後,就爬上了牀。
被子裡,尤有男人的味道,這樣的氣息告訴她,現在的一切畢竟都與衆不同了。
漸漸沉入了夢鄉。
第二天,簡初早早就來到了公司裡。
今天,厲容銘沒有回來公司上班。
但十點鐘,按計劃將會在挪威酒店舉行彩排儀式,她想厲容銘應該是會到的。
快到十點鐘時,離落走了進來,說是奉命送她去挪威酒店的,她收拾了東西正準備動身。
門被敲響了。
敲門聲很急很響,聽得簡初的心咚地跳了起來。
“簡特助,大事不好了。”顧承澤一臉着急地走了進來。
“什麼事?”簡初的眼皮跳着,迅速問道。
“簡特助,今年公司爲了月亮彎的事進行了大規模的融資,達到了上千個億,這筆款項本來今天就可以入賬的,但今天我去銀行辦理的時候,很行櫃麪人員告訴我,我們公司被市場監管局列入了經營異常名錄,屬於不誠信企業,要凍結公司的基本賬戶,如果是這樣,那這張匯票就兌現不了了。”顧承澤的聲音透着着急與慌亂。
簡初驚得站了起來。
向來穩重的顧承澤竟然會有如此慌亂的表情,可想而知這個事情是非常嚴重的。
“那後果會怎麼樣?”簡初脫口問道。
“後果會很嚴重,現在問題是,明天就是匯票兌現的最後一天了,如果後天還入不了賬,那這上千個億融資款就會沒了,打水漂。”顧承澤說到這些時,都有些結巴了,額上也冒出了冷汗。
“啊。”簡初驚呼一聲,跌坐了下去。
“此事厲總知道了沒有?”她怔怔問道。
“不知道,他有交待這二天的事全部交給你來管理,不讓我們去打擾他。”顧承澤搖着頭。
簡初呼了口氣,其實對於公司管理這樣的事,她知道得並不多,經歷也少,此時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這樣吧,我馬上把這事報告給厲總,看他能不能想到辦法。”簡初這樣說着就拿起了辦公桌上的電話。
電話接通後中,簡初略說了幾句,就把電話遞給了顧承澤。
一會兒後,顧承澤放下了電話。
“怎麼樣?”簡初忐忑不安地問道。
“厲總即刻回公司,快讓前臺秘書通知相關人員到小會議室開會。”顧承澤傳達了厲容銘的指令後立即走出去忙碌去了。
簡初心中惶急,明天,明天本就是個忙碌的日子,選美活動今天彩排,明天就正式開始決賽,這可不是說着玩的。
這個時候還真是個多事之秋,偏偏昨天雪薇還發生了那樣的事。
她幾乎可以想象那個忙碌的場面了。
半個小時後,厲容銘出現在辦公室裡。
顧承澤與市場總監周穗,財務總監厲容沐全都跟着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