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對賤男女,揹着我做這樣的事,我要把你們的醜事告訴厲老。”她哭着衝了上去,怒聲罵着。
這下炸窩了!
簡沐明與雅秀慌里慌張的穿了衣服站起來,雅秀當時羞愧得快要跳湖自殺了,呆在一旁的簡沐明眼疾手快拉住了她。
“蔓刪,今天看到了也好,有些話該要向你明說了,對不起,我愛的人是雅秀,不能跟你結婚,我會找個時間跟厲老爺子說明的。”簡沐明旁若無人地抱緊着雅秀,毫不留情地說出了這個事實。
徐蔓刪臉色發白,捂着嘴哭着跑了回去。
從那後,徐蔓刪與雅秀徹底斷絕了姐妹情義。
回家後,她大病不起,茶飯不思。
這事終於被厲義欽知道了,當即大怒,把雅秀與簡沐明叫過來痛罵了一頓,立即讓簡沐明與徐蔓刪結婚了,而雅秀,再也不允許她去徐家玩了。
或許在厲義欽的心裡,不懂兒女情長,不知道誰與誰纔有真正的愛情。
在他的眼裡,簡沐明與徐蔓刪親近,又有婚約在前,雅秀,自已的女兒就是個第三者,她插足,破壞了他們的關係,更何況在那個年代,他又懷着如此感恩的心。
所以簡沐明與雅秀的一見鍾情註定就是個悲摧的命運,雅秀失去了心愛的人,又懷上了孩子,這樣的醜聞,在那個年代簡直就是敗壞門風,對於一個弱女子而言,得不到家裡人的支持,如同雪上加霜,徹底失去了生活的勇氣。
在那座如牢獄般的四合院裡,她與世隔絕,最好的姐妹也成了仇人,不管她如何去請求徐蔓刪的原諒,徐蔓珊都置之不理。
那一年,她懷着身孕,屈辱地生下簡初後,病死了。
往事一旦提起,就如同開了閥的閘門的水,再也無法塞住。
簡沐明臉上的肌肉扭曲着,往事涌上心頭,眼圈赤紅,呼吸急促,眼前陣陣發黑。
“雅秀,是我對不起你,我害了你。”他手握着拳頭,咬着牙關,痛徹心扉。
那年被厲老爺子臭罵一頓逼着與徐蔓刪結婚後,僅僅一個月,他就離開了南城,離開了徐蔓刪去g城下海創業。
他並不知道雅秀懷孕了,那天在那小湖邊他們僅僅才一個晚上而已。
那年,他在g城倒是聽說徐蔓刪懷孕了,但沒有回來。
新婚之夜,他醉得不省人事,把徐蔓刪當成了雅秀要了她。
二年後,他回來時,雅秀已經病死了,而徐蔓刪也‘生’下了簡初。
回來時望着懷中可愛的孩子,嘆息一聲,落下了眼淚,事已至此,佳人已逝,無可挽回,珍惜現在纔是真實的。
他只能接受了徐蔓刪,帶着她和簡初去了g城。
可後來,他還是知道了當年徐蔓刪流產的事,知道她因流產而導致不孕不育的事實。
儘管徐蔓刪再三否定,再三保證簡初是他的孩子,可他不是傻子。
他做夢也沒想到徐蔓刪會抱養一個孩子來欺騙他,那時的他儘管也很喜歡簡初,但心中的那根刺到底讓他冷落了這段父女情,從知道真相那一天開始,他就開始冷落徐蔓刪,經常夜不歸宿,直到遇上了許如梅。
那個時候,他就打算將自己的人生隨便過完拉倒,若非如此,簡洛氏集團也不會出現後來的事,他爲情所傷,好在有了簡洛雲,精神有了寄託,因此格外的寵愛簡洛雲。
“沐明,原諒我,我只是怕你離開我,怕你知道孩子不是我生的會更加嫌棄我,我更怕簡初長大後不認我這個娘,因此,我瞞着你們了,可我是愛你和孩子的,這些年,因爲這個而受盡了折磨,原諒我吧。”簡沐明的臉色讓徐蔓刪的膽顫心驚,她慌了,上去抱着簡沐明痛哭流涕。
這些年,爲了避嫌,厲老爺子與他們再沒有聯繫過。
而她顫顫驚驚地帶着簡初與簡沐明生活着,她害怕的那天終於來了,那天,簡沐明喝得醉熏熏的回來,逼問起當年流產的事,還有簡初的來歷,她害怕得發抖,但還是一口咬定了簡初是她生的。
這個時候的她,不止是害怕失去簡沐明,更害怕失去簡初。
隨着簡初一天天長大,她越來越割捨不了那段母女情。
太害怕簡初知道她不是生母后,會冷落她,棄她而去。
這些年,她因此受到的報應和折磨也夠多了!
眼淚順着簡沐明的鼻翼流下來。
“蔓刪,算了,不要再說了,這一切都過去了,沒什麼意義了。”最後他的手落在了徐蔓刪的頭上,暗啞着嗓音喃喃說道。
已經到了這個年齡,還有什麼想不通的呢?
好在,雅秀生的孩子還在,這麼多年,徐蔓刪也真的視簡初爲已出,那份濃濃的母愛,就連簡沐明都能感受到呢。
“沐明,你已經原諒了我嗎?”徐蔓刪擡起頭,滿含熱淚。
簡沐明長嘆一聲,一行清淚留下,點了點頭。
這麼多年了,還有什麼不能想明白的呢。
人生太短暫。
死者長已矣,珍惜在生的人吧。
對徐蔓刪就算沒有愛,這麼多年了,早已勝似親人了,更何況,她也一心一意帶大了他和雅秀的孩子,也是受盡了生活的折磨。
真的沒必要計較什麼了。
四合院的前院屋檐下。
一道修長俊逸的身影久久站立着,終於轉過了身去,朝着外面走去。
厲容銘走出四合院柵欄時,再度回首望了眼這二座四合院,邁着堅定地步子朝着前面走了。
本來不放心徐蔓刪的,但在看到她與簡沐明互釋嫌疑後,總算是放下了心來,相信簡沐明以後會好好照顧她的。
從徐蔓刪與簡沐明的對話中,他知道了簡初並不是徐蔓刪親生的,也就是說他與簡初根本就不是表兄妹,當然了,從一開始他就不相信爺爺會那麼糊塗的。
厲容銘走了。
從此後,他也消失了在了衆人的視線中,沒有人能找得到他。
他沒有帶走厲家的一分財產,赤手空拳地離開了厲家。
在走之前,他特地派人去負責了雪薇的病。
雪薇由裝病再到最後真的得了白血病,這個過程連雪薇自己都沒有想到,當從史密斯教授口中得知自己真的得了白血病時,整個人都懵了。
幸虧連碧珠守侯在旁,安慰着她,而連碧珠在美國生的另一個孩子的骨髓恰巧與她吻合,給了她一線生機。
治好她的病,對於厲容銘來說也算是了了一樁心事,於他來說,就當作是他們相識八年來對她的補償吧。
以後,他不再欠她什麼了!
厲容銘消失後,李季敏哭瞎了眼睛,整日心淚冼面。
厲思晗大學畢業後就以‘監視樂辰逸’爲由,留在了美國的樂氏集團工作。
悄無聲息的晃晃眼,三年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