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初說完這些又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還有我媽媽,也請你給我送過來,她是我的媽媽,你沒有權利把她藏起來,請尊重我,否則我們只能法庭見了。”
簡初的話含霜帶刀,毫不留情地刺向了徐厲容銘的心臟。
徐厲容銘後退了幾步,不可置信地望着她,臉色蒼白。
簡初冷冷看了他一眼,掉頭就走。
“不,小初,不是這樣的。”徐厲容銘終於能聽明白簡初在說些什麼了,痛喝一聲,從背後衝上去,強行用力把她抱進了懷裡,緊緊摟着,“小初,有什麼話好好說,不要這樣,晨晨一定是我的孩子。”
“姓徐的,放開我。”簡初大怒,厲聲喝道,這男人竟然還想用以前的手段來征服她,太好笑了,她早就不吃這套了,“來人,給我把這個男人給轟出去。”
她朝着一旁的保彪喊。
“站住,看你們誰敢過來?”徐厲容銘斷喝一聲,滿臉的威嚴
一旁趕過來的保彪愣住了,都被他臉上的威嚴所震,一時,竟站着沒有衝上來。
實在是他們弄不明白簡總與這個男人的關係,但再傻也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非同尋常,都有所顧忌,不敢輕舉妄動。
簡初憤怒之極,狠狠用力一推,徐厲容銘竟被她推得後退了好幾步遠,差點摔倒在地。
瞬間,簡初心底有略微的驚詫,這麼牛高馬大的男人竟然會被她推得後退了幾步,還真是出乎了她的意料,剛剛,他還是緊緊摟着她的。
此時的徐厲容銘眼前一陣陣發黑,胃裡面有股突然而至的絞痛,痛得他抱着簡初的手都鬆懈了下來,以至於簡初這麼一推,他就差點摔倒了下去。
他用手撐住了胸前胃部地區,臉色泛白。
簡初對他的冷漠不斷刺激着他,讓他的胃開始一陣陣的痛。
“徐厲容銘,請你立刻離開我的私人住處,還有,警告你,我是回來復仇的,但不是針對你,請你以後不要隨意橫加干涉我的事,否則我只好將你一起清算了。”簡初厲聲朝他警告道。
警告完後不再看他,只是示意保彪把他給請出去,然後掉頭朝着別墅裡面走去。
“這位先生,請出去吧。”保彪們面無表情的攔着徐厲容銘,朝他強勢地命令着。
徐厲容銘從沒感到這麼狼狽過,用手撐着胃,強忍住胃裡翻天覆地的攪痛,眼睛死死盯着簡初遠去的身影,咬緊了牙關。
“徐總。”離落隨後趕了過來,扶着徐厲容銘。
“放開我,我沒事。”他冷喝着,眸眼緊盯着已經消失在別墅裡的簡初身影,嘴角浮起的是無奈的酸笑。
一會兒後,他站了起來,大踏步離開了。
這些年,他酗酒頻繁,靠以酒買醉來麻弊自已,胃痛也越加的頻繁了,只是每次的疼痛時間短,痛完後就好了,他也不以爲意。
別墅的一端,陳辛靜靜站着,看着這一切,似乎明白了些什麼,臉上是若有所思的表情。
g城的臨海別墅裡。
“雪小姐,大事不好,簡初那個賤人竟然回來了,她不僅活得好好的,還帶了個女兒回來。”許如梅急衝衝地趕了進來大驚小怪地彙報道。
“什麼?你說的是真的?”雪薇正坐在化妝鏡前,化妝師給她化着精緻的妝容,聽到這個彙報,臉上變色,立即問道。
“千真萬確啊。”許如梅哭喪着臉,顫顫驚驚地答。
山雨欲來風滿樓,樹欲靜而風不止。許如梅這幾天那是感到了強烈的不安與害怕,每天都有莫名其妙的人在跟蹤着她,周遭的空氣裡瀰漫着緊張與不安,眼皮每天跳個不停,她強烈預感到了不妙。
一個人害怕極了,她想,無論如何都要拉個靠山過來幫她擋一擋,雪薇無疑是最好的人選。
“哦,這樣啊。”雪薇臉上的表情在瞬間變色後竟慢慢平靜了下去,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回來了那好啊,你怕什麼呢,她又不能把你怎麼樣。”
雪薇絕頂聰明,許如梅這是在拉她去當擋箭牌,這麼多年,簡初都沒有回來,爲什麼會在這個時候回來?當然是爲了簡沐明的死了。
許如梅與簡洛雲這對母女這幾年裡可沒少敲詐勒索她,已經從她這裡拿走不少錢了,她心裡清楚着呢。
“andy,先就這樣吧,新聞發佈會還有好一陣呢,你先出去下,等下我再叫你進來。”雪薇朝着化妝師擺擺手,吩咐道。
andy會意,點頭答應一聲,走了出去。
“來,雪小姐,快喝茶。”andy一走,許如梅立刻就倒了開水過來雙手捧到了雪薇的面前,滿臉笑容,巴結奉承地拍着馬屁。
雪薇塗滿指甲的芊芊玉指接過茶來輕呷了口,嘴角處是傲慢不屑的笑。
“雪小姐,我聽說徐厲容銘這幾天到處瘋了般在找簡初母女,那個賤人生的那個小女孩叫什麼晨晨的很有可能就是他的孩子呢,他現在是一心想認回她們母女,倘若他們真的一家團聚了,那您怎麼辦呢?”許如梅小心翼翼,添油加醋地說道:“雖然您現在大紅大紫,可畢竟是個女人,再紅也是要嫁人的,像徐厲容銘這樣的男人天上有,地上無,那可是打着燈籠都難找的,若錯過了,真的再難遇到了,況且,你們以前那麼相愛,你就真的不在乎麼?”
許如梅邊察言觀色,邊繼續說道:“雪小姐,您想想啊,不論是在國內還是國外,明星的出路不外乎,一是嫁給豪門或政要,從此後華麗轉身,風風光光地進入上流社會,做闊太,又體面又尊貴,衣食無憂地享受人生,這當然要趁着青春年少大紅大紫時把自已給嫁了才行,想當年啊,我家洛雲就是不長進,錯失了好的機遇,以至於現在別說嫁豪門了,就是中產階層也嫁不到了,還有一種那就是繼續大紅大紫,好好演戲,過得風光體面,可人老珠黃後就會沒人要了,雖然有錢,卻孤單寂寞,晚景淒涼,就算是勉強嫁入豪門吧,那也絕不能找到像徐厲容銘那樣英俊瀟灑,一表人材的男人了,而且雪小姐與他青梅竹馬,又深深愛着他,我看您啊就應該好好珍惜這個機會纔對。”
一番長篇大論下來,許如梅看到雪薇臉上的表情幾變,心裡暗暗得意。
這女人心態扭曲,自小心裡眼裡就只有厲容銘,現在簡初回來,對她來說就是個大大的威脅,她是不會甘心的,這點許如梅似是看透了她的心思,那是滿有把握地煽動着她,可雪薇的聰明也是出乎了她的想象。
“許女士,你說這麼多,無非就是想拉我一起對付簡初,其實,這對我來說,還真沒必要,五年過去了,很多東西都不一樣了,有些事情我早就看透了。”雪薇淡淡然地說道,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聽得許如梅暗暗心驚,難道這女人真的變了麼?她已經不再愛厲容銘了?
正在思考着,又聽到雪薇皮笑肉不笑地問道:“許女士,你能不能說說你的丈夫簡沐明到底是怎麼死的?”
雪薇問完,眸光帶着寒霜逼視着她,直把許如梅瞧得毛骨悚然。
“那個死鬼,高血壓,腦部出血後病死的。”許如梅面色慌亂的答。
雪薇淡淡一笑,不屑地說道:“我看就不一定吧,據說簡沐明是被你們二母女活活氣得腦出血的,後來康復出院後,被徐蔓刪照顧得還不錯,身體也慢慢復原了,怎麼說沒就沒了呢?”
說完扭過頭來,陰笑着盯着她。
許如梅臉上變色,心跳得厲害,雪薇那樣的表情看上去就是胸有成竹啊!
她‘撲通’一聲跪了下去,抱住雪薇的大腿痛哭流涕起來:“雪小姐啊,你可是我的再生父母啊,當時我是想害死徐蔓刪那個賤女人的,可沒想到被簡沐明那個死鬼給警覺到了,他代替徐蔓刪喝下了那碗湯,我根本就沒想到簡沐明早已生死可戀,只求速死了,以至於他甘心代替了徐蔓刪,夫妻一場,我可不想害死他的,只能怪他自己糊塗了。”
自從簡沐明喝下那碗有毒的湯毒發身亡後,許如梅就逃逸了,再不敢露面,這半個月裡,她每天藏在福江幫以前的一個秘密窩點裡不敢出來,只吃着饅頭冷飯,現在已經是人不人鬼不鬼了,若再這樣下去,沒幾天就要報廢了。
毒癮也是時不時地發作,折磨得她快要瘋狂了,此時的雪薇在她的眼裡就是她的再生父母,只要能幫得上她,不管要她做什麼,她都是願意的。
聰明的雪薇早已看清楚這一事實了,恰到好處的拿捏了她,她雪薇聰明過人,又怎麼會被許如梅這樣的女人要挾呢。
“放心吧,只要你乖乖聽話,我會幫到你的。”她嘴角處是嘲諷的笑,優雅地站了起來,玉指輕拂過額前時尚的捲髮,低頭看了眼像狗一樣抱着她腿的骯髒的女人,臉上的嫌惡豪不掩飾。
“放心,雪小姐,我聽話,一定聽話,只要您讓我做什麼就做什麼,絕無怨言。”許如梅像狗一樣舔瀆着雪薇的馬腿,連聲承諾道。
雪薇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