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簡初又羞又急,身體裡的火卻被厲容銘撩得快要焚燒起來了。
這男人對她的身子很感興趣,她可是一清二楚的。
不能這樣下去!
這樣的遊戲,她已經玩不起了。
再玩下去會把自已的心都給玩沒了!
她想反抗,忽然發現自已的身子竟在不由自主地迎合着他,這讓她羞得無地自容。
偏偏身上的男人還在不停地tiao逗着她,不讓她得逞。
這男人的卑鄙與真他的相貌有得一比。
此時,牀頭櫃的手機又開始叫喚了,一聲比一聲響。
厲容銘擡頭看到她脖頸上細嫩的肌膚像上了一層粉臘,媚色含霧的眸,口乾舌燥,牙齒一咬,恨不得一腳把那個手機給踹到樓下去。
真是吵死人了,而且還是在這個時候。
“小貓,等下再來收拾你。”他的手掌包住她的豐盈用力揉搓了下,脣在她粉嫩的紅脣上輕咬了口,聲音裡都是隱忍,暗啞。
那可是他的手機響。
只得爬了起來,拿起牀頭的手機,剛想關機,擡眼一看,‘小薇’二個大字正在閃閃發亮。
渾身一震,竟像有盆冷水當頭澆下來般,全身的浴望被澆滅了大半。
他轉過背去,遲疑了下,最終還是接起了電話。
“喂,小薇。”
“銘哥哥,我好難受,好想你呀。”手機裡是雪薇輕微的啜泣聲,如雨點打在芭蕉上,一點點的,清晰可聞,“銘哥哥,快回來吧,我快要死了。”
雪薇繼續在那邊哭泣着,哀傷欲絕。
厲容銘渾身的熱情化作了一股冰水,所有的感覺都褪去了,連着腦袋都清醒了,酒也即時醒了。
“你怎麼了?小薇。”厲容銘聽到她的聲音斷斷續續的,氣息微弱,不由脫口問道。
“銘哥哥,我心裡悶得難受,出不了氣,我想你,想你來陪着我,否則我會死去的。”雪薇用手揪着胸口的衣服,一口一口地喘着氣,呼吸極不勻稱。
“趕緊叫醫生。”雪薇的呼吸並不均勻,她有輕微的先天xing心臟病,自從服用抗抑鬱藥後,心臟病就會時常發作,厲容銘是非常清楚她的身體的,那個時候,她的身子會攣縮成一團,痛苦的揪着自已胸前的衣服,面色發紫,恍若就要離去般。
厲容銘已經見識過幾次了,每次嚇得他手忙腳亂地直叫醫生。
在這樣的夜晚,她這痛苦的聲音更加滲人,厲容銘幾乎可以想象出來,她那痛苦的模樣。
“不,銘哥哥,我不要叫醫生,你不在我的身邊,我寧願就這樣死去。”雪薇顫聲說道,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昨天,從電視新聞上看到了競拍成功的厲容銘瀟灑地出現在電視鏡頭上,回答着記者的問題,她滿心激動地看着,然後,臉色卻慢慢如死灰。
在他的身邊竟然出現了那個女人。
聰明機敏的她很快就明白了,他竟然是帶着那個女人出差了。
他不願意陪着她去阿爾卑斯山脈看雪,那是早就答應過她的,甚至不願意陪着她呆在明龍閣裡。
而他居然是帶着那個女人出差了。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已經被那個女人迷惑了。
就像有柄鋒利的尖刀直直地插進了她的心臟裡,疼得她彎起了背,額頭冒出了冷汗。
整整一天,米粒未沾。
這些天,她忍住沒有給厲容銘打電話,就一直在等着他的電話,可沒想到,一個星期過去了,他竟像忘記了她似的,一個電話都沒有來過。
開始,還以爲是他工作忙,直到在電視上看到簡初時,她才知道原因了。
女人的直覺都是很敏銳的,再愚蠢的人也都明白了。
曾經愛她的男人現在變心了,多麼可怕!
她的心開始痛,一陣陣的絞痛,不願意吃藥,甚至就想這樣死去算了。
厲容銘的心發慌,所有的浴望全部消失了。
心頭是一陣焦燥不安。
“小池呢,叫她聽電話。”他在手機裡沉聲說道,好言相勸:“小薇,乖,讓小池來接電話。”
“不,銘哥哥,你騙了我,其實你根本就不是要出差的,只是爲了躲避我,對不對?”雪薇神智失常了,那種在他面前強裝的柔弱終於撕了去,一聲聲逼問:“你帶着那個女人出差了,你愛上她了,是不是這樣?我不要任何人來管我,就讓我死了好。”
說完,她捶胸,錐心痛骨地痛哭起來,聲聲悽慘。
厲容銘胸口悶得難受,眸裡的寒光一閃,聲音突然冷了下來:“小薇,你應該知道我的xing格,你知道你現在這是什麼行爲嗎?是要挾,以死要挾,如果能用這種方法要挾得了我,那我就不叫厲容銘了,我最恨的就是這種行爲了。”
雪薇正在痛哭的聲音漸漸小了下去,心裡涌起絲害怕,用顫粟着的嗓音問道:“銘哥哥,那你告訴我,你現在是不是跟那個女人在一起?是不是打算永遠跟她在一起了,然後徹底地拋棄我,會不會這樣?”
厲容銘的劍眉擰得越來越深了,臉色非常難看。
他似乎厭棄了這樣的問話。
好多年了,剛開始,她這樣問他時,他會憐她,愛惜她,可這樣問的次數太多了,只會感到厭煩反感。
“小薇,聽着,快點讓醫生過來治病,這樣你還能有機會看到我,否則,只會讓我討厭,厭棄你,知道麼?”說完,他斷然掛了電話。
深深吸了口氣,沉默了下,到底還是不放心,雪薇畢竟還是住在他的家裡,如果出了什麼事,誰都擔不起責任。
再說,雪薇於他而言,也不是一般的女人。
他們從小相好,都這麼多年了,這感情再怎麼也差不到哪裡去的。
他給李季敏打了個電話後,這才放鬆下來,呼出了一口氣。
感到背後有一道冷冷的目光,回過頭去,簡初正縮進被子裡,滿臉冷漠的望着他,目光裡的嘲諷毫不掩飾。
他愣怔了下,有絲尷尬,站起來,穿好睡袍,再也沒有心思求歡了,滿臉狼狽地回到了自已的睡房。
簡初的嘴角慢慢放射出一點笑,漸漸地,越加的擴大。
終於,他走了。
每次只要觸到雪薇,他就會束手無策,哪怕正在進入男人最難抵抗的**剎那。
他的心底裡永遠都過不了雪薇這道檻。
剛剛,看到他拿着電話時的沉痛表情,她就感知到了。
果然,還是他的雪薇把他從頻臨危險的境地中拉了回去。
這樣也好。
厲容銘走後,簡初放心地躺進了被子裡。
可是,她卻無法安睡了。
想起了厲老爺子的話。
‘初兒,不管什麼時候,將來不管發生什麼事情,請你都不要離開我的阿銘,不要離開我的孫子,阿銘的媳婦永遠都只能是你’。
這樣的話一聲聲的在她腦海裡響起。
爺爺,你真的懂你的孫子麼,你真的明白他的心麼?
他愛的人不是我,而是雪薇,你真的忍心毀掉你親孫子的愛情,毀掉他的人生麼!
更何況,雪薇的家世那麼好,只要厲容銘娶了她,雪寒鬆所有的一切都會是厲容銘的了,以雪家的財富,厲容銘至少可以少奮鬥好多年了。
如果我死死堅守陣地,您要把我置於何地啊。
我並不是那種不知進退的女人,拆散真心相愛的人,罪過太大了!
爺爺啊,能不能不要那麼老封建,多看看自己親孫子的感受吧。
這一夜裡,簡初睡得極不安穩,被厲容銘tiao逗起來的邪火讓她久久難以入眠,而只要稍微睡着,就會依稀聽到女人的哭泣聲,斷斷續續,如哀似泣,幾次從夢裡驚醒,都會睜開眼睛望着黑暗出神。
她知道那是雪薇的哭泣聲,今晚從厲容銘的手機裡,聽到了她哀腸寸斷的哭泣聲,那樣的傷心,摧人淚下。
她的心都顫粟了。
同樣都是女人,他們之間纔是真愛,她不應該佔着這個名份的,這樣太不道德了。
她想,從此後應該遠離厲容銘,與他保持着距離。
而她的計劃更要加快了。
寧雄到底什麼時候能回來呢?
第二天,簡初大早就起來了,冼簌了下,揹着肩包出門了。
這二天是放假時間,她不想再見到厲容銘了。
遠離他,是她必須的選擇,也是她的宿命。
天空陰沉沉的,年關臨近,年味越來越濃了。
揚手招了輛的士,朝着前面而去。
南城是個人傑地靈的地方,這裡出美女,也有不少商界的白領精英。
用美女如雲來形容這裡一點也不爲過,走在大街上,大冬天的,穿着迷你短裙的妙齡少女隨處可見,細長的腿,露骨的風情,成了一道靚麗的風景線。
這裡的經濟比較發達,城市建設繁華,每年來自全國各地來淘金的美女爲數真不少,白領精英們也喜歡聚集在這裡,爲這個城市增添了無限風情。
南城的城關路。
這是一個老城區,上世紀八十年代時,這裡曾是南城的世家子弟聚集地,雖然隨着社會的發展,現代化進程的提高,這片老區因爲地少人多,經濟發展沒有拓寬xing,已經漸漸落後了。
但其豐富的文化底蘊給這片老城區帶來了濃濃的書卷氣,也是南城其它區所不能比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