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女人,你可千萬不要出什麼事。”厲容銘銳光望了眼遠去的麪包車,心裡焦慮不安地說道,說完快速朝着前面趕了過去。
“快,厲總,快上車。”離落的車很快追了上來,搖下車窗着急地喊。
厲容銘拉開車門,坐了上去,沉聲喝道:“左轉。”
“好。”小巷出口,離落左轉後,依稀還能看到前面的那輛白色麪包車的影子,忙踩足了油門朝前追去。
前面的麪包車似乎知道後面有人在追趕般,瘋了般朝着前面猛跑。
一路上連闖幾個紅燈後,麪包車突然拐到了一條小巷。
離落緊緊跟着,可當他拐到那條小巷後,這才發現小巷子裡又連着許多小巷,他根本就沒辦法區分那輛麪包車到底去了哪個小巷。
開着車在每個小巷轉了一圈後,那輛白色麪包車早就不知蹤影了。
“怎麼辦?”離落滿臉着急,眼裡快噴出火來,“該死的匪徒。”
厲容銘目光如鷹般沉銳,久經商場的他,此時的頭腦異常的清醒。
“離落,你先去報警,調取監控錄相,隨後電話聯繫。”他平靜地吩咐道,銳利的眼光死死地盯着地面。
“那厲總您……”離落看到厲容銘下車朝着他的駕駛位走來,不安地問道。
此時的厲容銘面色雖然沉靜,可臉色鐵青,可以說是非常可怕的。
他從沒有看到過如此可怕緊張的厲容銘,擔心他的安危,只得擔憂地問着。
“快,下來。”厲容銘語氣嚴厲。
離落無法,只得走了下來。
厲容銘坐進車子裡,發動車子,朝着其中的一條小巷開去。
離落站着愣了一秒,立即拿出手機來報了警,朝着附近的警局跑去了。
厲容銘的目光一直緊盯着地面。
剛剛,他注意到了地面的一排不太明顯的印痕,賭了一把,把車子開到了這裡來。
可當他沿着輪胎印痕把車子開出來時,很快就傻眼了。
前面則是一望無際的大海了。
再沿着那車胎印開過去時,不到一會兒,胎印就消失了。
看來,麪包車在這個地方已經失蹤了。
眼皮不停地跳動着,他的手握緊了,呼吸急促。
走下車來,反覆查看了地面形勢。
最後分析有二個可能,一個是麪包車又從一條小巷子開走了,還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大海。
他幾乎不敢想像下去。
滿腦海裡都是簡初蒼白絕望的臉。
他的心開始抽搐起來,手指搼得咯咯直響。
有許多感覺在這一刻蜂涌而至,似要將他徹底淹沒,好似有什麼東西正從他的身體裡分離,拉扯着他的血肉,讓他苦不堪言。
這是一種生離死別的痛苦,他的心從沒有如此彷徨不安過。
“老大,這女人已經醒了。”昏暗狹小的空間裡,陰冷乾燥,男人的聲音又尖銳又刺耳。
簡初頭痛欲裂,迷迷糊糊中聽到有人說話,睜開眼來,萬分驚恐。
這是在哪兒?
灰舊的牆壁上,一盞小小的節能燈發出白熾的光芒,她正躺在一個鐵牀上。
這是一間又髒又小的舊房,裡面空無一物,只有一張狹小的鐵板牀。
順着那個說話的男人聲音,就看到了屋子的中央還有一個男人正坐在一張椅子上,眼睛上戴着深厚的墨鏡,手裡拿着根菸,放進嘴裡深吸一口,仰天吐出,雲霧繚擾。
“醒了好,醒了更刺激。”男人陰冷的聲音帶着獰笑。
“當然,老大。”站在他面前的男人彎腰低頭,畢恭畢敬,一臉討好的笑容。
“你們是誰?這是在哪裡?快放我出去”簡初騰地爬起來,厲聲喝問。
這二個男人實在面生得很,而且滿臉的邪惡。
坐在椅子上的男人再度吸了口煙,吐出一口煙霧,扔掉,擡腳把菸蒂踩滅,獰笑一聲:“小妞,今天乖點,好好受用吧,我的兄弟們會懂得憐香惜玉的。”
“你們是誰?究竟想要幹什麼?要知道這可是犯法的。”簡初警惕地站起來,已經從他們的話語裡知道了殘酷的事實,她被人劫持了,而且面臨着危險的境地,當下那是怒目圓睜,厲聲怒喝。
然而她的怒喝聲對於這些窮兇極惡的人來說簡直就是不值一提。
此時,房門開了,又有一個面目可憎的男人走了進來。
“老大,攝像機已經準備好了。”
“好,讓他們進來。”男人邪惡的一笑,冷聲吩咐道。
一會兒,只見三個高大粗壯的男人走了進來,而後面,則跟着一個手拿攝像機的男人。
“老大,可以上了麼?”三個男人進來後,滿臉巴結的笑容,眼裡閃着yin逸的光。
“急啥,先在一旁養足精力侯着,一個個上,你們可要懂風情點,不能委屈了人家小姑娘。”坐在椅子上的老大涼涼的眼光掃了他們一眼,邪氣十足地說道。
這男人渾身上下都充滿着邪惡,臉上留着一道刀疤,每當他說話或陰笑時,刀疤就會跟着扭動,非常陰森可怕。
簡初渾身毛骨悚然,心降落到了谷底。
他們這是要輪jian她,還要拍成視頻。
太可怕了。
莫大的憤怒像火山般從心底裡爆發出來,她激憤得全身發抖,用手指着他們厲聲說道:“光天化日之下,你們竟敢做出這樣違法犯罪的事,太可惡了。”
“哈哈。”坐着的男人目光緊盯着簡初的身子,上下翻着眼球,哈哈笑着,一股盎然趣味在眼底升起,“這妞的xing子還挺烈的。”
臉上雖然是這樣狂笑着,心裡卻是暗暗吃驚,一般,如他所見,女人到了這樣的環境,不是嚇得簌簌發抖,就是痛哭失聲,跪地求饒,而像簡初這樣還能站起來與他們鬥狠的,還真是少見。
此時的簡初,雙目機警地盯着這些男人,一副隨時與他們拼命的模樣。
鷹悚的眼裡發出點點狼xing的亮光。
簡初慢慢朝着一邊退去。
這些男人一個個窮兇極惡,摩拳擦掌,蓄勢待發,準備隨時上來蹂藺糟踏她。
此時外面天黑地暗,不用想都知道這會是個非常隱蔽的地方,要想指望有人來救,基本都沒可能。
“你知道我們是什麼人麼?”老大用舌抿了抿脣,雙目陰沉,惡狠狠地朝着簡初問道。
簡初打量了他們一眼,冷笑道:“當然,你們絕不是什麼善人,如果沒有猜錯,應該是黑道上的人。”
“嗯,倒是挺聰明的,不去做刑警還真是浪費了人才呢。”被人‘尊稱’老大的男人眸光裡閃過一道亮光,心中暗贊,這女人還真是有膽氣,竟然知道他們是**的人還能如此沉穩地應對如流。
“我落入你們手裡自認倒黴,但現在我想知道,你們爲什麼要這樣做?我與你們無怨無仇,爲什麼要來害我?”簡初知道**也有他們的行規,如果只是需要女人,他們早就把自已幹掉了,不會等到她醒來,還要拿着這攝像機來錄像,這更像是一場陰謀。
自從嫁給厲容銘起,她所經歷過的每一件事情,都像是一場陰謀,已經見怪不怪了。
“你果然聰明,怪不得有人要將你置於死地了。”老大站了起來,語氣幽淡,“只是可惜,再聰明的女人今日也難逃這一劫難了,我們收錢辦事,從不落單,這是江湖規矩,不得毀壞,否則也混不下去了。”
男人朝他逼近過來,簡初後退着,步步退到了靠窗的牆壁上。
“我其實與你們沒什麼過節,這樣吧,你收了他們多少錢,我照給,還可以多給,只求你能夠放過我。”簡初心底一陣發寒,果然是有人要害她,而且是如此的惡毒,不僅要讓男人糟踏她,還要毀了她的名聲,拍成了視頻來要挾她。
太可惡了。
“哈哈,有意思。”男人忽然笑了起來,“不錯,你厲太太的身份確實很有吸引力,不過,江湖就有江湖的規定,我也不能隨意改變,否則以後還憑什麼在江湖上混呢,今天,你就當作是與男人享樂吧,只要你積極配合,或許還能活下來,據我所知,厲容銘是從不碰你的,你也沒嘗過男人的滋味吧,我會讓我的手下‘善待’你的,我的這些手下一個個精力棄沛,技術很高超的。”
“無恥。”簡初聽得雙眼噴出火來,厲聲說道:“告訴你,今天我就是死在這裡,也不會讓你們得逞的。”
簡初滿臉的堅決,誓死維護自已的貞節。
男人斜眯着她,眼裡冒出一束冷厲的寒光,冷冷說道:“不怕告訴你,厲太太,離開厲容銘,乖乖主動地離開他,否則這樣的事,以後還會少不了的。”
離開厲容銘?
簡初愣住,很快,心裡是一陣巨大的鈍痛與悲哀。
果然這事還真與嫁給厲容銘有關。
“如果我答應離開他,你們是不是就會放過我?”她眸中帶痛,冷冷問道,“放心,我也想離開他的,這一天不會太久了。”
她的腦海裡閃過厲老爺子的話,閉上了眼睛。
有什麼理由讓她來留在他的身邊?你們就如此迫不急待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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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如果你聰明點,離開了,我想以後應該不會有下次了,但這次,有人不想放過你,怕你食言,只有毀了你,才能放心,不是麼?”男人饒有趣味的打量着她,似乎想判斷出她話裡的真假,嘿嘿一笑。
說完,他又回過了頭來,走到椅子上重坐定下來,翹起了雙腿,點燃了一支菸,淡淡地開口:“好了,別浪費時間了,開始吧。”
他淡定悠閒地坐着,似乎想要欣賞一出好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