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盛哪裡承受得了顧逢時這一拳,人直接飛了出去,後腰好巧不巧撞上桌角,他痛苦的嗚咽一聲,領子再次被扯住,接着只覺眼睛一痛,眼前模糊一片。
“快住手!你要打死他嗎!”唐妤撲過來,雙手抱住顧逢時的手臂,低聲喊。
顧逢時正在氣頭上,轉頭狠狠的瞪着她:“剛纔他想對你做什麼!你還替他求情!”
唐妤一時噤聲,想到剛纔,她心口突生厭惡。
顧逢時見她表情,更加怒不可遏,一拳接着一拳揮下。
“boss!”喬宇和韓季衝進來,見到情況,大步過來一左一右握住顧逢時手臂,將他拖離張盛。
張盛早已經昏死過去,臉上鮮血一片狼藉。
“怎麼回事!”喬宇低聲問,視線卻看向唐妤。
唐妤抿脣不語,靜施施上前,握住她的手臂,輕聲說:“唐唐,你沒事吧?”
“這話該我問你。”唐妤轉頭瞪向靜施施,“原來你一直在左家?”
靜施施咬咬脣,低下頭去,一道男聲卻在這時彷彿從天外傳來。
“靜—施—施!”咬牙切齒,怒氣橫生的三個字。
靜施施猛地擡頭向門口看去,只見左橙光立在那裡,一雙眼睛猩紅,眼珠都快要凸出來一般。
她一驚,下意識的往唐妤身後藏去。
可是哪裡藏得住,左橙光大口大口的喘息着,終於邁步過來,一把握住她的手臂,將她拖到眼前。
“施施,是你嗎?”他擡起顫抖的手,想要撫摸她的臉頰,可是靜施施卻一把擋開他的手,退後一步。
“你!”怒氣再次襲來,左橙光恨不得立刻掐死她。
“你還是看看這邊怎麼辦吧!”韓季拍了一下左橙光的肩膀,低嘆。**oss也真厲害,在左家,把左家的客人打的半死。
左橙光這會兒注意力全在靜施施身上,哪裡還管別人,韓季的話,他只當沒聽見,眼神一直緊緊鎖住靜施施。
唐妤見狀,眉心輕蹙,場面這樣混亂,恐怕不好處理,剛要做些什麼,顧逢時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你最好跟我走!現在!”
“我爲什麼要跟你走!”唐妤淡聲說。
顧逢時低笑,一字一頓:“要麼你選擇走着跟我離開這裡,要麼,我扛你出去,在這麼多人面前,現在選!”
這個瘋子!
唐妤銀牙緊咬。可是她毫不懷疑,盛怒之下的顧逢時真的會做後者。
脖頸垂下,她妥協。
顧逢時攬住她的腰,帶着她離開。
“施施……”走到門邊,唐妤不放心的低喃一聲。
顧逢時攬緊她,貼着她的耳說:“你幫不了她,她只有靠自己。”
左橙光還在和靜施施眼神對峙。
韓季指着張盛,低聲問喬宇:“這豬頭怎麼辦?”
喬宇眯起眼睛,左橙光的聲音響起:“從左家後門把他丟出去。”
喬宇聞言,看了眼左橙光背影,和韓季默契對視,兩人架起張盛,大步離開。
房間裡只剩下兩人。
半響,左橙光澀然開口:“難道說,這幾個月,你一直住在左家?”
靜施施別開頭。
他自嘲笑起來:“我真是傻!真是!滿世界的找你,卻不知道,你就躲在我的眼皮底下!”
捏住靜施施的肩膀,他凝着她白希的側臉:“你一直知道我找你找得快要瘋了,對不對?可是你就是不出現,看我像是傻子一樣,對不對?”
“你不是要和楚小姐訂婚了,還找我做什麼?”靜施施轉頭看向他,冷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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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他媽的訂婚!”左橙光低吼,他話音剛落,只聽門口響起聲音。
轉頭看去,正對上楚莘一臉悲慼的神色。
“放開我!”靜施施掙扎,擡步就要離開。
左橙光卻伸手從她身後摟住她的脖頸,將她固定在懷中:“你再跑,我打斷你的腿!”他低吼,隨即埋頭在她頸側:“施施,施施,我想你。”
熱鬧的大廳裡,賓主盡歡。可這間房間卻好像凜冽寒冬一樣,能將人凍結。
“橙光,你什麼意思?”楚莘的聲音打顫,死死咬着自己的嘴脣,她手指捏住裙角,眸光澀然。
“楚莘,抱歉,我不能和你訂婚。”左橙光放開靜施施,將她拉到身後護住,低聲說。
楚莘先是勾脣淺笑,而後變成大笑,笑得眼淚都出來了:“不訂婚?樓下那麼多人,楚家,左家,那麼多人,你說不訂婚了?我們已經訂婚了!”
“那就取消!”左橙光蹙眉,沒什麼耐心的吼。
“你是魂淡!”楚莘咒罵,閉了眼睛,眼淚滑落。
“你真是魂淡。”另一聲小小的輕喃,來自身後的靜施施。
左橙光轉身,臉上忽然一疼。
頰上清晰的五指印,然後是靜施施淺淡的聲音:“你和楚小姐已經訂婚了,就不要傷害她。”
“靜施施!”他握住她的雙肩,目光疼痛的凝着她:“我愛的人是你。”
“我不會和你在一起的。”靜施施低語。
左橙光一怔,隨即低笑,將她猛地攬入懷中抱住,他貼着她的耳,聲音如淬了毒一般鑽入她的耳蝸。
“由不得你。靜施施,既然你再次回到我身邊,除非死,否則別想再離開!”話落,他捏住靜施施的手腕,將她拉出房間。
經過楚莘身邊,左橙光眼神未曾停留一下,徑自走過。
大廳裡,人們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是突然,左橙光拉着靜施施出現,衆人大驚。
準新郎怎麼拉着一個陌生女人的手下樓來呢?
“橙光!”左家人變了臉色,左父和左母最先反應過來,奔到左橙光身前攔住他,“你幹什麼!”
“這話該我問你們!”左橙光冷笑。
左母看向靜施施,蹙眉低聲問:“施施,怎麼回事?你不是答應阿姨不出來的嗎?”
“我……”靜施施張嘴想要解釋什麼,卻是左橙光將她拉到身後,“你別問她!是我找到她的!媽,我真沒想到,你居然把施施藏在左家!”
“夠了!橙光,你怎麼和你媽媽說話呢!”左父低斥,“今天是你和楚莘丫頭的訂婚宴,你看看周圍,這麼多宣城上流的人,你給我放手,不許丟臉!”
“我丟什麼臉了!我帶着我喜歡的女人走是丟臉!?”左橙光低吼。
那邊楚家人也走過來,正好聽見左橙光後面這句。
楚父楚母當即變了臉色。
“這是怎麼回事?”楚父冷聲吼。
楚江見狀,趕緊上前,攔住父母,他瞪向左橙光:“你瘋了!”
“好了!”最後,左老爺子拄着柺杖上前,看了眼幾人,他雷厲風行的說:“橙光和丫頭上樓回房去!新南,楚家媳婦,你們給老爺子個面子,這件事,左家一定會交代的。”
楚父楚母聽罷,雖不甘,卻只能點頭。
一場訂婚宴,就這麼莫名其妙的散了。
楚江在樓上走廊的最角落找到抱肩縮成一團的楚莘,眸光一痛,他俯身抱起妹妹,低聲誘哄:“乖,莘莘,我們回家了。”
“哥。”楚莘摟住楚江的脖頸,輕聲說:“橙光不要我了,他不要和我訂婚了。”
楚江聞言,咬牙,抱着楚莘大步離開左家。
樓下,將楚莘放進車裡,他關了車門。
“楚江。”左橙光走出來。
楚江回頭,冷冷的目光掃向左橙光:“你讓我很失望。”
“抱歉。”
“如果你不想和楚莘訂婚,一開始就不該答應。你這樣,等於在宣城人面前打了楚莘和楚家的臉面,如果不是兄弟,左橙光,我早就揍你了!”
楚江雖然平時大大咧咧,但是一遇見楚家,楚莘的事情,他就不會退縮和放任,他只有楚莘一個親妹妹,從小到大疼着長大的。
“我只能說抱歉,抱歉楚江,抱歉楚莘。”左橙光走到楚江跟前,沉聲說:“如果你覺得打我一頓能解氣的話,就動手吧,我不會還手的。”
“該死的!”楚江低咒,伸拳錘了一下左橙光的肩膀:“滾吧。不過別忘了,楚家等着你的解釋。”話落,楚江打開車門,剛要彎身坐進去,卻是左橙光拉住他的手臂。
“還是不是兄弟?”他低聲問,擡起拳頭。
楚江低嘆,握拳和他碰了碰,這才上車。
車子離去,左橙光黯了神色,轉身,大步返回左家。
……
“披上!”西裝外套脫下扔在她身上,顧逢時皺眉說,一晚上眼前就晃着她白希的肩頭,讓他眼皮直跳,氣血翻涌。
“謝謝,我不冷。”唐妤將外套推回去,神色淺淡。
顧逢時冷笑,忽然打開唐妤那邊的車窗。
夜晚的涼風肆意灌進,吹亂了她的頭髮,也讓她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冷戰。
“你!”轉頭瞪向他,她簡直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他幼稚的行爲。
單手挑起外套,他再次將衣服扔過來,“穿上!”
秀眉緊皺,無法,她將外套穿起,帶着他古龍水味道的外套將她完完全全的包裹住,鼻尖都是他身上的味道,一怔之下,他已經遙控關了車窗。
不過是爲了逼她穿上外套而已,她也懶得再做掙扎,只是,視線望向車外,這條路是通向水語山城的。
“顧先生如果不方便,可以在這裡放下我,我打車回去就好。”她看着他,低聲說。
顧逢時不語,眼睛直直的看向前方。
“顧先生!”唐妤失去耐心,冷聲叫他:“請現在就把我放下!”
“你覺得可能嗎?”挑眉,他側目看她一眼,眸子似乎閃着幽光:“到手的獵物,哪裡有放棄的道理?”
“我不是你的獵物!”唐妤說。
顧逢時不置可否,卻忽然加快了車速。
車子很快到達水語山城。
他打開車門下車,繞到她這邊,“下來。”
唐妤不動,發狠的瞪着他,就如被惹怒的小獸。
他低笑,愉悅的勾起嘴角:“我有的是辦法把你弄出來,但是不保證會不會弄疼你,所以現在,在你能夠好好下車的時候,趕緊下來。”
“我不要去這裡!我要回家!”唐妤挺屍一樣在副駕駛座,手指緊緊捏着安全帶。
“這裡就是你的家!”顧逢時冷斥。
唐妤嘲諷的笑,搖頭:“這裡不是!”
不想和她在這裡耗着,顧逢時探身進來,在唐妤的尖叫聲中強硬的解開安全帶,一手扶住她的背脊,一手伸向她的腿彎,他猛地將她打橫抱出車子並且擡腳踢上車門。
大步走進公寓,他抱着她進了電梯。
唐妤甩着兩條小細腿,雙手捶打他的肩頭,嘴裡不停的說着讓他放開自己的話。
顧逢時聽得厭煩,劍眉一凜,直接轉頭堵上她的嘴。
“唔!”
他的舌攻城略地。
這麼久以來,終於再次嚐到她甜美的滋味,讓他有些不能自拔。
舔舐過她的每一顆貝齒,他吻的投入,冷不防,舌尖被她狠狠咬了一下。
“唔!”痛呼一聲,他退出她的櫻脣,冷冷的看着她。
唐妤脣上還有他的血跡,一雙眼睛幽亮美麗。
邪邪一笑,電梯門“叮”的一聲響,他抱着她大步走出去,將她抵在門上。
他站在她身後,她整個人窩在他懷中。用了巧勁兒,讓她無法掙脫,他伸手握住她的手指,按向密碼鎖。
“顧逢時!”唐妤渾身發顫,一字一句:“放開我!”
顧逢時置若罔聞,握緊她纖細冰涼的手指,一個數字一個數字的按下去。
“嘀!”一聲,門鎖開了。
他粗糲溫熱的大掌抵住她的腰臀處,將她擁進門內。
公寓門在身後合上,他貼在門上,胸前禁錮着柔軟的她。
舌尖捲入她的耳蝸,唐妤雙腿一軟,他便微微屈膝,一條腿岔開她的雙腿,讓她整個人貼靠在自己懷中。
修長的指解開她側面的拉鍊,露出一大片滑膩白希的肌膚。
唐妤情迷醒來,開始劇烈的掙扎。
他一手捏住她的手腕,反按在她身後,一手捏住她的下頜將她的頭轉向自己,薄脣再次截獲她的甜蜜脣瓣。
這一次,他時進時退,不給她一點偷襲的機會。
頭漸漸發昏,唐妤如一灘水一樣軟倒。
津液相抵,兩人脣角沾染着銀絲,畫面糜亂。
他邊吻邊趁機剝下了她的晚禮服。
薄脣移動貼上她的耳後,他低語:“你知道嗎?我想把你這樣剝乾淨,已經想了一晚上了。”
唐妤神智稍微清醒,瞳孔瞪大,他卻再次吻上來。
他的吻,好像毒藥,讓人不知不覺沉溺上癮,無法自拔。
一路衣服從玄關處一直脫到沙發上,他將她壓在身下,剝下她全身最後一絲束縛。
薄脣吻過她臉上每一寸,額頭,眉骨,眼皮,鼻尖,臉頰到脣上,然後向下。
微涼的脣瓣採擷她的每一絲甘醇。
她不覺漾出彷彿天籟的嚶嚀,沒有男人能夠抵擋這樣的極致you惑。
“唐寶,看着我。”他伸手與她十指交握,輕聲叫她。
唐妤媚眼迷離的細細睜開一條縫隙,淺淺的眸底蕩起一汪春水。
“唐寶,說你要我。”他強忍着不動作,非要她說出這樣羞人的話。
唐妤慌亂無措,可是身體裡的感覺卻無法忽視,她恨自己被他挑起晴欲,但要她說,說要他,不可能。
“我,我不說……”她別開頭,懊惱的低叫。
顧逢時眼神昏暗,捏住她的下頜,給她一記深吻,同時和她融爲一體。
麻,熱,酸脹。
唐妤的雙腿被他擡起,無力的任由他折騰。
結束在沙發上的驟雨停歇,顧逢時赤身將她抱起,大步往樓上走。
唐妤汗溼的發黏在頰上,額上,全身泛着潮紅。
將她輕輕放在牀上,他擡手拂下她的髮絲,溫存的吻着她的額角。
“水……”唐妤輕聲呢喃。
顧逢時聞言,立刻起身,給她倒了一杯水過來。
扶着她在懷中,他喂她喝下,指腹擦着她的脣角:“好點了嗎?剛纔弄疼你了嗎?”
他也知道自己剛纔太過孟浪,動作也有些不受控制的狂野。
她閉着眼睛緩了緩,半響,睜開眼睛,凝向他的重瞳:“顧先生可還滿意?”
“什麼?”他凝眸不解。
唐妤嗤笑,低語:“如果顧先生滿意了,是否能夠高擡貴手,再給唐氏一段時間喘息?”
“你再說一遍!”顧逢時沉聲低吼,修長的指捏上她的下頜,逼視她的眸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