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教你這麼多,你怎麼謝我?嗯?晚上來我房間,我收學費。”他曖昧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夏薇覺得心裡一陣激動,臉先不受控制地紅了起來。
她看着他脣角不懷好意的笑容,一直沒有弄明白,好好的老幹部正經男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壞,這麼——會欺負人。
她覺得自己現在就好像擺在他面前的一盤菜,想怎麼吃,想什麼時候吃,從哪來吃,都只能是他說了算。
本以爲裴景程還要不要臉地和她說點什麼羞羞的話,沒想到他卻又忽然嚴肅了起來。
他忽然拿着一份調查報告給夏薇看,問道:“當初你故意騙裴景軒買地,是不是想這麼幹?”
夏薇低頭一看,發現,裴景程不知道何時,已經將裴景軒手裡拿五千萬的地收了回來,而且買得特別便宜,只花了三千五百萬。
裴景軒這次簡直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他花五千萬買了地,後來找銀行又貸款了四千萬,用於這片土地的開發和建設,錢都投進去,地基也打好,高端別墅區的建築羣還沒立起來,那變火葬場的通知已經到了他那裡。
沒辦法,只能賤賣了土地。
卻是被裴景程撿了好大的便宜。
夏薇有些遺憾,這原本是想讓哥哥去買的,但是,最近她被郭尹倩困住。所以沒有抽出世間和哥哥說這件事情,倒是讓裴景程撿了大便宜。
不是她嫁了人還想着孃家,實在是,裴景程已經富得流油,真沒必要再賺下去,可夏家卻猶如風雨飄搖中的一葉小舟,眼看隨時有覆滅的危險。
可她看到後面的署名時,卻呆住了,那上面赫然簽着她大哥夏念祖的名字。
她結結巴巴問道:“這,這是——”
狂喜讓她眼睛裡滿是星星般的發亮,看在裴景程眼裡,可愛得他好像將她揣入口袋。
自己的小妻子,怎麼能這麼可愛呢?
“你,謝謝你,老公。”她嚶嚀一聲撲進他懷中,惹得某個男人心猿意馬,恨不得馬上現在,就在當下將她給辦了。
可,他現在還真不想太倉促地將她吃掉,越是美味,越要細細培養,留到最後,這個地方不夠浪漫,肯定不夠盡興。
裴景程對於自己心情的變化也覺得很意外,原來自己也可以這麼壞,也只有對她,他纔有耐心也有這個慾望去變壞。
“今天先欠着,以後,一併連本帶息讓你償還。”他還是忍不住壓着她吻了又吻,直到兩個人的氣息都紊亂得不像話。
他才微微撤離一些,一雙深邃的眸瞳直接地看着她。
佔有慾十足。
夏薇忍不住迎上他的目光,裴景程這個人氣場強大,目光深沉自信,無論何時,都透着一種上位者的舉重若輕,無形中給人一種高不可攀的感覺。
她仰望他,因爲崇拜而油然生出更多的少女懷春的情感,一如當初見到顧潛修,如此,從小積累的感情,和剎那間的心動完美地印證在了同一個人的身上。
這一刻,夏薇知道自己的對他的愛已經完整,從今以後,恐怕再也找不到一個男人,能讓她懷着這麼深的情感,又會時時心動。
忽然,他骨節分明的手捏了下她不鼻子:“在我是身邊還發呆?”
“我沒有發呆,我只是——”
只是剛剛被你迷暈了。
這話夏薇無論如何不好意思說出來,她只能憤憤不平咬了下他凸起的喉結,以爲泄憤。
兩個人纏綿了好一會兒,裴景程纔開始教育了她很多別的事情,大概是剛剛她的馬屁起了作用,他教她的時候比平時更加有耐心,而她充滿崇拜的目光也莫名讓他很有成就感。
當教學結束,夏薇開心地捏着裴景程的是手感嘆道:“你當老師真好,爲人處世方面我是很多不足,謝謝你教導我,我真的懂得了不少。”
裴景程聞言,心情和不錯,伸手將她抱緊自己的懷裡,高大的身軀緊緊貼着她,慵懶地道:“我可以教的,不僅僅是做人,還有做——”
剩下的那個字,他是貼着她的耳蝸,輕聲說的。
“景程,想我沒有?”這時候忽然郭尹倩從門口探頭,正好看到夏薇被抱在
一下子讓她觸不及防,卻早被那個字鑽入四肢百骸,引來一陣輕顫。
她羞得低頭,想從他懷裡起來,卻手腳都發軟。
他就輕笑了一聲,這纔將她壓在沙發上,一點點的,慢慢的看着她動情的表情,將她拆吃入腹,兩個人食髓知味,一直折騰到凌晨,裴景程纔將她抱着送到牀上。
心裡忍不住還回味一番,心裡想。原本還嫌棄辦公室不夠浪漫,但是,其實那張巨大的辦公桌。
於是,老幹部般的裴領導似乎打開了一扇奇怪的大門。
第二天,他依然不讓夏薇走。
其實夏薇也不想走,兩個人之前爭吵猜疑,昨天剛剛卸下心防,正是情到濃時的時候。
忽然,郭尹倩推開辦公室的門走進來,正好看到的的是夏薇坐在裴景程膝蓋上的樣子,她嬌俏的笑容順便被破壞殆盡,笑容凝結在臉上,眼底卻是殺人辦的兇意,兩種截然不同的表情在她臉上交織,夏薇眯着眸子,覺得她這個樣子真是可怕。
郭尹倩果然不愧訓練有素,她卻是立刻調整好自己的表情。
重新展露一個甜美的笑容:“景程,我來幫忙了,我的毒受到抑制,我現在智力正常了。”
夏薇卻知道,她裝傻子已經對付不了自己,尤其昨天,裴景程還將夏薇正式介紹給了位高權重的幾位。
她再扮演傻子,只會讓人覺得她配不上裴景程。
以前她大概想不到這麼深刻,可是經過裴景程一整晚的教育,咳咳咳,她忽然有些開竅。
“尹倩,你先出去。”裴景程和妻子情到濃時,別人打擾,而且還不是第一次,他的表情瞬間不爽起來,看來他的忍耐也到了極限,誰喜歡爲了一個不相干的人,總是委屈自己的親人,原本就是裝個樣子,對方還以爲真這麼臉大。
郭尹倩想不不到裴景程忽然毫無徵兆地翻臉,瞬間,眼底蒸騰起一片溼意,顫抖地到:“我——好,你好——”
說完,哽咽着將門關上。
夏薇只覺得從頭爽到腳,彷彿連日來因爲郭尹倩的屈辱都因爲這一瞬,消失無蹤。
她忍不住抱着裴景程啄了下他的脣,道:“謝謝你親愛的。”
然後,她哼哼唧唧了一下,又酸溜溜地問道:“怎麼辦呢?這次是你把你的尹倩妹妹弄哭了,你不用去追一下嗎?”
裴景程有些無語地狠狠咬了她的脣一下,狠狠地道:“你這個小沒良心的,我是爲了誰才得罪了她?嗯?!本來要送她去法國,你還不肯,偏偏要查,給你一個月的時間,查不出所有然,我就送走。”
夏薇忙拍着胸脯發誓,自己肯定能找出疑點,裴景程說正事的時候很嚴肅,她可不敢再和他撒嬌打諢。
她知道,其中最累的是裴景程,因爲他要忙正事,要照顧郭尹倩還要照顧自己的感受,他太不容易了。
難怪郭尹倩說自己對裴景程不好,沒有照顧好他,可夏薇想起昨晚裴景程說的話,他說只有在她的身邊才能安睡。又覺得郭尹倩說的話並不對,她的陪伴就使裴景程很舒服了。
忍不住抱着裴景程又親又蹭說道:“裴景程我好愛你啊,你這麼寵我,我會被你寵壞的,你放心吧,以後我會報答你的,還有我愛你,你要記住了。”
說完,她狠狠在他薄脣上親了一下,感覺自己怎麼能這麼喜歡一個男人呢?簡直喜歡得不得了。
將裴首長蹭得小腹火起,她卻狡猾地跑了,裴景程看着自己的褲子,半天被逼出了一句粗話,他大概是真的太放縱她了,纔會被她捉弄。
夏薇開心地離開了裴景程的辦公室,出來外院。正好碰到等在那裡守着的薛娜,她疑惑地打量夏薇,問道:“昨晚你不是被叫去問話了嗎?怎麼去那麼久?你,你,你一晚上都在裴首長那裡?我沒見你出來啊,今天上班也沒看到你。”
夏薇忙將表情做出一個鬱悶的樣子,然後道:“別提了,昨天我被要求寫我做的酸梅湯的秘方,寫完後,太晚了不敢回去,找管事求情,才讓我在院子裡的一個雜物間睡了一晚上,今天還起晚了,我聽到裴首長的聲音不敢出來,這不?那位郭大小姐進去找裴首長,轉移了他的注意力。我才從院子裡跑出來。”
薛娜聞言,無疑有他,又是嫉妒又是嫌棄:“你怎麼這麼傻?你不知道趁着裴首長身邊沒人的時候,多露臉——”
她的話嘎然而止,忽然就意識到自己不小心將自己的心思說出來了。
夏薇心裡也一下子起了警惕,原來這位根本不是什麼心高氣傲的高材生,而是一位想趁虛而入,飛上枝頭做鳳凰的心機女。
她決定要看住她,如果有什麼不妥,她肯定要素管事讓他辭退這個人,既然她是裴景程名正言順的妻子,那麼這個權力爲什麼不好好利用呢?
夏薇那天假裝要工作,可管事知道了夏薇在三位領導面前露臉的事情,自然不敢再使喚她。
何況那還是老爺子也偷偷出了力的。
所以,他就讓夏薇在亭子裡插花,氣候宜人。周圍鮮花燦爛,夏薇纖細的手指擺弄面前的花,一切都美得讓人心醉。
而此時,夏薇想不到花園裡卻會闖入一羣人,她見這些人來者不善,心裡猛然一突。
她想也不想,立刻找個隱秘的地方躲起來。
幸好自己在這裡住得久,很知道些不錯的躲藏點。
她剛剛將自己多好就聽到玻璃破碎的聲音,她一聽就知道是在砸她幸苦了一天的成果,心裡有些氣惱,又有些害怕,不知道這些她認都不認識的人幹嘛這麼對她。
這時候,薛娜卻帶着幾個人跑過來,質問道:“你們這是幹什麼?怎麼隨便到我們這裡來砸東西?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不?”
這時候,爲首那個粗胖的女人卻尖銳叫嚷道:“叫夏薇出來!!我要找她算賬,竟然敢勾引我老公。這小女表子藏哪裡了?看我不撕爛她的衣服,抓爛她的臉。”
夏薇覺得身上涼幽幽的,臉也疼,這女人這麼兇殘,卻是針對她的?可她根本認識都不認識她!!
她現在真的很慶幸自己的直覺,知道郭尹倩要爆發了。
但是,做夢也沒想到,她會找這麼兇殘的一羣人。
“叫夏薇出來,我出一千,誰找到她我立刻給錢,明明剛剛就看到她在這裡!!”那女人尖叫道。
這時候,薛娜剛好過來,看到那個女人不由得皺眉道:“你誰啊?找夏薇你去她的住處找,幹嘛鬧到我們這裡?你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
那女人叉着腰大罵道:“我在這裡幹活的時候,你這小妮子還在玩泥巴呢,滾一邊去,我老公是這裡的管事,夏薇就是勾引了我老公,不然你們在外面累死累活,爲什麼她一個人可以在這裡插花,你們是傻x啊。”
她這句話起了作用,那幾個女工一下子就議論紛紛。
原本她們對夏薇一個人幹輕鬆的活就覺得疑惑,現在也覺得有些幸災樂禍,其中一個得意洋洋地道:“我早看她不簡單,那張臉一看就不正經。”
薛娜卻反而是幫着夏薇說話的:“你別是誤會了吧?我們夏薇昨天還被裴首長賞識,會看上你家老公,哈!!”
夏薇扶額,最後幫她說話的,卻是她準備防備的薛娜,但是她說得也太難聽了,雖然那爲管事真的無法和裴景程比。
夏薇正想着什麼,忽然一個女工叫道:“你真的給一千塊嗎?說話算數?”
管事的那個老婆立刻拍着胸脯表示:“一千塊多大點事,只要你將那小賤人叫來,我好好修理一番,我給你五千。”
夏薇忽然有不好的預感,果然那個女工忽然指着她藏身的地方道:“我剛剛在除草的時候,看到她偷偷摸摸低往那裡藏起來了。”
夏薇嚇了一跳,現在裴景程也不在,而管事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來,如果她再被這些潑婦抓到,肯定有理說不清,要吃很大的苦頭的。
她一邊給李副官撥電話,一邊往假山上爬,以期能躲開這羣人的糾纏。
果然,等她爬上假山,那寫婦女就拿她沒有辦法,只聽到管事的老婆在底下罵得越發難聽。
夏薇氣不打一處來,問道:“你老公是不是不想幹了?知道我是什麼身份嗎?!”
她其實說話很有威嚴,在夏家的時候,那寫女工都很怕她。
可惜,她現在被衆人知道的身份就是一名普通女工,還莫名被管事給開小竈。
所以,底下剛剛揭發她的女工怪笑道:“什麼身份,爬我們管事的牀的身份唄,姐妹們你們誰不怕老公找小三的?姑息這樣的女人,以後自己就會被小三趕出門,她不是不肯下來嗎?我們去那點澆花的糞肥,潑臭她。”
夏薇一聽花顏失色,想到那噁心的味道,不用他們真的做,她都有些想嘔。
她忙道:“我根本不認識管事,我是裴太太,你們敢這麼對我,景程回來。不會放過你們的。”
這時候,李副官接通了電話,夏薇忙道:“李副官快來,管事的老婆誤會我和她老公,現在要整我。”
李副官那邊似乎趔趄了一下,忙掛斷電話,夏薇知道他是要趕過來了,但是聽着好像在外面,來得及嗎?
她都已經聞到糞便的臭味了。
而管事家的那個肥胖女人,正得意地哈哈笑着,正舉起一勺糞水,正惡毒地笑着一步步逼近夏薇,而剛剛舉報她那人也忙湊過來幫忙。
夏薇想也不想,正準備跳假山逃走,雖然可能會摔傷,但是她不想碰那種髒東西。
忽然。那個管事老婆慘叫一聲,抱着糞桶一下子撲到假山上,而剛剛告狀的女人,正好不幸走在她前面,兩個女人唧唧哇哇叫成一團,糞桶嘩啦一聲在兩人身上爆開,那肥胖女人竟然用自己的身體將糞桶壓爛。
一個惡臭蔓延開去,夏薇覺得自己要被薰暈了,不然,這樣的情景真是解氣又好笑。
忽然,她聽到一個悶悶的聲音在她身後道:“跳下來。”
夏薇回頭,驚訝得眼眸都瞪大了,她想不到,裴景程竟然不知道何時站在假山後面對她張開了雙臂。
她慌亂的心臟一下子就落回原位,甚至一下子忘記了臭味,毫不猶豫地跳到裴景程的懷裡。裴景程抱着她飛快離開了那處。
而他抱着夏薇離開的身影,被所有的人都看到了,尤其薛娜,臉上露出崩潰和驚訝的神情。
不知道過了多久,忽然有人打破了安靜:“我天,夏薇和裴首長——”
薛娜喃喃地道:“難道裴首長的妻子真是——我還以爲——”
“是啊,爲什麼夏薇是裴首長的妻子,我覺得是小三吧?那爲裴小姐不是——”其中另外一個道。
可薛娜卻道:“那倒不是,如果說起來,夏薇比那位郭小姐,更像——”
更像正室。
因爲是正室所以纔會淡定,有恃無恐,不會想郭尹倩那樣,生怕全世界不知道她和裴景程有關係似的。這是極度沒有安全感和自信的表現。
夏薇被裴景程抱着走,她不由得偷偷擡眼看他,發現他俊美的容顏上彷彿覆蓋了一層寒冰。眼眸銳利如刀,她心裡不由得忐忑,他知道這事情是誰做的吧?會幫她嗎?
不過,他來救她了,就這一點,他在她心裡也是神一般的存在,原來,喜歡一個人還可以越來也喜歡,夏薇忍不住委屈地哼了一聲,緊緊摟住了裴景程的脖子。
抱着夏薇回到住處,那熟悉的房屋擺設還有她喜歡的那幾盆多肉,都還在原來地方,甚至,她慣常看的書也還擺在原地,就好像她根本麼從這裡搬走,沒有離開過他。最多就是剛剛取花園裡散了個步。
夏薇呆呆看着自己房間的擺設,驚訝得忘記了動作。
裴景程目光幽幽地道:“先去洗澡。”
夏薇這纔想到,自己剛剛看到的情景,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雖然沒碰到,但是,臭味也碰到她了。
於是她乖巧地洗了澡,換了件她在這裡留下的衣裙出來。
果然是人靠衣裝,她換下樸素的女工服,穿上昂貴的真絲長裙,站在那個肥胖女人面前的時候,那女人瞳仁一陣緊縮,嚇得說不出話來,她顯然也知道自己是被人利用了。
她神色緊張地道:“裴——太太,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您和裴首長的關係,您看在我並沒有傷害到您的份上。可千萬別讓裴首長吵了我家男人。”
夏薇看了她一眼,淡淡道:“這件事情,我會考慮的。”
裴景程只是讓她過來,低頭看她的傷口,心疼地問道:“沒有擦傷嗎?那麼高的假山你也敢爬?”
夏薇若有似無地看了那個女人一眼道:“我如果不爬那麼高,這會都被人打成豬頭了,說不定還會被人嘶了衣服羞辱,我說得對不對呢?林太太?”
管事姓林,這位自然是林太太。
林太太聞言,身子一抖,忙諂媚笑着,又將剛剛的道歉說了一遍,還拼命想恭維夏薇。
夏薇被她說得不耐煩了,打斷她的話道:“你也別當誰是傻子,誰讓你來的?你不可能忽然就來找我,我總共在這裡工作都沒有幾天。這才第二次過來上班。”
林太太聞言,露出諱莫如深的表情,一口咬定道:“沒誰告訴我,只是我經常會來監視我們那口子,他工作太特俗了,總是要管那些女工,那些女孩子又年輕漂亮的,我不防着怎麼行?所以我——”
“哼,就算你是看到我和管事起疑,你也不敢在裴公館鬧事,必定是有人給你什麼承諾,才讓你這麼有恃無恐,你說出來都好說,不然,我可能有會勸說林管事和你離婚,我想。你這麼管着他,他未必會願意和你繼續生活吧?!”夏薇冷冷地道。
那林太太聞言,臉色蒼白,但是咬死不肯說是誰指使。
夏薇淡淡地道:“我記得你還有個兒子,讀大學?但是他成績不是很好啊,林管事還是用了裴景程的名義——”
“夠了,不要說了這件事情,造成不好的影響,我會從林管事的薪水裡扣,下不爲例,不然——”裴景程不怒自威掃了那女人一眼,林太太立刻一個激靈,忙不迭保證着,然後好像有什麼可怕的東西一樣,踉蹌着從房間裡跑了出去。
夏薇瞬間心裡又是一陣酸澀,等林太太走遠,她起得靠在沙發上,生氣地道:“你還說和郭尹倩沒什麼?你就是在袒護她!!”
“別總生氣。”裴景程淡淡地道。
夏薇心裡委屈至極,擡頭看着裴景程:“你摸着良心想想,如果我和郭尹倩都出事了,你會主要救誰?!是郭尹倩吧?!就算你不喜歡郭尹倩,你也會先救她,因爲她是你的救命恩人,而郭局對你又有再造之恩,裴景程你別逃避!!”
夏薇說完就後悔了,她知道自己捨不得離開裴景程,所以何必把話說得這麼死,這不是給自己找不痛快嗎?
明明猜測到他會怎麼做。
可裴景程果然沉默後,她心裡一種如燃盡的紙灰的感覺,眼淚忍不住好像斷線的珍珠般往下掉。
裴景程嘆了口氣,走到她身邊給她擦拭眼淚:“你現在知道我不愛她,這算不錯的進步,至於我到時候會救誰,夏薇你有什麼資格質問我,當初我和顧潛修同時需要你的還是,你選擇了誰?”
夏薇聞言,眼底的水霧微微一窒,終於明白,男人小心眼起來能到什麼程度,原來他還對那次的事情耿耿於懷。
她委屈地道:“我錯了,我說說過我錯了,以後我肯定會以你爲先。”
裴景程眼底卻被冷漠佔據:“夏薇誰也沒辦法保證,承諾是最不可靠的東西,這只是你此時此刻的想法,不代表你這的會這樣做,就好像我現在承諾了你,也什麼都不是,除非真的有那麼一天,所以別向我許諾。”
夏薇一愣,抽了抽鼻子,心裡狠狠疼了一下。
她的信用好像很糟糕,讓他根本無法信任,而他也似乎不太像以前一樣,願意爲她付出真心。
這能怪誰呢?
她想說對不起,可動了動脣,卻又想起他說承諾沒用,一時難過又難堪。
裴景程嘆了口氣,還是走過去將她抱入懷中:“這就受不了了?我若是真的要報復你,你可怎麼辦?”
夏薇抽了抽鼻子:“我是受不了,我就是這麼脆弱,喜歡的人不幫我,我還不能哭麼?”
“別耍脾氣,我什麼時候不幫你。”他勾起她的下巴,認真看她。低聲道:“可你自己也要狡猾點,還不明白,爲什麼你樣樣強過郭尹倩,卻總是她來找你的麻煩嗎?”
夏薇聞言,煩惱地道:“沒有她陰險狡詐怪我咯?”
“郭尹倩一直很善於利用自己的背景很難身份,比如她父親,她的特種部隊的背景,甚至可以借用我的名義讓所有人都覺得我喜歡她,想和她結婚,而你呢?在裴家,都沒有人知道你是裴太太,你說別人不幫她欺負你還欺負誰?”
夏薇一下子愣住了,因爲她一直出身很不錯,所以根本不需要像郭尹倩那樣去到處找後臺,反而更喜歡低調,喜歡過自己平靜的小日子。這放在平時是挺好,可以躲開很多的麻煩,但是,現在是非常時期,有個郭尹倩虎視眈眈,那她就不能再這麼低調無爲下去。
她確實被家裡和裴景程保護得太好,但是現在夏家大不如前,她大哥又被大嫂傷害,一蹶不振。
而裴景程事務纏身,還對郭尹倩束手束腳,這個時候,她必須自己站出來。
其實她都不用做太多的事情,只要告訴那些人,她來了,她是夏家的女兒,是裴景程的正牌妻子。這就足夠了,郭尹倩在她面前簡直什麼都不是。
更何況,夏薇是一個很有魅力的女人。
雖然很多女性,會詬病她的容滿,但是也要承認容貌好的人就是更容易得到別的好感。
而且就算大家不承認,現在上流社會大部分都握在男人的手裡,更何況,夏薇的父母人緣很好。
可她因爲顧家的事情,鬱鬱寡歡,和裴景程新婚的時候,因爲怨恨他,很少參加出席各種活動。
到現在,都很少有人知道她就是裴景程的妻子。
上次,最好的機會就是郭尹倩要跳樓的那次,可她又因爲要救顧潛修,錯失了露面的機會。
夏薇忽然發現。包括郭尹倩當初在顧潛修面前抹黑她,都是在打擊她的名聲和社會地位。
郭尹倩雖然表明不屑,其實,她一直都將夏薇當成自己的最大的勁敵,所以纔會不遺餘力地打壓。
“如果你還不肯站在我身邊,行使你的裴太太權力,也盡你裴家女主人的義務的話,沒有郭尹倩,我爺爺也不會允許你長久呆在我的身邊,佔用這個名額的。”裴景程說得一針見血,讓夏薇愧疚不已,自己明明拿了一手怎麼好的牌,爲什麼,被自己打成了爛牌?!
“這樣想我這是太傻了。”她鬱悶地道,頭低得不能太低。
裴景程這才難得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小笨蛋,不過沒事。我其實還是能罩住你的,但是若是你想一點委屈都不受,就是想要揚眉吐氣,那你自己就得努力。”他笑起來的樣子,真是迷人,黑亮的雙眸微眯,冷徹的目光裡帶着星星點點的光芒,猶如最醇厚的烈酒,讓人看着也忍不住沉醉其中。
自己的老公,原來這麼迷人。
夏薇想起裴景程讀書期間,一直霸佔校草的第一名,那時候她還莫名其妙,因爲看得多,並不覺得如何。
現在,卻發現他笑起來真的很妖孽、
她看着他,大腦有瞬間的空白,甚至忘記了之前的委屈,只是呆呆看着他的笑顏。
忽然,裴景程猛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