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凌一把拉住她的小手,色迷迷的盯着她,“曉靜,我們再來一次吧!”
“你別鬧,我要先把這幅畫恢復出來!”孫曉靜嗔了他一眼。
“那……曉靜,我們去吃飯吧!我還沒吃早飯呢!”楊凌不由苦笑着說。
“嗯,你先去吃吧,我再看一會兒!”孫曉靜目不轉睛的看着鋪開的碎片沒理他。
老天爺!你降個雷劈死我算了!
楊凌欲哭無淚的在心底哀嚎,自己這是造了什麼孽,手簡直賤到無可救藥,好好的在牀上玩耍,幹嘛要拿出這幾幅畫來?如今不光人吃不到,飯也吃不到了。
但此時,孫曉靜顯然把他忽略了。
幾分鐘過後,孫曉靜才突然看着他,“你剛纔說什麼?”
楊凌滿頭黑線的說:“我說去吃飯!”
……
兩天後,楊凌一臉鬱悶,垂頭喪氣的離開了皇都,就比如那整天灰濛濛的天,充滿了陰霾。
有了幾幅絕世古畫的誘惑,大班長徹底把他拋棄了,除了吃飯,就連兩個人在牀上愉快的玩耍都做不到,做着做着,大班長就會笑靨如花的驚叫喚一聲,“哎呀,我知道那一片該拼哪兒了?”
甚至有時候睡到半夜,她還會突然爬起來,早上楊凌一睜眼,發現一個女人木呆呆坐在書桌前面喃喃自語,“是這邊兒呢還是這邊兒呢還是這邊兒……”
世人都說,沉迷於工作中的男人最帥,這話楊凌不知道成不成立,但沉迷於工作中的女人一點兒都不漂亮,自從拿到那幾幅畫,昔日溫柔若水,美若畫卷的大班長徹底變身成爲另一種形態,而且變身的很徹底,由淑女變成了癡漢,完全打碎了存在於他心目中一貫的仙子形象,這個巨大的落差讓他痛苦不已。
我就是天下第一號賤人,回到長安,楊凌躺在牀上望着天花板還在喃喃自語。
但自己造的孽,含着淚也要吞下去。
許久的失落之後,楊凌爬起來一頭鑽進礦工系統,現在,也只有挖礦才能彌補他心中的苦悶。
昔日狹小的院子現在空空蕩蕩的,大樹上的果實一個個籃球大小,隱藏在巨大的葉片中散發着淡淡的金色光芒,濃烈的香味瀰漫在整個院子當中,池塘裡面長出了許許多多的嫩芽,像荷葉又像浮萍,一羣體色純白,紅腿金頂的鳥在池塘四周嬉戲飛翔,一小片藥材花朵早已謝去,顯露出無數珍珠瑪瑙般的果實,看樣子距離成熟已經不遠了。
這個情形讓他不由高興起來,一旦這批藥材成熟,他就可以開始煉製化氣丹,只要有充足的丹藥,估計距離煉精化氣第一步圓滿,也就不遠了。
奇形怪狀的採礦車停在宮殿門口,他只看了一眼就感覺胃裡有一股酸水不停的往外冒,而宮殿上方的那塊牌匾,更是看的他眼角使勁抽抽。
尼瑪,世界上還有比這更操蛋的宮殿名字嗎?
不行,得改!
楊凌說做就做,他退出院子走到別墅三樓的工作間,翻出一把錘子和一把鑿子閃身再次進入院子,施展御風法術飛到牌匾位置,然後“叮叮噹噹”一陣亂敲,將‘楊凌的宮殿’幾個大字敲掉,然後盯着牌匾想了許久,又花了一個多小時刻上三個大字。
“叮~”
就在他刻完最後一筆收手的時候,腦海中突然響起一聲提示,然後眼前彈出一塊光幕:“系統持有者是否決定改名叫‘凌霄宮’?”
“是”
楊凌毫不猶豫的確認,巨大的牌匾突然爆發出一股明亮的光芒,‘凌霄宮’三個大字閃爍幾下,最終固化成龍飛鳳舞的姿態。
而幾乎同時,光幕上顯出一行字,“改名成功,扣除持有者價值10000k的礦石。”
你大爺~!
飛在空中的楊凌一個趔趄,渾身元氣一岔,“噗通”一聲重重地砸在地上,他滿心酸楚的躺在地上,似乎看到一大羣烏鴉正從天空飛過。
人倒黴喝涼水都塞牙縫,放屁都砸腳後跟,自己只是改個名字而已,坑爹的系統竟然要收老子10000k的礦石,還有沒有天理。
世間有沒有天理不知道,但他確實眼睜睜看着堆在院子中央的礦石忽然一下消失的乾乾淨淨,就連放在大樹底下那塊巨大的生命礦石,也是憑空缺了一大塊。
楊凌爬起來,看着空空蕩蕩的地面欲哭無淚,完蛋了,老五的礦石店終於開不下去了!
這該怎麼辦?他使勁兒薅着頭髮,一縷一縷的往下薅,隨着級別的不斷升高,低端礦石也就挖不到了,本來院子裡存下了足足十多萬塊的各種礦石,預想足夠竇雲濤和薛玉琴他們賣上好幾年甚至幾十年,但眼下泡湯了。
楊凌鬱悶了半天然後走到大樹下,看着眼前這塊幾乎少了五分之一的生命礦石,感覺心臟都忍不住抽抽了幾下,如今手上沒什麼用處的就只有這塊了,他想了想使勁兒掰下來拳頭大一塊,然後拿着出了院子。
綠色的生命礦石在他手中微微地散發着一股溫和的氣息,不斷地沁入皮膚,然後迅速擴散到全身,暖洋洋的舒適就像躺在溫泉中一樣。
楊凌走進廚房裝上一盆自來水,然後把這塊生命礦石丟在水盆裡泡起來,他想試驗一下,生命礦石到底能不能改變水質,達到一定的保健治療效果,如果有用的話,老五他們或許可以改變一下產品。
拍拍手重新進入系統,看着龍飛鳳舞的‘凌霄宮’三個大字,心底一絲的喜悅感也木有,只是對着空曠的地方狠狠的……吐了一口吐沫,“呸~!”
然後他徑直走到挖礦車前面,一個小門突然彈開,他一頭鑽了進去,剛剛在座位上坐好,挖礦車輕輕地發出一陣顫抖,操作檯上隨即顯出一個3d的立體投影。
一個荒涼到無法言語的場景顯現在投影中,到處都是碎裂的巨石陷落在沙子裡面,灰濛濛的天什麼也看不清楚,別說是樹,枯草都沒有一根,而礦工牌也投射出一塊透明光幕在他側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