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這麼想的,可是我不知道該怎麼辦?”
電話中的劉成有點着急的問道。
任天飛呵呵一笑說:“怎麼辦?涼拌唄!既然他楚生財想攪這個局,那咱們就陪着他玩玩,讓這個老傢伙輸的灰頭土面”
“這家人我算是看清楚了,應該是全屬瘋狗的。一轉眼就不認人,早知道這樣,我們在 NN就不應該幫他楚北,讓他的蘋果全爛在店鋪裡。現在好了,一喘上氣來,又開始亂咬人了”
劉成在電話裡有點氣呼呼的罵道。
任天飛想了一下說:“你聽我說,按照我說的去做。冷庫肯定要建,但並不一定要建在城郊,我認爲建在鄉鎮未必不行。比如咱們東陽鄉,郭鄉長前兩天還給我打電話,說咱們如果把冷庫建在東陽鄉,地皮的費用她可以想辦法給咱們免掉”
“那不錯,這可要省不少的錢。再說了,咱們東陽鄉現在大力發展蘋果種植,建個冷庫絕對空不着。當然了還是沒有城區好”
劉成說着嘆了一口氣。
任天飛舉着手機想了一會兒說:“你這樣做,每天照常該跑的部門還得跑,逼着楚生財出手。一旦楚生財出手,這地價肯定要上漲,一聽漲價,不管漲多少,我們立馬撤下來,讓給楚生財去做”
“這樣會不會太便宜楚生財了?”
“便宜個屁。據我估計,這楚生財就是想給我們使壞,一旦把地價擡高了,他們就撒腿跑人,讓我們去做冤大頭。你想想,真讓他們做,他楚生財有這個實力嗎?這兩年他可沒怎麼賺到錢”
任天飛笑着把他的想法說了出來。
劉成聽任天飛這麼一分析,他頓時便樂了。他笑着說:“這塊地一砸到楚生財的手裡,上面肯定會催着他建冷庫,他沒有資金,還不是要來找我們接盤。高!天飛的這招可真高”
“哎!先別高興的太早。畢竟我這是猜測,你說萬一人家把冷庫建起來了呢?那我們是不是得做兩手準備?”
“嗯!你的意思我明白了。那我們就把東陽鄉做爲備選。如果城郊的地真被楚生財搶走了,那我們就在東陽鄉建,給他來個釜底抽薪,讓他的冷庫空着去吧!”
劉成說着,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任天飛想了想又說:“你得放狠話出去,就說不管花多少錢,這塊地必須是我們的。因爲我覺得,你請的這些人中,有楚生財的人。你哪邊一行動,楚生財就知道了,這說明了什麼?所以你要假裝不知道,故意說狠話”
“天飛!我發現你去了S市之後,你的這腦子簡直就像是上了潤滑油似的”
“行了!有你這樣誇獎人的嗎?早點睡吧!有什麼事再給我打電話”
任天飛說着,便打了個長長的呵欠,然後掛上了手機。
站在辦公室接電話的劉成,由於披着衣服,他這會都凍的兩腿打顫,感覺自己鑽進了冰窟窿裡似的。
就在劉成正要披着衣服回臥室睡覺時,忽然間大鐵門被人從外面敲了起來,而且還傳來了:“劉成!快開門......”
這都十二點多鐘了,劉成的心裡多少還是有點怕,他順手操起了放在臺階上的掃把,然後跑到了大鐵門前,從裡面撥開了插銷。
嘩啦啦一聲,大鐵門幾乎是被人從外面撞了開來。只見人影一閃,藉着依稀的燈光劉成這纔看清,這人原來是趙曼玲。
不等劉成問清是怎麼一回事,從趙曼玲的身後追進來了一個男子,他手裡提着的東西便朝着劉成的腦袋上打了下來。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劉成還沒有搞清楚現狀,他只覺得腦袋上一痛,然後便什麼也不知道了。
等他再次醒來時,他發現自己臉前一片白。白的屋頂,白的燈光,還有白的牆壁,就連他蓋的被子也是白的。
這是怎麼一回事呢?劉成想動一下,這才發現自己的腦袋痛的要死。
“你醒了?真是嚇死人了”
虎子帶着關心的聲音從耳邊傳了過來。
劉成勉強的側了一下頭,他發現自己的胳膊上扎着針,虎子就站在牀邊。
“這是醫院?我這是怎麼了?我這頭怎麼這麼痛?”
劉成氣息有點微弱的問道。
虎子彎下了腰,小聲的對劉成說道:“你被人打了,這裡是醫院。傷口都縫了六針,你說能不痛嗎?還好是皮外傷,這要是傷到了裡面,那你這輩子就躺在病牀上過。說了讓你遠離哪個女人,你就是不聽”
“哎呀!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能說的清楚一點嗎?到底是誰打的我,什麼女人男人的?”
劉成有點火了,他衝虎子小聲的吼道。
虎子嘆了一口氣說:“你昨晚接完天飛的電話正要回屋時趙曼玲不是來了嗎?你剛把大鐵門打開,她老公衝進來就在你的腦袋上拍了一磚頭”
“神經病!他打我幹什麼?有本事管好自己的老婆啊!”
劉成氣得罵了起來。其實他一聽虎子說打他的人是趙曼玲的老公時,他多少還是有點心虛。
虎子嘆了口氣說:“你以後得長長心了,大半夜有人敲門,你多少得有點準備,不行你喊上我啊!還好我昨晚的反應夠快”
“啊!你不是早都睡了嗎?所以我纔沒有喊你,就是不想打擾到你的瞌睡”
虎子聽劉成這麼一說,他搖了搖頭說:“你和天飛打電話時就把我吵了醒來。後來一聽敲門聲,就感覺不對。我剛把衣服穿上便聽到了趙曼玲的尖叫,所以我連鞋都來不及穿就撲了出去。一看這傢伙把你打倒後還要動手,我情急之下就撲了上去。沒想到的是他就是個銀槍蠟槍頭,三兩下被我放倒在了地上,這時趙曼玲也報了警”
“哎喲!那我還得謝謝你啊!那趙曼玲人呢?”
“你還問她?我把她趕走了,要不是她,你能躺在這裡嗎?天飛也說過,這個女人不安分,早晚都是顆定時**。我看這次正好借你受傷這事,你把她打發了吧!這天北市能做財務的女人多的是”
虎子極爲生氣的說道。
正抱着王小娟睡的香甜的楚北,忽然被樓上的敲門聲驚了醒來。他仔細一聽,好像是狗子在敲他的房門,因爲還加夾着“北哥!北哥......”的喊叫聲。
“天啦!都八點鐘了,趕緊的起來”
被驚醒的王小娟一看牆上的掛鐘,她慌的坐了起來。她一邊穿衣服,一邊用腳蹬了一下楚北。
楚北伸了一下懶腰,他壞壞一笑說:“太累了,我都想睡上一天”
“你他媽的昨晚像個驢一樣,你說能不累嗎?你再不快點起來,狗子喊着會讓全院的人知道你住在我這兒。還有,你不是說今天帶我去上班嗎?”
王小娟這樣一說,楚北忽然像電擊了似的從牀上彈了起來。他兩把穿好了衣服,他纔不管院子裡的有沒有人,拉開房門便竄了出去。這把王小娟氣得直在牀上罵娘。
生財果品貿易公司早上是八點半上班。所以當楚北開着車帶着王小娟和狗子趕到時,剛剛到了上班的時間。如果稍微慢一點,肯定會遲到。就因爲趕時間,所以王小娟連個妝也沒畫,不過這樣一來顯得倒是有點樸實。
楚生財喝着馮芳給他沏好的早茶,他看了一眼站在他面前的王小娟說:“從今天起你就在生財果品貿易公司上班了。你的工作就是楚北的助理,他安排你做什麼,你就好好的去做行了。另外,馮總監如果有什麼事,你也要配合她去做。我們這畢竟是小公司,所以說做起事來要靈活一點”
“好的總經理,我知道了”
王小娟微微一笑,聲音甜甜的說道。
楚生財喝了一口茶,然後對楚北說:“你帶人把老三和老九坐過的哪間辦公室收拾一下,你和這個王小娟今後就在哪裡辦工。鑰匙在馮總監哪裡,記住,公司的規章制度可不許壞,否則照樣嚴懲不貸”
“好的!我知道了爸。我這就帶狗子和王小娟去收拾”
楚北說着,便打了個長長的呵欠,他實在是忍不住了。
楚生財瞪了一眼楚北說道:“晚上就不能睡早一點嗎?一個年輕人像抽了大煙似的,看着就沒有精神”
從老爸的辦公室出來,這可把楚北給高興壞了。要知道,他雖然是楚生財的兒子,可楚生財在公司給他連個辦公桌都沒有,更別說什麼辦公室了。今天一下子給了他這麼大的一個辦公室,這說明了什麼?說明老爸開始重用他了,你說他能不高興嗎?
走到通道里的楚北忽然想起了一件事。他忙對王小娟說:“你去找馮芳打個招呼,完了把鑰匙要上和狗子先收拾,我找我爸說點事”
楚生財一看兒子出去又回來了,他不由得眉頭一皺問道:“你還有什麼事?趕緊把辦公室收拾好後就按我昨天說的去做。有不懂的地方,找馮總監請教一下,她在這方面還是很精通的”
“這個我知道爸。我說的另外一件事是劉成昨晚被人給打了。據聽說有點重,人已躺在醫院了”
“哦!這件事對於我們來說還真是一件好事。你得抓緊時間,等劉成出院時你把建冷庫的事辦的就像是真的一樣。我不能讓這羣混蛋超過我”
楚生財咬牙切齒的對兒子楚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