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171章 出發臨行前
天下第一樓
“城主，屬下已經按照您的吩咐，將此番跟隨我們離城的人都派往了回程的路途之中，他們會做好我們的眼睛，時刻準備着清除那些障礙跟尾巴，保證回程的順通。”
青衣望着臨窗而立的東方霧，說到那些個跳樑小醜就忍不住情緒憤慨，恨不得揮舞着拳頭狠揍他們一頓，讓他們知道知道，到底血月城當家做主的人是誰。
繼續照着他們那般鬧法，血月城遲早都要毀在他們的手中，屆時方知後悔，就什麼都晚了。
“告訴他們不許衝動行事，小心的隱蔽起來，等待指示方可行事，否則軍法處治。”
“城主放心，他們都是軍人出生，必定不會忘記自己肩上揹負的責任。”
“如此甚好。”
“城主，既然南榮昌一事已經了結，咱們是不是就這一兩天就可以起程趕回血月城了。”
他已經接到過兩次加急文書，要是東方霧再不盡快趕回血月城，只怕他不在血月城的事情就要壓不住，到時再被有心人加以利用，挑撥，後果不堪設想。
尤其，若是引發了民憤，就算東方霧趕了回去，也不是三五兩天就可以平息的。
屆時內憂外患，可就腹背受敵了。
“等會兒我會進宮一趟，敲定離開的時間，你跟黑衣仔細些，千萬別在這個時候出什麼差錯。”
“屬下明白。”
“黑衣若是回來，直接叫他來見我。”
“是。”
青衣剛退出房門，迎面就看到了黑衣，想起東方霧交待的話，立馬就道：“城主讓你回來就直接去見他，我在外面等你。”
這段時間，他們兩人恨不得自己都有三頭六臂纔好，一直都分頭行事，親自探查各種事情，兩三天碰不到面實屬正常。
因此，平日裡話就多的青衣，真可謂是憋了一肚子的話，找不到傾訴的對象。
當然，他這個話包子，絕對不會自討苦吃去找東方霧宣泄他過剩的精力，那樣只會換來更多的任務，他不想累得爬着走，肩上還抗着沒做完的任務啊。
“好。”
黑衣的話一如既往的簡短，自打那次在皇陵跟幽冥堂堂主交手，受了重傷歸來，他便很少出現在人前，算得上是徹底退居在了幕後。
他一方面靜心養傷，提升自己的武功，一方面暗中執行東方霧交待下來的任務。
他習慣在暗夜中行走，打探情報的手段更是變化多端，讓人防不勝防，也很難將目光侷限在他一人的身上。
饒是一直密切注意着黑衣一舉一動的酒樓掌櫃，也沒能將正確的情報提供給軒轅思澈。他們所知道的是黑衣受了重傷，一直都在自己的房間裡休養，卻是不知呆在房間裡的黑衣，有時候只不過是一個替身，真正的黑衣早已重傷痊癒，外出執行任務去了。
到底是東方霧手底下的人，遠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簡單，那麼容易被人跟蹤與監視。
黑衣是傷在幽冥堂堂主李天承手中，傷好之後，他向東方霧請命，任務就是密切留意幽冥堂近期的所有舉動，做到隨時隨地向東方霧密報。
事實上，黑衣也將這個任務，完成得相當的出彩。
沉穩有力的腳步在房門外頓停，黑衣剛舉起手正欲敲門，裡面便傳出東方霧淳厚的嗓音，“進來。”
推門而入，神情肅穆，態度恭敬卻不卑微，“屬下參見城主。”
“起來回話。”
“謝城主。”
幽冥堂與血月城之中的某些勢力有暗中往來，東方霧一直以來都有所察覺，但他們一直都未曾踩到他的界，他也索性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作什麼都不曾發生。
可是隨着時間的流逝，那些勢力的野心越來越大，幽冥堂的野心也漸漸暴露出來，讓得東方霧不得不正視他們的存在，且必須花費精力抑制他們的存在。
三年前開始，他就專門派出一部分的人着手調查血月城中與幽冥堂有所牽連的勢力，也漸漸摸清楚了幽冥堂的背景，當時他便震驚了，也震怒了。
若非是他抱着那樣的心態，也不至於讓幽冥堂的分支流入血月城，而他竟是全然不知情，險些釀成不可挽回的大錯。
在他跟伊心染的交易中，他雖然拿給了他們幽冥堂近百分之八十的真實資料，卻也留下了百分之二十。
並非是他不相信伊心染跟夜絕塵，而是那近百分之二十的資料與血月城有着密不可分的牽扯，他不能拿出去。
一旦他手中的那一部分泄露出去，東方霧敢肯定，夜絕塵跟伊心染會放棄去血月城的打算。然而，現在的他，最不能接受的便是他們不去血月城。
因此，他不得不耍這樣的心機，留這樣的心眼。
縱使以後事蹟敗露，他們已然身處血月城，相信以他們的仁心，會諒解於他，而他也可以做出其他的補償。
在時間的洪河之中，沒有什麼是永恆存在的，所謂天下，所謂朝代，莫不都有一個共同的道理，合久必分，分久必合，欠缺的不過只是天時地利人合罷了。
前朝已然覆滅，斷然沒可能再復興前朝。
不管幽冥堂如何存在，都再無可能恢復李氏的江山。
四國之戰是不可避免的，那還是尚在東方霧三歲時，就已有的預言。
他隱隱記得，當年的卦象顯示，會有一契機出現。
而那所謂的契機是什麼，卦象上卻是不顯的，任你功力多高，法力多強，都無法推演出什麼。
只知道，契機倘若現世，四國之戰便會提前爆發，且無人能阻止。
東方霧並不知道那個契機是什麼，然一年前，他尚在血月城夜觀星象之時，便已知曉，契機已現。
夜，蕭，蒼，南四國之間的關係越來越微妙，頻繁的兵馬調動，邊關更是摩擦不斷，興戰是遲早的事情。
這一天，已是提前了近一年時間。
一年，不算長，不算短，卻能發生太多太多的事情。
待得東方霧從房間裡出來，已經過去了半個時辰，青衣並不知道黑衣都跟他說了什麼，但瞧着兩人一前一後出來，他也識趣的沒有多嘴詢問。
俗話說，槍打出頭鳥，他又不是笨蛋，當然不會傻傻的迎着槍口上。
皇宮·椒房殿
“怎麼沒看到母后？”伊心染前腳剛踏進椒房殿，就被夜月渺抱了一個滿懷，也只有這個時候，她才表現得不像一個儀態端莊優雅的長公主。
“母后知道你要來，親自下廚做你喜歡吃的去了。”
說到這裡，夜月渺難免覺得有些嫉妒呢，她實在覺得自己在母后心裡的地位還沒伊心染來得重要。
好歹她也是親生女兒吧，怎麼搞得她好像是撿來的，伊心染纔是軒轅皇后親生的。
最最離譜的是夜皇對伊心染的疼愛，那可不是親生勝似親生啊，搞得她那兩個皇妹時常在她耳邊抱怨，說伊心染是不是投錯了胎，怎麼投到南國去了，應該投生在她們夜國嘛。
也幸好她那兩個皇妹性情溫婉，雖貴爲公主但卻並不驕縱，否則指不定會鬧出什麼不可收拾的麻煩來。
後宮本就是一個看不見硝煙的戰場，后妃爲了爭寵各種手段層出不窮，唯一讓夜月渺覺得歡喜的，就是他們兄弟姐妹間沒有那麼多的勾心鬥角，一直以來都相處得極好。
雖然他們的母親常年各種爭鬥不斷，無非就是想讓自己的兒子坐上那個最尊貴的位置。若非是父皇早早便立了太子，只怕在她的眼前也會發生像其他三國衆皇子爭奪儲君之位的殘酷現狀。
那時候，手足相殘真不是她所樂見的。
“我怎麼聞到那麼重的醋味呢？該不是誰家的醋打翻了吧。”伊心染抱着夜月渺的胳膊，小腦袋輕輕的蹭着她，像極了撒嬌中的小貓咪，又萌又可愛。
她俏皮的眨着眼，嘴角彎彎，笑若驕陽，明媚得防如三月的暖陽，一瞬間就照進人的心裡最柔軟的地方。
“可不是我家的醋打翻了麼，母后都只疼你，不疼我了。”夜月渺紅脣一扁，美麗的臉上露出傷心難過又哀怨的神色，還不忘扯着袖子抹了抹眼角，雙肩微顫，裝得像模像樣的。
“呵呵，原來姐姐也會耍寶，哈哈。”
“啊，你這丫頭。”遇上這丫頭，什麼節操，什麼三觀，百分之百得盡毀，她的高貴形象啊。
瞬間成了浮雲。
“姐姐淡定，淡定。”伊心染捂着肚子，笑得很是辛苦，小臉紅通通的似顆紅蘋果，欲引人咬上一口。
“看你還敢不敢說了。”
“我不敢了。”
“別跑。”
“我跑得慢，姐姐來追我啊。”
開春過後，皇城裡已經很少下雪，只是偶爾天空中會飄散零星的小雪，倒是給了不少文人墨客附庸風雅的興致，不時就組織起來出城賞雪賦詩。
年輕的公子小姐們聚在一起，無意間卻也成全了不少情投意合的良配佳偶，不失爲一段佳話。
春日裡的陽光是溫和的，並不曬人，但總是暖和得讓人昏昏欲睡，犯困得厲害。
細碎的陽光折射在慢慢消融的冰雪上，反射出耀眼的五彩光芒，耳邊不時響起水滴落下的聲響，花園裡的綻放的花兒開得更美了，花香也更加的怡人了。
伊心染提着長長的裙襬，穿梭在花叢間，夜月渺跟在後面就是怎麼也追不上，讓得她又氣又惱，卻又拿她沒有辦法。
“哼，別得意，我一定能抓到你。”
南榮昌死了，他明裡暗裡的勢力都一一被夜絕塵肅清，再也不可能出來爲禍夜國。
南榮淺語掉下懸崖，夜修傑派人在崖下搜尋了七天七夜，雖未曾發現她的屍體，但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去，生存下來的可能性也極低。
即便她還活着，也無法再動搖到夜國根基，已經對他們造不成什麼威脅。
這件事情一了結，夜月渺就知道，將會有很早一段時間見不到伊心染，她會跟隨東方霧前去血月城，這是在四國盛會時就決定下來的事情，不能更改。
想到伊心染要離開，她就滿心的捨不得，她真的很羨慕伊心染，敢愛敢恨，敢做敢爲。
如果她也可以像伊心染一樣無所畏懼，可以拋下身上的一切責任，就那麼瀟灑的走出去一回也好啊。可是她知道，她不能那麼做，尤其在這個動盪不安的時候，她不能離開夜國皇宮。
“好了，我認錯，姐姐大人有大諒，饒過我吧。”看着夜月渺愣神，伊心染吐了吐舌頭，立馬上前抱住她的胳膊撒嬌。
她穿越而來，成爲南國不受寵的九公主，甚至遠嫁和親到夜國，看似她的命很苦，可是其實她很幸福。
南國那些所謂的親人不珍惜她，可是在夜國有那麼多真的關心她，心疼她，願意珍惜她，視她如珠如寶的人存在，她過得真的很開心，很快樂。
血月城是個未知的謎，那裡讓她深深的覺得不安，可是心底有個聲音在牽引着她，讓她去到那裡。
冥冥之中，或許覺得那裡有危險，潛意識裡想要避開，可她偏又不得不去，人生就是如此的矛盾。
她捨不得夜皇，捨不得軒轅皇后，也捨不得夜月渺，還有那些關心她的人，親人也好，朋友也罷，她都捨不得。也許此去血月城，會徹底改變她的人生，但她沒有選擇，必須去。
這一次的分離，也極有可能成爲永別。
因此，她才萬分的不捨。
兩個時辰前，東方霧獨自進宮求見夜皇，想必就是爲了確定離開夜國返回血月城的時間。
她若所料不差的話，也就是明後天的事情。血月城並不像表面上這般平靜，背地裡暗流洶涌，東方霧要是再不回去，怕只怕後果不是他所承擔得起的。
這一點，她明白，夜絕塵也明白。
而東方霧，比他們更加的明白。
他會專門進宮詢問，本就在他們的意料之中，甚至比他們所預料的時間晚了兩三天，可見東方霧已經是給予了他們足夠的時間，已是再不能耽擱了。
“暫且放你一馬。”
“我就知道姐姐最好了。”
“九兒你的嘴巴抹了蜜糖了吧。”
“有嗎？姐姐要不要嘗一學？”
“九兒。”夜月渺尖叫，這丫頭竟然連她也調戲，真是越來越壞了。
“哈哈，敢情姐姐這是害羞了，快告訴我想到哪位帥哥了。”
“我纔沒有哪男、、、、、”
“解釋就等於掩飾，姐姐快點兒老實交待。”原本伊心染只是隨意這麼說的，可此時看夜月渺的神色，明顯就是對誰動了心嘛。
嘖嘖，她可是知道她家這位姐姐心氣高，眼光也高的，到底是哪個男人能入得她的眼呢？
實在太好奇了。
“真沒有。”
“臉都紅成這樣了，還說沒有。”
“真沒。”夜月渺惱怒的跺了跺腳，想要解釋卻又擔心越描越黑，乾脆閉緊嘴巴，快步朝着正殿走去。
她羨慕像夜絕塵對伊心染一樣真摯的感情，心裡眼裡都只容得下對方一人。
她渴望一生一世一雙人，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可是那個人，他註定是要登上那個高位的，又怎麼可能給得了她想要的愛情。
她想要管住自己的心，可卻怎麼也管不住，總是想他，想他，想他、、、、、、
她知道，她陷進去了。
哪怕，只是她的一廂情願。
“姐姐，我有一個很嚴重的問題想要問問你，你一定要誠實的回答我，好嗎？”
那個條件，她已經向東方霧提了，而他也答應了。
可若是夜月渺在這段時間內喜歡上了東方霧，那她豈非是好心辦了壞事。
畢竟她不是夜月渺，她不能以自己的喜惡來決定別人的喜惡。她是討厭東方霧，沒有原由的討厭他，但同時，她也不得不承認，東方霧長相好，背景好，的的確確是個很優質的男人，有女人喜歡上他很正常。
“九兒想問什麼。”
“姐姐喜歡東方霧嗎？”
夜月渺一愣，眼神迷茫的望着她，什麼跳躍性的思維，她以爲伊心染會問她喜歡誰，怎麼又跟東方霧扯上關係了。
“我的意思是姐姐愛東方霧嗎？喜歡跟愛是兩個不同的概念，姐姐一定要想清楚再回答我。”
“九兒你胡說什麼呢，我怎麼會喜歡他，我不愛他。”夜月渺羞紅了一張小臉，說出這樣的話，真讓她覺得不好意思。
可說完之後，又覺得心裡很痛快。
“不喜歡他就好，不愛他就好，真是嚇死我了。”伊心染誇張的拍拍胸口，她就說嘛，東方霧那個男人有什麼好喜歡的，反正她瞧着他就忍不住滿心的厭惡。
夜月渺不喜歡他最好，不然她就痛苦了。
“我們不說這個了。”不提東方霧這個人，她都險些忘了，她這輩子是沒有資格喜歡上別人的。
她的命運早就註定，早就跟血月城綁在了一起，這也是父皇母后總是對她滿心愧疚的原因。
“姐姐會遇到一個像夜絕塵愛我一樣愛你的男人，姐姐會幸福的，我已經跟東方霧達成協議，如果某天他必須要聯姻，也絕對不會挑選夜國的公主，因此，姐姐可以放心大膽的去尋找自己的真愛，不要讓自己的人生留下遺憾。”
“九兒你用什麼跟他交換了？”
“姐姐放心我是不會讓自己吃虧的，這事兒夜絕塵也知道，父皇應該只是還沒來得及告訴你罷了。”
“我、、、、我真的可以嗎？”
“當然可以，我姐姐那麼優秀，一定要找一個絕世好男人才可以。”嘴角微勾，黛眉輕挑，伊心染眨着靈動的大眼睛，話鋒一轉又道：“姐姐就告訴我，你的心上人是誰吧，讓我以過來人的眼光替你參考參考。”
“我沒有、、、沒有心上人。”她怎麼好意思說出口，夜月渺真想在伊心染這種打量的目光下煙消雲散好了。
“要是沒有，姐姐你臉紅個什麼勁兒。”
“我去幫母后的忙。”
“別走。”
“九兒你就別問了。”
“那我不問，我來猜。”看她剛纔欲言又止的模樣，想來那人必定跟她有關。
要不然有什麼不好說出口的，在她印象中的夜月渺，可不是那麼矯情的女人。
入得了夜月渺眼界的男人，鐵定會是個好男人，難道會是、、、、、嘖嘖，她想到了，嘿嘿、、、、
俗話說，肥水不流外人田，她早就有這個意思，只是人家當事人不來電，她乾着急也沒有。
現在成了，且讓她再打探打探。
“姐姐的心上人是我哥哥對不對？”
夜月渺沒出聲，低垂着頭，只覺得臉燒得厲害，紅得都快滴出血來。
瞧她這模樣，伊心染心中已然有了答案，看來她家哥哥跟她家姐姐在什麼時候還發生過她不知道的事情，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九兒你別、、、、、”
“呵呵，姐姐別害羞，我保證不會拿出去亂說，我只是覺得姐姐做我嫂子挺好，我會問問哥哥的，也省得姐姐心裡沒底。”
感情是兩個人的事情，伊心染不會替他們拿主意，她會牽線但卻不會妨礙他們彼此間的交流。
她操心沒用，要他們自己能走到一起纔算成事兒。
“嗯。”
“好了，咱們都去幫母后的忙。”
“好。”
南榮昌一事落下帷幕之後，夜皇下旨昭告天下，對他另外五個兒子也分別封了王，賜了府邸，三天前已經搬入新的府邸。
二皇子夜希文封晉王，三皇子夜政哲封秦王，四皇子夜黎昕封魏王，五皇子夜駿楠封湘王，七皇子夜悅辰封玄王。
夜月渺跟伊心染姐妹倆剛出了正殿去幫軒轅皇后的忙，夜皇就領着七個兒子一同到了椒房殿。
夜絕塵已經答應東方霧，明天就跟隨他前往血月城，因此，今天聚在一起，也算是夜皇跟他的幾個兄弟爲他提前踐行。
今晚的時間是屬於夜絕塵跟伊心染的，他們離開之前，需要着手安排的事情還有很多，能用的時間也就更短了。
太子夜修傑很早就跟隨夜皇處理前朝的政務，有他在夜國亂不了，也沒人敢在夜皇跟他的眼皮子底下鬧事。
軍隊一直都是夜絕塵在負責，幾天前，夜絕塵就親自去了一趟太子府，將自己的一些佈署告之了夜修傑，他既然要離開，自然也是做足了幾手準備。
另外，他的那幾個兄弟也都不是吃素的，恰逢四國動盪的時候，他們也都暫時將自己手上的事情放下了，全副心思都放在保家衛國上面，也讓得夜絕塵安了不少的心。
如此一來，他才能走得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