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哥此時的心情相當的矛盾,有心想把事情的真相說出來,可是又怕被李大炮報復,一時之間真不知該怎麼辦好了。
“熊哥啊,看在我們從小玩到大的情份,你就把真相說出來吧。”上官文求道:“我老婆跟女兒死的太慘了。”
熊哥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就在這時,一個少婦從人羣中衝了出來,指着熊哥的鼻子罵道:“你個死老爺們,你趕緊把事情說清楚,待會兒還要去給兒子買學習工具呢!”少婦把“兒子”兩個字咬的特別的重。
聽完少婦的話,熊哥的表情出現了一絲變化。
民警皺了一下眉頭,望着熊哥:“說吧,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熊哥點點頭:“對,我是知道上官文老婆和女兒的下落。”
聽到熊哥這句話,李大炮的臉色頓時變得鐵青無比。
“大熊,你胡說啥呢,你怎麼會知道上官文老婆和女兒的下落!”少婦不停的朝熊哥使眼色。
熊哥掃了一眼少婦,面無表情的說道:“我確實知道上官文妻女的下落。”
“熊哥……”上官文臉上充滿了感激。
“那你說說,上官文的老婆和女兒去了哪裡?”民警慢慢問道。
熊哥舔了舔嘴脣,一字一句的說道:“上官文的老婆和女兒上山砍柴,突遇大雨,被困在了山上,等大雨停歇以後,母女兩人就失蹤了,估計是被大水衝到懸崖下了。”
聽完熊哥的話,李大炮輕輕呼出一口氣,剛纔,他還真以爲熊哥要舉報他呢。
“你撒謊!”上官文衝過來,伸手抓住了熊哥的脖領子,大聲叫道:“爲什麼,你爲什麼就不能說真話!爲什麼!”
“鬆手!”民警們上去把上官文拉開了。
“沒人性,高河村的人都沒人性,都是畜生、王八蛋!你們會遭報應的!!!”上官文悽聲嚷道。
高河村的村民們被上官文一罵,都羞愧的低下了頭。
“李大炮,你給我等着,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上官文幾次想朝李大炮衝過去,都被民警們死死拉住了。
有一個民警看到上官文幾近瘋狂,掏出警棒照着上官文的後脖頸處就是一下子。
上官文眼皮一翻,暈死過去。
民警們跟村民們打了一聲招呼,然後帶着暈死過去的上官文離開了高河村。
等看不到警車後,李大炮衝周圍的村民們擺擺手:“今天謝謝大傢伙幫我作證了,今晚我擺宴席感謝大家!”
村民們都沒有反應。
“恩?”李大炮眉頭一皺:“怎麼?你們不願意接受我的宴請?”
“啊!怎麼會呢,今晚我一定去!”一個村民笑呵呵的說道。
有人帶頭,事情就好辦多了,現場的百分之九十的村民都答應晚上去參加李大炮的宴請,唯獨有幾個行動不便、身體不好的老太太和老頭們推辭了。
“行了,大家都散了吧,晚上8點,我在家裡恭候各位的光臨。”李大炮笑道。
村民們應了一聲,就各自散去了。
一個小青年走到李大炮身邊:“叔啊,那個上官文活着就是一個隱患啊。”
李大炮冷笑一聲:“你放心,他活不了多久。”
“哦。”小青年若有所悟的點點頭。
當天下午,李大炮給自己在縣城當大官的兒子李多升打去了點話,希望李多升能買通關係殺掉上官文。
李多升當即點頭答應,說自己馬上就去辦,可是還沒等李多升動手,公安局就傳來消息,說上官文在押送途中跑掉了。
一晃30年過去了,上官文就如在人間蒸發了,再也沒露過面。
一個漆黑的夜晚,一輛大卡車緩緩開進了高河村,車門打開,從車上下來7個人,領頭的是一個頭發半百的老頭,其餘六人都是身材魁梧的壯漢,每個壯漢手裡還拿着一把鋒利的砍刀。
老頭掃了一眼黑漆寧靜的村子,慢慢吐出一句話:“殺光村子的所有人!聽着,是所有人,包括牲畜也不留!”
“是!”六名壯漢應了一聲,兵分兩路,三個人去村東頭殺人,剩下三個人在從村西頭開始殺人。
片刻工夫,村子裡就響起一片片悽慘的叫聲。
這六名壯漢從小接受特殊訓練,不但身手高強,心腸也非常的狠辣,殺起人來眼睛都不眨。
也有一些村民組織起來反擊,可惜連六名壯漢的模樣都很看清楚,就被砍死了。
老頭邁着均勻的步伐,來到了一棟高大的瓦房前。
“咣噹!”瓦房的屋門被推開,衝出十幾個手拿棍棒的男人。
老頭眉頭一皺,從懷裡掏出一把銀針扔了出去,十幾個男人頓時捂着雙眼躺在了地上,嘴裡發出悽慘的叫聲。
一陣腳步聲響起,六名壯漢提着鮮血淋淋的砍刀走了過來。
“都殺光了?”老頭淡淡的問道。
“都殺光了,一個不留。”一個身材略微高點的壯漢嗡聲答道。
“確定一個活口也沒有?”老頭明顯有些不放心。
“我們已經檢查了兩遍,確實沒有看到一個活口。”壯漢說道。
老頭沉吟了一下:“你們再分出兩個人,圍着村子仔仔細細的搜查一遍,務必確保沒有一個活口。”
老頭話音光落,就有兩名壯漢離開了。
“留個人在外面把守,剩下的跟我進屋會一會老朋友。”說完,老頭擡腳走進了大瓦房。
一個胖點的壯漢站在門外,其他三人都跟隨老頭進了屋子。
屋子的春秋椅上坐着一個滿頭白髮的男人,臉上長滿了老年斑,在男人的背後還站着一個30多歲的婦女,看穿着,應該是保姆。
老頭掃了一眼坐在春秋椅上的男人,冷冷一笑:“李大炮,你還真能活啊!”
被稱作李大炮的男人,睜開渾濁的雙眼,上下打量了老頭一眼,狐疑的問道:“你……怎麼認識我?我們見過面嗎?”
“哼哼……李大炮,你少給我裝糊塗,睜開你的狗眼仔細看看我是誰!”老頭語氣非常的陰冷。
李大炮上上下下看了老頭好幾遍,腦海裡漸漸浮現出一個人影:“是你!上官文!”
“你終於認出我了。”上官文冷笑數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