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劫難逃
突發的變故,讓兩名士兵鬥志昂揚。
兩名士兵顯然是極不滿意飯館老闆導演的惡作劇,趔趄兩步,搖搖晃晃地舉起手中的槍支,嘩啦地**槍栓,朝着涌向前來的人羣就要開槍。
“啪啪!”兩聲清脆的鞭聲乍響,一根長約**尺的鋼絲鞭,在空中呼嘯飛舞,一鞭抽在一個士兵的胳膊上,頓時皮開肉綻,槍支落地。另一鞭抽在另一個士兵的手腕上,鞭梢捲走了手中的槍支。
兩名士兵先後清醒過來,先後向車廂裡奔跑。
只有站在杜中懷身邊的那位士兵最識時務,急忙丟了手中的槍支,雙膝跪了下去,雙手舉過頭頂。那流暢而又標準的動作,不是經歷過訓練和練習,絕對不可能達到如此優美的境界。
車伕的身手也很不錯,表現很積極,就在那一聲怒叱中,沒有半點含糊地趴在地面,爬行的速度比起王八來,不知要快多少倍,矢志不移地向車廂的底部鑽進去,不是那圓實的屁股從中作梗,人們想一時半刻地發現他們,確實是一件不很現實的事情。
杜中懷畢竟是經歷過風浪的人,又具有神機妙算的天賦。馬上預測到接下來將要進入到什麼樣的程序當中,所以,一下子鑽進了車廂,交手伸進裝着銀票的口袋內,他要將銀票藏匿起來。
丟了性命,沒有丟掉錢,死了也不會後悔。丟掉了錢,留着性命,活着也是痛苦。
他在爲真理而奮鬥,但是,是否能讓理想變爲現實,在這一時的慌亂中,的確沒有預測出來。
現實給出的答案是不可能的,也沒有給他留下提出異議的時間和機會。
兩名大漢如影隨形地衝進了車廂,雙手抓着他的胳膊,似擰小雞一般地提下了馬車。
杜中懷兩條腿在空中彈動,一路發出絕望的哀嚎:“我的銀票啊!我的天!我的命啦!我的錢!”
杜中懷的嚎叫極富感召力,領頭的大漢兩步跨了過來,神采飛揚地問道:“銀票?!”
“銀票!不少一釐一毫,足足五萬兩。”
領頭的大漢頓時象是踩上了地雷,步子停了,眼珠子定了。
“放下我,我給你五兩,五兩。”杜中懷語氣很堅定,將五兩二字咬得很響亮。顯然,他對自己作出的決定是會負責任的。
領頭的大漢復活過來,身手很敏捷,跳躍過來的同時,右手不偏不歪地抓着了杜中懷手指在空中抓向的口袋。嘶的一聲,銀票和口袋掌握在領頭大漢的五爪之中。
“蒼天啦!大地呀!那是我杜中懷的**啊!”
領頭大漢在杜中懷的情緒飽滿的呼喚中,有些顫抖地掏出了荷包中的銀票,動作很慢,雙眼微微地眯着,唯恐自己承受不住驚喜的刺激。
不過,隨後的行動很快,眼睛也一下子睜到了極限,臉色如剛掏出膛的豬肝一樣的鮮豔。
十張嶄新的冥錢在微風中歡快地翻來覆去。
領頭大漢此時的心情,絕對不是千言萬語所能表達出來的,所以,選擇了最簡捷的表達方式。他咬牙揮動右臂,寬厚的巴掌在杜中懷臉面上發出嘹亮的歌唱。
杜中懷沒有感到半點的痛苦,當他看見十張嶄新冥錢的時刻,頭一歪,就暈了過去。
接下來要處理的事情,就顯得很溫馨,兩名大漢又將杜中懷丟進了車廂,士兵們也很自覺地各就各位,車伕雖然褲襠裡還流淌着尿液,但也沒有感覺到太多的寒冷,爭先恐後地爬上了馬車。吃了一頓白食的馬兒,精力充沛。歡快的鐵蹄敲擊着石質路面,彈奏出一段段悅耳的樂章。
八匹高大的駿馬,四前四後地夾着兩輛馬車行駛了一個多時辰,終於進入了白蟒山寨。
白蟒山寨,真是世外桃源,人間仙境。山嶺逶迤,羣峰迭翠,崖懸瀑布,澗漾綠波。這一遍,羣篁修竹,枝葉婆娑;那一方,蒼松翠柏,虯臂盤曲。擡頭看,綠蔭如蓋,猿躍鷹飛;俯首瞧,山泉漫舞,蝶戲蜂鳴。
白蟒山寨,得天獨厚,地執險峻,又積澱着幾代人的精心建築,確實是千里難尋的藏龍臥虎之地。依山而築的城牆,綿延數裡,宛若橫空出世的蒼龍。間斷聳立的門樓,古樸莊嚴,無語地向人們宣言着歷史的悠久。
沒有那場震驚中外的太平天國運動,就沒有白蟒山寨這個村落。
第一個闖進白蟒山的人,就是李文彩。他是敗走麥城進入白蟒山,他是重整旗鼓離開了白蟒山。
李文彩是翼王石達開的部下。1864年,南京淪陷,沒有享受盡榮華富貴的農民朋友們,不得不怨恨連天地亡命天涯。李文彩帶領一股殘餘的力量,在炮火和刀槍的追擊下,倉皇逃進了白蟒山,撿回了一條性命。
李文彩得到了喘息的機會,更爲瘋狂地在四方掠奪,抓夫派款,壘城建寨。不出五六年的光景,白蟒山寨規模已具。糧草豐裕,屯兵十萬。1870年,李文彩滿懷着雄心,揹負着野心,揮軍貴州。
向雄是李文彩的愛將,李文彩讓他留守白蟒山寨,是有他如意的算盤:興兵勝利,做了皇上,白蟒山寨就是他的別宮。重蹈覆轍,這裡就是他的大本營。
謀事在人,成事在天。李文彩做夢都沒有想到,兩條道路竟然沒有踏上一條。1872年,李文彩敗亡貴州,死不瞑目地拉上了太平天國的帷幕。
向雄就成了白蟒山寨的第一任寨主,世襲傳承,歷經百餘年。
真正讓白蟒山寨走進輝煌時代的寨主,就是向天笑。
從他執掌白蟒山寨起,雖然沒有徹底改變強取豪奪的本質,但在規章上有了許多的規範。要是在上幾任寨主的手中,杜中懷他們早就做了糊塗鬼。眼下,是生死難料,但總有讓他死個明白的時候。
審明事由,訴出罪狀,依照山寨制定的處罰條例,該砍頭,不會砍你手腳,該挑筯斷腕,也絕不會挖眼割鼻。這就是山寨裡不可冒犯和動搖的鐵一般的戒律。
領頭大漢心知肚明杜中懷最終的結果是死無葬身之地,也憤慨杜中懷對他的戲弄,但只能用拳腳去發泄,不敢草率地殺了這幫人。
在白蟒山寨,掌控生殺大權的人,就是與六虎幫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恨的向天笑。
杜中懷一行人,在一陣拳腳的招呼中爬進了白蟒山寨的議事大廳。持刀執斧的大漢面騰殺氣,眼吐兇光,威風凜凜地站立在大廳的左右。正堂的上方,五把交椅一字形的排列。左右四張交椅裡,分別坐着四位副寨主,中間交椅裡不見向天笑的身影。
向天笑死裡逃生回到了白蟒山寨,卻沒有回到主寨,去第六分寨迎接他的弟兄眼下也沒有回來。審問杜中懷的人就是二寨主呂飄香了。
呂飄香在所有寨主中,名字最文靜,性格最殘暴,喜好的就是多動手少動口。連自己名字都不大認識的他,嘴上的功夫上不了桌面,手腳上的本領的確令神驚鬼嘆。
領頭大漢添油加蠟地將杜中懷的罪過陳述了一篇,呂飄香臉上就綻放着興奮的神色,一摸那蓬有些發黃的虯鬚,發出一陣爽快的大笑:“這個日奶奶的,真是耗子舔貓鼻樑,自己找死來了。你們害了我那麼多的弟兄,寨主不是吉人天相,就遭到了你們的暗算。我們正準備着找你們算賬,你卻撞到了懷裡,先殺幾個,也解解心頭之恨。”
“不要殺我,我是、、、、、、。”杜中懷喊出一半又停住了,他當着士兵的面,確實沒有勇氣說出自己是來投奔白蟒山寨的話語。
“別聽他的呂寨主,他能說真話,天下就沒有假話了。”領頭大漢一聽到杜中懷開口,心中就燃燒起怒火。
“我不殺你,天要殺我。你是,你馬上就是鬼!”呂飄香笑得很開心,說得很暢快:“拖出去,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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