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說的不錯。陳鵬現在年紀雖然還小,但是做事有條有序,力氣更是不少。白狼山也只有他單獨一人能去,我看啊再過幾年,你這個獵戶隊長的位子,就該讓給他了。”另一個長相憨厚的漢子道。
“哈哈,我巴不得有人能頂了我的位子呢,那樣我就有大把的時間陪老婆看孩子了!”陳生笑道。
這庫拉山區不必其他地方,尤其是這常年雲霧籠罩的深山之中的小村子,村民更是人人尚武,村屋依山而建,長期受到山中猛獸的侵襲。陳生更是陳家村的捕獵能手,上山能搏虎採藥,雙臂少說也有五六百斤的力道。不過比之他們所說的陳鵬,那可就自愧不如了。別看陳鵬年紀還小,但是極爲的聰明,村中的捕獵工具經過他的改進之後,威力大增,現在陳家村的獵戶隊進入山林,那基本上都不會有什麼損傷了。要不是陳鵬年紀還小,性子沒有沉穩下來,陳生早就將狩獵隊隊交給陳鵬了,這個位置向來是村中獵戶能手擔任的。
一羣人在陳家村外等了大概半個時辰,一羣由實力高強的保鏢護送的商隊就到了。一陣挑挑揀揀,討價還價之後。商隊帶着數口裝的慢慢的袋子而去。
陳生帶着數個年輕人也是喜滋滋的走回了村子。
而那獵戶能手陳鵬此時正躲在白狼山亂石堆裡一塊凹下去的石頭之下,靜靜的看着那不遠處一頭銀光閃閃的白色鱗甲蛇和一頭渾身烏黑髮亮的黑狼激烈的搏鬥。
本來像他這樣年紀的獵戶是不允許進入白狼山的,最多也就是在每年的一段獵物較少的月份之中幫幫村裡狩獵隊的幫。不過這樣的話,每年賺到的錢也就不多了,根本不夠他們一家子的開銷。在陳鵬十歲的時候,他就一個人拿着僅有的一干獵槍進入了深山,三天之後,他滿身是傷的拖着一頭兩百來斤的野山豬回到了村子。野山豬不比其他的山中野獸,它們力大無窮,速度更是驚人,能夠獵到這樣大的野山豬,已經能充分的說明陳鵬的實力了。所以狩獵隊隊長陳生第二天就宣佈陳鵬加入村中狩獵隊。至此以後,陳鵬家的境況才稍微的好了起來。
陳家村本來就只有幾百人,大部分都姓陳,陳生是陳鵬的二叔,對其極爲的照顧。陳鵬父親陳銘早年也是狩獵隊中的能手,不過在一次進入白狼山的狩獵行動之中,被山中野狼咬傷,從此便即落下了殘疾,陳鵬家便即走下坡路了。開始的幾年,孩子還小,日子還好過,後來隨着孩子的長大,陳銘又積勞成疾,終於躺在了病牀上,這下家中的收入便即更加的少了。陳母既要照顧老的又要照顧小的,根本沒有什麼時間外出勞作。要不是陳生常年的接濟,陳鵬家恐怕就過不了這道坎了。
四年前,陳鵬十二歲,便即加入了狩獵隊,每年不盡跟隨隊伍進山狩獵,還多次獨自一人外出狩獵,那的獵手技藝那可是在殘酷的死亡狩獵行動中一點一點的鍛煉出來的。每年獵戶家的分紅,陳鵬總是能拿大頭,就這樣,經過四年的辛苦,陳銘家的外債也已經還清了,還重新蓋起來幾間新房子,日子過的比以前好多了。不過陳母每日裡還是極爲的擔心的,每天都會做噩夢,夢到了兒子又夢到了丈夫,好像發生在丈夫身上的事情又要發生在兒子身上一樣。
這一日,陳母極爲的焦慮,她有一種極爲不想的預感,好像兒子今天就會出事一樣。陳母在家門口一直的盤桓,等待着自己兒子回家。
此時的陳鵬,神色極爲的緊張,微微的張開口,慢慢的呼吸這空氣,因爲他不敢有絲毫的大意,那銀蛇和黑狼都是自己見到過的實力最強的野獸了。
陳鵬的實力不凡,再加上年輕氣盛,膽子極大,多次深入這危險至極的白狼山。不過他卻是沒有見到過現在看到的這兩隻猛獸。
白狼山之所以稱之爲白狼山,因爲在白狼山中有着一個數量驚人的狼羣,那些狼的身上或多或少都有着一些白色的狼毛。但是眼前的這條銀蛇不說,那黑狼卻是全身漆黑如墨的,根本和以往見到過的狼有着很大的不動。
這一蛇一狼,實力驚人,後勁十足,它們已經這裡撕咬搏鬥一天一夜了。陳鵬也在亂石堆中潛伏了一天一夜。
這裡已經是白狼山的核心區域,要是放在以前的話,陳鵬也是進不來的,不過兩天之前,當他進入這白狼山之後,竟然發現了一個不爲人知的山洞,那山洞原本是被大石所掩蓋,不知怎麼的石頭被推到了背後,陳鵬穿過山洞,便即來到了這處亂石堆中,不多時便即看到了那一蛇一狼相互撕咬。
陳鵬有一種感覺,要是他不能等到這一蛇一狼精疲力盡,同時斃命的話,很有可能小命就會交代在這裡了。
銀蛇渾身銀光閃閃,足足有五六丈長,蛇身比之成年人的腰還要粗,移動極爲的靈活。遊動撕咬之下,激起陣陣氣流。那偶爾張開的猩紅大口露出密密麻麻的像鋼針一樣的牙齒,恐怖之極。
那黑狼更是非比尋常,體型碩大,有兩米來高,四米來長。比之陳鵬高出半截子。渾身上下佈滿了黑色狼毛,十分的結識,即便是那銀蛇的利牙,也是撕咬不下任何的傷口。不過脖頸之處,毛髮稀疏,卻是難以抵擋。黑狼的兩顆長長的獠牙,露在外頭,有三根手指那麼粗,就想兩根鐵釘一樣。看得陳鵬是一陣的發抖,要是被它那大口咬上一下,那絕對不是咬下一塊皮肉的問題,很可能小命就沒了。
銀蛇和黑狼激戰時間已久,附近的山石已經在它們的大力之下,紛紛破碎。銀蛇也是滿身的傷痕,腹部更是出現了一個個的血洞,那是被黑狼四肢利爪深深的插入所造成的,大量的鮮血外流,
黑狼的情況比之銀蛇也好不到那裡去,身上也是傷痕累累,血跡斑斑。脖頸之處,流淌着大量的鮮血,很是顯然,這一狼一蛇的實力相差不大,應該在伯仲之間,只是不知道他們因何廝殺。
在山林之中,有一條規矩,那就是實力強大的野獸有着自己的地盤,一般它們是不會相互廝殺爭鬥的。聞着空氣中的血腥味,陳鵬有點擔心,這白狼山的狼羣會不會在它們之後,尋撲過來。
說時遲,那是快,只見那銀蛇尾部猛地一拍地面,便像一枝利箭一樣,直直的向着黑狼撲去。黑狼一個不注意,便即被那銀蛇張開血盆大口,咬住了脖頸要害。
銀蛇身軀一陣盤旋,急速移動,霎時間便將黑狼團團的纏縛住了。銀蛇死命的咬住黑狼要害,任它利爪在身體上亂拍急抓,也是好不鬆口。蛇身慢慢的一點點的收縮,大股大股的鮮血流淌了下去。終於黑狼在發出一陣痛苦至極的嘶叫之後,身軀猛地一動,便即軟癱了下去。
銀蛇見此毫不放鬆,張口在黑狼脖頸處狠狠的咬了幾口,撕下了大批的血肉,然後才鬆開了黑狼。
這時的陳鵬已經說不出話來了。突然之間,陳鵬一個激顫,只覺的被獵物給盯上了,瞬間醒過身來。卻是那銀蛇在咬死黑狼之後,慢慢的向着陳鵬所在游去。
陳鵬不敢動,因爲他明白,以銀蛇的速度,自己是萬萬逃不掉的。突然,銀蛇在進入亂石堆之後,一個閃電般的激射,便即直直的射向了陳鵬。
陳鵬萬念俱灰,感到死亡的來臨。此時的他,心中唯一放不下的便是父母。
事到臨頭,他也閉上了眼睛,久在山中狩獵,自然知道什麼環境之下有機會逃走。既然逃不了,那就選擇一條比較舒服的道路。
忽然,陳鵬耳邊傳來一聲大喝。
“孽畜,臨死還這麼兇殘,我今日便除了你,免得你日後再次作惡。”
陳鵬猛的睜開眼睛,只見一個書生似地年輕人,雙手抓着那銀蛇的尾巴,一個旋轉,銀蛇便即被摔打在了亂石堆中,變成了一條血跡斑斑的死蛇。
事到臨頭,還能逃出昇天,陳鵬心中莫名的對這個年輕人生出感激。急忙從亂石堆中爬了出來。
“這位恩公不知如何稱呼,在下陳鵬,剛纔多謝恩人救命之恩,在下銘記五內!”陳鵬向着年輕人抱拳施禮,極爲恭敬的道。
“在下成風,是來山中尋藥的。剛纔也是看不慣這銀甲蛇的兇殘,它已經被黑狼打成了重傷,依靠體內的血性,激發起了最後的兇殘之勁,勉強將這黑狼殺死,卻是不趕快去療傷修養,還相對旁人下手,在下才急出手的,小兄弟也不要放在心上。”
“成恩公所言不錯,但是救命之恩自當涌泉相報,又怎能不放在心上。”陳鵬急忙說道,然後便即來到了成風的身邊。
“敢問恩公,來山中尋找的是什麼藥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