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二一年八月九日。
晨間,林易大牛小牛正沿着河岸往上游的劉家村後山方向小跑。
休養了兩個月,林易身上的傷雖沒好,幹不了啥活,可也能到處溜達了。
跑跑步,鍛鍊鍛鍊身體,這世道誰知道哪天遇到山賊啥的,雖打不過,可跑得過就好了。
跑了一陣,三人便躺在河畔休息。
“你們說月容姐,咋對我就是這麼冷淡呢?百思不得其解啊!”林易叼着根細草,躺在河畔對着躺在身邊的大小牛隨意問道。
自上次劉月容問了林易有意去科考不?林易自然是堅決說不了。官場那可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打死不會再去了。
再說也不知道這棒槌二世祖咋想的,科舉還是時有時無的。
之後便開始越來越冷淡了,應該是恨鐵不成鋼吧!爲了討好你,哥都拿出跨越千年的廚藝了。這小妮子有點小心眼啊!林易這樣想着。
許是聽成百撕不得騎姐的大牛豁然起身,警惕的問道:“易哥,你不會是想打我姐主意吧。”
轉頭看着“遮天蔽日”一米九的壯碩漢子,林易趕忙坐起身,解釋N久,才把這頭一根筋的牛哄好。
還是小牛更好哄啊,沒有白白教你讀書寫字!現在小牛可是他的忠實粉絲、小跟班,林易這樣想着。
“可能是你長的太醜了。”小牛想了又想,對着林易天真無邪的說道。
像是心口被捅了一刀的林易,摸了摸左臉的傷疤,又摸了摸光禿禿的頭頂,對着草地“呸,呸”兩口道,“童言無忌,大風吹去。”
至於爲啥還光頭,自然是林易自己要求剃的。想着自己似乎被追殺,不明情況的林易還是覺得剃光了好,還有臉上的傷疤,應該不會被認出來。
傷疤倒是不成問題,所幸不嚴重,用着藥,疤痕淡了很多,以後曬黑點就好了。
對於剃光頭,劉月容竟也不反對,這時代可是身體髮膚,受之父母。倒是大小牛也想跟着剃光頭試試,林易很是幸災樂禍的看着劉月容給大小牛一頓竹筍炒肉。
“女人心,海底針啊!”林易感慨道,“不想了,不想了。”
瞭望遠處,卻是看着河岸不遠處的一大片雜草叢生的荒地。
“走,快起來,我們去那邊看看。”林易指着荒地,又催着大牛小牛跟上。
……
林易跑了多處,蹲在地上,搓了搓手中的土,說道:“好地啊!這土壤還算肥沃,開墾完也有幾十畝地了吧,雖然算不上上等田,可也是中等田了。”
“咱們村的好田又不多,幹嘛不開墾啊?”林易有些詫異的問着大牛。
大牛解釋道:“咱們村之前也有想過開墾,可是沒水灌溉啊!”
“那不是水?”林易指着河邊像看傻子一樣對着大牛說道。
大牛不服氣的像看傻子一樣的回瞪一眼。
看着大眼瞪小眼的,小牛忙解釋道:“易哥,以前咱們村也想過開墾,不過那河牀太低了,引不到水。”
“若是挑水,到河邊有很長的一段路,全部都是亂石子,墊高了,取水更麻煩,想清理又全部都是石子,很難清理出一條路來。”
往河邊走去,果然如小牛所說,快到河邊開始盡是些亂石子,有些甚至很是尖銳。
“咱們可以用水車或筒車啊!”林易看着不遠的河面說道,尋思着也就高三米左右。
“啥是水車?”大小牛一臉懵逼的問道。
“額,那翻車你們總知道吧。”
“……”
“就是汲水的農灌工具,把水從低出引到高出。”
“這個我知道,好像用腳踩就能把水運上來。”大牛恍然大悟,可隨後又說道:“這個聽說過,不過那是大家族的東西,我們又不懂。”
“那東西都是保密的,也就那些大家族在用。聽說有個想去偷學的農戶,結果被抓打死了。”
“……”林易有些無語的聽着,就這?就要打死?……
林易想了想,說道:“走,咱們撿一些木頭回去,先做個水車模型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