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長根對金順意的前來很感激,說不去告馬小樂傷人就是天大的好意了,咋還結仇呢。
金順意點點頭走了,他不明白,自己老實一輩子,咋生出金柱這個烈種,一點都不順意。
馬長根把金順意送出了大門外,說金柱的醫藥費由他出。
回身進院的時候,胡愛英已經在招呼吃飯了。
午飯的氛圍很不錯,一家人都高高興興的。馬長根和胡愛英很慶幸,馬小樂又迴歸了。馬小樂心情也不錯,因爲他心裡有盼頭,那就是陸軍出國治病的事。等陸軍的病治好了,他就照着他的路子也去治一下。所以馬小樂想,得和金朵保持着聯繫。
馬小樂喝下了碗裡的最後一口湯,筷子一丟,飯碗一推,“我去村部看看,順便問問範支書我這五生產隊的隊長啥時真正上任啊。”
“好好好,去吧,趕緊去吧,那可是正事!”馬長根咧着嘴笑了,“小樂,好好幹,混出個人樣來!”
“放心吧,爹,你和娘,還有二寶,以後就等着享福吧!”馬小樂揹着手走了。
來到村部,沒有人,都在家吃午飯呢。馬小樂進了辦公室,走到以前曹二魁坐的辦公桌前,上面沒啥東西,早就收拾乾淨了。馬小樂在椅子上舒舒服服地坐了下來,“媽的,曹二魁,明知道我和金柱有仇,你還放着隊長不幹要去跟金柱混錢,你小子有種,改日我睡了你女人田小娥好好出口悶氣!”話是這麼說了,但馬小樂低頭看了看腿襠,滿腹心事地道,“唉,二弟啊,希望你要儘早爲我爭口氣吶。”
說完,馬小樂起身找了塊抹布把桌子仔細地擦了一遍,桌子雖然破了點,可畢竟是個辦公桌。擦完了自己的桌子,馬小樂環視了其它的桌子,也需要擦擦了,眉頭一皺,隨即一笑,“唉,老子就表現表現,雖然當上了隊長,但也得悠着點,以前的作風不能丟。”爾後,馬小樂把所有的辦公桌逐一擦了個乾淨,又拿笤帚把地也掃了。
下午兩點多,村部的人陸續來了,見馬小樂打掃這麼認真,個個誇獎不已。賴順貴來得時候滿身酒氣,馬小樂知道他在金柱喝酒的,“村長,酒喝得咋樣?”
“啥咋樣啊,咋個屁,金柱被你劈到醫院去了,那個陸什麼局長的兒子,真他媽傲氣,對我們這些鄉下人不理不睬的,奶奶的,其實城裡人又算個啥,擺什麼譜,好在我也不弔他,我只管喝我的酒!”賴順貴打着酒嗝,滿屋子頓時充滿酒氣,婦女主任顧美玉用手扇了扇鼻子,“順貴,你那胃都成酒袋子了啊!”
“嘿嘿,美玉,咋這麼說呢,不就多喝了兩杯麼。”賴順貴賊眼溜溜地看着顧美玉,顧美玉知道賴順貴的心思,都纏她好幾年了,總想美事,可她看不上賴順貴,雖然有不少次兩人搭班出去參觀學習的機會,可她沒讓賴順貴得逞。
顧美玉不看賴順貴,賴順貴心裡有數,知道吃不到這棵窩邊草,便嘿嘿一笑走開了,去值班室睡覺了。
賴順貴後腳出去,範寶發就進來了,一臉的酒氣,不過還有怒氣,“他孃的,這個曹二魁,才辭職幾天吶,剛纔又纏着我說還要回來當隊長!”
馬小樂聽到這話,不由得一個冷戰:啥呀,曹二魁要回來?這是咋回事,這生產隊長的事要泡湯了?
想到這裡,馬小樂幾乎是用乞求的目光望着範寶發,“範支書,你說啥,那曹二魁還要回來當隊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