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周正對馬小樂的立刻畢恭畢敬起來,席間頻頻舉杯。馬小樂自是高興,爲自己的逢凶化吉是打心眼裡的高興,有點劫後餘生反獲大福的釋懷,所以也放開了量大喝起來。
酒後,金柱提議去泡腳洗澡,大家一致響應,不過周正似乎有點想法,說洗腳泡腳改日再說,他晚上和馬小樂有點事。這桌上週正算是講話管用的了,大家也都沒啥說的了,便各自散去。
周正提議要單獨請馬小樂泡個溫水浴,馬小樂雖然酒喝得不少,但也沒糊塗,覺着第一次和周正接觸,有點不妥,便看了看金柱。周正一瞧,馬上說有金柱陪同。馬小樂也想嘗試下啥叫溫水浴,也就欣然同意了。
碧波泉,是榆寧縣最高檔次的洗浴中心了,周正讓用專車把馬小樂和金柱帶了過去。“在這裡儘管撒歡,老闆是我朋友,啥事都罩得住!”周正打着酒嗝,噴着酒氣大聲吆喝着。
進了更衣間,人還不少,馬小樂還頭一次看到這麼多光着身子的男人,而且就在同一間屋子裡,有點發懵,有點萎縮,不好意思脫衣服。
金柱已經非常熟悉,三兩下就脫光了,亮着襠部算是不小的傢伙,傲然地看着周圍的人,算是在炫耀,這是他一貫的做法,以前每次都能引來不少羨慕和嫉妒的目光。每次,金柱便會在衆目聚焦之下,大搖大擺地走進浴間。
然而這次不同了,酒喝高了的他,忘了還有馬小樂的存在。
當馬小樂拖拖拉拉地最終也脫了衣服,就在他脫下褲頭的時候,一旁的周正“哇呀”一聲叫喚,把大傢伙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
順着周正的目光,大家齊刷刷地向馬小樂的襠部望過去,滴瀝耷掛着一個大貨貨,頓時都驚愕起來!
這是啥玩意啊!
縱尚未勃然充血揚起,便已震驚周遭!那可果真是:
觀數十年之**,不見如此之大!看幾十載之雄槍,不見如此之粗!
馬小樂見這麼多人都瞪着眼瞧他那兒,有些惶恐不安,“金柱,走啊,到哪裡去?”馬小樂對金柱吆喝着。
金柱如夢初醒,忙對周正說:“周局,咱們進去吧?”
“唉,好……好好!”周正結結巴巴地說着,挪動這腳步,向浴間走去,可頭還扭着,盯着馬小樂那傢伙看個沒夠。
馬小樂跟周正進去了,金柱尾隨在後,耷拉着腦袋,不再像以往那樣昂首挺胸了,“媽的,小樂那玩意還真是不小咧!”金柱心裡暗暗稱讚,“怪不得金朵對他那麼不捨,感情是被弄得掉魂了!”
進了浴間,雖然有些熱騰騰的霧氣,可空間還是豁然開朗起來,兩三個大池子,強氣流衝得熱水翻騰,靠邊好幾排淋浴的,中間還有好大一個淨面洗漱區,旁邊還有一個搓背的大場子。
馬小樂看着有點不辨東西了,只覺着眼前赤條條的胖乎乎的男人走來走去,一會下池子,一會又去搓背,躺在小牀上,肥嘟嘟白花花的,任由搓背工擺弄。
這場景,馬小樂覺得有點噁心,他想起了農村過年時殺豬的情形,很相像:年關頭,村上總會有養豬的人家宰殺肥豬。肥豬先是被逮起來按倒在屠宰案上放血,然後就填到一口燒有開水的大鍋中,來回翻動幾次後,又拖出來放到屠案上。這時屠夫會在豬的一個蹄子上用尖刀劃個口子,把打氣筒的氣管頭戳進去再紮緊,接着就打氣,把豬充的鼓鼓的。爾後,屠夫捋捋袖子,抓起刮子就開始給豬颳起豬毛來,刮的時候,不斷扳弄着豬的前、後腿,並適時給它翻個身。不消一會,豬的身上就會被刮的乾乾淨淨,看起來又白又胖。
“哈哈……”馬小樂忘我地笑了起來。笑聲驚動了周圍的浴客,扭頭看了馬小樂,先是不滿,因爲他的大笑讓人不舒服,之後是驚訝,因爲他的大傢伙實在是讓人吃驚!
馬小樂突然意識到自己不該大笑,忙彎着腰下了池子,可是隻站了兩條腿,不敢坐下去隱藏起他那傲人的東西。爲啥呢,因爲馬小樂覺得水太燙了,從小到大都是在河水裡洗澡的,現在猛然遇到這麼熱的水,不適應。
金柱和周正已經坐下去了,只露出個頭,“馬大,坐下來泡泡,等會搓搓被,到貴賓包間裡去!”
馬小樂強忍着,慢慢坐了下去,不一會就適應了,感覺還真是不錯,馬小樂心裡暗道:“孃的,這城裡人就是會享受,燒這麼多熱水洗澡,那得多少口大鍋啊,真是有錢!”
躺了沒多會,馬小樂就閉起眼享受了。不過金柱戳了他一下,示意他轉頭看看。馬小樂一看,好一驚:啥事浴間裡聚了這麼多人!
一切都得怪馬小樂他自己了,剛纔在更衣室換衣服露出大傢伙,把那些已經洗完穿好衣服準備走的客人又引回來了,個個都脫了衣服再進來,說什麼要看看剛纔那人的傢伙真大。此話傳得快,而且越穿越離形,最後馬小樂成了怪人,因爲有人傳他長了一根驢子的玩意兒!所以,浴間裡一下人滿爲患,個個看上去若無其事的樣子,拿手在身上搓着灰,其實那眼睛都不時瞄着水裡只露出個頭的馬小樂。
這可怎麼辦,馬小樂急得在水裡撲騰來撲騰去,就是不敢出來。
周正一看,是帶馬小樂來洗澡舒服的,可現在卻帶來麻煩了,於是趕緊自個起來,到了更衣間穿上衣服,到前堂大廳裡打了電話給碧波泉的老闆,讓他趕緊來疏散疏散。
好一番折騰,周正終於帶馬小樂衝出了浴間,徑直奔向貴賓包房。“他***,瘋了,都瘋了!”周正大叫着,“馬先生,真是不好意思,這下行了,貴賓包間沒人打攪了!”
周正看出了馬小樂對這一套不熟悉,便先陪着他進了包間,拿起一個冊子,“馬先生,你看看,是全套還是挑選?”
馬小樂不明白,接過來一看,是個賬單:
腳攆,5元;手推,5元(加鹽7元、加奶8元);胸擦,15元;舌滾,30元……點炮,全國統一價50元。
“這都啥意思啊?”馬小樂不解地看着周正問。
“呵呵,我就叫你大兄弟吧,我比你可大多了,也不低了你身架。”周正笑呵呵地說,“說白了,就是用腳、用手和用、舌頭的問題,我看你每個都嘗試一下,以後就又得選擇了。另外,那全國統一價的,估計那錢你是花不上,像你這樣的大傢伙,那一準得是她們奉送,還怕送不上呢!”
馬小樂明白了,心想這下可不好糊弄了,那玩意兒不行就是不行,大也沒有用,這點是萬萬不能暴露的否則落個脫毛的鳳凰不如雞,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不不不,周局長,我馬小樂不沾這個,我們還是離開這裡吧。”馬小樂的口氣很堅決,“周局長,既然你喊我大兄弟了,就給個面子,咱們立馬走人!”
很出乎意料的周正雖然想不通,可得尊重客人的意見啊,點了點頭說好吧,那去喝喝茶聊聊天。
到了茶吧,周正點了上好的龍井,給馬小樂倒了,支支吾吾地問出了他十分想好奇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