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琳琳跟快就打完了電話,轉身回來接着給許東按摩。不過那雙小手卻是不再給許東按摩小肚子了,去按摩雙腿了。
“誰啊?”許東大咧咧問道:“跟誰打電話呢,說個話還這麼開心?”
“男朋友。”李琳琳乾淨利落地回答道。
這三個字一說出口,許東差點岔了氣——你妹啊,說就說唄,還說的這麼直接!不覺得會傷害到我這麼一顆小心臟嗎!想到這裡許東竟然覺得有些不公平,張嘴問道:“你男友怎麼能讓你這麼晚了還上班?他不會擔心的嗎?”
李琳琳一怔,卻沒回答這個問題:“東子哥,你也是春江市的嗎?”
“不是!”許東搖搖頭:“我最近纔來的春江市,我家是江北市的。在家那邊做點生意,最近生意不好,纔來到了春江市!這裡是省城嘛,機會總是要多一些的。”
李琳琳點了點頭:“東子哥,你是做什麼生意的啊?”
許東呵呵一笑:“男人的生意,女孩子家就別問了。”
這兩個人一來二去倒是聊的聽投機,還交換了手機號。全身按摩很快就結束了,許東坐在牀上看着球賽,李琳琳跟許東打了聲招呼,去洗手間洗了個淋浴,出來跟許東坐在牀上看電視。
“東子哥,你說你賭球,那麼,你賭別的嗎?”李琳琳忽然問道。
許東看了一眼李琳琳,不知道這丫頭是不是在套自己的話,點點頭:“我什麼都玩,但是不玩大的。怎麼,有事嗎?”
“沒事......”李琳琳低下了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這個時候,電視裡的中國隊進球了。許東將電視的聲音開的挺大的,中國隊一進球他還歡呼了一聲。幾秒鐘之後,包房的門就被推開了。
許東剛想罵人,卻想到自己這是在春江市,忍住罵轉身看去,嚇了一個激靈:來人是那個野馬,身邊還站着兩個身高馬大的兄弟。
許東是害怕剛纔自己對琪姐直呼野馬的大名,琪姐是不是跟野馬說了。這個野馬自己還不知道是什麼人呢,萬一破壞了自己的計劃就完了。
野馬點了一支菸,看了看電視屏幕上還在歡呼的中國男足隊員,暗罵了一句:“臭腳,踢的有什麼意思!”說完走了進來,看了李琳琳一眼,又看向許東:“吼什麼啊?大晚上的讓不讓人睡覺了?!”
許東還沒說話,李琳琳卻是搶先說道:“野馬哥,對不起啊,我們在看球,就沒怎麼在意。 你別生氣啊。”
“滾!”野馬見李琳琳替許東說話,不禁罵道:“你個臭**
!剛纔老子讓你陪我包夜,不幹!現在過來陪這個小子看球?!你他媽是不是找打啊?”說着就作勢上前想要將李琳琳抓住。
許東再也忍不住,也顧不得這野馬到底是誰了,上前一步站在李琳琳的前面,冷冷地看着野馬:“你想幹什麼?”
野馬愣了一下,顯然沒料到許東這麼一個其貌不揚的男人敢這麼跟自己說話。
“你是哪裡的?”野馬顯然也不敢直接跟許東結樑子:“我怎麼之前從沒見過你?”
許東看着比自己高半頭的野馬:“我是剛來春江市混的,當然沒見過!”
野馬看了一眼李琳琳,頓時也就想到這個李琳琳能在這裡陪這個男人包夜,那麼這個男人肯定認識琪姐。於是對李琳琳說道:“你,去把琪姐叫來。”
李琳琳沒辦法,看了許東一眼,見許東向自己微微點頭,就急忙出門找琪姐去了。
但是許東此時也在着急,這個琪姐來了,估計自己就要被拆穿了。見李琳琳出去了,許東點了支菸,緩解一下自己的焦急情緒。吸了一口煙,許東坐回到牀上,看着野馬:“春江市的野馬?來的時候聽說過,沒想到咱們挺有緣的,在這裡遇見了。”
“哦?”野馬不禁多看了許東一眼——春江市的情況稍微有些複雜,雖然有平安商會跟大江會兩個大幫派,但是有意思的是,這兩個幫派分工很明確:大江會主控着春江市的地下生意,而平安商會則是整個東北的商業巨頭。這樣一來,兩個幫派之間就會出現一些空子,一些兩個幫派都照顧不到的地方,就會有些人成長起來。當然,他們不可能成立什麼幫派,如果那樣的話兩個大幫派瞬間就會將他消滅,但是大樹下面好乘涼,這些人可以撈一些剩下的湯水喝。
這樣的人,在春江市的低位也不算低。
野馬看着許東,問道:“不知道你在春江市還認識誰啊?是誰跟你說的我?如果有可能的話,咱們可以在一起喝頓酒,交個朋友。”
許東一聽這話,知道這個野馬對自己的身份有了顧慮,嘴上卻是不饒人:“喝酒?那再說吧,還是先把今天這事情了了再說!”
野馬聽許東這麼說,頓時愣住了——傻子都知道我剛纔說要跟你出去喝頓酒是想把這事情壓下去就得了,你小子還想跟我了了?!你他媽到底是什麼人啊?
野馬不再說話了,他只想等琪姐過來,看看這個傢伙到底是什麼人。
就當衆人都等待的時候,野馬的手機響了起來。野馬看了一眼,轉身出門接電話去了。不一會兒,野馬回到包房裡,坐在了一張椅子上。
很快,琪姐走了進來,笑道:“哎吆,這是怎麼了?野馬哥、東子哥你們怎麼湊到一起了啊?肯定是有什麼誤會吧?”
“嗯,誤會誤會
。”野馬說着轉向許東:“沒事的,東子,剛纔是我衝動了,別在意。這樣,明天中午我請你吃頓飯,你住哪,我讓人接你。”
許東愣住了,呆了幾秒鐘才答道:“哦,我自己開車去就行。”許東可不傻,告訴你我在哪還坐你的車,讓你賣了怎麼辦!雖然我也沒車,不過去不去那還不是我說的算!
野馬應了一聲,要了許東的手機號碼,出門離開了。琪姐跟許東打了個招呼,出門送野馬去了。
“琳琳,這是怎麼回事啊?”許東見衆人都走了,不禁問琳琳道:“你是不是跟琪姐說什麼了?野馬的臉變得這麼快!”
“我......”李琳琳低頭把玩着自己的頭髮,結結巴巴地說道:“東子哥,我、我怕你受傷害,就說你是開賭場的......”
妹啊?!開賭場的,那得是什麼身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