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
隨着厲同的話,衆人都生出恍然大悟的感覺。
那清同相的屬性如果真的是紙,的確是需要這樣一個結界來讓自己處於不敗之地。
不少人心思一動,都看向了符甲派的兩位武道金丹強者,只見那郝師兄和姓白的老者都面色陰沉、臉色十分難看,便都明白他們當真是叫厲同說中了心思。
“這小子倒是有些聰明!”面色冷漠的蕭師妹輕聲說道。
藍雅芝微微點頭:“急切之間能夠敲出來對方的真正目的,在他這個年紀,也算是十分難得了。”
“我倒是有些好奇,他用的是刀?”年輕書生,手握摺扇面帶笑意說道。
“用刀又如何?”趙全海開口問道,神色說不出有多麼高興。
年輕書生笑道:“我怕他再用出什麼絕世的刀法來,叫我們神兵門也看着眼饞,你說對不對,索師兄?”
面帶刀疤、身後揹着一根孩童手腕那般粗細長槍的中年男子不動聲色,擡頭看着比試臺二丈高半空處的厲同,說道:“他就是用出絕世刀法來,我也不會眼饞,我討厭用刀的!”
話音未落,他便看到厲同從空中踏着腳下先天氣芒直奔上前,一刀斬向了清同相,這一刀極爲乾脆利落,頓時叫這索師兄和年輕書生都在意起來。
兩人對視一眼,俱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驚愕:這小子用刀倒真的似模似樣,看上去天賦不差,似乎也真的可以入神兵門……
當然,厲同的表現僅僅是讓他們稍稍驚愕罷了——神兵門可以把不會用刀槍劍戟的人培養成好手,也同樣不會強制門下弟子必須要學兵器之道,厲同固然是用刀的好手,也並不代表他們就一定要非常看重他。
在這一點上,鍾元派則和神兵門完全不同,鍾元派的煉體之道有獨特之處,需要看一個人出生之後的具體天賦潛力——有的人活生生累死也做不到的事情,對於另外一些人卻並非身體潛力的極限,這種極限普通丹藥根本無法彌補過來,除非某些天材地寶一樣的靈藥靈物方纔能夠彌補一些差距。這就是鍾元派的人見到厲同之後竟然如此失態、如此看重的緣故。
比試臺上空,眼看厲同手握長刀、刀上帶着先天氣芒快捷無比地斬來,清同相臉色微變之後又重新恢復了鎮靜。
身體不避不閃,直接用手指夾住一張符紙,那符紙瞬間化作烏有,兩團亮光飛出,加持在他的雙腿之上。
與此同時,厲同的長刀砍在清同相身上。
噗!如同破錘敲爛鼓一般,厲同的長刀落在清同相的身上,一點也沒有奏效。
只見清同相身上白芒閃爍,一副紙做的盔甲便在他身體周圍形成,直接攔下了那帶着先天氣芒、足可以開金裂石的攻擊!
“你以爲我的屬性是紙,就可以讓你有機可乘了嗎?築基境界和先天境界之間的差距根本不是你可以跨越的!只要灌注了我的能量元氣,你這樣的攻擊根本奈何不得我!”
清同相盯着厲同冷聲笑道。
厲同微微皺眉,抽刀再斬。
清同相這一次卻速度陡然提升,雙腿之上符紙的光芒閃爍一下,直接退到了一丈之外的空中去。
“看來剛剛清同相用的是神行太保符……”藍雅芝喃喃說道,“跨越一個大境界,畢竟差的太多。對方手中這麼多符紙,加上自身的修爲,這場比鬥一開始便是不公平的。”
蕭師妹在一旁說道:“只看他什麼時候認輸了……話說回來,他該不會是寧可被打死也不認輸吧?這樣做雖然聽有骨氣,未免太愚蠢了!”
藍雅芝微微點頭:“必要時候我叫他認輸。”
兩人說話之間,厲同和清同相兩人再一次僵持起來——厲同雖然追不上加持了神行太保符的清同相,但是清同相的符紙也攻擊不到他,兩人來來回回幾次進攻之後,竟然就此僵持住了。
這等情形對於衆人來說實在出乎預料,對於清同相來說更加不可接受。
明明自己佔據絕對的優勢,爲什麼就是打不敗這個厲同?這厲同根本不是我的對手!
兩人僵持了足有一刻鐘之後,清同相心內終於多了一點急躁,手中的符紙接二連三、鋪天蓋地的朝着厲同用了上去,金木水火土甚至石頭冰塊之類符紙都用了出來,可惜不論是威力大的還是威力小的,厲同要麼完全閃避過去,即便閃避不過去,也不過是硬扛過去,身體幾乎一點傷也沒有,只是上衣被打得破破爛爛,絲絲縷縷地掛在厲同身上。
衆位武道金丹強者和六大門派弟子一開始看到清同相那鋪天蓋地的符紙攻擊,還以爲勝負馬上就要分出來,沒想到厲同的韌性絲毫不比他那強橫的身軀差多少,竟然硬生生地挺過來,而且看上去並沒有大礙。
“好傢伙!”鍾元派的那壯漢再一次感慨道,“這樣的天才,就是我們鍾元派也是數百年少有!難不成竟能夠叫他贏了不成?”
不只是他,所有人心中都隱約有了這麼一點想法:這厲同看上去還能繼續戰鬥,清同相實力雖然強,卻也奈何不得了他,難道當真最後讓他贏了?
郝師兄低聲對姓白的老者說了幾句,那姓白的老者便站起身來,對着比試臺上喊道:“清同相,你不必着急!慢慢來!他在天上呆不了多久,到時候他落在臺上,你就贏定了!”
清同相聞言,頓時心內一鬆,不再急躁,對着姓白的老者和那位郝師兄拱了拱手,不緊不慢地重新和厲同在半空中開始了對峙。
“譁——”
“怎麼還能這樣?”
“比試途中,武道金丹強者插手指點,這太不像話了!”
六大門派弟子頓時議論紛紛,郭嵩陽、趙全海、藍雅芝三人更是直接站起來,對着郝師兄和那姓白的老者怒目而視。
“姓郝的、姓白的!你們當真以爲我青玄門無人麼!”
郝師兄轉過頭去,不屑地笑了一聲,根本不正眼看他們三人:“我們可以指點,你們也完全可以同樣指點……規則上沒有說明這一點吧?”
“再者說了,剛纔那些弟子都在喊叫怎麼打怎麼打,那豈不也是指點?說到底,我只是和其他弟子一樣喊叫了兩聲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