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太晚了,我視力不太好,就不給你送晚餐了,你將就着吃點零食,裡面有面包什麼的,可以的吧?”
我收拾桌上的飯盒,瞥了一眼拎過來的一大袋零食。
她歪着頭看了一會兒,“行,那你明天還來麼?”
“看情況,下雨天就不來了。”
看天氣預報說有雨,所以纔給她準備了這一大袋子零食,夠她吃幾頓的吧。
“可是這零食也就夠我吃到今天晚上。”
“哐當”一聲,我手裡的勺子掉在桌上,我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我千辛萬苦冒着胳膊廢掉的風險拎過來的一大袋零食,重複了一邊,“你說,這些就夠你吃一頓?”
“昂,”她順手拆開一包花生米和一盒酸奶,咕噥着點了點頭。
可以,瑾歡,你的食量真的很可以。
我現在懷疑顧北陽他老媽根本就是覺得從吃飯這一點就養不起這個兒媳婦兒,所以才先發制人的。
“到時候再看吧。”
我也不敢貿然答應,下雨天開車走山路還是很危險的,我可沒這個本事。
拎着殘羹剩飯開車出了那深山老林,我已經餓到一個極致,隨便在路邊找了一家麪館吃了一碗麪這才恢復了一些體力,支撐着自己開車回到家。
開了門,看見家裡碗也沒洗,地也沒拖的樣子,忽然氣不打一處來。
“榮智良。”
我怒吼了一聲,臥室裡面連滾帶爬地跑出來一個人影,手裡面抓着一沓厚厚的信紙,雜亂的一頭毛下面是帶着金邊眼鏡,穿着白色休閒襯衫和寬鬆的黑色長褲,一副斯文敗類的樣子。
“你怎麼回來這麼早?”
“你出門了?”
“家裡沒有洗衣液了。”他握着一沓紙,神色複雜地看着我。
我聽着浴室裡面傳來洗衣機滾動的聲音,心裡面稍微有些寬慰。
“還算你識相。”
“那可不,我買的是強效洗衣液,超市的阿姨說這什麼污垢都洗的掉,”
我愣了愣,忽然有一絲不妙的感覺。
“你買的什麼?”
“放心吧,國產的,絕對沒亂花錢。”
我嘴角抽了
抽,朝着浴室走去,看到地上那一瓶只剩下一半的84消毒液的時候,我的腦子裡面是爆炸一樣的痛苦。
我的碎花小裙子,可是我剛買不久還沒穿過幾次的啊。
我摁下暫停鍵,從洗衣機裡面掏出洗的花紋無法辨識的“迷彩”色系連衣裙,以及他自己額一件“花襯衫”,
“榮智良,我跟你拼了。”
他站在我是身後,一副意識到事情不對的樣子,扭頭就跑。
“這洗衣液是假冒的吧,越洗越髒啊?這你不能怪我,去找超市理論吧。”
我追着他一直追到臥室裡面,被他壓在牀上掙扎。
“你放開我。”
“你得保證不掐我,我再放手。”
“沒得商量,你敢威脅我?”
我瞪着他,怒不可遏。
他揚了揚眉,“你別以爲你是女人我就不敢動手啊,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跟誰說說話呢?我走的時候是誰在沙發上說自己一無所有的?”
他勾起嘴角,笑的邪魅,“那是我一時糊塗,現在想明白了,包養我,是你的福氣,一般人可沒這個福氣。”
我被他壓得喘不過氣,被他這麼一氣更是胸中憋悶,恨不得一豆腐拍死他。
“你大爺的。”
“文明用語。”
“檢查呢?讓你寫的檢查呢?不寫完沒飯吃,我不是跟你開玩笑的。”
“巧了,你回來的時候,我剛寫完,一個字不差。”
“讀。”
我沉着臉看着他,一副不死不休的樣子。
“不用讀,我背給你聽。”
他的聲音忽的曖昧起來,帶着幾分氣若游絲的感覺。
我隱隱覺得不太對,有種上了賊船的感覺。
“我,榮智良,於今日中午強行跟夫人林莞女士發生關係,沒有讓林莞女士得到在房事方面最大的快樂而道歉,儘管我平時兢兢業業,在性生活方面無一不遵從先讓夫人得到快感這一原則宗旨,但是今天還是一時間沒能剋制住自己一個男人的本能,只顧自己的快樂,而忘記了夫人的幸福,這是我的第一大錯。”
“喂……”
“還沒念完。
”他湊在我耳邊,聲音又輕了幾分,呼吸吹在我的耳畔,有種沉重的灼燒感絲絲蔓延,實在是讓人心癢癢。
他一本正經的念着自己所謂的檢討書,卻句句不離我的快樂,聽得我腦子都要炸了。
“第二,我在夫人面前無意間流露出一個男人的軟弱不自信,竟然覺得體力勞動不是正經工作,這是我對於自己身體的不尊重,這明明可以作爲一項重要付出的勞動,是一項維護家庭和諧的重要任務,是我一時間忽視了自己的重要性,以及夫人對我的渴望,這是我的第二大錯。”
“誰渴望了啊,你……”
實在是聽不下去了,“你一萬字就寫了這些啊?”
“還沒完呢。”
“你大爺啊,你後面還寫了什麼,還能有什麼,你怎麼不去寫色情小說啊?”
“你要是想看,我也可以寫。”他趴在我身上,低頭嗅着我的脖頸,一副享受的樣子,氣息不穩道,“我詳細分析了一下今天中午以及我們平時運動中的不和諧之處,以後會加以改正,這樣才能體現我在這個家的價值。”
我腦袋真的要炸了,不知道哪兒來的力氣,一把把他推開,扯過牀頭那幾張紙,迅速翻了翻,除了他剛剛念得那兩段之外,後面寫的全都是不堪入目的不可描述運動。
整個一臭流氓紀實。
我把紙團起來丟在他胸口,憤憤道,“臭不要臉。”
“我不要臉?”他揚了揚眉,一隻手撐着自己腦袋躺在牀上仰頭看着我,“那我問你一個正經的問題。”
我皺了皺眉,有些防備,“你要問什麼?”
“你是喜歡我要臉的樣子,還是我不要臉的樣子。”
這算什麼問題?我的內心在狂叫。
“你好好想想。”
他這句話讓我不得不想入非非,但是爲了我的臉面和尊嚴,我不得不梗着脖子回了一句,“要臉,必須是要臉,你不要臉的時候太煩人。”
話應剛落,我的胳膊就被他拽了下去,腦袋摔在枕頭上,震的我眼冒金星的。
他摘下眼鏡丟在一旁,一擡腿跨坐在我的腰上,別過我的雙手就親了下來。
“喂喂喂,我說的是要臉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