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樂雪薇捂着臉吸着氣,感嘆郝惜音別是跆拳道黑帶吧?一巴掌居然打的這麼疼?而且是越來越疼,左半邊臉都不像是她的了,好像帶了個面具。她從冰箱裡取出冰塊來,放在臉盆裡,拿小錘子敲着,準備裝冰袋冰敷。
管家邵叔在一旁看着,直問:“這臉是怎麼搞的?誰打的?回頭告訴三少,讓他給你出氣。”
樂雪薇沒回答,抽抽嘴角,心想還是算了吧!多虧了三少,她的臉才能腫成這樣。
“小姐,我來吧!我來幫你弄。”管家伸手要幫忙。
樂雪薇搖搖頭,笑嘻嘻的拒絕了,“不用,這麼點小事,我自己可以了。邵叔你整天那麼忙,要照顧好這麼一大家子,可不容易,多辛苦啊!”
“嘿嘿,小姐過獎、過獎了。”管家邵叔慈祥的笑着,打從心裡喜歡三少這次看上的這個女孩,懂禮貌,說話的時候總是笑眯眯的很可愛。
“過獎什麼啊!這麼大一個山莊,要不是你早亂套了啦!我也是靠邵叔照顧着呢!”
樂雪薇認真的鑿着冰,鼻尖上滲出細微的汗珠。
玄關處一陣響動,管家急忙趕過去,嘴裡說着:“一定是三少回來了。”
樂雪薇回頭看了看卻沒有動,繼續低頭鑿冰,將鑿好的碎冰塊裝進冰袋裡。
韓承毅換了鞋,卻沒有上樓,冷峻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小姐在房間裡嗎?”
“不,在廚房裡。”
韓承毅立即踱步走向廚房,看到了在流理臺上裝冰袋的樂雪薇。她低着頭,他沒有看到她紅腫的臉頰。
韓承毅蹙了蹙眉,徑自走到樂雪薇跟前,說到:“我不知道你和郝惜音有什麼過結,不過,你也不小了,做事情不要那麼幼稚衝動,郝惜音是我的老部下,不是你做什麼事,我都可以寵着你。”
“……”樂雪薇擡起頭來,不解的看着韓承毅,許久沒有說話。不是她不想說,而是她真的不知道說什麼,她連他說的是什麼意思都不知道。
“你……”她這一擡頭,驚訝與不解的還有韓承毅。剛纔還盛滿怒意的雙眸頃刻間被疼惜所取代,“你的臉怎麼回事?”說着,伸手摸向她的左臉頰。
樂雪薇迅速的躲閃開,冷冰冰的問到:“你剛纔說的什麼意思?我做了什麼幼稚衝動的事情?郝惜音怎麼了?”
面對樂雪薇的逼問,韓承毅心虛不已,這個時候,他怎麼還會在意郝惜音?而且,在看到樂雪薇這種反應的同時,他已經明白過來了,他冤枉了她。雖然他覺得她不是有意要傷害郝惜音,但他的確是認爲她是一時衝動做出了那種事。
“先讓我看看你的臉。”韓承毅避開話題,城府極深的他,自然明白在這個時候不能碰觸樂雪薇的逆鱗。
然而,樂雪薇卻不吃她這一套。他的精明算計,對上她的澄澈透明,竟然不起作用。
“她究竟怎麼了?我做了什麼!”樂雪薇裝好冰袋,覆在臉上,盯着韓承毅,生怕錯過他的任何一個細微的表情。
韓承毅照舊不答反問:“你的臉……是她打的?”
雖然是反問,但他心裡已經有了數。郝惜音跟了他這麼多年,無論從哪個方面說,都不輸給男人,普通男人看到她都要自愧不如,這麼強勢的一個女人,和還沒跨出學校大門的樂雪薇……答案不言而喻了。
樂雪薇卻抽了抽嘴角,笑到:“讓我猜猜,郝惜音怎麼了?難道她也給了自己一巴掌,然後,說是我打的?那她還真是下得去手。”
她一邊說,一邊捂着冰袋從韓承毅身邊擦肩而過。
“小雪。”韓承毅拉住了樂雪薇。
“還有什麼事嗎?”樂雪薇眨巴着雙眼,天真懵懂的模樣,“沒事我上樓了,她要是說是我打的,那就是我打的吧!無所謂。”
樂雪薇頭也不回的上了樓,韓承毅焦躁的揉了揉眉心,沒有跟着樂雪薇上樓,而是轉身去了玄關。走到樓梯口的樂雪薇一怔,他居然又出去了?他還是去醫院嗎?他勞師動衆的回來,就是爲了質問她的?
“韓承毅!你混蛋!”
樂雪薇低聲咒罵着,大門終於‘嘭’的一聲關上了。
郝惜音沒有想到韓承毅去而復返,心裡正高興,看來今天這一招‘自殘’起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
“三少,您怎麼又來了?我不要緊的,您不用總是來看我。”郝惜音柔聲細語的樣子,和她平日裡女強人的做派簡直判若兩人。
韓承毅邁着修長的兩條腿立在郝惜音面前,郝惜音拉過椅子讓他坐,他卻視若無睹。“惜音,你跟了我多少年了?”
郝惜音面色一緊,預感到韓承毅要說的話不會是什麼好話。“六、六年,從我畢業開始,就一直跟着您……”
“哎……”不等她說完,韓承毅便發出一聲重重的嘆息,惋惜的看向她,極緩的搖了搖頭,“六年,跟我我六年,卻還犯這種錯誤?你應該知道,我最討厭別人騙我!”
最後幾個字,帶着幾絲發狠的意味,近乎絕情的口吻。
郝惜音徹底慌了,韓承毅從來沒有這樣嚴厲的對她過。就像韓承毅說的,她從ds沒落的時候就跟着他了,可謂是同甘共苦的功臣!韓承毅是惜才的,也是感恩的。
可是,此刻他的眼神太冰冷了,看她的樣子就像看個陌生人。
“三少,我錯了……我以後再不會犯這樣的錯了!”郝惜音不再爭辯,韓承毅能這麼說,就代表他已經肯定了他的想法,爭辯也只是徒勞。她只是拉住韓承毅苦苦哀求着,“我一時糊塗,我認錯。”
韓承毅撥開郝惜音的胳膊,沒有一絲猶疑,“希望你記住自己說過的話。好好養傷吧!傷好了之後,不必留在t市了,回c國吧!那邊可能更適合你。”
“不!您別趕我走,我一直都跟着您,沒有人能比我做的更好!”郝惜音錯愕不已,他要趕她走!爲了樂雪薇,他竟然要趕她走?
韓承毅並不爲所動,嘆息到:“你的能力我是清楚的,所以才讓你回c國打理那邊的產業。”
郝惜音知道韓承毅主意已定,再說什麼都沒用了……她只能忍住心頭的悲哀、不甘和恨意,將這一切都算在了樂雪薇頭上!
趕走郝惜音是在韓承毅的意料之外。他不是塊木頭,這麼多年來郝惜音跟在他身邊,對他有什麼心思,他當然早就明白了。但他有個規矩,絕對不碰身邊的女人,否則分手的時候是個麻煩。
如果郝惜音一直乖乖的做她分內的事,那麼韓承毅可以當做永遠都不知道,但現在不行了,郝惜音把主意動到了樂雪薇的頭上,這是他不能容忍的。
他的一些規矩,正在因爲樂雪薇而發生着翻天覆地的變化。比如,不動身邊的女人;比如,不爲了女人大動干戈;比如,不爲了女人牽腸掛肚……此刻,韓承毅正以時速兩百公里的車速趕往半夏山莊!
他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到樂雪薇,抱一抱委屈的她。
趕回山莊,樂雪薇房間的燈已經滅了。韓承毅氣息未定的擡起手腕,看了看腕錶,才九點多鐘,已經睡了?
“小雪、小雪!”韓承毅擡手拍了拍樂雪薇的房門。
房間裡安安靜靜的一片,樂雪薇沒有起來開門。這麼敲門怎麼都該醒了,那就是生氣了,故意不開門。
韓承毅哭笑不得,只好叫來管家用鎖開門。
門一打開,裡面靜悄悄的、黑漆漆的一片,管家壓低了聲音說:“三少,小姐好像真的睡着了啊!”
“行了,你下去吧!”
韓承毅摒退了管家,關上房門,打開壁燈,走到牀邊坐下。只見牀上那個小丫頭還真是睡着了。嘴巴微張着,雙手放在腦袋兩側,經過冰敷,左側臉頰沒有剛纔腫的那麼厲害了,耳朵裡還塞着耳機。
睡覺還聽歌?韓承毅一挑眉,難怪他那麼使勁敲門她都聽不見。
“傻丫頭。”韓承毅薄脣一勾,寵溺的低聲呢喃着,低下頭來咬住樂雪薇粉嘟嘟的脣瓣。
“唔……”睡夢中的樂雪薇受到騷擾,皺了皺眉,不滿的嘟囔着,卻又伸出舌頭來舔了舔。
這一舉動無疑是極具誘惑性的,儘管她本人是無意的。韓承毅覺得渾身發熱,不耐煩的撕扯着身上的衣物,罩在她身上,對屬於他的每一塊領域虔誠的膜拜、並且享用。
“嗯?”
動靜這麼大,樂雪薇再不醒就是死人了!她驀地的睜開眼,驚慌的看到身前那顆淺栗色的腦袋,驚叫到:“誰、誰、誰啊……唔!”
韓承毅欺身上來堵住她的驚呼,陰惻惻的笑到:“誰?居然問是誰?除了我,還能是誰?你還想是誰?你是我的,不知道嗎?”
韓承毅修長的手指撫上她細窄的脖子,滑膩的肌膚讓他愛不釋手。樂雪薇睡的迷迷糊糊的,不明白他怎麼突然進來了,還問這種問題,稀裡糊塗的點點頭:“知、知道啊!”
“真乖!”
韓承毅獎賞般的不斷加深了吻,從眼角眉梢到全身每一個細胞都不放過。他有過不少女人,但只有這一個,是他不擇手段得到的,她這麼好、這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