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很簡單,你可以讓我的私家偵探幫你查查崔鶯鶯手頭上那筆錢的來歷的。”當聽到沈可文說起他對崔鶯鶯手中那些錢的懷疑的時候,楊謹華隨即說着。
僅僅這麼一說,沈可文眼前頓時一亮:不錯,那個私家偵探既然能跟蹤崔鶯鶯的行蹤的話,那麼對崔鶯鶯的一些私人信息,恐怕也能找出來,比如說崔鶯鶯的銀行流水之類的東西。
“我怎麼就忘記了這一層了。”沈可文輕輕地拍了拍腦袋。
安氏集團那個股東的事情,沈可文已經不用去多做懷疑了。那個股東在利益的驅使下,一定願意爲安志勇的母親去辦事的。然而沈可文感到好奇的是,安志勇的母親怎麼會知道崔鶯鶯有那麼一大筆錢呢?作爲一個已故集團董事長的妻子,她手中的積蓄也一定不會少的,以她這樣的身份竟然要動用崔鶯鶯那麼個女子的錢,這未免也太難以說通了。
很多事情沈可文都難以用常理來加以想象,然而一切都要靠實際來說話。只有看到崔鶯鶯的銀行流水後,沈可文才能稍稍知道其中的道理。
這麼一來,崔鶯鶯的事情加上李瑋峰的事情,只在一瞬間的功夫如一團漿糊一樣,將沈可文的腦子緊緊地裹住,讓他簡直難以喘過氣來。
沈可文只覺得奇怪:崔鶯鶯幫着安志勇去做那些事情,和讓自己不得好死又有什麼關係?是了,她一定已經知道了那天晚上將她強姦的那個男人正是吳從發了。
崔鶯鶯說過,那天晚上她正要做反抗的時候,看到了吳從發的手機上來電顯示了自己的名字。這段時間以來,崔鶯鶯其實也和自己一樣,對吳從發那個傢伙充斥着一種莫名的惡感。而知道強姦她的那個人正是吳從發的話,她當然只會更加憎惡自己了。
不過安志浩和吳從發的事情敗露之後,只會讓他們在商業上遭到嚴重挫敗,但要談到“死”的話,卻還遠遠地沾不上邊,更不用說讓自己去死這類的話了!
“難道他下一步的行動就是針對你麼?”就在這個時候,一直抱着佳佳不吭聲的宋明月突然問着。對於沈可文的安危,她自然是表示格外關心的。
眼見她如此,沈可文笑着搖搖頭,輕輕地安慰着:“不會的,不管怎麼說,崔鶯鶯對我的恨還沒有達到要殺死我的地步,所以她不會那樣做的。更何況……讓崔鶯鶯爲了那種恨來殺我的話,你覺得現實麼?”
就在宋明月臉上露出一臉擔心的時候,一直被她抱着的佳佳突然放棄了玩手上的玩具,隨即眨巴着眼睛回過頭來衝沈可文他們道:“媽媽殺人就和殺雞一樣,好可怕……”
沈可文他們本來正處在疑惑之中,突然聽到佳佳莫名其妙地說出這麼一句話來,在場的所有人都是大吃一驚,沈可文更是吃驚到了極點。
只在那一瞬間的功夫,他的腦子裡馬上想到:難道崔鶯鶯殺死趙偉平的時候,剛好這個孩子也在場,然後就被她看到了?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她這個做母親的未免也太歹毒了一點。
沈可文搖搖頭,他覺得這件事情有些蹊蹺。
雖說崔鶯鶯有時候見到佳佳的時候會覺得萬分的刺痛,然而不管怎麼說佳佳總是她的孩子,她不可能當着自己的女兒面前,去殺死別人的。然而佳佳既然能說出這麼一句話來,那麼對於崔鶯鶯殺人的場景,她自然是看的清清楚楚的了!
崔鶯鶯,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眼見周圍人都用一種奇奇怪怪的眼神看着沈佳佳,沈可文頓時將佳佳抱在懷中,隨即皺着眉頭:“佳佳別亂說話,沒有的事情。”
一直以來,沈可文都隱瞞着崔鶯鶯殺人的事情。因爲他知道,在自己還沒有能力將對方送入警察局之前,這件事情的暴露,只會讓崔鶯鶯有更多的時間來準備。不管怎麼說,這個社會還是一個以法治的外殼披在身上的錢制的社會。
誰的錢多誰的嗓門大,崔鶯鶯有安氏集團這麼個強力的後盾,她要想狡辯過去自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即便所有的證據對她不利,她也能選擇逃亡其他地方。
“沈先生……”眼見沈可文想要阻攔,楊豔隨即勸阻着,一邊用疑惑的眼神看着佳佳。
佳佳的臉上露出一抹可憐兮兮的樣子,一邊握着手一邊看着旁邊,似是在想什麼事情一樣:“媽媽在電視裡殺人,壞叔叔把電視弄壞了。”
佳佳說。
只聽到這麼一聲,沈可文那顆心總算安了很多。看來不管怎麼說,崔鶯鶯的良心還沒有壞到極點,而佳佳之所以知道崔鶯鶯殺人的事情,也是在監控錄像裡看到的。
當然,就如佳佳所說的那樣,因爲在監控錄像裡看到殺人的場面,那個壞叔叔(估計是吳從發,因爲只有他幫崔鶯鶯收拾現場)將監控錄像給弄壞掉了,然後跑過去幫着崔鶯鶯收拾現場。
沈可文甚至懷疑,吳從發的手中掌握着崔鶯鶯殺人的確切證據,要不然崔鶯鶯那段時間來也不會那樣輕易地服從對方的指令的。
當然如果那天吳從發的手上的確帶着佳佳的話,那麼崔鶯鶯看到佳佳在對方手中後,表情上一定會非常激動。這麼一來,吳從發便利用崔鶯鶯這一點,用佳佳這個籌碼來讓她做之後要做的事情了。
“可文哥,你打算怎麼辦?”當聽到佳佳如此說之後,宋明月隨即用一種不敢相信的眼神看着沈可文,而周圍的人眼中也帶着濃濃的詫異神情。
對於他們眼中的那些神情,沈可文根本就沒將其放在心上,只是淡淡地笑了一笑:“我覺得現在還不是起訴崔鶯鶯殺人的時候,一來她殺什麼人和我們沒關係,二來就算我們告她,也未必能將她給告到!”
衆人點點頭:的確,從這次離婚案件中,大家就已經能看的清清楚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