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不會知道,在那一瞬間的工夫,我是多麼的火冒三丈。當見到眼前這個女的笑吟吟地準備向廚房走去的時候,當見到可文的手中領着佳佳的時候,我的腦子裡在那一剎那的功夫只想着:這對狗男女,不得好死。
眼見着三個人弄得像一家人一樣,我心中的那股怒火,頓時燃燒到了極點。我告訴自己,今天無論如何,也不能讓這對狗男女好過。
“媽媽。”在那個女人正準備向廚房走去的時候,一直在可文身邊的佳佳,突然間轉過頭來,衝我笑盈盈的叫了一聲,然後撲騰騰地向我這邊跑了過來。
望着眼前佳佳這個樣子,我的心中只是在想着:這孩子的腦子裡面,即便外面的人對他再如何的好,即便他的媽媽對她再如何的壞,她腦子裡想的也只有他媽媽一個人。
在那樣的想法下,我不禁感到有些得意:沈可文,你將佳佳弄到你的身邊有什麼意思?她是我的女兒,和你一點血緣關係都沒有,所以,她腦子裡只會想到她的媽媽。即便你對她再如何的好,她也不會領你的情。
眼見女兒笑我身邊跑了過來,本來抱着一顆怨毒的心的我,頓時感到心中一暖:不管怎麼說,女兒永遠都是對我最好的!
輕輕的將這麼個小不點緊緊的抱在自己的懷中,此時,我的心中只覺得萬分的喜悅。在抱着她的那一瞬間的時候,我在想着,從今以後我一定要將它當做自己的寶貝,我絕對不能讓她再從我的身邊丟失了,那樣的事情,也絕對不會發生。
不過,在我感到萬分喜悅的時候,我突然間見到了那個女孩臉上的笑容,突然間收斂了起來。彷彿當聽到佳佳喚我一聲媽的時候,她頓時愣住了。看她那個樣子,她彷彿之前不知道嬌嬌就是我的女兒似的。
原本我打算到這裡來,要和可文大吵一架,和他徹底的撕破臉——對我和他之間的婚姻,我已經再沒有任何的期望了,現在,我只想就我這段時間所受到的那些委屈,和他好好的算這筆賬。
不過,當見到那個女孩,一年詫異的樣子的時候,我頓時想到了一點,於是臉上的笑容又重新的浮了起來:看來那個女的還不知道我和可文之間的關係,所以突然間見到佳佳管我叫媽媽的時候,她也吃驚了。當然,雖然她表面上並沒有顯露出什麼,但是我知道,此時她的心中一定是萬分複雜的。
這也難怪,原本在這個屋子裡面,她是主人,她應該來招待我的,不過現在,她的身份彷彿就顯得有些尷尬了。
望了他那個樣子,我不禁感到好笑:既然我在這裡,只會讓你覺得尷尬,那麼我就好好的在這裡表演一番,我要讓你尷尬個夠。女娃子,既然之前你已經對我作出那樣的事情,那麼就不要怪我現在給你難堪。
想到昨天這個女娃子到我家裡來,根本就不是推銷,而是由他的陰謀的時候,我頓時感到有些惱火。現在,我要好好的修理她,我要讓他知道,誰纔是主人,誰纔是客人。
“哎喲,乖女兒,媽可真的想死你了,來,給媽親一個。”我一口一個媽說着,一邊笑吟吟地看着可文,“可文啊,孩子好像有點餓了,我得給你們做晚飯了。”一邊又衝着那個滿臉吃驚的女人說着:“對了,你是可文的朋友吧,今天晚上就和我們一起吃飯吧,如果照顧不周的話,請你一定要見諒啊!”
我熱情地說出這些話來,而在我說出這些話的時候,我心中卻是無比的怨毒。
偷偷的看了看沈可文和那個女人一眼。此時,給我這樣的表現,沈可文也是感到非常的詫異,不過,他雖然想說什麼話,但一時半會兒卻不知道說什麼。而那個年輕的小姑娘,則更是一臉的不自在。
哼!她在這個時候當然要不自在了。本來她還作爲一個主人想迎接我呢,但是隻是在這轉瞬間的功夫,我這麼一個客人到變成了主人,而她原本還是主人的位置,在這一瞬間的功夫卻變成了一個多餘的客人。
沒錯,現在他是一個多餘的客人,她只是我們夫妻之間的一個電燈泡,有她只會更加的礙眼——她一個年輕女人,和別的女人的丈夫,單獨在家裡面,然後剛好被那個男人的女人給逮個正着,這算什麼回事?
我能看出,她臉上此時的尷尬神情,不過她越是尷尬,我就越要讓她尷尬個夠!
“你叫什麼名字呀?我怎麼從來都沒有見過你。”
“看到你照顧我家可文,我也就感到非常安心了,我還害怕他自己一個人在外面照顧不好自己呢?”
“幫我把這個菜洗洗,謝謝了,可文最喜歡吃這個菜了。”
……
我上可文一個人在外面帶着小孩,而讓那個女人跟我一起進廚房——要讓這對狗男女單獨的在外面的客廳裡面,我纔不幹呢!
我要讓這個女人跟着我一起進廚房,然後在廚房裡面,我要告訴她,比起她來,我更瞭解可文的日常生活,我要讓他清楚地知道,我纔是沈可文的老婆!
誰都不會知道,當見到這個女人一臉尷尬的笑容的時候,我的心中是多麼的愉快。
當然,我不會緊緊的讓她知道我對可文有多麼瞭解這麼簡單,我還要當着他的面,秀出我和可文之間恩愛的場景。
盡情地在他的面前,叫我和可文之間的事情,說了很多很多。然後,我彷彿想起來似的,隨即說着:“哎呀,我真是糊塗到家了,你在我家裡是一個客人,我怎麼能讓你做這些廚房裡的事情呢?可文,你快過來幫我一下,讓客人到外面休息一下吧!”
其實我知道可能在見到我的時候,他一定是心情感到非常的複雜的,我也知道啊,他一定想讓我趕緊從他的眼皮中離開,但是,在這個女人面前,他卻一點都不好發作。
現在,對於我的安排,他只能乖乖地聽從。
可文走進了廚房,然後讓這個女人到外面的客廳裡面坐着——他只不過是一個客人的身份,作爲一個客人,她自然要守好它作爲一個客人的本分。
可文默不作聲地幫我做廚房裡的事情。當然,他雖然不說話,我卻不能不說話。廚房和客廳那麼近,我們在廚房裡面說了什麼話做什麼事情,外面的人自然知道的一清二楚。
“可文,這個排骨湯要不要放玉米,你總是讓我放玉米,但是我老是忘記,今天剛好這裡有玉米,正好。”我笑着說。
可文點頭,目光中卻充斥着無奈。而且,在他的眼神中,我也看出了他對外面的那個女人的關心,心中頓時感到有些不舒服:原以爲這麼多年來他一心一意的只是對着我,這是沒想到,他居然會對其他女人動心。
不用我去多想了,看來這段時間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一個陰謀。
輕輕地將這股怒氣甩到腦後,現在,我要做的事情就是要盡情的折磨他——雖然在這種環境下,他們感到尷尬,但他的尷尬又算是什麼?比起我的痛苦,他的尷尬根本就是微不足道。
“可文,這個菜已經做好了,你將它端到前面的桌子上去吧,我把這個菜做好馬上就過來。”我以看家主婦的身份,指使着自己的丈夫做這個事情,做那個事情。當然,我之所以要作出這樣的樣子,也完全是給那個女人看的,我要讓她感到痛苦。
對了,她曾告訴我她叫什麼名字?叫宋明月,我記得應該沒錯吧!
“明月,你過來坐到我這邊。”我笑盈盈地衝着一個遠離可文的位置指着。即便是在同一個桌子上吃飯,我也要讓她知道,她是絕對不可能坐在我丈夫的身邊吃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