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倩怡的身材無可挑剔,水潤下的背影微微閃動着一道道瑩瑩的,顫動着的光澤。從上到下,彷彿每一塊地方都展現着吳倩怡的完美。對別人來說不完美的少許贅肉,長在吳倩怡的身上卻讓她更增添了不少的春色。
沈可文想,如果眼前的女人的以前的鶯鶯的話,他完全可以大踏步走進去,然後將這麼一副身體緊緊地涌入懷中。
然而,理智告訴自己,他不能夠那樣!
聽到房門打開,吳倩怡捧着胸口,隨即轉過頭來。而當與沈可文四目交對時,她隨即轉過身子,重新背對着沈可文。
“衣服給我。”便在沈可文望着吳倩怡發呆的時候,吳倩怡背對着他,伸出玉一樣的胳膊。
而見到她如此,沈可文頓覺自己失態,隨即將衣服放到了那張手上。然而,當見到吳倩怡腋窩下透露的少許春光時,他又是一陣心猿意馬,差點將那件剛買回來的衣服給弄到地上。
氣氛一下子在這一瞬間變得更爲尷尬起來。
“我,回去了。”穿好那件顯得寬大的衣服,與沈可文相背無言地坐了好一會兒,已經完全酒醒的吳倩怡終於打破了沉寂,隨即低着頭向外走去。
“吳倩怡……”沈可文突然叫住了她。不知道爲什麼,剛進這個房間裡,還覺得和吳倩怡一起在這裡有些尷尬的他,突然間對這個女人產生一種不捨的感覺。
沈可文很想讓她在這裡多陪陪自己,哪怕是多一會也好的。
其實一開始脫衣服洗澡的時候,吳倩怡只是借醉裝瘋。在知道自己所處的地方竟是酒店的時候,她第一想法便是沈可文帶自己來的。
心中莫名地產生一種興奮的神情,她想借助這樣的機會,瘋狂一回。然而,在蓮蓬頭下呆了一會兒,她終於慢慢地清醒了過來。
吳倩怡很清楚地知道,不管怎麼說,自己已經是別人的妻子,還和那個男人一起擁有了自己的女兒。她知道,假如今天真的放任自己瘋狂的話,那麼後果不堪設想。
其他不說,沈可文的家庭便是前車之鑑!
面對她和沈可文之間的那種虛幻得很不真實的愛,她只選擇將實實在在的東西牢牢地抓在手中:她的家庭、她的丈夫、她的孩子!
“我會給你打電話的。”吳倩怡說,隨即快步地向房門口走去。“哐當”一聲,房門關上。撫摸着那件並不合身的衣服,吳倩怡欣慰之餘心中頓時多了層失落感。
彷彿所有的一切,都是一個夢。眼望着房間裡只剩下自己的時候,沈可文輕輕地嘆息一聲,慶幸自己剛纔並沒有做出出軌的舉動。
然而,吳倩怡的那一切,是爲她的丈夫、孩子和家庭而守的,那麼自己的節制,又是爲了誰呢?
腦子裡又浮現了鶯鶯的身影——這樣的影子,彷彿一直無法從他的腦子裡揮散而去。
下午四點多的樣子,沈可文的電話鈴聲響起。拿起電話,他很詫異地看到來電顯示上顯示着“宋明月”三個字的字樣。不過稍稍一想,他馬上明白了,一定是那個女孩在離開自己之前動的手腳吧,雖然那時候自己昏昏沉沉的什麼都沒放在心上。
宋明月給沈可文打了個電話,告訴沈可文她已經和房東談好了,讓他過來看看房子。如果可以的話就租下了。
“這個房子比我想象的要好很多,有空調冰箱洗衣機,電視也有,沙發也有。”在沈可文到了宋明月電話裡說的那個叫“夢園小區”的地址後,宋明月馬上興奮地衝他介紹着,“諾,房間裡的席夢思也是新的,每個房間都很乾淨,基本上你擰包就可以進來入住了。”
沈可文看了看,的確不錯,房子很乾淨,只要再買一牀被子過來,就可以入住了。而且在他進這個小區的時候,沈可文也覺得這個小區的硬件和軟件設施都很不錯。小區走出去就是一家很大的聯華超市,吃住行之類的非常方便。
而在看到房租的時候,沈可文更是無比驚訝:要知道夢園小區處在城中心的位置,一個月租金竟只要一千五百塊錢,這樣的價格即便是到郊區也很少有人出的。
“你這妹妹砍價太厲害了,本來打算便宜租給她的,沒想到出錢的人是你。”房東笑着,“不過沒關係了。”
房東大叔看起來有四十歲出頭的樣子,人很隨和,交談起來也很舒服。
當下沈可文馬上和房東達成了一致意見,交了房租和押金,打發掉房東之後,他便衝一直一臉驚詫的宋明月指了指:“你可真會做戲啊!”
看她的樣子,似是對這套房子非常滿意似的。
宋明月本來一臉欣喜地看着房間,聽到沈可文如此說,她馬上搖頭:“不是啊,要知道就算是我家也沒這麼好的,真羨慕你和嫂子住這麼大的房子。”
“如果喜歡的話,你也住進來吧。”沈可文笑着。
雖說比這個女孩只大了那麼幾歲,但對這種學生妹,沈可文也只當做小妹妹來看待,沒有什麼其他方面的意思。
聽到沈可文如此說,宋明月一臉驚喜:“可以麼?”隨即搖頭:“不行,你這裡離我們學校太遠了,我住在這裡反倒是不方便。”
“你已經畢業了,還在學校呆着幹嘛?”
“嗯……總之住在這裡不方便。”宋明月笑着,一邊衝沈可文擺手,“我先回去了,你早點搬過來吧。”
“那麼早走幹嘛,我還想感謝你呢,請你吃個晚飯不成麼?”沈可文笑着。
宋明月聳肩:“今天不行。”說着,她一甩秀髮,衝沈可文回手告別。而望着這個靚麗的影子消失在自己面前,沈可文微微一笑,隨即將房門關上。
望着這套房子,沈可文輕輕地嘆了一口氣:從今以後,他就住在這個家裡了。在這裡,他可以安安靜靜地重新安排自己的新生活,放鬆一下緊繃的神經。
然而沈可文怎麼都無法想到的是,他的安穩日子也只有今天這半天而已。對於那個已經破裂的家,他依舊難以釋懷;對於那些傷害自己的人,他還不想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