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德國顧家勢力雄厚,輕易撼動不得,顧馮凱是家主,若是跟他硬碰硬,很有可能兩敗俱傷,因而只能從別的地方下手。
顧西弦有個計劃,但是非常冒險,一個不慎便有可能牽連自身,不過有了鄭家的幫助,成功的機率便要高出幾成。
顧西弦現在回來了,鄭雨桐只想做一個專職的孕婦,吃過晚飯,男人們去書房議事,她便去廚房準備了水果茶點,然後親自端了進去。
一進門,顧西弦眼尖的看到鄭雨桐,立刻過來將她手裡的東西接過,轉身放在茶几上,這樣體貼的行爲讓鄭曜微微頷首,顧西弦果真是對鄭雨桐上了心。
鄭雨桐關了門,問他們:“計劃如何呢?”
“還在商量,已經有了結果。”顧西弦回答,“不過這個也需要尋找時機,畢竟顧馮凱太敏銳,我們不能引起他的疑心。”
“嗯,好。”鄭雨桐不懂這個,自然不會胡亂出主意,她一向很懂分寸,也很知道自己的能力,“我們現在提高了警惕,對他有了防備,他應該不能再算計到我們。要想個穩妥的法子,最好將他一網打盡。”
“我知道。”顧西弦捉住她的手指,吻了吻,“時間不早了,你先休息。”
“咳咳。”鄭暄輕咳一聲,端起茶來喝了一口。
鄭雨桐臉通紅的抽回手,連忙轉身:“那,那我走了,你們繼續。”
顧西弦怎麼會突然變得這麼黏糊啊,都有些不像他了,剛剛的動作若是放在以前,他怎麼也不可能做出來的。
不過想到他們分別這麼久,好不容易重逢,黏糊一些,也是正常的……吧,咳咳。
鄭暄笑的慈和:“計劃西弦你就着手準備吧,我跟你三叔也會給你們鋪路,有這麼條毒蛇在側,你們不安心,我們也不放心。不過時間確實不早,你回去陪雨桐吧,她這些日子擔驚受怕,着實辛苦。”
“多謝二叔。”顧西弦面癱冷靜的回答,然後邁步優雅離開,完全沒有鄭雨桐那麼厚臉皮。
鄭雨桐在房間裡還在回味剛剛顧西弦的輕吻,只覺得指尖有些滾燙,沒一會兒,房門就被打開,露出顧西弦頎長的身影。
“已經討論結束了?”鄭雨桐問他。
“嗯。”顧西弦擡手揉揉她的腦袋,聲音低沉,依舊沒有太多情緒,但是鄭雨桐卻可以從中聽到隱藏的溫柔,“二叔讓我回來陪你。”
鄭雨桐的臉頓時又有些火辣辣的:“他們怎麼會這樣啊。”
顧西弦愛極了她這樣的反應,忍不住將人撈在懷裡,吻住,鄭雨桐氣息不暢,張開嘴呼吸,卻被趁機探舌進去,肆意掃蕩一番。
熱辣纏綿的一吻結束,鄭雨桐腿軟的被抱到顧西弦懷裡,她伸手想要撫摸他臉側的時候,才發現,他又頂着Arno的臉跟她接吻。
“你裝成Arno的時候還是有破綻的。”鄭雨桐揪住他的臉皮扯了扯,將他的俊臉扯得微微變形,“好多次我都懷疑你,但是你又惹我,然後讓我打消了懷疑。”
“嗯。”顧西弦應聲,“你很聰明,我擔心你看出來。不過即便如此,你也認出我了,我很高興。”
“那是因爲你總是湊在我身邊。”鄭雨桐笑,“傻子也能看出來了。”
她說完,嘴角的笑容有些淡了,說到這個,鄭雨桐又想到當初顧馮凱問的她幾個問題,她當時已經識破了Arno的身份,顧馮凱再問她問題的時候,她就要僞裝了,當時不知道僞裝的成不成功,有沒有引起顧馮凱的懷疑。
她有些心悸,擡頭對顧西弦將當初的情景告訴了他,她當時沒有時間思考太多,只能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回答。
顧西弦一聽就知道顧馮凱絕對會起疑,鄭雨桐的反應其實是有問題的,看來他們還是要加快進度,否則等顧馮凱確定他的身份就陷入被動了,不過他並沒有表現出來讓她擔心,因而道:“你回答的很好。”
“是嗎?”鄭雨桐還有些將信將疑,解釋,“當時我真的懵掉了,萬一回答錯了該怎麼辦?”
“沒事,有我在。”顧西弦讓她去洗漱,“不要多想。”
“好吧。”鄭雨桐仔細看了看顧西弦的神色,確實沒發現什麼端倪之後才放下心來,“時間不早了,我們早點休息那就。”
“嗯。”
溫暖和煦的光線透過厚重的窗簾悄悄探進來,驚醒了原本在睡夢中的鄭雨桐,她揉了揉眼睛,發現自己被抱着,顧西弦避開她的肚子,小心攬着她的腰肢,一個霸道而又溫柔的姿勢。
在顧西弦懷中睡到自然醒的感覺太美好,以至於讓她有些捨不得起牀,她也終於明白爲什麼古人會有“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的詩句流傳了,因爲人都是抵抗不住溫柔鄉的。
不過將顧西弦比作後宮的佳麗讓鄭雨桐撲哧一聲笑了一下,儘管很快就遏制住了,不過還是驚醒了身後的顧西弦,他抱着鄭雨桐的手臂緊了緊,低啞着聲音問她:“醒了,睡得如何?”
“很好。”鄭雨桐將剛剛想到的東西跟他分享,末了一邊笑着一邊跟他道歉,“抱歉吵醒你了。”
“無妨。”顧西弦純黑如墨的眼眸緊緊鎖住她,忽然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手指捏住她的下巴,沉了臉道,“不過你剛剛說什麼,嗯?再重複一遍。”
糟糕,好像又開玩笑過度了。
鄭雨桐討好的湊上去吻了吻他的嘴脣,分開之後緊跟着一句甜言蜜語:“顧西弦,我愛你,愛的快要死掉了。”
顧西弦本來就沒有生氣,他雖然個性冷漠,卻也不是不能夠開玩笑的,對於鄭雨桐,更是恨不能放在心尖上寵,因而怎麼可能因爲一個玩笑就對她生氣。
不過聽到這句愛語,他還是非常受用,自然的加深了這個吻,削薄的嘴脣喟嘆似的說道:“我亦然。”
他們真正起牀後,已經半個多小時,鄭戎已經快吃完早飯,看到他們下樓,翻了個白眼,但還是吩咐廚房將一直
溫着的早飯端了過來,但依然不客氣道:“我還以爲你們會直接吃午飯。”
鄭雨桐明白鄭戎話裡的含義,有些不好意思,不過卻沒有說什麼,顧西弦也沒有說話,非常自然坐在鄭雨桐身邊,將餐具拿到她面前擺放好,這種溫柔體貼的動作雖然並沒有什麼旖旎曖昧,但是在獨身的鄭戎看起來,就有些刺激了。
鄭戎冷哼了一聲,站起身來:“你們慢用,我先走了。”
“二哥再見。”鄭雨桐目送他離開,回來後卻看到鄭戎早餐分明沒有吃完的樣子。
顧西弦察覺她的視線,輕笑:“他是吃不下去了。”
“爲什麼?”鄭雨桐一張嘴,就被塞了個奶黃包,濃郁的香滑味道頓時讓她愉快的眯起眼睛,仔細品嚐起來。
“大概是羨慕。”顧西弦淡淡補刀。
鄭雨桐一開始沒有反應過來,一個奶黃包吃到一半才品味出他話裡的意思,頓時咳嗽一聲,險些嗆到,之後就覺得有些殘忍,是不是不應該在單身的人面前秀恩愛?
但是相愛的人其實很難控制住對彼此的感情,時常便會處在一種甜蜜之中,尤其他們久別重逢,更是無法抑制,所以鄭雨桐也只能在心裡對鄭戎偷偷道歉,但並不打算改變。
不得不說,鄭雨桐也學壞了。
他們吃過早飯,便乘坐不同的車子去了顧氏,鄭雨桐是由鄭家的司機送過去,而顧西弦則是乘坐別的車子,至於路易斯,就留在鄭家老宅,慢慢探索發現。
他們在吃早飯的時候商量了一下,決定現在在對付顧馮凱的行動開始之前,顧西弦依舊化身Arno,暗中動作,而鄭雨桐則依舊當着顧氏的總裁,處理日常事務,他們儘量維持原樣,待到時機成熟,將顧馮凱徹底解決之後,再恢復本來身份。
鄭雨桐沒有意義,在顧西弦沒有出現的時候,她就將顧氏管的不錯,現在有顧西弦幫忙,更是非常輕鬆,幾乎就是每天過去坐着當吉祥物的。
顧西弦也確實將她當做了吉祥物一般,幾乎什麼事情都不讓她做。
鄭雨桐在上午時候剛要批閱文件,顧西弦便走了進來,自然的抽出她手裡的筆跟文件批閱起來,鄭雨桐一開始樂得清閒,不過很快,她就有些抓狂了。
她只是懷孕,又不是得了絕症,況且鄭雨桐從來都不願意做一隻什麼都不做的米蟲,因而只兩三天的功夫,鄭雨桐就有些忍耐不下去了。
“西弦,我整天沒事做會很無聊的。”鄭雨桐試圖跟顧西弦講自己的想法,“我希望你能給我一點事做,你不陪我,又不讓我做事情,我自己會胡思亂想。”
顧西弦停了筆,掃了一眼她的肚子:“但是你現在不宜操勞。”
鄭雨桐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自從回來之後,她因爲心神放鬆,幾天時間,體重又增加了一些,臉上的精神狀態也好了很多。“但是現在是不宜操勞嗎,根本就是沒有操勞。”
見鄭雨桐有些惱了,顧西弦雖然並不覺得自己做法錯誤,但還是願意滿足她的想法:“那好,以後讓你也有事做。”
他話剛說完,鄭雨桐還沒來得及回答,就聽到外面王若楠敲門:“鄭總,顧先生來訪。”
顧先生,經常來訪的人只能是顧建瑄!
鄭雨桐驚呼一聲站了起來,這怎麼辦,顧西弦對於顧建瑄是仇視的態度,畢竟他當初一心認定了是顧建瑄逼着他母親自殺的。
她跟顧西弦剛剛相認,又有顧馮凱這個定時炸彈在,再加上她也有些不知道該怎麼開口,顧建瑄又不常出現,因而鄭雨桐一直都沒有跟顧西弦說明他母親當初自殺的真相。
她一直想找個機會,想要跟顧西弦說一下的。
沒想到顧建瑄竟然突發奇想,過來看她!
“怎麼了?”顧西弦沒有猜到是顧建瑄,因而不解問她。
顧西弦雖然知道顧建瑄已經回來,不過他完全不想去見他。
“西弦,答應我,一會兒別表現出異樣來。”鄭雨桐來不及解釋,囑咐了一句之後便小步快挪到門口打開門,果然是顧建瑄。
“顧叔叔,您怎麼來了?”鄭雨桐努力表現的非常自然。
“我過來看看你。”顧建瑄臉色不是太好,他走進來將手裡帶的東西放到桌上,一眼就看到了顧西弦,臉色頓時更加臭了起來,“你就是Arno,顧氏的合作伙伴,據說還是我兒媳婦的追求者?”
鄭雨桐沒想到顧建瑄竟然這麼直白,頓時愣住了。
再看顧西弦,他的臉色也不好,沉默冰冷,就像是鄭雨桐第一次見他一樣。
兩人就這麼靜靜對峙着,隔着一個墨鏡但依然可以感覺到眼神交匯時候霹靂巴拉宛若電火花的聲響,鄭雨桐有些着急,連忙拉着顧建瑄坐在沙發上,一邊對顧西弦道:“Arno,我們的合作不會出現問題,如果沒什麼事的話,你就先離開吧。”
顧西弦卻沒動,顧建瑄更是阻攔住了:“雨桐,你別讓他離開,我想問你個事情。”
“您說,顧叔叔。”鄭雨桐心裡祈禱他們兩個千萬別打起來啊。
“我剛剛進電梯的時候,聽到有員工在說,這個Arno假借着合作一直在糾纏你,之前你對他不假辭色,這幾天好像被他打動了?”顧建瑄並不是生氣鄭雨桐的態度轉變,“背叛”他的兒子,但心裡到底有些不舒服,“西弦如今依然沒有消息,你這個決定我能理解,這段時間你的付出我看在眼裡,覺得辛苦想找個人分擔我不會阻攔你。不過你現在還懷着孕,爲了你的身體着想,也不要太早定下,好不好?”
鄭雨桐簡直像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她不能說出Arno就是顧西弦的真相,只能蒼白的解釋:“顧叔叔,我們並不是那種關係。”
“沒事的,我真不怪你。”顧建瑄非常大度的揮揮手,“就是你要照顧好自己的身體,還有,畢竟這裡是顧氏,你們多少注意一些影響,在外面沒事的。”
顧建瑄的
態度讓顧西弦非常惱火,果然這個男人沒什麼忠貞不渝的概念,也幸虧今天是他在這裡,假使說Arno真的是另外的人,那麼顧建瑄這是要慫恿鄭雨桐移情別戀?
“顧先生還真是大度啊。”顧西弦僞音成Arno的聲音,意味不明說道。
“雨桐爲顧家已經做的夠多了。”顧建瑄不懂Arno敵意何來,“怪只怪西弦不爭氣,到現在都沒回來,她一個人懷孕打理公司,太辛苦了,我作爲長輩,也不能讓她太辛苦,自然也要體諒。”
顧西弦還要再說,卻被鄭雨桐連忙拉住,天吶,真的是越說越亂。
顧西弦本來就對顧建瑄有誤解,這次誤會之後,恐怕會敵意更甚。
但是鄭雨桐怎麼會想到,顧建瑄竟然這麼通情達理,竟然完全贊成她移情別戀。
鄭雨桐飛快的跟顧建瑄解釋:“顧叔叔,我真的沒有跟他在一起,我們這幾天只是在討論合作案而已,不過謠言我會查清楚並且制止,我對西弦的感情,一輩子都不會變。”
顧建瑄悄悄鬆口氣,臉上卻在勸慰:“你還年輕,如果西弦一直不回來,你難道要一直一個人扛着麼,叔叔沒有能力幫你分擔公司事務,只能夠支持你的決定,只要你將孩子好好撫養長大,旁的叔叔都會支持你。”
“顧叔叔!”鄭雨桐簡直頭疼欲裂,她幾乎都不敢看顧西弦的表情。
顧西弦的臉色已經冷的像冰一樣,鄭雨桐只好三言兩語將顧建瑄哄出去,顧建瑄臨走前還在跟鄭雨桐比了個加油的手勢,鄭雨桐被迫接受後立刻關了辦公室的門。
“西弦,事情不是你想的這樣,顧叔叔他對你……”
“不必解釋了。”顧西弦沒等鄭雨桐說完就打斷了她,“他這個人,我早就清楚,不過他竟然勸你找別人,這個仇我不能算了。”
“西弦你閉嘴!”鄭雨桐看電視劇的時候,其實非常糾結這種情節,就像現在這樣,努力解釋對方卻堅決不肯聽,她提高了嗓門,把住他的手臂,但是在想要解釋的一瞬間卻怔住了。
因爲她不知道該不該將真相說出來。
顧西弦母親自殺的事情,是顧西弦一輩子都逃不出的夢魘,但是單純解釋清楚之後,事情就會迎刃而解了嗎?
且不說顧西弦會不會相信,假如他相信了,又該怎麼辦,一直以來恨着的人其實並沒有那麼大的罪過,而他認定的真相全部土崩瓦解,他原本就有心理疾病,會不會因此而引發不可預知的後果?
這些鄭雨桐都需要考慮到了,她必須跟景軒商量過後,才能決定要不要告知。
顧馮凱還沒有解決,顧西弦這邊一點差錯都不能有,萬一引起嚴重的後果,顧西弦精神世界崩潰,那麼他們對付顧馮凱的計劃就要完全泡湯了。
鄭雨桐糾結的自己都要瘋掉了,但是現在顯然不能拿出手機來跟景軒通電話。
而等不到鄭雨桐解釋的顧西弦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容:“沒什麼可說的,寶貝,我不會讓他好過。”
這是他十歲時候就發下的願望。
鄭雨桐苦惱的收回手捂着臉,覺得事情怎麼會變得這麼糟糕。
不過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處理,那就是顧氏裡竟然有了流言。
鄭雨桐立刻就將王若楠叫進來詢問,王若楠在看到顧西弦的時候猶豫着不知道要不要開口,鄭雨桐怕她也誤會,便讓他先離開了。
“若楠,你告訴我,這幾天有沒有什麼流言,關於我跟Arno的?”
“有的。”王若楠天生就對八卦非常敏感,雖然這次是鄭雨桐的八卦,不過她還是聽說了,“Arno對你有意思之前大家一直都有些感覺,但是這次不知道從哪裡傳來的,說是你們好上了,然後就有人說的比較難聽。”
鄭雨桐皺眉:“說的什麼?”
“說……”王若楠原本不想說,不過她知道還是說出來比較好,因此用了婉轉的語言,“說你想勾結Arno,竊奪顧西弦的公司。”
“我沒有!”鄭雨桐覺得流言這個東西簡直太可笑了,一丁點的事情,就能無限放大。
之前顧西弦也進出過她的辦公室,這幾天他在辦公室的時間也沒有太久,畢竟李黎將很大一部分工作都是給了顧西弦來做,根本送不到她這裡,否則顧西弦一整天都在她的辦公室,不讓人起疑都不行。
而她每天只上下班出現,其餘時間,哪怕是午飯也在辦公室解決,那麼這個流言的依據何在?
她們之前做過媒體,知道很多新聞都是無限放大的,偶爾也有捕風捉影的新聞,只不過很快就會被澄清,也很容易澄清。
但這些只適用於其他地方,對於這裡就顯得突兀而奇怪了。
鄭雨桐解釋了一遍:“我跟Arno真的沒有別的感情,我們在一起也只是爲了討論公事,實在不知道流言是根據什麼傳過來的。”
“我當然相信你。”王若楠安撫她,“不過這件事鄭總也應該管理一下,我當時沒有看清她們胸前的銘牌,她們又背對着我沒看見長相,也沒有找到是誰。”她有些懊惱。
“沒事,你已經對我幫助很大了,下次再有什麼流言,就直接告訴我。”
“好的鄭總,我知道了。”
王若楠離開後,鄭雨桐想叫顧西弦進來,但是又怕落人口實,只能按捺住。
爲了防止有人跟蹤鄭雨桐,他們一直都是分開走的,而顧西弦在回家之前,也做好僞裝,雖然累,但是沒有辦法。
他們都到家之後,鄭雨桐就說了這件事,並且試圖用這件事來給顧建瑄刷一下好感度:“如果不是顧叔叔偶然聽到,說不定等流言發展壯大了我們才能知道。”
“嗯。”顧西弦只答應了,並沒有這麼認爲,而且他比鄭雨桐更多了一些顧慮。
這麼毫無根據的流言,看起來並不像是單純的流言,更像是……試探。
也就是說,他果然起疑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