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安絡與楚濘翼對視,總算是有了活過來的感覺。
“小娃娃,進來吧。”
額——
水安絡與楚濘翼對視,這是在叫他們嗎?
怎麼又遇到一個算命的!
“進去嗎?”水安絡欲哭無淚。
“進去。”楚濘翼看着瑟瑟發抖的丫頭,這次就算是狼窩,他也要帶着她進去取暖。
水安絡努力支撐着楚濘翼上了階梯,輕輕的將房門推開。
裡面的溫度撲面而來,讓水安絡瞬間覺得活了過來。
水安絡進來便關了門,回頭看着坐在桌邊的老人。
而老人不是別人,正是薩普曼老人。
桌子上,放着草藥,薩普曼老人正在用藥碾子將草藥碾成汁液。
“過來坐吧。”薩普曼開口說着,擡頭看了看楚濘翼,又看了看他的腿,“還有救,來的倒是比我想的快了一些。”
水安絡急忙扶着楚濘翼過去,這老頭怎麼比他外婆還恐怖。
不過,爲了救楚哥,她先忍了。
“您說他腿不會有問題是嗎?”水安絡急忙開口問道,大概是因爲房間溫度高了一些,所以她說話也順溜了許多。
“再帶着你這丫頭跑幾步,估計就真的廢了。”薩普曼說着,擡頭看向了楚濘翼,“倒是能忍。”
額——
水安絡默默的扶着楚濘翼不再開口說話,好像錯的都是她啊。
“小娃娃,把他腿擡起來。”薩普曼端着碾好的藥汁,走到他們身邊。
水安絡看着楚濘翼,楚濘翼點頭之後她才伸手將楚濘翼的腿小心的擡起來放在了自己的腿上,血液都已經將褲腿凍住了,可是他居然還能一聲不吭的帶着她走這麼遠。
“嘿,你這小娃娃是不信我嗎?”
“除了他,我誰也不信。”水安絡小聲開口,這個世界上,除了楚濘翼,都在騙她,就連自己的媽媽都是。
因爲化凍,楚濘翼的腿上帶着火辣辣的疼,可是聽到水安絡這句話,他卻笑了出來。
薩普曼爲楚濘翼上了藥,然後端起桌上剛好溫熱的中藥:“喝了吧。”
水安絡默默擡頭,又看薩普曼。
這人是神算子!
“小娃娃,那個是你的,喝了。”薩普曼說着,用下巴點了點桌上的藥碗。
“我還喝啊?”水安絡略帶嫌棄,因爲中藥實在是太苦!
“那是薑湯。”楚濘翼輕聲開口。
額——
好尷尬啊!
人家根本不惜的給她熬藥好嗎?
可是楚哥,您這麼說出來,不是太尷尬了嗎?
水安絡端着藥碗,一口氣全部喝了下去,這下是熱氣開始從裡面向外散發。
“你怎麼知道我要來?”
“我欠你爸爸一命,之前你爸爸讓我改你命格,誰知道你命格本就是錯誤的,這恩不報,老爺子我死不瞑目。”薩普曼呵呵笑着開口說着。
額——
還是算命的啊!
不過這人好像比自己外婆厲害,算是算命界的高手了吧。
水安絡低頭,小心的爲楚濘翼吹着傷口,這草藥她還真的不認識。
“我爸爸來找過您?”水安絡突然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