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雅阮嘴角帶着冷笑,盯着病牀上的人。
封風沒有起身,微微張嘴,嗓子卻疼的厲害,所以一直沒有開口說出什麼。
“怎麼,不是挺能說的嗎?怎麼不說了?”喬雅阮微微彎腰,與他正對面,鼻尖,幾乎貼在了他的鼻尖之上。
封風突然擡手,直接握住了她的手腕,可是這一下,就幾乎用盡了他全身的力氣。
“不要走。”
嘶啞,如同被撕裂的破布。
喬雅阮手腕突然發疼,她低頭,看到的便是他帶着青筋的手背。
這男人,是用了多大的力氣。
“你覺得你現在能留得住我嗎?”喬雅阮說完,反手便要將自己的手抽出來。
“喬雅阮,你敢走,我隨時都可以告你故意傷害罪。”封風突然開口,眼中卻帶着與他聲音不同的期盼。
“告我?”喬雅阮冷笑,“憑什麼告我?你不覺得這問題是你自己的嗎?封風,老子告訴你,別和老子玩這套,老子不吃。”喬雅阮說着,直接甩開了封風的手,看着他因爲疼痛而緊蹙的眉頭,嘴角微微勾起,一點都不會覺得心疼。
她想,她是真的變得鐵石心腸了。
喬雅阮說完,彎腰再次靠近了封風:“有本事你就去告,老子三年前不怕你媽,現在就不會怕你。”
封風一直在隱忍,雙手也緊緊握着,他母親,是他們之間不能提的過去,比祁柔,更加嚴重的過去。
現在,他疼的不是後背,而是心。
撕裂般的疼。
喬雅阮出了病房,上下看着墨路夙:“師兄什麼時候起也開始做這些騙人的勾當了?”
“胡說什麼呢?”墨路夙沉聲開口說着,將手中的病例和CT檢測報告交給了她,“自己看。”
喬雅阮和水安絡看着憤怒離開的墨路夙,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師兄現在脾氣好大,他還是那個神嗎?”
“你知足吧,最近師兄脾氣是挺大的,他老婆胎位不正,估計會難產。”水安絡小聲開口。
“師兄結婚了?”喬雅阮驚呼了一聲,帶着不可思議,“和誰?”
“你猜,那個人你也認識。”水安絡說着,率先出去。
喬雅阮跟在她身後向外走,“我認識?”喬雅阮認真的想着,她認識的人,不就是那麼幾個嗎?
“辛樂啊?”好像,也只有辛樂的年紀是合適的。
水安絡微微聳肩,“人生啊,你的名字叫狗血。”
喬雅阮一愣,好吧,她喜歡過墨路夙,墨路夙喜歡過水安絡,沒想到最後娶了辛樂,她們宿舍的三個女生,全和他扯上關係了。
“關於這次的車禍,是因爲喬治助理跟着封風連着一個月無休息的工作才造成的,受害者的醫藥費我們經紀公司會全部賠償,不過現在喬治助理還沒有醒來,他也是受害者之一,所以希望大家不要跟風。”
喬雅阮與水安絡在不遠處看着,“封風搶方向盤的視頻被毀了,多數是楚哥做的,現在一切都推到喬治身上是對他最好的做法。”
喬雅阮沒說話,而是直接彎腰上了車。
他怎麼樣,和自己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