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濘翼微微低頭,一時間睡意全無。
洛軒起身,“我就是來告訴你這件事,接下來怎麼做,就是你的問題了。”
“就算他活着,短時間內也不可能捲土從來,倒是不用擔心。”楚濘翼說着,擡頭看向了洛軒,“這件事值得你親自跑一趟?”
“或許呢?”洛軒說着,直接轉身離開。
“這麼個不算理由的理由,也只有顧清塵會信你吧,真是傻的可悲。”楚濘翼突然開口說道。
洛軒走到門口,回頭看着楚濘翼,卻沒有開口,因爲楚濘翼說的是實話,他就是用這件事威脅顧清塵送他來的,一是他喝了酒,不能開車,二是這件事如果不及時告訴楚濘翼,後果可大可小。
而他更加不要臉的用了電話會被監聽所以不能用電話的手段。
“她呢?”
“目測已經走了,你表妹可真心沒我表妹可愛。”洛軒開口說着,搖頭離開這裡。
事情已經辦完了,顧清塵那女人怎麼可能還聽他的,她不跟着上來,就是爲了逃跑的。
楚濘翼低頭,看着睡得鼻尖微微發紅的丫頭,這句話,他不反駁。
畢竟,自己媳婦兒,確實可愛。
洛軒離開,楚濘翼再也睡不着,而是摟着水安絡,不時的親她一下,這丫頭今天又受委屈了。
水安絡睡覺被打擾,剛剛睜眼脣便被人吻住了,她低呼了一聲,便讓楚濘翼有機可乘,直接奪取了她全部的呼吸。
一吻結束,兩人都已經氣喘吁吁。
“不睡覺幹嘛呢?”水安絡還未睡醒的聲音軟糯糯的。
“看你,那天之後就想這樣抱着你,只是當時身體不允許,你這小腦袋裡也不知道在想什麼,一天到晚躲着我。”
“我纔不信你不知道。”水安絡哼了一聲,下意識的伸腿碰了碰他的腿,可惜楚濘翼卻沒有絲毫的感覺,依舊認真的看着她。
水安絡伸手摟住了他的脖子,心裡酸酸的。
楚濘翼將人摟緊,在她脖子上落下一個又一個的吻,“睡飽了想哭就哭吧,哭累了還能睡一覺。”
他聲音很低,還是一如既往的好聽。
“於媽走了。”水安絡小聲開口,明顯的哭了。
楚濘翼再次拉了拉被子,這初秋的天,寒氣很重。
“你還有我。”楚濘翼低聲開口安慰。
“你欺負我的時候,再也不會有人和我一起離家出走了。”水安絡說着,哽咽的聲音更大。
“於媽爲什麼走啊?”水安絡說着,擡頭看着楚濘翼,“是不是我做錯什麼了?”
“傻丫頭,和你無關,或許,於媽有她自己的事情。”楚濘翼說着,伸手點了點她的額頭,“或許,忙完就回來了。”
水安絡低頭,不再說話,只是肩頭微微抖着。
楚濘翼始終低聲安撫着她,這暴風雨看似過去了,可是未來的路,誰敢說是一路太平?
而這夜半時分的封風別墅中,沙發上卻坐着兩個人。
喬雅阮雙手環胸:“我還以爲,你打算把密碼也換了呢?”
這聲音,寒如臘月的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