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濘翼挑眉,“不然你和我去?”
“算了,讓你兒子去吧。”水安絡果斷出賣自己兒子,一點考慮的時間都沒有的。
楚濘翼哼了一聲,伸手拿過她手中的手機放在桌上,然後纔開口說道:“洛濘的未來不是我們能做主的,他一向有自己的主張,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我和爸的事情讓你忌憚那個身份,可是我們也不能剝奪他選擇的權利,他一向最聽你的話,如果你反對,即使不開心,他也會放棄,就算是你不開心,都會讓他有壓力。”
水安絡微微低頭,“我就不明白了,那身衣服對你們來說真的那麼重要嗎?”
“重要的不是衣服。”楚濘翼低頭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個吻,“順其自然吧,他願意怎麼做,我們能給予的就是支持,不讓他走錯路。”
水安絡嘆氣,他都親自開口了,自己還能說什麼?
“棉棉那孩子一直都是被大家寵着長大的,你真的覺得她能忍受以後跟着寶貝在部隊裡的生活嗎?先不說別的,就你兒子那脾氣,要做還不做到最好,到時候幾個月不見人也是常事,棉棉怎麼辦?”水安絡也難得認真的和自己老公說這個問題,“我媽就是最好的例子,你能說我媽錯了嗎?她沒錯,你要是十天半個月不回家,興栩我也給你鬧革命了。”
楚濘翼在媳婦兒腦袋上呼啦了幾下,“這些事情要他們自己磨合,要你這麼說,軍人都別娶媳婦兒,那麼多軍嫂都是假的嗎?”
兩人說了一會兒,護士過來爲他們打針了。
楚濘翼不得不回到自己的病牀上去。
水安絡大眼溜溜轉着看着那外面穿着白大褂,裡面穿着軍裝的小護士,小護士看着楚濘翼的眼神可是帶着愛慕的。
水安絡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掀開被子下去,“我來我來,我還沒給我家楚哥看過病呢。”
小護士回頭看着她,微微蹙眉,“楚太太,這個要專業的來。”
水安絡眨眼,“我不專業?”
她一個醫院主任級別的主治醫生,被一個護士說:你不是專業的。
水安絡伸手拿過小護士手中的壓脈帶,然後系在楚濘翼的手腕之上,在他手背上輕輕拍了幾下,看到裡面的血管之後纔拿過小護士手中的針頭,“我在醫院實習的時候,你還沒上大學吧?”水安絡說着,下針又快又準,針頭下去之後,血液立刻倒流,水安絡單手將壓脈帶解開,然後固定好針頭,回頭看着小護士一片青白的臉。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楚太太是醫生。”小護士急忙道歉。
楚濘翼挑眉,水安絡也跟着他挑眉,開玩笑,她家楚哥的小白手怎麼能讓別人碰呢?
“沒關係,不知道的很多。”水安絡說着,回到自己病牀上坐好,讓小護士爲自己扎針,“對了,麻煩一會兒幫我把楚濘翼的病例拿過來好嗎?”
“好的。”小護士手腳麻利的掛完水之後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