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少白慢慢的收回了自己的手,放在了口袋中。
師念看向了楚旭寧,好似在問他到底有什麼事情嗎?
楚旭寧將師念拉到自己身邊,然後開口說道:“各連連長把人帶回,營長及以上留下。”
秦少白挑眉看向了楚旭寧,“這話怎麼說的?罰不及衆?”
楚旭寧看向秦少白,秦少白微笑,“所以就要師念受委屈,你說這裡那個人沒有傳過他們這位新嫂子的閒話?”
師念這會兒總算是明白了秦少白的話,也明白了他們的意思。
所以小號角把她拉來,就是爲了讓大家給她道歉嗎?
這些人雖然是爲了她好,可是師念還是不得不說,這些人簡直是瘋了。
軍演在即,她的事情很嚴重嗎?
尤其是,她是楚旭寧的妻子,這要讓別人怎麼去看楚旭寧這個人。
師念有些生氣,只是不知道是生了誰的氣。
“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我要走了。”師念說着,甩開了楚旭寧的手便要離開。
她並不想楚旭寧難做。
楚旭寧看着走的急切的師念,以及身邊還在笑的秦少白,片刻之後再次追上師念,將人拉了回來,然後伸手將自己肩頭的肩章直接扯了出來。
“楚旭寧,你做什麼?”師念震驚。
肩章,這是一個軍人最大的證明啊,他怎麼能這麼做呢?
秦少白也愣了一下,不知道他的意思。
顧璽城卻笑了,笑得優雅,所以秦少白有一點永遠都比你過楚旭寧,這一點,他馬上就會知道。
楊佳也在看着楚旭寧,在他摘掉肩章的時候整個人都要激動的站出去了,卻被她身邊的戰友拉住了。
楊佳惡狠狠的看着師念,都是因爲這個女人。
“報告,這是誓師大會,一個不是軍人的人來,不合規矩吧。”楊佳突然大聲開口說道。
秦少白擡頭看去,他不認識楊佳,畢竟他走的時候這女人還沒來。
只是這女人的語氣,他怎麼聽着都不喜歡。
楚旭寧將肩章摘掉之後,擡頭看向了師念,“帶着肩章,我是軍人,是他們的領導,我要爲他們着想,我要爲他們做事,所以只能委屈你,現在,我摘了這肩章,就是一個普通人。”楚旭寧說完,回頭看向了秦少白,“秦副旅,我今天來爲我太太討回一個公道,不知道可不可以?”
楚旭寧話音落下,萬籟俱靜。
師念帶着不可思議看着楚旭寧。
不單單是師念,就連下面的所有人都震驚了。
楚旭寧說:帶着肩章,我是軍人就,是他們的領導,我要爲他們着想,我要爲他們做事,所以只能委屈了你。
而就在剛剛,楚旭寧摘下了肩章,就是在告訴這裡的所有人,他現在不是大校,不是旅長,就是一個正常的男人,一個妻子受了污衊而來找回一個公道得到男人。
所以,一開始,楚旭寧不是不爲師念找回公道,而是他不能,他的身份不允許。
這些是他的兵,一個軍人,一個指揮官,更多的時候,委屈的是自己的家人。
楚旭寧懂,師念也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