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安絡被他逼迫的越發委屈,猛然用力將人推開。
“你走吧,我不需要你。”水安絡說着,扶着大樹起身,踉蹌的腳步便要自己離開。
她不要在他面前刨出自己的心,到最後卻只能被他鄙夷。
“水安絡。”楚濘翼伸手握住她的手腕,用力將人拉了回來,直接壓在了樹幹之上,卻不至於弄疼她滿是傷痕的身子。
樹咚——
繼空氣咚,牀咚,地咚之後,楚總又對她實行了新的一咚,那就是——樹咚!
那樹幹本就不是老樹,寬度還不如水安絡的身寬,所以楚濘翼這一樹咚,完全就是環着水安絡,雙手卻是環着大樹,將她完全困在自己與大樹之間。
嚴絲合縫,她沒有絲毫可以逃避的地方。
水安絡微微一動,卻讓兩人之間貼合的越發近了。
水安絡雙手反握着樹幹,被他放在樹後的手緊緊握住,他剛毅的胸口緊緊壓着自己酥軟的胸口,這感覺,讓她窒息。
只是不知道這窒息的感覺是因爲他的擠壓,還是因爲他打在自己身上屬於他的溫熱氣息?
“爲什麼?”楚濘翼額頭抵着她的額頭,問出的問題卻異常的溫柔。
這種溫柔幾乎將她溺斃。
水安絡雙手收緊,卻被他一點點的掰開,然後與她十指相扣。
十指連心,水安絡幾乎能從自己的指尖感受到他的心跳,更加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兩種心跳便這樣混合在一起,最後,跳動成了同一種旋律。
他強硬的想要一個答案,而她卻守着自己最後一抹尊嚴,什麼都不肯說出口。
最初,是她對他一見鍾情。
最終,是他對她絕情寡義。
一年後再次相遇,毫無意外的,即使她一再的逃避,一再的用孩子作爲藉口,她還是不可避免的重新愛上了他。
或許是因爲他對小寶貝的父愛,或許是他在醫院對自己暴打水安嬌的縱容,又或許是他在超市爲自己出氣的冷烈,還或許……
可是一年後,她不知道他是不是和一年前一樣,因爲他覺得婚姻可有可無,所以妻子是誰都無所謂,而如果這個女人有他的孩子,那就更好不過了,至少不用去給孩子找後媽了。
微風拂過臉頰,帶着雨水的潮溼,水安絡緊緊抿脣,倔強的不肯開口。
楚濘翼額頭抵着她的額頭,阻止了她想要躲閃的動作,薄涼的脣輕輕的覆在她帶着寒氣的雙脣之上,“爲什麼?”
對這個答案,他勢在必得。
沙啞的聲音,性感的聲音。
水安絡被他壓制着的身子微微抖着,被他緊扣的指尖泛着顫慄,脣邊是他薄涼卻溫柔的脣,他吻的溫柔,好似在對待他最珍貴的寶物。
楚濘翼好似知道她在抗拒什麼,所以用他前所未有的溫柔在一步步的打破她所有的堅持他吻的認真,修長的手指緊扣她的手指,感受着她掌心的心跳。
“爲什麼?”
他執着於這個答案。
水安絡胸口微微起伏,摩擦着他堅硬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