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安絡打完之後,轉身回到了楚濘翼身邊。
楚濘翼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寵溺之意溢於言表。
林倩晨斜眼看着,臉色青紫的如同死人,可是她眼中迸發出的那一抹妒意說明了她仍舊是死不悔改的在嫉妒別人。
楚濘翼安撫好水安絡的情緒,低聲在她耳邊開口說道:“還怕嗎?”那種對死亡的恐懼,她不曾說過,可是楚濘翼知道,她一直都憋在心裡面,需要一個宣泄口。
而林倩晨,就是這個宣泄口。
但是林倩晨承認這件事是她做的,在他的意料之外,又或許是意料之中。
水安絡搖頭,沒有說話。
怕嗎?
或許是怕的。
她怕的是人性。
因爲她不知道是什麼樣的嫉妒可以讓一個醫生,一個救死扶傷的人選擇結束別人的生命,或者是和人合作要了她的命,而且,死不悔改!
楚濘翼脣角微微勾起,右手伸進口袋,然後緩緩的拿了出來,只是拿出來的手指中間夾着一塊小小的石子,他擡頭看着那無法出去的男人,“我楚濘翼捧在手心裡的人,誰給你的勇氣動她?”
楚濘翼緩緩開口說着,冰冷的氣息很快蔓延到了整個會客室。
男人猛然擡頭,好像沒有想到自己會聽到楚濘翼這三個字。
只是在他擡頭的瞬間,楚濘翼手中的石子瞬間從指尖彈出。
“啊——”
男人因爲痛苦而發出的吼叫聲瞬間響徹雲霄,因而手下的力道也減輕了幾分,使得苟延殘喘的林倩晨直接跌落在了地上,如同一條死狗一樣趴着。
警察見來了機會,立刻上前制服了因爲疼痛而扭曲了臉色的男人。
楚濘翼將要回頭的水安絡的腦袋壓在自己肩頭,柔聲開口:“我們該走了。”
水安絡沒有動彈,作爲醫生,她聽得出,那是骨頭斷裂的聲音,還是小腿骨,支撐全身重量,幾乎最爲堅硬的骨頭。
所以,楚濘翼一枚石子便斷了他的腿。
腿啊,自己被石子彈中的地方。
他爲自己報仇的目的清晰又明瞭,只是那人的目的是讓她跌入泥石流中,而不是要她的腿,所以手下的力道並沒有多大。
可是楚濘翼卻是使用了十足的力道。
楚濘翼無須在做別的,那人的腿已經被他廢了,接下來便是警察的事情,而這件事也不會被任何人知道,他想,他幫助他們抓了一個國際慣犯,立了一個大功,這些人自然不會傻到去公佈這件事是怎麼發生的。
只是,楚濘翼還是在那男人被鉗制住之後鬆開水安絡的手臂,慢慢的過去看着腦袋被壓在桌子上的男人。
“我想知道,多少錢,值得你冒險?”楚濘翼聲音淡淡的,好像只是在詢問今天的天氣好不好。
男人好像是知道自己沒有跑掉的機會了,這男人何其狠,一枚石子便使得躲閃不急,而廢了他的腿,他知道,這男人他惹不起。
“三千萬。”男人忍着腿上的疼痛開口說道。
“三千萬。”楚濘翼重複着這個數字,脣角微微勾起,帶着不明深意的笑意,然後轉身路過地上苟延喘喘的林倩晨時,就連一個目光都沒有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