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益恆本來在家與乾爹喝酒時都喝了兩瓶啤酒,到這裡先與歐珈饅喝了一把手玻璃杯,然後又敬了幾杯,早已是醉意濃濃,強撐着意識,那想到今天歐珈饅與青葉興致這麼高,玩得這麼快樂,喝得這麼爽快,好像不喝癱倒收不了場一樣。
他雙手撐着臉放在桌上,似倒非倒地說:“行了吧,我來不起了,到時你們醉倒了誰送你們回去?”
歐珈饅正好劃輸,紅樸樸的臉蛋別提有多誘惑,那還有平時乖乖女模樣。她伸出左手幺指對着但益恆,右手提起酒杯一飲而盡,那豪氣猶如混跡於酒吧的女妖精。
但益恆把心一橫,怎能讓女人小瞧,也是提起酒杯幹了。
歐珈饅理了理遮着眼睛的青絲,衝但益恆一笑,然後提起酒瓶又要再倒。青葉一把按住她的手,說:“珈饅姐,我是來不起了,強撐着的,我看你也喝得差不多了,再喝就醉倒了。”
歐珈饅拔開她的手,嚷叫:“我……我沒醉,咱…咱們繼續劃。”
一般說沒醉的人,多半都飄飄然了,何況說話都打結巴了。但益恆剛纔一杯酒喝得他意識有些恍惚,再來一杯恐怕直接倒地上了。歐珈饅恐怕比他還不行了。他知道歐珈饅今天爲什麼這麼豪爽,可能是這麼多年,她總是自卑地躲在家裡,何曾有過與朋友一起肆無忌憚地唱歌划拳喝酒,這種痛快她太嚮往了,一沾也就徹底地放開了。
“青葉,你讓她喝,看她還能喝多少。”
歐珈饅聽出但益恆話中有不滿之意,本以爲他升職情緒一定高漲,必要喝個痛快,卻不知爲何這般低調,難道依舊被家庭的愁事壓着而不敢放開了喝,還是身邊有陌生女人,他怕喝醉了出洋相?
但益恆看歐珈饅怔在那裡,站起拿起酒瓶給她倒了一杯,說:“最後一杯,你跟青葉喝,我去結賬。”
說完,但益恆偏偏倒倒地去了收銀臺。
等他回來,歐珈饅卻趴在了桌上。青葉靠在座位上,微閉着雙眼,燈光照在她優美的弧線上,白晰地肩頸散發着說不出的嫵媚。
但益恆不禁喉嚨有些乾澀,吞了吞口水,輕輕拍了拍青葉肩膀。
青葉微睜着眼,耷拉着腦袋說:“我……我也不行了,要……要倒了,咋個走啊。”
“咋珈饅轉眼就趴下了?”
“她啊,最後一杯一喝就倒了。我還以爲她多能喝,不過,看她樣子是很少喝酒的人,今天喝了有三瓶多吧。”
“今天她太高興了吧,不過,你們女孩子在外能不喝最好不喝,你不曉得這城裡一到晚上撿屍的色狼多得很。”
“這個我當然知道。沒你在,我頂多喝兩瓶。咋個弄,要不都趴在這裡吹河風等酒醒了再走。”
“這裡睡不安全,晚上啥子人都有,要是遇到酒瘋子就麻煩了。我揹她回家吧。”
“她醉得一塌糊塗了,你送她回家我可不放心。”
“有什麼不放心?我乾爹在家呢?”
“你們男人的心思你以爲我不知道,這種輕易抱得美人歸的機會你會放過?”
“你啥子想法?我與她是兄妹又是朋友,你以爲是深理半夜到酒吧裡找的寂寞女人,隨便都可以上牀?我是喜歡她,但是不會趁她酒醉睡她,而且我乾爹知道我帶她出來耍,要是有什麼他會饒過我嗎?”
“你看你連酒吧找一夜情都知道,你還說你老實?要是我不在,你多半要把她弄去開房了。”
但益恆強忍着怒氣有些無法想象地看着青葉。燈光下的青葉,臉上帶着一抹紅暈,透着幾分妖嬈的醉意,有種別樣的味道。他趕緊收攝心神,把凳子扯過來,捱到她坐下,小聲地說:“青葉,你就這麼看我嗎?我承認看到漂亮身材好的女人也會盯幾眼,但是那僅僅是腦海裡的愛美之念。我雖然與我老婆有隔閡,但是我沒有離婚,就不會與婚外的單身女孩有實質性地發展。我不想未來被別人找上門來罵我是渣男,更不想因此影響我的工作。我的事業剛起步,我得靠它生活度過難關,所以我必須謹慎而行,我可不想因私人的情愛影響我未來的發展,你懂嗎?”
但益恆的語氣沒有一點氣憤反而是一種溫柔。
此時,燈紅通明的長廊酒棚裡高朋滿坐,划拳甩色子唱歌的聲音此起彼伏。但益恆捱得很近,近到青葉都能聞到他身上男人的氣味,她不由得臉一紅,心砰砰地跳個不停。
但益恆當然不知青葉此時的慌亂,湊到她耳邊,悄聲說:“青葉,說真的,你今天太誘人了,把你的身材存託得完美無瑕,身上的香味都讓我有些情不自禁了,我都忍不住想犯罪了。”
青葉的臉更紅了,內心卻有種的勝利的喜樂。
“色狼!”青葉嬌嗔着伸手推開他,嫵媚一笑,“那這樣,我跟你一起把她送回去,然後一起回家。”
但益恆聽到一起回家,嚇得看了一眼歐珈饅。她趴在桌上,沒有一絲反應。
但益恆站起來,說:“你跟着去幹什麼?看你樣子,你找家沒得問題,我們一起到馬路邊,你自己打個的回去。”
“你就放心我一個人回去嗎?我要是在出租車上睡着了被司機佔了便宜或者我醉倒在路邊或小區被人欺負了,我做鬼都不放過你!”
“那算了,跟你弟娃打電話讓他來接你。”
“你就這麼着急的想避開我,是不是怕我壞了你的好事啊。”
“不可理喻,難得跟你說,讓開。”但益恆鬼火衝,這女人啥子思想喲。我是那種登徒浪子嗎?我要是的話,這麼好的機會,老子把你們倆個灌醉一起弄到賓館裡去來個左擁右抱一箭雙鵰了。
“不要你揹她,我扶她。”青葉伸手摟扶着醉得不醒人事的歐珈饅,顯然力氣小了起,攙不起來。
青葉是吃醋了,怕但益恆背背摟摟中與歐珈饅過多的接觸。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萬一精蟲上腦與歐珈饅發生了點什麼,有了實質的進展,她就不好意思參和進來了。至少,在自己沒有男朋友之前,這個男人最好還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好。
但益恆那能看出青葉的心思,笑道:“我們認識那晚,我只是醉得走路走不穩你都攙扶不住,何況是醉倒了的人,那可比平時重了好多,你那柔柔弱弱的樣子自己意識都不強了還想弄別人,讓開點。”
青葉嘟嘴讓開。
但益恆側身蹲在歐珈饅身邊,說:“你把她扶到我背上來。”
青葉別了彆嘴,從另一邊雙手摟進歐珈饅胸下把她轉到但益恆背上,然後又把她雙手搭在他肩上。
但益恆摟着歐珈饅的屁股立了起來,向前走去。
但益恆感覺背上軟綿綿的東西緊緊貼在他身上,異常的舒服。他當然知道那是什麼,心一下盪漾了。
“哥,我抓着你的手行不行啊,我感覺我也要倒了。”青葉緊跟着但益恆,說。
但益恆停下,他知道青葉的酒量,肯定沒醉,只是喝到位了而已。這女人今天咋一下變得這麼矯情了?
青葉兩步走上來,抓住但益恆的右手,沒敢把身子往他身上靠。
背上的歐珈饅沒有一點反應,好像睡着了一樣,但益恆生怕驚醒了她,噓了口氣,牽拉着青葉向前走去。本來,剛纔吃飯已引起周圍人驚奇的目光,現在更是有驚訝的目光投到他們身上。幸好,這是旅遊的地方比較文明,在其他地方多半要引起男人們嫉恨了。
走到水街出口江安路邊上,青葉協助但益恆把歐珈饅放了下來。但益恆摟着丰韻動人散發着溫度的歐珈饅,聞着淡淡地幽香,心神激盪,似有一團火直往外冒。
青葉探頭看有無出租車,縮回來,說:“你還沒說清楚咋個走呢?要不,一起回家?”
“回家?你還真敢想,你就不怕她發現你我住在一起啊?”但益恆被嚇得趕緊反對。
“那有什麼啊。等她醒來,我就說我跟我弟娃住在一起,看你們倆都喝醉了,找不到家,我只好把你們弄到我家了。”
“現在差不多十二點了,要是我乾爹打電話又咋辦?”
“管他幹啥,珈饅給我擺,他老漢反對她跟你在一起,他讓你們難受,今晚你們都不回去,到了家就把你們電話關了,讓他想去,擔憂死他。”
但益恆呵呵一笑,這辦法好。就算與珈饅什麼都沒發生,一晚上不回去乾爹肯定要胡思亂想,氣氣他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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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到出租車,青葉打開後門,但益恆扶着醉得一塌糊塗的歐珈饅上了後座,剛想跟着鑽進去,青葉推開他,說:“你去前面坐,我後頭照顧她。”
但益恆只得去開前門,司機詭秘地一笑,問:“去哪裡?”
“楓尚領域。”
一般女人喝醉酒的時候不是失戀就是寂寞,很少有與初次見面的朋友喝得如此醉的。歐珈饅酒品不錯,喝醉了直接睡了,不吵不鬧更重要的還沒吐。但益恆扭頭看着後座上的青葉和歐珈饅並排靠在靠背上,似乎都睡着了,暗道等會兩個都弄不醒咋辦。他的意識也不是很強了,掏出手機給青木打了電話讓他小區門口來接他姐。
到了小區門口,青木已等在那了。
但益恆付了錢,下了車,打開後門,去拉青葉。青葉耷拉着腦袋迷迷糊糊地說:“到了嗎?”
“到啦,起來了。”
青葉不動,但益恆只得彎身進去把她抱了出來,那想到剛出來,青葉雙手一下就環在了他頸上,死死纏住。
但益恆無奈,說:“青木,車裡還有位,只有你揹她了。”
青木“喔”了一聲,鑽進車一看是個女的,滯了滯,學着但益恆的樣子把歐珈饅抱了出來,然後用腳把車門關上了。出租車直接走了。
但益恆叫了幾聲青葉,青葉渾然不覺。
青木放下歐珈饅,把她扶着,說:“哥,這是哪個啊?你們咋喝成這樣?”
“她是你姐的微信好友,今天第一次見面,兩個太高興了都喝醉了。不過,你可千萬不在她面前說我跟你姐合租房,女人的嘴巴好多都不帶門的,到時說出去影響到你姐就不好了。”
“好的。她醉成這樣,扶着走都不行只有揹她了。”青木把歐珈饅弄到背上,背起就走。
但益恆抱着溫潤動人散發着淡淡體香的青葉,心潮澎湃。青葉,你真是個女妖精,穿超短褲加抹胸,抱在懷裡肌膚相觸,這不是要我的命嗎?
這路還咋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