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那就這麼定了吧。”鄭言答應得很是輕鬆,完全沒有剛剛那個爲難的樣子。
其中不會有詐吧,答應得這麼簡單,我心裡就有些發虛,別是我被坑了纔好。
“對了,聽說你爸給你買了一套房?”鄭言的眼神閃過一道精光。
“是啊,也不知道老爸是抽了什麼風。”不是說做生意花了很多錢嗎,怎麼還有錢給我要一套房,聽老媽說,還是按全款拿的。
“那手續一定很麻煩吧?”鄭言話中似是有話。
“你怎麼知道啊,那一堆文件,一份又一份的,你都不知道,看得我都暈死了,後來,我懶得看了,直接就簽名,還不用那麼麻煩。”鄭言一說到那堆東西,我的頭就發脹,回了墨城以後就越發懶了,懶到連數字都不想看到。
“那……你就沒有發現什麼別的東西。”鄭言試探着問道。
“沒有啊,全都是那些東西,還能有什麼?”他問這個做什麼,老爸的意思就是說,鄭言家比我們家要強得多,如果自己什麼都沒有的話,可能會被別人看不起……
知道他老人家的想法,雖然有些難受,但畢竟是想着爲了我好,也就沒有提出異議。
但,他那麼有錢,不會想要我那套房子吧,一到關鍵時刻,我就把別人想得很壞,也許是因爲還沒有足夠的安全感吧。
我警惕地看着鄭言,鄭言有些失笑,她還不知道,那套房子是他買給她,然後落在她的名下的吧,不過,一套房子換來一個新娘,這個買賣實在是划算,只希望最後得知真相的她不要那麼傷心就好了。
“走吧,我們回家吃飯了。”是啊,回家,他現在可是帶着名正言順的妻子回家吃飯,他話題轉得太快,我也沒來得及反應過來,他說得是回家,而不是去他家。
最後結果很是圓滿,不知道鄭言採用的是什麼方法,總之孫晨在他們的離婚協議上籤了名字,我不關心過程,只在意結果,最後的最後就是湘怡終於死心了,在她表哥的建議下去了韓國療傷。
我的婚禮,湘怡決定不回來參與了,因爲她說,她看好我和鄭言,但覺得我肯定是放不下顧一帆的,所以,最後的結果可能是回到顧一帆的身邊。
我不相信,在心底暗暗地嘲諷,有些事情,湘怡不清楚,我也沒有跟她提過,有些人,有些事,離開了,是解放不是不捨。
所以她說,如果我能和鄭言好好的,她會回來參加孩子的滿月酒。
我想她想得太遠,她反而說我,想得太多,反正這一次是不會回來,下一次吧。
氣得一旁的鄭言只想搶過我的手機,說要掛機,還說她是個忘恩負義的,也不記得是誰幫她脫離苦海。
還沒來得及說法,湘怡那邊就掛上了電話。
“真美!”鄭言是天生的衣架子,無論穿上什麼衣服都好看,所以,說讓她先挑婚紗,等她挑得合適了,再找相應的他的禮服。
“你們先下去吧。”鄭言嘆了一聲,“你確定你不會後悔嗎?”
“現在說後悔你願意讓我離開?”我裝作驚喜地看着他,一臉如果他願意我就會很高興的表情。
“不會!死都不會讓你離開的。”鄭言一把抱住奚靈,我絕對不會放開你的,絕對不會。
“那不就行了。”唉,我肯定是跑不掉了的,爸媽被鄭言迷得是團團轉啊,團團轉的,每天見到我的第一件都是老生常談,什麼時候打算結婚呀,好像我是他們的兒媳婦似的。
顧一帆昨天給我一條短信了,說他這兩天就會過來,不知道他是從哪得到的我的手機號碼,轉念一想,卻又覺得理所當然,我的手機號給換了,可我的qq沒換呀,而我這個二百五還在q上發過我的新手機,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從那裡得知我的新手機的號碼,或許也是從空間上得知我要結婚的消息的吧?
如果說,他的短信沒給我的生活引起一點漣漪的話,那是不可能的,可是也就只是剛開始的一點點吧,那麼久的時間都不聯繫了,如果不是細想的話,也許我都不能記得我的生命中曾經出現過一個那麼重要的人。
真的那麼一種想法,有些人,有些事,只要不碰,不想,不看,那真的就能視爲不存在。
這是我的最喜歡的抹胸長裙,每一個女孩對自己的婚紗都有一個構想,隨着年齡的增長,籤見識的增廣這個構想就會越來越趨向於完美,我不否認我是一個很有主見的女孩,所以在挑先婚紗上,我並沒有被導購員左右過多,把我的想法說出來,由她們找出合適的婚紗,不好,鄭言再從國外訂製,花的時間倒也不多,但是很有成效,至少,我在他的眼中看到了驚喜。“你看看,我穿這件婚紗好不好看?”想也知道他的答案肯定是好的,但我還是想問上這麼一句。
“好看,全世界最好看的新娘就在我的面前。”在奚靈面前,鄭言從來就不會吝惜他的甜言蜜語,說出來也許不會有人相信,他還特地去買了幾本關於怎麼在女孩面前說話的技巧,如同鑽研學識一樣,認真地探討。
一番說得深情款款,幸好周圍沒有人,要不然,我就得鑽到地底下去了。
“好了,你也快點去試你的禮服吧,待會爸媽就要過來了。”我說的其實是鄭言的爸爸媽媽,可自從我前天答應了他的求婚以後,他就強逼我不得不改口,不得不說,鄭言的速度確實是槓槓的,前天剛求好婚,昨天就帶我認了爸媽,今天就帶我來試婚紗了。
顧一帆緊趕慢趕,才美國飛到了墨城,奚靈,我說過讓你等我的吧,你怎麼敢,怎麼敢,在剛離開我這麼短短的兩個月的時間,就下了婚期,時間還是那麼的緊急,其中不得不讓人深思,是不是未婚先孕了。
一想到有這種可能,顧一帆就能氣得直接從夢中驚醒,都怪他,太過自以爲是了,他以爲,奚靈除了他不可能再有別的男人,只沒想到,那是她的家鄉,俗話說,近水樓臺先得月,更何況是她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朋友都還在墨城,是他太低沽了其他的男人,或者是太高看了他自己。
我太抵知道鄭言是有錢的,只不過應該比不上顧家,但是,顧家的錢多是顧清掙的,那與顧一帆沒有太過直接的關係,而鄭言則是完全地靠自己雙手打拼得來。
想不到的是,不用我親自去挑選傢俱,而是他找了墨城最好的三家傢俱公司,讓他們帶上他們的特色,親自過來向我解說,其中不乏有帶着ppt展覽的,我很不好意思,無論我選了哪一家,一定會有另兩家是失望的,可商場就是這樣,得不到就註定了會失去。
除了堅持婚房用我的房子以外,其他的東西都隨鄭言的爸媽來決定,當然,我感覺得出來劉小軍是高興的,畢竟,白得一套房子,她肯定高興得不得了。
這場婚事,寂靜地無聲息,大多數的同學都是鄭言那言的,他不喜歡太過主動地與別人打招呼,可他的朋友向來不少,所以,以他的說法是,消息出去了,有沒有人來看他們,反正人多辦大些,人小辦少些,我倒是無所謂,我從來就不喜歡打腫臉充胖子,更何況那並不是我的錢,我更不喜歡打腫別人的臉來充我的胖子。
可得回來的消息卻是,居然有幾百人要過來,我也是被嚇倒了,幸好,鄭言一切隨我,只除了那件婚紗非要我自己挑選以後,其他的,一切讓我從簡。
這一場婚禮,我簡直就像是個局外人,沒有太多的應酬,沒有我的好友助陣,我也覺得,有些可笑。
可,這就是我期望了二十多年的婚禮啊,這就是顧一帆永遠都無法許給我那場名份啊。
我有錯嗎,不,我沒有,我不想做小三,試問,又有誰是想做情婦的呢,都不過是逼不得已的吧。
如今我有一個極好的選擇,我不過是挑了一條寫明瞭康陽大道的路去走。
湘怡問過我,我愛鄭言嗎,我回的是,我愛,我愛得不得了,但我更愛的是自己,我愛他是因爲我知道他會愛我,會好好地愛我,所以,我決定讓自己去愛他。
鄭言,你一定不會讓我失望的,對不對?
這或許是我的追求,只希望,他不要打破我對愛情的最後一絲希望。
彩排搞得很複雜,可能是程序有些多吧,但沒有提出任何的要求,鄭言想怎麼做,我就跟着他怎麼做,對於一個知道我的一切不好的東西,卻說能對我好的男人,我哪裡還能有別的要求呢?
很多人說,鄭言是一個體貼的男人,是吧,其實我也是這麼覺得的,他明知道湘怡不能回來參加我的婚禮是我不小的遺憾,所以,他跟我爸媽說,讓我的表妹過來做我伴娘,很不錯,真的,但是忽略掉表妹看他的異樣的眼神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