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來到了酒吧的附近的飯店,點了一些吃的,幾天的在酒吧裡喝醉糜爛的生活,景雲騰好久都沒吃過一頓正常的飯了。
此時正值中午,美味的麪包誘惑,一盆盆精緻的菜,香氣四溢的擺到了他們的面前,唐依依最近懷孕,倒沒什麼胃口,都沒有吃幾口,反而是景雲騰,好像是剛從哪裡釋放了出來,一向對美食不大在意的他,這次到興致勃勃的吃了起來。
唐依依坐在他的對面,和他簡直形成鮮明的對比,唐依依的碗裡都沒有什麼東西,在那玩着手機,忙着什麼,好像是有很多事的樣子,而景雲騰的髮型也不像之前那麼光鮮了,好像沒睡醒的樣子,但是在衣服和氣質的襯托下,還是讓人覺得眼前一亮的。
景雲騰不是在那裡喝酒,就是唱歌,跳舞,把妹,累了就倒下睡。現在不同了,他有了新的任務和目標了,連吃飯都覺得香了。
從小到大,什麼美味沒吃過啊,但是絕對沒有這次吃的香,其實是他的心境不同,現在有了目標,就像有了動力。
吃完纔想要付錢的景雲騰,卻發現自己身邊的卡都沒有帶,只好讓唐依依付了,他們之前也是不大熟的,才第一次吃飯,就讓唐依依付,也不是景雲騰一向的作風。
他主動的叫了服務員,用他以前一向闊氣的態度說到“買單。”簡潔的話語,連價格都沒有問,這不是他一向的作風嘛。
服務員走了過來,彎下腰,等待着景雲騰的付款。而他正在掃了一下自己的身上,用手摸了摸,可是什麼都沒有,只有一部手機和車鑰匙。這才恍然大悟到,自己的皮夾遺落在車子裡了。
可是現在去拿也不太好吧,然後一臉尷尬的對着坐在對面的正在玩手機玩的很入神的唐依依,說到“我皮夾落在了車子裡了。”
她才擡起頭,看了看景雲騰一臉的囧樣,臉上被景邵琛打的痕跡細細看竟然也還在,又是爲了黎一笙,好好的一個富家公子,都變成了什麼樣子。她微微點頭,然後動作緩慢的從自己的皮夾裡拿出了張卡,對着服務員說“那去吧。”
指甲修長,皮膚白皙,鮮紅的指甲,全都顯示着她誘人的氣息,妖嬈的捲髮,鮮紅的紅脣。景雲騰看着唐依依,越看越像黎一笙,只不過氣質有些不一樣罷了。
臉還真的很相似呢,彷彿就是她一樣,難怪景邵琛當初直接見了黎一笙幾面就說出來了,他要她的話。
景雲騰這纔開始注意到唐依依這個女人,他是景邵琛的初戀,有和黎一笙幾分相像。難怪景邵琛當初這麼執着着黎一笙,只可惜唐依依是過去了,估計膩了吧,景邵琛都對她不怎麼樣啊。
服務員都把卡,還給了唐依依了,她準備要走了,提起旁邊的包,看着景雲騰還在那裡發呆,然後又因爲是她付款的,雖然錢不在乎是多少,但是,這個行爲讓她很不爽。
看他還坐在那裡,竟還是沒有起身要走的意思,唐依依甩了個臉過去,一個白眼直接就掃到了景雲騰迷茫的眼眸。
被唐依依的眼神給喚醒了,他這才意識到已經付完款,可以走了,這才起身。踩着飯店的華麗的地板,有嘈雜的客人吃飯的聲音,就這樣跟着唐依依走到了外面。
然後他們就一道回了景家,管家看到他們是一同回來的,感覺很是詫異,從他們進門,一直到唐依依走進自己的房間,還是在看着他們。
平時他們並沒有什麼交集啊,唐依依小姐也是纔來的,怎麼景雲騰和他搞在了一起,他納悶的眼神,全都被景雲騰看在眼裡。然後景雲騰冷眼掃了過去,一個管家有什麼好對他解釋的,於是就淡淡的說“你該去幹你自己的事了吧。”
管家被這個厲聲給怔住了,知道自己錯了,不該管少爺的事,然後彎着腰,點點頭到“是是是。”一邊說完,一邊就立馬跑到了外面去了。
可是,這一切都被站在二樓的景邵琛看見了,他的一雙如鷹般的眼睛,如此的敏銳,抓住了這樣的場面。唐依依走過他身邊,看見他用異樣的眼神看着自己,然後唐依依看了看景雲騰,這纔對景邵琛說“琛啊,多虧了景雲騰,今天我在路上打不到出租車,看見了他,所以才我們兩一起回來的。”
景邵琛竟然還把唐依依的一番解釋給聽完了,直到她解釋完,他才發現,你解不解釋跟我有半毛錢關係,但是卻說不出口,就淡淡的說了句“哦,我不是這個意思啊,我在想黎一笙的事情。”
其實他也沒有在想什麼,只是想隨便找個理由,自己根本不是在意她和景雲騰爲什麼一起回來。他的心只在黎一笙,而和她的牽絆只是那個不知何時冒出來的孩子。
唐依依的臉都綠了,這不是明擺着自作多情嗎,而且又是黎一笙,又是她。然而她又想到了,不會是他在懷疑自己誣陷黎一笙吧。然後她一改自己的不滿,對景邵琛說“哎呀,一笙,她肯定是清白的,雖然之前我很討厭她把你給搶走了,但是她的人格我敢相信肯定不會幹出報紙上那些事的。”
她就是故意這樣子說,卻又有意的讓景邵琛想起報紙上的事了,上次去醫院看她,也並沒有什麼愉快的對話,他們的關係好像越來越糟了!
他有些怒火,然後手用力的拍了一下樓道上的欄杆,“嘭”很響很響,引得在一樓客廳的景雲騰也不自覺的往上面望了望。
然後景邵琛便踱步而去了,皮鞋的踩着木板的聲音,今天竟是如此的大,因爲景邵琛很火,現在好像他的每一步都是帶着怒氣的一樣。
看到景邵琛這樣就動怒了,讓唐依依不得不相信,景邵琛果然還是相信了報紙,而且他那次去找黎一笙估計她都沒有響景邵琛解釋,清楚吧。
唐依依看見景邵琛生氣了,自己的感情也被感染了,臉上一副愁苦的表情,還添油加醋般說到“肯定不是真的,別生氣啊,難道黎一笙都沒跟你解釋嗎,不會吧,難道這真的是真的。”
臉上還有了誇張的驚訝,眼睛也透着不敢相信,可神經深沉現在什麼也不想聽,不想聽到關於報紙上的事。
然後一直朝房門走去,在用力的關上門的時候,他大吼了句“不要再說了,這件事我永遠也不想再知道了!”
唐依依沒辦法,只在他說完後,就輕微的說了句“喔”,眼神裡透着無辜,可是景邵琛的房門一關上,她便露出了笑顏,卻又不敢太誇張的笑,然後輕快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好像黎一笙都被她打敗了似的。
景雲騰在樓下,跟看戲似的,看着景邵琛摔門回房,他的嘴角也向上彎了,然後這纔想起,昨晚都沒好好洗澡,然後他就去泡了個熱水澡。
要好好休息一下,這樣才能好好的做事。而且最近太糜爛了,公司的話一向他也是名存實亡,全是被景邵琛給一攬在手,他去也是最多增加點人氣,他不去也沒事。
助理總會幫他處理好,只說他的某某個人業務忙,那些股東們也沒什麼閒話可說的。他躺在浴池裡,眼睛閉着,一副好享受的樣子。
而唐依依一回房間就打通了之前那個記者,然後說,他做的很不錯,希望他能多拍點,而且下次還會有照片留給他的。
三個房間,三個不同的狀態,景邵琛現在萬分的痛苦,而算計他的兩個的人,現在都在快活。
黎一笙自從他來醫院看她,早就哭了不知道多少眼淚,心裡不知道怎樣的千瘡百孔。她還是太傻,竟然對他還存有幻想。
現在顧言的臉皮是越來越厚了,不管怎麼樣,他都任勞任怨,不管黎一笙有多嫌棄他,他也不管不顧。一味的去照顧她,好幾天都沒去公司了,但是員工們對他的人品都是很信任的,也知道他的心事,所以大家對他的不來,也不是那麼在意。
公司的員工都很穩定,也沒有,什麼謠言啊,等等,這樣也讓顧言很放心,很欣慰有這麼一羣認可他,相信他的下屬。
殊不知,顧言早就被景雲騰給盯上了,而且不是一天兩天了。第一次景雲騰跟蹤顧言是這樣的。
當時是他地處市中心的最繁華的地帶,正碰上交通堵塞,正好又是紅燈,前面全是車子,後面也是,旁邊也是,正當景雲騰環顧四周想要找個出口走的時候,他正發現在他左上角的那輛車怎麼那麼熟悉。
停頓了幾秒,纔想起不就是當初在小區裡觀察黎一笙的時候看見的嘛,難道是顧言。他有些不敢相信,眉頭緊皺,把頭伸了伸,使勁的望了望,想看清出他的正臉。
他打量了一下他的身形,又看着他的頭型,越看越像是顧言。這時顧言的側臉恰好轉了過來,被景雲騰看見了,這下他終於肯定了,然後還發現他的車子上還放着,飯盒,又是上午臨近中午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