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雖未到場,但江謹芝對於壽宴那邊的情況仍舊很掛心。
沒辦法,兒子是個不積極的,兒媳婦又是個看着太沒經驗的,她實在是放心不下。
所以,尋了個合適的時候,她便一個電話打到給了陸遠風。
原是想打聽打聽壽宴那邊的情況,結果,卻聽到了一個令她震驚無比的消息。
原來,不但她是紀省長的同學,姚樂珊的母親,也是省長夫人的同學。
雖然都是同學,但男同學和女同學之間的關係可就大不一樣了。
比如江謹芝和紀省長的同學關係怎麼看也像是她在高攀對方,而對方卻對她不怎麼在意。
但姚樂珊的母親和省長夫人,卻是從小到大的好閨蜜。
換言之,姚樂珊和省長夫人的關係,相當親密,所以纔會有蘇姨和珊丫頭這樣的親密稱呼。
原本還擔心的兒媳婦突然成了兒子成功路上的重要輔助力量,這對江謹芝來說,簡直是意外之喜。
至少,當初選擇和姚家聯姻,其實原本看重的是姚家在生意那一塊的成績,可沒想到,姚家之所以能創造那樣的國際大品牌,除了姚家忠和姚夫人都是做生意的一塊好料之外,還有這樣的一層看不見摸不着的關係。
雖然不清楚一這場壽宴下來紀省長會不會因爲姚樂珊而高看陸遠風幾分,但省長夫人一定會。
而男人這種生物,其實還是很信枕頭風的。
再加上紀省長是出了名的疼老婆,這麼一來,只要姚樂珊肯出力,陸遠風搭上省長這條快船也是指日可待之事。
想到這裡,江謹芝激動不已,以至於掛了電話後仍舊笑得個停。
結果,她的笑恰好被剛剛醒來的陸筱蔓看見,她當時就不高興了,自己都成這樣了,結果母親還在笑。
“媽,您笑成這樣,是不是盼着我死啊?”
身後傳來的聲音低啞,但嬌氣十足,江謹芝眉頭一跳,立刻欣喜轉身過來看着女兒:“筱蔓,你醒了?”
“您還希望我醒麼?”
不高興母親剛纔的態度,陸筱蔓撇了撇嘴,又說:“我沒醒的時候,我看您高興得不得了呢!”
知道女兒這是在撒嬌,江謹芝也並未十分不高興,只笑着捏了捏女兒的臉:“胡說什麼?媽高興是因爲別的事兒。”
無論母親是因爲什麼高興,陸筱蔓都覺得這個時候母親臉上的笑太刺眼,所以,口氣也變得越來越過份:“我都快死了,您還因爲別的事兒高興?”
這話是越說越不對味兒,江謹芝也不願再縱容。
臉色一變,就又收了之前的溫和,語重心長地勸着女兒:“筱蔓,你只是碰了一下頭,根本沒有你說的那麼嚴重,你不要自己嚇自己。”
“媽,您告訴我實話,您剛纔到底在笑什麼?”
“告訴你也不怕,就是你樂珊……”話到這裡,江謹芝禁不住又眉飛色舞起來:“也就是你大嫂,你是不知道啊!原來她是省長夫人的乾女兒呢!”
一聽這話,就連陸筱蔓也驚得從病牀上坐了起來:“什麼?”
那個女人居然是省長夫人的乾女兒?她明明看上去那麼普通,省長夫人怎麼會看上她?
陸筱蔓不服氣,嘴巴都快翹上天了,江謹芝一看,又笑着點了點女兒的頭:“你現在知道了吧?媽的眼光還是不錯的,替你大哥挑的女人絕對是在工作上能幫得上她的。”
“媽,您怎麼現在還護着她?”
“媽不是護着她,只是就事論事,還有……”
話到這裡,江謹芝又認認真真地拉過女兒的手,看着她的眼睛,說:“筱蔓啊!那畢竟是你大嫂,你就算不顧忌她的面子,也該顧忌一下你哥的面子啊!你怎麼能在你大嫂面前那麼說話呢?”
“不然呢?我要怎麼說?”
“她是你大嫂。”
雖然在女兒受傷這件事上面,江謹芝對姚樂珊也有些看法,但一碼歸一碼。她並不是個不開明的母親,所以,這件事她的意見是各打五十大板,好姚樂珊說錯了話她之前也給了她臉色看,現在女兒做錯了事,她也一樣要好好教育她。
然而,她陸筱蔓卻似乎並不認爲自己真的錯了。
還無比諷刺地笑了一下:“大嫂?”
以前還不覺得,但現在聽到這兩個字陸筱蔓只覺得無比可管,所以她冷冷一笑,對母親的態度變得有些尖銳:“要不是哥哥爲了成全我,她哪有資格做我的大嫂。”
雖然這話也是事實,但被女兒用這種口氣說出來便尤其刺耳,於是江謹芝亦拉長了個臉:“筱蔓,不許胡說。”
“胡說?我說的明明都是實話。”
陸筱蔓從小就被*壞了,如今一生病更顯嬌貴,原以爲這一回她都這樣了,母親一定不會再喜歡那個姚樂珊。
結果,就因爲她可以在工作上幫到哥哥,母親居然連自己也不護了。
陸筱蔓很生氣,頓時心情又開始有些控制不住。江謹芝一見她這情況,也不敢再說她什麼,只勸道:“樂珊是個好孩子,而且你哥哥也很喜歡她。”
“哥哥喜歡她?哥哥會喜歡她那樣的蠢女人?”
“筱蔓……”
不想聽母親再幫姚樂珊說話,陸筱蔓恨惱交加:“我後悔了!如果我早知道爲了我能和顏與同在一起,哥哥要犧牲一輩子的幸福的話,我寧可去死。”
“筱蔓,你又在胡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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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之中,聽到兩次這種以死威脅的話,江謹芝也有些惱火,頓時口氣也差了許多。
這一聲,更是帶着吼的性質。
陸筱蔓原本就覺得自己受了委屈,這下子更是不得了,手上的針管一揚,她便大哭起來:“那個女人根本就配不上哥哥,他怎麼能爲了我這麼委屈自己?哥哥從小到大爲我做了那麼多,我不要他因爲我再受委屈。”
女兒一哭,江謹芝的心又軟了,忙的又過去心肝寶貝兒的勸着:“你哥他哪裡委屈了?我看他是真的很喜歡你大嫂,不會委屈的……”
“沒有的事,哥哥纔不喜歡她,纔不……”
也不知道爲會,陸筱蔓就是有些接受不了哥哥對自己和媽媽以外的女人好,頓時哭的更傷心了:“媽,我不和顏與同結婚了,你讓哥哥也和她離婚吧!”
“筱蔓,你再這樣媽可要生氣了啊!”
陸筱蔓:“……”
“你大嫂第一天來咱們家,你不出來幫着招呼也就算了,還拆媽的臺,媽說你了麼?你哥說你了麼?可你怎麼還能這麼不懂事?”
話到這裡,江謹芝亦覺得無比疲憊:“再說了,他們婚都結了,現在恐怕孩子都有了,你難道還要讓他們因爲你而分開不成?”
一聽這話,陸筱蔓怔了一下:“什麼?她有孩子了?”
“沒有,可他們昨晚都那麼激烈,不信你沒聽到……”
“……”
陸筱蔓不說話了。
因爲她真的聽到了,也正因爲昨晚上聽到哥哥和嫂子動靜那麼大,她才被刺激得一晚上沒有睡好。
說她嫉妒也好,說她羨慕也好,但唯一最愛她的哥哥,終於要將最愛的位置交給別的女人。
那種感覺,真的非常非常糟糕。
再加上,因爲她的心臟病很嚴重,所以她根本就不可能像普通的女人一樣去盡情做-愛。
所以,就算顏與同願意與她結婚,也註定只能和她一輩子做有名無實的夫妻的。
因此,她更加受不了哥哥和嫂子那樣肆無忌憚。
她嫉妒,瘋狂的嫉妒……
所以她纔會無理取鬧,甚至故意找姚樂珊的麻煩,還以爲這樣就能讓那個幸福得要死的女人‘委屈’一下,結果,現在更委屈的又成了自己。
這樣的落差,她真的有些受不了。
她一直在哭,江謹芝也一直在安慰着她:“好了好了,媽知道你不是真的不喜歡樂珊,只是不習慣哥哥的身邊有了其它關心的人,可是媽覺得樂珊真的是個好姑娘,媽也相信,你以後也會喜歡她的。”
陸筱蔓扁嘴,就是不承認……
她纔不要喜歡那個女人,她都討厭死她了,哼!
“行了,別再這樣了,等你大哥大嫂回來後,你就跟你大嫂好好說說話,也不要你道歉什麼的,就好好說說話這事兒媽就能保證幫你們揭過去,行麼?”
陸筱蔓不幹:“我不要……”
見女兒還是這麼任性,江謹芝沒有辦法了,只能拿出殺手鐗:“你可以不要,不過,你哥要是不高興現在就帶着你大嫂離開再也不回來的話,我可不管你。”
“媽……”
一聽這話,陸筱蔓又害怕了。
她再不喜歡這個新大嫂,還是喜歡大哥的呀!
要是真因爲這件事大哥也討厭自己了,那就慘了。
只是,她真的不願意和太過幸福的女人呆在一起,那會讓她覺得自己更不幸的。
可她這樣的苦,這輩子怕是沒有人能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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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壽宴上歸來,陸遠風沒有將車開回陸夫人所住的小區,而是一路將車直接開上了高速。
看着他淡定自若的側顏,姚樂珊眨了眨漂亮的大眼睛。
懵了!
“不回家啊?”
正認真開車的陸遠風眉也不擡:“這不就是回家的路麼?”
一噎,姚樂珊都快給他氣笑了:“我是說你媽家,她不是讓我們再住一晚的麼?”
聞聲,陸遠風還是一幅老實在在的淡定樣兒:“今晚媽肯定是住在醫院裡,我們回去也是自己住,還不如直接回z市。”
姚樂珊:“……”
字面上的意思,他說的其實也沒有錯。
可是,爲什麼姚樂珊還是覺得有些奇怪呢?
但無論陸遠風帶她離開的理由是什麼,對她來說都是好事。
說到底,她也不太想呆在陸夫人家裡,一來是總會想到他受傷的妹妹,二來是,那地方不熟悉,回家自然更舒適。
可想了想,有件事還是得叮囑他一下:“給你媽打個電話,就算我們不回去,也得說一聲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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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再說。”
一聽這話,姚大小姐又奇怪了:“爲嘛?”
“不想聽她叨叨!”
姚樂珊:“……”
靠!
她就知道這貨是個不靠譜的,原來是先斬後奏啊!
他是親兒子,婆婆大人再不高興也不過說說他,可自己不一樣啊!媳婦對婆婆來說總歸是個外人,他這樣,簡直是在坑她好不好?
可是,高速都上了,也斷沒有回頭的可能。
無奈之下,姚樂珊只能自己掏出手機,恨恨地,恨恨地替他給婆婆大人去了電話。
“媽,我是樂珊……”
“是這樣的,我們……”想着實話實說可能太傷婆婆大人的心,姚樂珊想了想又改了口:“其實是遠風他剛剛接了個電話,所以我們得馬上趕回z市。”
知道說謊不好,可這種時候若想婆婆大人不要生氣,只能說成是陸遠風的工作那邊有情況。
果然,她這藉口一出,電話那頭的反應便是配合無比,還反過來安慰他們多住不了也沒關係。
姚樂珊聽着,應着,口氣特別特別朱上媳婦:“是是是,特別急……”
“您放心,紀伯伯那邊我們去過了,走的時候也打了招呼,不會失禮的。”
“嗯嗯!好好!我知道的……”
“媽您保重,我們有時間會再回來看您的……”
話到最後,姚樂珊似是又想到了什麼,又期期艾艾道:“媽,筱蔓醒了嗎?”
“又睡了啊?”
“我還想跟她親自道歉的,現在她睡了就只能改日了。”
“不管怎麼樣,是我對不起她,她醒了後您替也幫我說說好話吧!希望她原諒我的冒失。”
“嗯嗯!好好……”
婆媳二人拉着家常似地又說了許多拉拉雜雜的話,雖然姚樂珊極其想衝動地掛斷電話,但還是極爲熱情地配合着。
直到最後陸夫人那邊似乎是提醒着電量太低,她才趕緊以這個理由掛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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扔開手機,姚樂珊沉沉地吐了一口氣。
說了這麼久的話,太渴,她拿出一瓶純淨水直接幹掉了一大半。
看她咕咚咕咚仰脖子的小樣兒,陸遠風微微一笑:“看不出來,你挺會討人歡心的。”
聽到他的聲音,姚樂珊咽掉嘴裡最後一口水。
有水珠掛在紅紅的小嘴上她也擦,只伸出粉粉的舌尖一勾就進了嘴裡。這本是下意識一個動作,卻看得身邊的男人臉色一沉。
她不自知,還重重地嘆了一口氣,挑眉:“有嗎?”
收回目光,因爲再不收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會做什麼:“至少我媽被你哄的不錯。”
“什麼叫哄啊?我那都是真心話好不好?”
“嗯!是夠真心的……”
聞聲,姚樂珊又給他氣笑了,拿着半瓶水作勢就要敲他的頭:“你能不能不要總是這樣陰陽怪氣的啊?我這樣還不是爲了你?要是你媽知道我倆的婚姻有名無實的話,那還不得氣死啊?”
“想要她不氣死也容易的……”
假意閃了一下,避開她進擊的純淨水,男的目光幽幽,又落在她喝過水後紅潤潤的小嘴上,曖-昧道:“有名有實不就可以了?”
一說到這個,姚樂珊不敢接話了……
陸遠風卻好整似暇地扭過頭來,睨着她,笑:“怎麼不說話了?跟我媽不是話挺多的?”
扭臉,姚樂珊不愛看他:“你媽比你會說話。”
“是嗎?”
“是,是是是是是……”
一迭串的是字出口,陸遠風突然便伸指點住了她的脣。
腹黑的男人一手撐着方向般,一手在她柔軟的小嘴上揉揉點點捏捏,那指法嫺熟,激得姚樂珊全身的汗毛都立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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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說,越是表面上看着的男人,在牀上的時候越不正經。
因爲對外的時候裝逼裝的太累,所以做回自己的時候,也就像變了一個人。
雖然,她們還沒有上過牀,可姚樂珊卻已隱隱感覺了這個男人的*。
陸遠風這種人,生就一幅溫文爾雅的正人君子樣,但這種人姚樂珊和蘇然平時也取過一種外號,叫做:聖人婊。
吶!
平時看着一本正經,可一旦他不正經起來……
那就只能用不是人來形容了!
以前,姚樂珊是從來沒遇上陸遠風這樣的類型,如今總算是撞到槍桿上了,她才發現,面對這樣的老狐狸,她好像完全招架不住啊!
男人的指腹帶着薄薄的繭,按揉時略略施力,刺刺地磨在脣上那最柔的一處,那種感覺,癢,麻,刺……
像是火,像是電,像是……
猛地,一陣急剎車的聲音,原本還把玩着她紅脣的男人突然將車停到了一側。
猛然的慣性之下,姚樂珊順着車勢便直撞進他的懷抱。
那一聲驚呼還不及出口,陸遠風冰涼的薄脣已毫不猶豫地貼了上來。
他接吻的動作和他本人的感覺一樣,看似溫和,實則猛烈……
先是溫柔地捍着她的下巴,然後慢慢地順着她柔柔的小臉輕輕捧起。
然後,含着她的脣,在猛地突然的瞬間他會突然用鼻尖狠狠地撞向她的臉,再用力地吮她一下……
勾住了,再纏着她,慢慢地誘導着她爲他開啓牙關。
她若不肯,他便吻着她慢慢哄,慢慢地誘。
直到意亂情迷的小女人完全淪陷在他的攻勢之下,甚至連什麼時候開始配合都忘記了之時,他才輕勾着薄脣開啓她犯攻的攻城之旅。
純男性的氣息,鋪天蓋地……
男人的大手則緊緊按住她的後腦勺不讓她後退,揉着她,按着她,吻進去,吻下去!
柔嫩的脣被他的牙齒狠狠撞開,吃痛,一聲嚶嚀,他卻趁機長驅直入。
拖住了她的小小丁香,大力地,用力地勾着,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