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心的時候,就是需要被閨蜜好好‘煩一煩’,煩過後真的就覺得好多了。
那天晚上雲薇諾又和徐芷珏擠在了一張小牀上,雖然徐芷珏的小租房即簡陋又寒酸,可她卻覺得這是整個z市最溫暖的一間房。
秉燭夜談,兩人直聊到快天亮才睡着,結果卻忘了最重的一件事:接機。
醒來的時候已近中午,爬起來的時候才記起來大姐的飛機是中午12:45的,雲薇諾一聲慘叫,正鬱悶的抓狂,卻翻到大姐轉機前給自己發來的短信,說是香港大霧,所以飛機可能要晚點兩個小時。
抓緊時間洗漱,隨便換了套徐芷珏的衣服便急急忙忙出了門,趕去機場的路上又遇上大塞車,直到14:00她還在機場高速上,雲薇諾急得簡直想要揪頭髮。
好在最後還是來得及,因爲到了機場後才發現因爲香港大霧航班再次晚點一個小時。
萬幸!簡直太萬幸了有木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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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幸之餘,眼前突然飄過一團暗影。
下意識地擡頭,不及驚呼出聲,人已被他強拖着直接拽進了電梯。
將人扣在那四面透光的玻璃電梯上,雲薇諾的眼底除了自下而上的樓層風景便是男人陰騖的黑眸。
脖子一涼,有什麼東西已掛在了上面,藉着他森寒的眸底映出的倒影,她能清楚地從他瞳仁裡看到她鎖骨上冷冷閃爍的晶瑩華光。
項鍊,是昨天林思暮拿來的那條項鍊。
“你……又想幹什……什麼?”
長指輕拂過那根細細的鏈子,來回摩擦間指腹不經意地觸在她幼嫩的肌膚上。他的聲音不大,卻恰到好處地能讓她聽得清:“不是挺好看的嗎?而且,價格也夠昂貴,最適合你們這種虛榮心極重的女人了。”
不是你,而是你們……
她知道他又開始代入了,自動將她和姐姐劃爲了愛慕虛榮,貪錢喜富的那一類人。
心裡一刺,雲薇諾突然覺得受了極大的侮辱,憤怒地扯掉了脖子上的鑽石項鍊,直接一把塞回了他手裡:“不好意思,正因爲我虛榮心太重了,所以這麼小的鑽石我實在看不上,還你。”
最後的兩個字吐出之時,電梯門也叮的一聲打開,站在外面等電梯的行人怔怔地看着內裡劍拔弩張的一男一女,原本很趕時間的,卻沒有一個人敢踏進去。
宋天燁背對着電梯門,也不出,也不進,更不挪開半分,就那麼霸氣側露地忤在那裡,目光陰騖地瞅着懷裡的小女人,說:“我宋天燁送出去的東西,還沒有女人敢拒絕。”
聞聲,雲薇諾也不怕死地冷笑:“不好意思,從現在開始就有了。”
倏地,下顎又被他鐵鉗似的大手死死扣緊,男人的眸底夾裹着風景,脣邊的笑意透着致命的冷:“小東西,是不是哪一天不惹我生氣你就不高興?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