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白小愛的稱呼,蘇沫神色一怔,眼底閃過一抹虛晃,瞬間,臉上神色萬變,她將自己眼底的厲色壓住幾許看向她,“我也是聽一些熟人說起過,白小姐在我的背後說了許多不好的傳聞,所以我一直想跟你見個面,問問你究竟我是怎麼惹到了你,讓你這樣詆譭我!”
此時蘇沫的臉上已經沒有了之前的猙獰,身上的言談舉止倒也像是一個大家閨秀該有的模樣。
白小愛神色驚異的看着面前整個人狀態都轉變的女人,不可思議的說道:“我想你真的是誤會了,我跟你不過是見面之交,跟你更加沒有什麼糾葛,更甚至於,我跟北冥家的人都不熟悉,又怎麼會去說你的是非呢?”
其實對於這個女人她是有了解的,但那也不過是從姐姐口中所到的而已,說她的是非?她是有多無聊纔會去說這樣一個女人的是非?
在她看來,這個女人分明就是沒事找事,而且這女人之前的態度似乎跟這個理由不能相襯。
之前她眼中那種戾氣,就像是自己曾經拿着刀刺殺過她一般,那樣的恨之入骨!
“對不起,我還有一些事情要辦,就先走一步了。”想起姐姐曾經的囑咐,她還是不要跟這個女人靠的太近比較好。
“等等白小姐!”
蘇沫突然伸出手就抓住了白小愛的胳膊,指甲深深陷入她的皮膚中國,“我還有話跟你說,這樣損我名譽的事情我不能因爲你的片面之詞就相信你,無風不起浪,你如果真的沒說過,又怎麼會出現這樣的傳聞?”
“這位小姐,你好像很恨我,真的只是因爲這個原因嗎?你不妨直說!”
手臂上傳來一陣疼痛,白小愛想要將手臂拽出來,但這位看起來應該是嬌弱的大家小姐竟然意外的有手勁。
她的眉頭緊緊皺起,用力將自己的手腕拽到蘇沫面前,“我覺得這樣一身衣着的你不適合這樣的動作,你說呢?”
看着手腕處那被蘇沫已經深深掐住的皮膚,縱然白小愛有再好的修養,臉上也出現了凌冽的怒色,她轉頭看向宴會廳中已經開始的婚宴,不能在這樣的場合製造混亂,此時的她選擇了隱忍。
“北冥家的人都在下面,爲什麼你獨自一個人出現在這裡?需要我幫你招呼一下北冥家的人嗎?或許你是迷路了需要有人給你帶路,那個人你覺得怎麼樣?”
她是可以忍,但她可不是軟弱的,白小愛指着樓下那個站在北冥家餐桌旁一臉含笑正對着北冥清講話的段錦浩說道。
順着她的指尖,蘇沫臉上神色一怔,隨即手上的力氣鬆了下來,但她並沒有放開她,叫那個人帶路?叫了他跟告訴北冥家的人有什麼區別?
“找個地方談談吧!”
“我之前說過了,我真的沒有在你背後說過你一句是非,甚至於今天之前我對你這個人根本不瞭解,也沒任何感覺,不過現在我知道,你是我討厭的那種人,所以我跟你無話可談,也請你收起你的無理取鬧。”
白小愛趁機用力將自己的胳膊從她的牽制下掙脫出來,雙眸
中滿是寒意。
“白小姐,你難道就不想知道凱撒現在的情況?那是你曾經伺候過的男人,不是嗎?”
蘇沫看着想要離開的人,突然出聲,當她看到白小愛那怔住的身形時,脣角勾起了一抹得意的奸邪笑容。
“你怎麼會認識他?”
對於那個已經被自己隱藏在心底的男人,白小愛知道自己觸及不到,她也不做別的奢想,只是……這個女人怎麼會認識他?
而且她還知道自己跟那個男人的事情?
他不是已經回國了嗎?最爲關鍵的是,這個女人跟北冥家有着關係,那麼,她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想到之前姐姐曾對她交代過的莫凌雨的事情,白小愛的心底警惕起來,“不管你知道什麼,那個男人現在已經跟我沒有任何的關係,我們之間沒什麼好談的。”
聽到她決絕的話語,蘇沫眼底閃過一抹欣喜,但是,她的眼睛微微一眯,打量着面前的女人,“真的沒有關係嗎?我聽說他最近正在瘋狂的找你呢,白小姐,聽到這個消息你心底是不是很開心?”
蘇沫言語鋒利的說道。
“不開心,難道做人家的情,婦你會開心嗎?那我只能說小姐你的口味很獨特。”
白小愛心底微顫,視線犀利的審視着面前的蘇沫,“你是他的情,婦?”如果真是那樣的話,她得儘快告訴給北冥家的人才行。
“哼,裝什麼高貴,不就是個小三生的野,種,你以爲他找你是看上你了,別做夢了,他是想讓人將你毀掉,你知道了他太多的事情,他是不會留下你的。”
蘇沫咬牙憤恨的說着,眼底盡是厲芒,這個該死的女人竟然身在福中不知福,那個男人是如此的高貴,能給他暖牀都是無數女人的願望,她竟然還敢心生厭惡。
她此刻的心底滿是醋意,這個女人絕對不能原諒,那個男人確實沒有在找她,但是,他卻讓人查探她的狀況。
那個男人從來沒有這樣在意過一個女人,這個賤,人是唯一的一個!
不過。可惜的是,她就要毀在自己的手裡了,她是不會讓這個女人再有任何跟他見面的機會的!
“是嗎?既然這樣,你想跟我談什麼?你難道是在害怕?害怕我重新回去,取代你的位置嗎?”
面對這個狡猾的不肯跟自己答案的女人,白小愛定住腳步,不得不與她周旋,聽着自己的身世被她那麼惡狠狠的揭露,她臉上沒有任何傷痛的神色出現。
因爲這麼多年她已經痛得麻木了,也已經習慣了,最爲重要的是,她根本沒有將姐姐以外的人放在心上,所以她沒必要傷心什麼。
個人都有着自己的選擇,也都該爲自己的選擇負責,這個沒什麼好反駁。
“你妄想,你怎麼可能取代我的位置,我是他最愛的女人,也是最能夠幫助他的女人!”
蘇沫突然神情激動起來,對着白小愛低低吼出一聲。
“既然你在他的身邊也該知道,他身邊是有一個能夠幫助他的女人,但是,我不得不
提醒你,那個能夠幫他的女人不是你,而是另外一個姓蕾的女人,你如果想爭取什麼,我建議你還是去找那個女人比較好,我對你來說構不成任何威脅,因爲,我跟他之間只不過是過客,相互利用,各取所需。我要我的自由,他要身體上的滿足。”
“我們之間僅此而已,你找我的目的顯然是爲了這個吧?什麼我在你背後詆譭,那些不過是你自己聯想出來的藉口而已。”
至此,白小愛對這個女人跟凱撒之間的關係信了幾分,那個男人是真的能夠讓女人如此瘋狂的人,但是,關於這位北冥家的小姐,她還有許多疑問的地方。不過那得回去先調查一下。
蘇沫的眼底突然閃過一抹得意,但很快,她便冷眼看着面前的白小愛,語氣陰森的說道:“可惜,他不是這麼想的!”
“什麼?”蘇沫聲音很小,白小愛根本沒有聽清楚,她的臉上掛着一抹疑惑。
“沒什麼。”蘇沫脣角一勾,邪肆的笑了起來。
看着她那讓人心顫的臉色,白小愛眼底生出一抹厭惡,這個女人根本聽不進自己的任何話語,“抱歉,失陪了。”
再待下去只會讓這個女人以爲自己真的很在乎那個男人,或許她又會生出什麼錯覺來,那樣會更麻煩。
“我說過,讓你走了嗎?”蘇沫說着,眼底的笑意更濃,腳下的步伐也一步步的向着白小愛慢慢逼近……
大廳內,新郎新娘正在挨個的給每一桌敬酒。
“嘖嘖,沒想到那個端木弘跟耗子的姐姐站在一起,還真是挺有夫妻相的。”北冥清看着那不斷穿梭的兩道身影說道。
“你又看出來了?你又不是第一次見到人家耗子姐姐,你怎麼以前不說,沒準你就是今天這兩位的媒人,可以撈着不少好處,讓他們欠你一個恩情,多好啊!”何小希撇撇嘴,看着他說道。
“呵呵,那時候不是沒看到他們站在一起過嗎?況且,況且兩個人身上也沒有這樣相配的禮服啊!”乾笑兩聲,他爲自己找了一個很隨意的說辭。
桌上的人都低低笑了起來,北冥清瞪了何小希一眼,“等會兒咱們再說!”
他的話音剛落,端木弘和段之涵兩人也舉着酒杯走了過來,段錦浩在一旁端着酒盤看向他們,臉上滿是好奇的神色,很顯然,他眼底的神色是極其像要跟他們這羣人呆在一起的。
“笑什麼呢,這麼熱鬧?”
端木弘臉上掛着笑意看向他們,手裡舉起了酒杯,好似之前跟北冥澈他們之間的不快根本就不存在一樣。
“在談論你們兩位很有夫妻相這件事情!”北冥清轉頭看着端木弘,他還以爲他會生氣,誰知道他給他的反應卻很意外。
“是嗎?謝謝,我也感覺我們比較有夫妻相,不然也不會成爲夫婦,是不是?”端木弘一隻手端着酒杯,另外一隻很自然的攬上段之涵的肩頭。
明明知道這是在做戲,但是段之涵還是忍不住讓自己的心入戲,臉上露出嬌羞的神色看了他們一眼,微微點頭,嘴角始終都含笑上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