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蛇精病做了一頓美美的飯，楚揚還給自己炸了四塊雞翅。
“如畫，你看我還會做雞翅……”
楚揚端着盤子轉身，忽然纔想起，這個屋子竟然就只有他一個人。
曾經看過一個漫畫說，最怕的就是自己的成就感無法與人分享，空蕩蕩的屋子，不知道找誰來誇讚自己。
大概楚揚現在就處在這種狀態吧，他呆了呆，搖搖頭，還是端着雞翅出去了。套上塑料手套，把剩餘的兩塊炸雞翅的皮給撥開，楚揚用勺子將雞翅肉碾了碾，一同放到了蛇精病的狗碗裡。
“小東西，這本來該給你家女主人吃的，現在女主人不在，你就享受一下吧。”
一邊啃着雞翅一邊打開電腦的楚揚，這個動作真的莫名地……有點兒萌。
給蕭何發了個視頻要求，不一會兒蕭何就接受了。
“嘿，楚揚，好久不見啊。”
“正經點！”
“我剛點了砂鍋牛肉，你怎麼還在吃炸雞翅呢，難道如畫還沒跟你在一起？”
蕭何嘿嘿一笑，吸了一口粉絲，這才繼續跟楚揚聊天，鏡頭畫面裡的蕭何，看起來好像沒打算出門，這是準備宅在家一整天的節奏？
“創業boy，在那裡見到季伯伯了嗎？”
“還好，你是叫我創業boy而不是創業狗。我見過了呀，上次我送如畫回家，見到了。”
嗯？原來如畫去過B市？這個他倒是不知道。
“叫你在那邊查的事，查的怎麼樣了？”
“沒啥能查的，這件事啊，越少人知道就越好。但是話又說回來，你家如畫叫我回A市幫助她，順便看看我爹媽，你覺得現在這種情況我能回A市嗎？”
楚揚想了想，“你想回來就回來咯，反正A市纔是你的大本營嘛。我這裡的進展其實並不怎麼順利，陳江也給劫走了，都不知道誰在背後做推手呢。”
蕭何語氣一滯，呵呵一笑，“A市有你這個市長在，什麼牛鬼蛇神也都趕緊散開了，這個事兒我改天再說也行的。現在呢，還是吃飯要緊。”
蛇精病：“汪汪！”
蕭何愣了一下，“楚揚，我剛剛沒幻聽吧，你什麼時候在家裡弄了條狗？”
“這狗可不是我的，當心季如畫見你回來叫蛇精病咬你！”
蕭何又是一愣，“不是，你是說，這狗是如畫的？你別逗了！”
蛇精病似乎聽見屏幕裡的蕭何在說它家主人的不好，又“汪汪汪”了幾聲。
那好像是內心OS在說，敢說我家主人壞話，我一爪子拍過去哦！
“蛇精病，立正！”
蛇精病一聽楚揚的命令，只好乖乖地站着。
“去門邊兒趴着！”
楚揚一命令，蛇精病還真就乖乖一陣小跑到門邊兒趴下，只是眼神略帶幽怨地望着楚揚還有那個電腦……
“哈哈哈，這條狗竟然叫蛇精病，哈哈哈……”蕭何一個沒忍住，笑得差點掉到地上，給狗狗起名字叫蛇精病這事，也真只有如畫才做得出來。
“笑什麼笑，蛇精病這名字挺好的。”
蕭何笑容一僵，這個楚揚，還真是時時刻刻都不忘要維護着如畫，會不會有一天他會在自己面前說，“老婆永遠是對的”，唉呀媽呀，想想就一陣惡寒啊……
不過事件的女主角我呢，卻身穿職業正裝帶着小鐘跟楊總喝下午茶。
“楊總，自從上次酒會一敘，到現在，時間也已經過了很久了，因爲你是在影視公司那邊有些人脈的，而且今天我請的那個是李由李製片人，她想和我們公司合作，爲的也就是這個新項目，項目前期總需要我們三個一起談談這個利潤問題，當然，如果項目推行成功，後面的有關賬目明細，我們也可以再來談談。”
明碼實價做生意，一向是我對我的公司的最低要求了，感覺李由好像和楊總有些小秘密，我倒有些納悶……
其實，李由是國內一線女製片，找她做製片人的導演有很多，但我最佩服的還是這樣，離過兩次婚還是把自己的一切都整頓的很好的女人。
我納悶的是，如果說，圈子真的有這麼小，會不會李由和楊總還有些不能說的秘密？
想了一想我竟然找了個藉口要去廁所，小鐘還在後面跟着，洗手間裡，我洗完手拿出化妝工具給自己補妝。
小鐘在旁邊擦手，有些尷尬地問我，“季總，這時候我們在洗手間裡真的好嗎？這次的單子，還不知道是否能夠談成。”
“你可別告訴我，你沒發現楊總和這個李由之間有秘密，反正我們又不是小孩子了，耐心等等也沒什麼。”
小鐘撇了撇嘴，也就如畫這樣的纔敢這麼說，可是她現在真的對這個項目很看好啊，心焦啊，就是不知道，可不可以給公司帶來利潤，雖然她已經有了自己的團隊，可本質上不還是爲公司打工嗎？
言談之間，楊總和李由已經在咖啡廳裡沉默了半天了。
楊總年近三十五，李由也已經三十二了，李由一想起當年的事，還是感覺一陣抽痛。
當年，楊總才二十三歲的時候就跟李由分手，然後創業，終究成了今天能在商界有一席之地，得到各方相助的一個名聲很棒的老闆。
其實，如果我有所耳聞，應該會知道，楊總會有今天的聲譽，也是離不開李由助他的一臂之力。
李由在後面的兩段婚姻之前，跟楊總相戀過。
後來因爲楊總毅然去創業，另覓佳人，李由因爲一時賭氣，就跟人結了婚，不能說她對那個男人不好，也不能說那個男人就是一定對她好了，她第一任丈夫總說她要求太多，可他又何嘗不是百般挑剔？
其他的事，李由也不要多想了，剛攪拌着咖啡，楊總就問：“阿由，你……最近好嗎？”
李由笑了笑，沒說什麼，只是點點頭。
“最近一直看你在出鏡，跟隨藝人上通告，還四處找投資拍新片，我覺得你現在是真過得很好了。”
楊總有些尷尬，但他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溫吞，畢竟，李由強過他本來就是事實，他花了很久很久的時間才明白，不是不愛她，是不樂意她比他強，但過了這麼多年，仔細想想，其實這樣也並沒什麼不好的。
比他強又怎麼了，這樣的女人才是真的活出了自己，看看季如畫，她跟李由，也應該是同一類人，只不過兩個女人之間的經歷到底還是有些不同的……
“呵呵，謝謝你啊，其實我對我現在的生活狀態，很滿意的。”
“哦……”楊總怔了怔。
這個時候我正好從外頭過來，李由就有點兒尷尬了，瞪了我一眼，然而我纔不怕她，拉了椅子坐了下來。
“談的怎麼樣，你們誰可別在背後說我壞話啊。”
“哎，季總，你怎麼纔來啊，去個洗手間這麼久？”李由對上我，感覺狀態總算有點放鬆了，我後面的小鐘被李由這一眼瞪得心慌慌的，哎，真感覺這個手下是帶不出手的……
我默默地在心裡捂臉，然後嘴角帶笑，“剛剛從洗手間出來，看見大廳那邊有一架很好看的鋼琴，於是就想去躍躍欲試了，要不是因爲我生意夥伴還在這裡，我肯定不回來。”
儘管頂着這張人畜無害的臉吐吐舌頭，我覺得偶爾裝嫩扮活潑也挺好玩的。
好在這家酒店是兩層的，我們在二樓的這個敞開的走廊旁邊柵欄這裡的座位談事，洗手間偏偏在一樓，下去的時候也確實有個鋼琴，三腳架的，據說還是酒店的總經理花了上萬從國外買回來的斯坦威，我不由得想起微博上那個被熊孩子劃破的鋼琴，貌似也是這個？
哎，難怪這家酒店說禁止攜帶兒童就餐呢。
李由啞然，見我拿出了合同談事兒，也就不再搭話。
“關於這次的合作，我希望……”
一整個下午，我們喝了幾杯啤酒幾倍咖啡幾杯椰子汁總算談成這件事了，因爲李由的製片負責也是有自己的經費來源的，最後那一萬塊我就當成給小鐘這個項目的宣傳費了，出來的時候，李由竟然是被楊總送回去的，這兩個人之間的秘密，果然隱藏得很深呢。
“季總，我就先走了，我男朋友在這附近的街區等我呢。”
(⊙o⊙)…我驚呆了，小鐘何時脫單的，我咋不知道呢？
“看來，你有事瞞着我啊，哼？”
“噗，季總，您快別這麼八卦我了，談了朋友其實挺好的，您也要努力找找了。”
我嘴角一抽，這話題倒是又繞回我身上來了，跟着小鐘道聲拜拜，我往另一邊走，突然接到了蕭淑的電話。
“喂，蕭淑，你不是說沒事別找你嗎？你現在又打電話來是要……”
“別跟姐姐廢話，收拾一下跟姐姐去趟景德鎮！”
“……”
記得上次蕭淑說，端午節放假要去景德鎮，現在看看，等等……離端午節還不到三天時間了？原來匆匆忙忙之間，這時節，已經到了六月。
“那好了，等我安排完工作上的事再跟你去，你人在哪啊？”
“信光街，既然你說要等一天，那我就等等了，你下班了就來花店，反正這裡也有你的衣服，箱子我給你備好了。”
蕭淑這人，果然是雷厲風行，她說要帶我去景德鎮，就真的連東西都準備好了，可惜她是個女的，不然我也分分鐘要嫁呀，哈哈哈。
“好了蕭淑，那就這樣說定了啦，你剛剛的樣子還真是男友力MAX呢！”
“當然啦，你要知道，我本來就是破產姐妹裡面那個max嘛，可以爲了閨蜜做很多事，閨蜜做錯事的時候，我也會教訓她的！尤其是你，小迷糊精，我要是一不在，你又找了個像何清盛那樣的渣男腫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