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誰在陷害我

但就算是她這樣的態度,也讓我心裡有是幾分的把握,阿姨至少是相信了我的一些話纔會讓我說的。於是,我頓了頓,先是肯定她:“阿姨,我非常能夠理解你現在的心情。每個人面對到這些事情的時侯,基本上都會和您一樣的反應,當然我也非常贊成你到相關部門舉報我們公司的做法。只是阿姨,你知道的什麼事情都要講究個證據,我希望,你能把您服用完剩下的松茸,給一部分給我拿回公司去做檢驗。當然,我不會要您全部的松茸,如果真的有問題,你留下的那部分依然可以做爲證據的。”

阿姨被我這樣一說,有些疑惑的看了看我,說:“松茸我怎麼可能給你。”

“我花錢買吧,怎麼樣?”說着,我拿出2000塊錢放到阿姨的手裡,說:“阿姨。我是知道你和穆娟是一起在老年大學跳舞的好朋友,這件事歸根結底,還是我和穆娟之間的事情,既然我們倆都已經達成共識她要我來找你,那麼說明她已經願意讓你和我協調了,你再這樣固執下去,如果到最後查出來松茸沒有任何問題的話,誣陷罪可是你自己來承受的。”

我恩威並施的一番話,讓阿姨有些猶豫。然後忽然她退了一步:“那你繼續和穆娟說吧。”然後,就把門關上了。我貼在門上聽了一會兒,她應該是給穆娟去了電話。

我捏着手裡有錄音的電話,連忙離開了現場。

剛下樓上車。我就接到了穆娟打來的電話,我心裡一喜,接起來沒等她開口便主動說道:“這次的事情不用猜都是你做的,我們的松茸從供貨鏈到銷售最後的終端都有據可查,想要誣陷不是那麼好來的事情。當然,既然事情出了,我就願意坐下來好好和你談的。”

“你在瞎說什麼?”穆娟依然是一副死不認賬的態度。

“陳燦現在還在醫院吧?于思成來找過我朋友,要我們倆一起去醫院找陳燦說情,希望他們還能有重歸就好的可能。穆娟,你難道就爲了自己一時舒服,不替你兒子考慮考慮?”我直接拋出了想要和她交換的條件。

這一招果然奏效,她說:“你在哪裡,我們可以談談。”

“我在吳阿姨小區的樓下,你應該知道她家住在哪裡的。剛纔我進來的時侯看到這兒旁邊有一家水吧。我在哪裡等你吧。”

“好。”

穆娟爽快的答應之後,我把車開到了旁邊的水吧停下,找了個位置坐下之後沒多久,穆娟就穿着一身綠色的連衣裙,姍姍來遲。

我舉起右手衝她揮了揮手,示意她我在這兒,然後又擅自做主的給她點了杯白開水,說:“不好意思,現在公司有點小危機,我只請得起你喝這個。”

“說吧,你要我做什麼。”穆娟也沒有嫌棄,直接開口道。

“我知道那幾位阿姨都是你的老姐妹,剛纔我也分別找過了她們,她們的意思是要我來和你說。都是你的朋友嘛,只要你一句話她們都會聽你的,所以。我要你告訴她們,儘快在有關部門撤銷對我們公司的投訴。”我擡起眼皮看了看她,繼而說道:“雖然我不知道你爲什麼在威脅我成功之後還要這樣去做,但這不是我追究的範圍,只要你這樣去做我們公司的危機解除,那麼,我願意帶着莉亞去醫院找一趟陳燦。當然,至於陳燦願不願意回頭和于思成在一起,那是他們倆的問題,我可是不敢打包票的。”

“那個莉亞,就是你介紹給老龍的女人吧?我倒是想要見識下,這個能勾走我男人和我兒子的女人,到底是什麼樣子。你不介意,讓我們見上一面吧?”穆娟答非所問的說。

“非常介意。”我聳聳肩:“再說,你兒子能找到她家住哪兒,如果你想要見的話,問問你兒子不就知道了?爲什麼要我安排?”

“行,這件事我幫你做,思成的事情,你來。”穆娟終於同意了交換條件。

而交換條件的前提,我當然是要她先給那幾個姐妹打電話,等我公司的投訴徹底沒有影響的消除之後,我再和莉亞一塊兒去醫院。

原本穆娟是不答應的,她非要我和莉亞先去了醫院她在打電話安排,可是我態度堅絕絕不服軟,她關心於思成和陳燦的事情,最終不得不妥協。

我們在水吧裡口頭承諾了君子協議,公司的事情終於完美的畫上了一個句號,想來,在樑東偉大婚之前,融資計劃書能遞交上去至少經過風控部門吧?這樣,就算最後羅恩最後再來搗亂,項目一旦開始了她也沒有任何辦法。

雖然和穆娟的見面,她沒有直接承認那幾個阿姨的投訴和她有關係,但是就在我們離開水吧之後的第二天,江軍就打來電話說所有對我們公司的投訴已經撤銷。不過下去食品檢查小組的工作人員,還是要來對我們公司進行抽查。

陪同檢查小組一塊兒抽查完公司的貨品,已經是下午5點多,抽查當然是沒有任何問題的,如扎西說的那樣,從他那兒發貨到貨品到我們公司的所有都是可以查詢。

我和江軍就這次的事情又召開了會議,對公司的食品安全自檢重新做了調整,要求質檢組每次發貨都要進行二維碼掃描,以保證以後就算會有這樣的誣陷事件發生,我們公司也能夠拿出除了檢驗合格表示之外的證明。

從公司離開已經是下午8點多了,開車準備直接回家,連日來的奔波讓我很疲倦,我想要好好休息之後,明天再和莉亞一塊兒去醫院看陳燦。

晚上11點多,我忽然接到了穆娟打來的電話,她在電話裡神色慌亂的說:“宋婷,你不是答應了我來醫院的嗎?現在快來吧。”

我有些不好的預感,覺得是醫院的陳燦出了什麼事,答應了穆娟之後就給莉亞去了個電話,讓她在家裡等我去接他。果然,等我和莉亞匆匆趕到醫院,就看到陳燦的病房外面亂做了一團,于思成抱頭坐在椅子上,陳總站在他的面前氣得和他說話的手都在發抖。

看到我和莉亞一塊兒出現在醫院,于思成連忙跑過來拉住我:“宋婷,你現在滿意了對不對?我求你,求你趕緊去找陳燦聊聊,她在裡面,要自殺。”

自殺?這個詞我從來沒有想過,會出現在陳燦的字典裡。可是我看着于思成慌亂的樣子並不像是在說謊,問也沒問就拉着莉亞闖進了陳燦的病房。

陳燦的母親拉着她的手,哭着在勸慰她:“燦燦,你可千萬別做什麼傻事,這世界上男人有的是,不缺他于思成一個的對不對?就算離開了他,你的生活也一樣會好起來的呀,等這件事過去了,我讓你爸爸爲你找個門當戶對的人家,咱們不去趟他這池渾水,好嗎?”

陳燦躺在病牀上,一動不動的看着天花板,再也沒有了以往出現在我面前時候的那般囂張和跋扈,像是受到了極大的打擊一般。就連我和莉亞進來,她也絲毫沒有察覺,更是不管她母親在旁邊說什麼,就是一個勁兒的流淚,一言不發。

陳燦母親看到我們進來,目光兇狠的說:“你們還來做什麼?滾出去,滾!”

我拉着莉亞尷尬的站在門口,進也不是出也不是。在陳燦母親接連喊了好幾聲滾之後,陳燦終於說了話:“媽,讓她留下吧,你出去。”

陳燦母親有些不放心的看了看陳燦,終於還是起身離開,在走到病房門口的時侯轉頭惡狠狠的警告我:“宋婷,我家燦燦要是有什麼意外,我不會放過你的!”

“好了,你別這樣。”我有些冷麪的坐到她的病牀旁邊,“這幾天你的事情我也聽說了一些,今天帶着莉亞過來其實是想要和你說下,于思成的事情是我下了藥。我就想要看到你們分手的今天,但是沒想到你這麼脆弱的就倒下了。”

我說話的語氣盡量顯得輕鬆,聽起來好像是真的我和莉亞練手讓于思成鑽入了這個圈套一樣。可是話說出來,就連我自己也覺得很假,更何況陳燦,她當然不會相信了。

她說:“我知道于思成這兩天一定不止一次來找過你,可是這些都不重要了。我並沒有因爲她和誰上了牀而傷心,而是......”

陳燦說到這兒不吭聲了,對我和莉亞下了逐客令,說:“你們都回去吧,這些話我權當就是真的,但我也沒有辦法原諒我自己當初愛上了于思成這個混蛋。”

“陳燦。”在旁邊一直沒有說話的莉亞開了腔,“很顯然,你會覺得我和宋婷姐今天來找你說的這番話,一定是于思成找我們來故意說給你聽的。但是你應該冷靜下來好好想想,如果事情的真相不是這樣,那麼于思成來找我們,我們爲什麼又要來對你說這些話?說到底這件事最開始錯的就是于思成,他不應該在自己都還沒有離婚的時侯來招惹你,可是現在說這些又有什麼意義呢?我和宋婷姐開始的意思,只是想要讓你知道于思成他是個什麼樣子的男人,而不是想要取你的性命。大家都是女人,都是男人的受害者,何必爲了一個男人自己還要死要活的?這讓養了你幾十年的父母怎麼辦?”

陳燦聽完這些話,沉默了半響,才說:“我會好好活下去的,你們回去吧。于思成這個人,不管你們怎麼解釋,我都是不可能再原諒他的。你把于思成叫進來,我和他說個清楚就是了,以免他以後還要來爲難你。”

莉亞起身,去到外面叫來了于思成,然後,陳燦就把我們倆給轟了出去。

我答應穆娟的事情已經完成,至於陳燦到底會不會原諒于思成,這跟我們倆再也沒有了半點關係。只是再想到陳燦的轉變和偶爾透露出來的那種絕望,我會有點過意不去,好好的幾個女人,就被同樣的一個男人傷害成了現在這樣子。就像莉亞說的,女人何苦爲難女人?

在回去的路上,我和莉亞還在談笑着說,于思成和陳燦會不會就這樣分手了?然後我們倆還在幻想,他們分開之後,再過十天的樣子我拿着那張簽訂好的合同找到于思成,在他面對需要大額賠償的時侯,到底會是怎麼樣的一副落魄模樣。

可是,生活終究不是電視劇,不會朝着我們預期編排好的那樣子演下去。

我把莉亞送回家之後,已經是凌晨了,開車去醫院看了下外婆,一切安好,兩個護工24小時輪流守在她的身邊,安全來講總算是有了保證,只是還沒有醒過來。

剛纔去看陳燦之前還有的睡意這個時侯也完全沒有了,就在外婆病房裡守到第二天早上,直接去了公司裡面。融資計劃需要大量的資料,而江軍那邊我不得不留一手,很多事情還是要自己親自參與到其中。否則,我還是擔心最後被他吃的不剩骨頭的時侯,自己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忙忙碌碌的過着每一天的日子,醫院公司兩頭跑,空閒的時侯給丫丫去個電話,在新環境裡的她也很適應,和我說話的時侯能感覺到心情也好了不少。偶爾她也會提到,敬子睿在不忙的時侯會去學校接她,到遊樂園裡去玩一圈。

在我從陳燦醫院離開的第三天晚上,忽然接到了蔡芝打來的電話。想起上次她打過來我沒有接到的電話,我接起的時侯不免有些尷尬,反倒是她,像是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一樣說:“宋婷,陳燦那妮子住院了?”

“嗯,你聽誰說的?”我問。

“我昨天喝高了,被人弄到醫院來住院,剛好碰到了于思成和穆娟,好像陳燦就住在我隔壁病房。”蔡芝像以往那樣罵着:“活該她住院,這樣的女人簡直就是活着浪費空氣死了浪費土地。早都該和于思成兩個賤人雙雙跳海了。”

“什麼?你住院呢?怎麼回事?”一聽到蔡芝住院,我馬上就不淡定了。

“哎呀哎呀,你緊張個什麼勁兒啊,不都和你說了嘛,是昨天晚上喝多了被人拉過來住院的。今天打了一天的點滴,現在酒醒了沒事兒了,剛纔問過護士,明天才能放我走。奶奶的,好空虛寂寞冷冷冷啊。”蔡芝談笑風生說話的樣子,確實不像是有什麼大事的。

只是我依然不放心,說:“你就住在陳燦隔壁的病房是吧?那行,你等着我,我馬上來醫院陪着你。”

“帶點滷雞爪子和啤酒,晚上等護士查完房我們乾兩杯。”

“你都喝多住院了,還喝什麼酒啊,別喝了,我給你打包點雞湯帶過來,晚上我就在醫院陪着你。”說完,我換了衣服就出了門,找到能打包雞湯的酒店買好雞湯又才往醫院趕。

到的時侯蔡芝正在玩,看我來了馬上把放下,樂呵呵的說:“喲呵,這麼速度?”

雖然蔡芝是很放鬆的語氣在和我說話,但她看起來依然很是虛弱的樣子,臉色蒼白得像是生了一場大病。我把雞湯放到她病牀旁邊的牀頭櫃,走到她的牀尾把牀給搖了起來,說:“我們也都是奔三的人了,跟年輕時候可不一樣,這酒啊我覺得還是少喝。尤其是啤酒,對女人真的不是很好,喝多了容易宮寒。”

“喲呵,這做了事業當了女強人,說話就是不一樣啊。什麼宮寒不宮寒的,你以前可不是這麼說的。還記得大四那年,你來大姨媽的時侯照樣和冰鎮啤酒的時侯,是怎麼說的不?”蔡芝自問自答的說:“你說啊,這酒嘛水嘛,喝下去當成月經流了就是,有什麼大不了的。”

這話我確實說過,那時候我的自己,和蔡芝兩人瘋起來,上房揭瓦什麼事情都敢幹。於是我笑笑,說:“你不也說了,大四那年嘛?我們現在什麼年紀?”

“切,你現在怎麼變得老氣橫秋的了。”蔡芝不屑的伸手拿過雞湯,嚐了一口,說:“還是酒纔好喝,都說了昨天晚上是喝多了要酒解酒的,和雞湯能解個屁的酒嘛。”

她雖然這樣說着,還是咕嚕咕嚕的把一大碗雞湯全部喝完,然後重重的打了個隔,說:“嗨,你說要是陳燦死了,于思成會是什麼樣子?”

“她好好的怎麼會死嘛?”我坐在她的牀頭,看着她蒼白的臉,說:“蔡芝,30歲的女人真的要愛惜自己了,自己都不好好照顧自己,病倒了,誰還來照顧你嘛?”

“知道知道,你現在怎麼跟個老媽子似的,嗶嗶個沒完。”蔡芝笑着和我開玩笑的說。

“呵呵。”我也附和着她笑了笑,收起被她洗劫一空的飯盒,走出病房準備找垃圾桶倒掉,這種天把帶油的東西放在病房裡,第二天起來就會有一股味兒。

經過陳燦病房的時侯,我還特意透過窗戶往裡面看了看,裡面安安靜靜的沒有發出一點聲音,于思成守在她的牀頭像是睡着了。

我把飯盒丟到走廊盡頭的垃圾桶後,折回到護士臺的時侯,就聽到裡面兩個年輕的小護士低着頭在聊天。其中一個說:“哎,你說住39牀的那個蔡芝,是不是就是電視臺的那個節目主持人啊?她不是還沒有結婚嘛,怎麼會宮外孕。”

“切,你都當護士這麼多年了,什麼稀奇古怪的事情沒有聽到過?結婚和懷孕什麼時侯衝突了?咋們這兒天天來做流產手術的,有幾個是結了婚的?”另外一個護士小聲的說。

聽到宮外孕流產手術,我當時以爲是自己耳朵出了問題,怕被護士發現我在偷聽,連忙躲回到拐角的位置,想要聽個究竟。

“也是,不過我侄女粉她最近主持的節目,不是說她還是單身嘛。”

“單身不單身的,跟懷孕也沒關係好不啦?我可是聽說,這個蔡芝的私生活亂的很,經常去酒吧找鴨子什麼的。說不定,懷孕也都不是第一次了。”

“呀,看起來不像啊?那麼年輕漂亮,又有個體面的工作,再是沒有男朋友也犯不着去找鴨子啊?再說,她要是出去鬼混不知道採取措施麼。”

“你懂什麼,你看看現在電視臺的女主持,誰是靠自己的真本事上去的?那個蔡芝要是上頭沒有人,電視臺會把那麼一檔播出就肯定會火的節目,讓她一個人來呀?”

兩人說着說着,就開始討論起了娛樂圈的八卦。我聽了一陣子,沒有再繼續說蔡芝的事情,才忐忑的朝着蔡芝病房裡走去。

想想也是,陳燦是來醫院做了清宮手術之後住院的,蔡芝怎麼也不可能因爲喝酒醉了而安排到跟她隔壁住。就算是醫院的vip單人病房,也不應該會有這樣的安排。蔡芝大大咧咧的性格,估計我也不會聽到別人說,就想這樣瞞着我。

可是,她爲什麼要瞞着我呢?

是因爲怕我擔心她,還是有別的什麼原因?

和蔡芝認識這麼多年,我們之間的關係不應該存在說她怕我知道了擔心她,而瞞着不告訴我吧?況且她的性格,真的不是能因爲這點原因來瞞我的。可是,她爲什麼不告訴我?

站在病房外面的時侯,我猶豫了很久,等會兒進去到底要不要問問她。如果問了她不說實話,那我又該怎麼辦?

呆到實在沒有理由不再回去病房的時侯,我才推門而入,蔡芝剛剛還有些痛苦的樣子捂着肚子,看到我進來馬上變了張笑臉,說:“我都準備出來找你了,還以爲你丟個飯盒也會被人劫走呢。”

“呵呵,在你那兒我就是那麼傻的呀?隨隨便便就被人劫走?”我此刻的臉色肯定不是很好看,因爲我沒有辦法像蔡芝那樣,僞裝掉自己心中有事的事實。

而以前的蔡芝也是這樣,不會僞裝的。

“怎麼回事?臉色忽然就不好了。”蔡芝也看出來了我的變化。

我撒謊道:“剛纔路過陳燦的病房,看到于思成在裡面守着她心裡不痛快。”

“嗨,有什麼不痛快的。”蔡芝笑着安慰我說:“說不定哪天陳燦就死了,像于思成和她這樣的賤人,要是長命百歲那就是沒有天理了。”

“呵呵。”我笑笑,說:“昨天晚上你又去哪兒喝多了被拖來醫院的?”

“酒吧唄,還能去哪兒喝。”

“對了,你上次給我來電話是有什麼事情嗎?最近我都特別的忙,想的是等忙過這段時間了再約你出來好好聚聚,我想我們之間應該是有什麼誤會。”我憋了好大一口氣,終於說出了這些話。

“哪天給你電話?哈哈。”蔡芝哈哈大笑了兩聲,說:“對了,你該不會是說上次我們喝得我都住院的那次吧?估計是喝多了,犯軸呢。”

如果不是剛纔去護士臺聽到那些對話,我幾乎都要相信蔡芝這隨口而出,並且看不出有半句是假話的話了。想起上次她趁着酒勁說的那些話,而在那之前她從來沒有表現出半點對我的不滿,再加上今天的謊言,什麼時侯,蔡芝變得這麼會僞裝自己了?

心裡有了芥蒂,再和她呆在一起的感覺也全然變了味,她再說什麼話,我都覺得我們之間隔着點兒什麼。眼看着時間到了12點,我也準備起身回家,忽然,蔡芝說:“對了,前段時間陳燦還跑到我們電視臺的廣告部來,說是要給我們那個節目冠名。”

“哦,你們欄目現在火了,冠名費應該不低的吧?”我心不在焉的敷衍道。

“當然,是我們衛視現在最高的了。”蔡芝帶着一點滿足的語氣,說:“一年得要好幾百萬呢。陳燦他爹現在收購了一家快要倒閉的白酒企業,估計是想要把它做起來。”

蔡芝說完,隔壁傳來一陣陣尖叫的聲音,聽着像是陳燦的。

“哈哈,你還不快去看看,隔壁是不是出事了?”蔡芝幸災樂禍的說。

我連忙起身走出病房,看到陳燦房間的門大打開着,于思成並不在裡面。陳燦手裡拿着一張紙,痛苦的慘叫着。我不知道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喊了聲“護士快來”之後就衝了進去,問:“陳燦,你怎麼回事?”

“宋婷,我恨你。”陳燦絕望的衝我大聲喊道。

我還來不及反應到底是出了什麼事,于思成就跟着進來一把將我拽了出去:“滾,你還來幹什麼!滾啊。”

我被于思成連拉帶拽的拖離了病房,然後他再衝了進去,安慰着陳燦說:“燦燦,發生什麼事情了?乖,沒事兒了,沒事兒了。”

剛纔還在護士臺聊天的那兩個小護士,小跑着往陳燦病房走來,一把推開當着路中間的我,我一個踉蹌還差點兒摔倒。然後就聽到病房裡面傳來一陣陣嚎叫的聲音,還有于思成安慰陳燦,以及護士的對話聲。

亂作一團。

我回到蔡芝的病房,她淡定的衝我說:“要不你先回去吧,隔壁亂了,你呆在這兒也是難受的。”

想起蔡芝對我撒謊說的那些話,我原本還說在這兒陪她一夜的想法也臨時給取消,覺得再呆下去也是尷尬。再加上隔壁確實亂糟糟的,怕于思成半夜再過來找我的麻煩,在醫院裡當着蔡芝的面兒鬧着,也不是很好。

所以匆忙的和蔡芝告別之後,我就開車離開了醫院。

哪知,我到家洗完澡睡到下半夜不知道是幾點的時侯,忽然接到了于思成的電話,迷迷糊糊的接起來,就聽到他在電話裡用沙啞的嗓音衝我在咆哮:“陳燦死了,這下你是不是就滿意了。她死了,死了!!”

我以爲自己是在做噩夢,驚覺的坐了起來,狠狠的掐了自己一把感覺到有些痛,才知道這就是真實發生的事情,于思成確實正在和我通電話,而他剛纔說的也是真的,陳燦死了!

“宋婷,你給我等着,我要你償命。”于思成說出這聲威脅之後,就掛了電話。

聽着電話那頭傳來的嘟嘟聲,我再一次感覺到了對於思成的恐懼,連夜給外婆那邊值班的護工打電話讓她好好的看着外婆不能有半點差池,然後馬上翻身起牀穿好衣服,坐到樓下的沙發上等着于思成在穆娟的帶領下,找上門來。

坐在沙發上的下半夜,我都在想陳燦到底爲什麼會死?我看到她的時侯,她手上拿着的那個紙上面是什麼,陳燦的死,是不是和那張紙有什麼關係?還有,爲什麼我進到病房的時侯陳燦會那麼反常的說她恨我?爲什麼我剛到醫院的時侯還很平靜的病房,就在於思成出去那小會兒就會出現那麼大的變故?

這些問題讓我百思不得其解,我更是沒有勇氣大晚上的去到醫院探個究竟。不說陳燦的死於思成和穆娟不會原諒我,我無法想象如果我在這個時侯出現在醫院,陳燦的父母會不會手撕了我。

我只能忐忑不安的坐在家裡,等待着于思成找上門來。

可是,讓我奇怪的是我等到第二天早上,也沒有見到于思成和穆娟上門來找我。

這不禁讓我有了更加不詳的預感,他們這樣的冷靜,到底是在預謀什麼?

我早早的給莉亞也去了電話,她那邊倒也沒有接到于思成的電話,這兩天跟着龍總去了外地考察新的茶園,要過幾天才來回來a市。土島巨劃。

我依然還是不放心,陳燦的死對於思成來說絕對是一個沉重的打擊,而穆娟絕對不是個省油的燈,既然莉亞還和龍總在一起,那說明上次我給龍總去的那個電話估計也沒有起到什麼實質性的作用。那麼,他們怎麼還會這樣的沉得住氣?

想來想去,該預防的事情我都已經預防,外婆那邊交代好了護工,丫丫那邊我也給學校的老師去了電話,說這段時間任何人來接丫丫都不能讓她離開學校,包括孩子的爸爸還奶奶,然後又給莎莎去了電話,讓她這段時間多去學校幫我看看丫丫。

做好這所有的一切,我才安心出門去了公司。還有20多天樑東偉和羅恩就要在香港大婚了,在這以前,我們必須要把融資計劃書通過樑東偉的手遞交到公司,並且通過公司風控部的審覈,簽訂前期的合作意向。這是我和江軍已經達成的共識。

所以我們剩下做計劃書的時間依然不多,算上樑東偉公司對項目風控的考察期,我們務必要在5天之內,把所有的計劃書做出來準備好。之後,樑東偉會抽時間專門回來一趟,幫我們處理項目融資的相關事宜。

我到公司的時侯,負責融資計劃的相關同事,早已經忙得熱火朝天,我脫下外套放下包包,就加入到他們的行列。一頭扎進去,就忙到了中午12點,江軍進來叫我,說:“宋婷,外面有人找你。”

忙得暈頭轉向,差點忘了昨天晚上于思成來過電話的事,江軍這麼一說我才猛然想起應該是于思成到了。說了聲:“讓他們到我辦公司等下,我把手上這點數據處理好就來。”

“好。”江軍說完就離開了。

剛好手上的一組報表和數據剛開始審覈,我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全部做好之後才招呼所以的員工:“大家都辛苦了,先去吃個午飯休息會兒,下午再來吧。”

說完,我自己也轉身回到了我的辦公室。

把門推開,陳燦的母親就失去離職的朝着我衝了過來:“宋婷,你還我燦燦,還我燦燦。”

外面的員工大多都在午休,聽到這裡面的動靜都圍了過來,江軍也跟着走到了我的辦公室驅散開了圍觀的員工,說:“嫂子,你有什麼事情慢慢說,慢慢說。”

“慢慢說?我的燦燦就這麼死了,你讓我怎麼慢慢說?”陳燦她媽紅着眼睛,死死抓住我的頭髮就要往辦公桌上按:“我要你給她償命,要不是你她怎麼可能會死!”

剛剛失去女兒的母親,一定是不顧一切瘋狂的,我能理解她此刻的失去理智,但卻不能理解她把這筆帳算到我的頭上。江軍站在旁邊有些手足無措,像是帶着求情的心態,對坐在沙發上的陳總說:“陳總,你勸勸嫂子,有什麼事情我們坐下來說,坐下來說。”

陳總這才幽幽的開了口:“安華,你先冷靜下。”

“宋婷,你怎麼能做出那些傷天害理的事情啊——我的燦燦——”陳燦母親聽到陳總這樣說,終於鬆開了我的頭髮,癱軟的坐在了地上。

剛剛拉好窗簾關好門的江軍走過來,一把將她扶起來又遞給她一張椅子,說:“嫂子你作坐着喝杯熱水。”

看着陳燦目前的樣子,我愣在原地任由頭髮凌亂的發呆,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語言來安慰她,以及怎麼樣主動開口和他們談下去。

好在,陳總開了口:“從昨天燦燦停止呼吸到現在,我和安華都不能接受這樣的現實。燦燦的屍體現在在殯儀館,明天舉行追悼會,安華今天要來找你的意思,是要你明天去追悼會現場,給燦燦磕頭認錯。人死了,我們只想要她走得安心。”

我翻起眼皮看了一眼陳總,他認真的樣子並不像是和我開玩笑。雖說死者爲大,但是陳燦死了憑什麼要我去跪去認錯?

興許是我骨子裡有些不服氣的表情,熱鬧了陳燦母親,她擡起頭來惡狠狠的盯着我,說:“宋婷,那天我和你說過,燦燦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我是不會放過你的。你自己想想你都做了些什麼事情!破壞她的婚禮,現在又去破壞她的家庭,還要這樣害死她。你——咳咳。”

陳燦母親話沒有說話,一口氣喘不上來就不停的咳嗽着。

趁着陳燦母親沒有說話的時侯,我弱弱的問陳總:“陳燦她......是怎麼死的?”

“警方上午來查過現場,是自殺。”陳總搖搖頭,像是在忍住流出來的眼淚,說:“但是燦燦的情緒一直是很好的,就是在你昨天晚上進過她的病房之後,下半夜很突然的就自殺了。宋婷,你敢說這一切和你都沒有關係?”

“伯母,昨天晚上我是去過陳燦的房間,但是我進去的時侯她就已經狀態不好了,這......”

我的話還沒有說話,陳燦母親從包裡拿出一張紙仍到我的臉上,“你看看這個,敢說不是你給陳燦的?你這樣做,目的不是就是要逼他自殺嗎?燦燦已經和于思成分手了,是于思成死乞白賴的要在醫院守着她,跟我們家燦燦有什麼關係?你害的她終生不孕難道還不夠,非得還要再要了她的命嗎?她死了,到底對你有什麼好處啊!”

一連串的責備和質問,加上扔過來的這頁紙,讓我有些迷糊了。

紙撲在我的臉上之後隨後掉在了我的腿上,我拿起來一看,是複印過的。上面用電腦打印了許許多多的文字,我一一看下來,心都涼了半截。

裡面的每句話都是以我的口氣寫的,可這什麼跟什麼啊,我純碎屬於偶然的經過陳燦的病房,怎麼可能會寫這些莫名其妙的東西給她?

“你好好看看,這是不是你寫的。”陳燦母親哭着說。

紙上面羅列的內容,如果不是我百分之百確定不是我寫的,我差點就要相信了。

陳燦:

之所以給你寫這封信,是因爲有好多的話沒辦法當面和你說。

于思成和我離婚一年,和你在一起不知道有多少年,可是你到底有沒有想過,這樣的一個男人爲什麼會愛你?你以爲你真的年輕漂亮,你以爲你真的有過人的氣場能夠讓他死心塌地的跟着你?

錯!

如果你願意回憶,你就好好想想和于思成在一起的日子,他是不是在時時刻刻惦記着你父親的財產?如果你知道你眼前的這個男人,爲了要得到這些財產都做了些什麼?那你還願意死心塌地的愛他嗎?

你好好想想,在去年x月x日,你父親是不是因爲感冒發燒住過一次院?從出院之後,他的身體就開始一天天的不好起來?而那次之前,他是不是和于思成在一起喝了一場酒?你難道不覺得,這些都是于思成和你在一起的原因嗎?

也許你會覺得我說的都是假話,但是你再想想,前段時間你父親收購的那家白酒企業你不覺得收購的價格過高嗎?你可以隨便出去調查下,一家幾乎要倒閉的企業,如何會以那麼高的價格被你父親收購?這其中的差價,又去了哪兒?

我說這些,並不是危言聳聽,而是覺得我們倆之間的爭鬥,已經隨着你不能生育的事實告一段落了。我不想要于思成那樣的渣男笑到最後,當然,也不願意你父親那樣的好人被無辜陷害致死。

附上幾張你父親在醫院檢查的病歷單,你自己看看這些年你和于思成在一起之後,爲你操勞了半輩子的父親都成了什麼模樣。如果你真的孝順你父親的話,你就應該義無反顧的和于思成分手,讓他不再有半點機會能有一天奪取你陳家的財產。否則,就你這樣的腦子,再來一打也趕不上于思成的手段。

宋婷

看着這張落款是我名字的用電腦打印出來的字,我愣坐在沙發上,全身上下都在發抖。這樣的情況,我就算是有一百張嘴也是說不清楚的,我確確實實在那個時侯出現在了陳燦的房間,而確實在我出現之後,她手裡就多了這麼一個東西,而她也確實因爲這張紙上面的內容突然變得暴躁,然後自殺的。

可是,這些紙上面的字到底都是誰寫的?那個人到底又是什麼目的?而他所謂的附的那些病例證明,到底是真是假?

我深呼吸了一口氣,仰頭靠在沙發上閉上眼睛,回想着陳燦之前所有的反常舉動。難怪她會那麼的絕望,原來是知道了自己不能生育,加上于思成和莉亞給她的打擊,她已經無意間的都表現出了一些厭世的情緒了。而這封信,無疑壓彎她的最後一根稻草,讓她覺得如果自己或者,終究是甩不開于思成的糾纏,也愧對於自己的父親。

可是,寫這封信的人,又如何知道陳燦看完這些內容,就一定會自殺呢?

我連着深呼吸了好幾下,拳頭拽得緊緊的,過了好久才說:“伯母,這封信不是我寫的。”

“宋婷。”陳燦母親搖搖頭,對我極爲失望的說:“就算人不是你害死的,但也跟你脫不了關係。剛纔他爹也說過了,我的要求並不過分,我只要明天的追悼會你出現在現場,爲我家燦燦跪着道歉磕頭。我只有這一個女兒,她走得這麼冤屈,我一定要讓他走得安心啊。”

“宋總,明天安排下吧。不管你願意不願意,我會準時派人來接你。燦燦是我和安華唯一的女兒,爲了她,我不怕得罪任何人。”陳總說着站了起來,拉住哭得快要倒下去的陳燦他媽,說:“我其實心裡很內疚啊,上次她的婚禮,我就不應該看在樑總的面子上,仍由在你在上面打胡亂說傷她的心。”

說着,陳總搖搖頭,扶着陳燦母親離開了我的辦公室。

江軍上前安慰了我兩句,我揮揮手說需要自己一個人靜靜,然後他就閉門出去,剩下我自己在辦公室,拉下了所有的窗簾和燈,辦公室頓時變得黑暗起來。我躺在沙發上,看着黑黢黢的天花板,心裡不停的在咆哮,這她媽的都是誰在害我!

而我想到的第一個人,竟然是穆娟!

出了她,我不知道還有誰對於思成和陳總之間的事情那麼清楚的,什麼他們喝完酒陳總就住院,什麼前段時間收購企業的價格。這些事情我都是聞所未聞,怎麼可能再把它寫在信上給陳燦看?尤其是,她不孕的這件事,我今天也是第一次才聽見。

我沒有實質性的證據,根本沒有辦法和穆娟對質。就算是有人陷害,我一時之間也只能忍下這個冤屈。而明天陳燦的追悼會,我是真的要去跪下道歉嗎?

可是,憑什麼?

亂七八糟的思緒讓我在黑暗的辦公室裡,一呆就是一個下午。到5點多江軍要下班的時侯,才小心翼翼的來敲開我的門,打開辦公室的燈說:“宋婷,你今天的狀態不好,要不我先送你回家休息去吧?計劃書的事兒,就交給下面的人弄就行了,應該不會有什麼差錯的。”

我忽然從沙發上蹦起來,上前抓住江軍的衣領說:“江總,你覺得會是誰冒充我給陳燦寫的那封信?”

“這......這個我怎麼會知道呀。”將軍被我的莫名其妙弄得有些怯。

“江軍,現在陳燦死了,你和她預謀的事情是不是也就沒有辦法進行下去了?”我忽然血紅着眼睛看着江軍,說:“你是樑東偉最信得過的人,你該不會在我們的app上動什麼手腳吧?”我像是得了被迫妄想症,總覺得全世界所有的人都會要害我。

“你在說什麼呀,我怎麼可能在app上動手腳。”江軍拍拍我的肩膀安慰我說:“我和陳燦之間的合作,也是那天她突然來找我的,在那之前我們基本沒有交集。”

“是不是,在樑東偉和羅恩結婚之後,你就可以不用賣樑東偉的面子照顧我了?到時候你想要怎麼對付我,那還不是輕輕鬆鬆的事情。”

“宋婷。”江軍叫了一聲我的名字,說:“你別因爲這麼一件事,弄得好像全世界的人都要害你似的好不好?樑總是要和羅恩結婚了,可是他有他的計劃和安排,你別因爲他要結婚了沒有和你解釋,就否定他對你的感情呀?憑心而論,樑總心裡是有你的,要不然,他怎麼會和一個神經病結婚啊?你以爲樑總是那種爲了事業和未來,就輕易和人聯姻的男人?那樣的話,他怎麼可能單身到現在?還有,你以爲我江軍是那種爲了過河拆橋的人?樑總爲我們搭建了這麼好的一個平臺,就算你有天和樑總的關係不再是以前那樣,我就算是要把你甩掉自己單幹,也會是光明磊落的和你分家。我江軍,絕對不會幹那種背後耍花樣的事情!”

看着我開始平靜下來,江軍又繼續安撫我道:“如果信真的不是你寫的,你就先冷靜下來好好分析下,到底是誰有可能陷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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