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浩然的出現,讓我有了一些新的想法。
我這幾日一直在苦思如何才能對付凌堅,一直想不到好更好辦法,但金浩然出現之後,我心裡隱隱有一些初步的構想,我覺得金浩然也許能起到一些作用。
凌堅在澳城長大,以凌家二少的身份在澳城自然是地位非凡,凌雋離開澳城多年,除雷震海之外,在澳城並無人脈可用,而我只是一個外地人,又是一個弱女子,和凌堅一比,我們的實力明顯處於下風,要想對付凌堅,恐怕還得借靠外來勢力的介入
金浩然無疑就是外來勢力。只是要怎樣用,我還在思考之中,但我預感到這會是一次機會,我得把握好這個機會。
克米和桑季兩人都對金浩然熱情之極,圍着金浩然問這問那,要不是因爲在餐廳,我想兩人恐怕都想撲上去了。
金浩然這樣一個粉嫩多金男,當然是克米和桑季她們夢想的佳餚,巴不得巴上吃到吃裡去,我在旁邊看着,覺得好玩極了。
金浩然是一個很有涵養的人,對於兩個美女的包圍,他有些應付不來,他之所以要求和我一起吃飯,其實是想和我聊天的,現在被兩個美女包圍,他每次剛和我聊上兩句,馬上被克米和桑季打斷,克米和桑季問他要號碼,他就是死活不給。
正鬧得歡,我手機響了,一看號碼,我心裡慌了起來,電話是凌雋打來的。
我趕緊拿着電話跑進了洗手間,“雋,有事嗎?”
“秋荻,你在哪呢?等你吃飯呢。”凌雋說。
“我公司有點事需要加班,要晚一點回家。”
一說出這話,我心裡馬上後悔了,我實在是不應該對凌雋撒謊的,其實我本來也沒想過要騙他,只是接他電話時心裡發慌,一下就隨口說出謊話來了。
人只要開口說謊,那就得說更多的謊去圓那一個謊了,我真是後悔極了。
“這麼晚還加班啊,很重要的事嗎?那我來接你下班吧。”凌雋說。
“不用了,我馬上就回來了,很快啊,我先忙了,拜拜。”我手忙腳亂地掛了電話。
只有凌雋能讓我如此慌亂,沒辦法,他一向是我的剋星。
回到餐桌上,我就一直魂不守舍了。
“秋荻,你怎麼了?”金浩然問。
“我沒怎麼……我吃飽了,你們慢慢吃吧,我想先走一步。”我說。
“別呀,我們吃完飯還要去夜場嗨呢,你怎麼能中途退場呢,你要是走了,那我們不都散了?”克米說。
“就是,難得一起聚,你別走啊。你是少奶奶,難得與民同樂,這樣就走了,讓我們這些當下屬的鬱悶了。”桑季也說。
這兩人當然是不希望我走了,因爲我一走了,她們擔心金浩然就不和她們一起玩了,所以她們得拉着我才行。
“秋荻別走,走了就沒意思了。”金浩然說。
“好吧,夜場我就不去了,我就陪你們吃完飯再走吧。”我無奈地說。
終於把飯吃完,我如釋重負,終於可以回家了,再耗下去,我擔心凌雋得找上門來了。
走出餐廳,我一下子就傻了,門口停着一輛賓利,凌雋冷着臉靠在車門旁邊,冷冷地看着我和金浩然。
這車是炳叔送給凌雋的新座駕,車身發黑,閃着瑩瑩光澤,漂亮極了。車身旁邊的男人也很漂亮,身材修長,黑色風衣,臉上一道淡淡的疤痕,只是眼神冷得要殺人一樣,讓我心裡陣陣發怵。
完了,世界末日來了,我心裡想。
“雋,你怎麼來了?你是來接我的嗎?”我勉強笑着走了過去。
“咦,這不是那個冷着臉的凌副總嗎?你怎麼也在這兒?”金浩然說。
“告訴他,我是你什麼人。”凌雋一把摟住我的腰,挾持着我來到金浩然的面前。
這混蛋的醋罈子再一次被打翻,彷彿整條街都飄滿了酸味。
“金先生,這是我先生凌雋。”我怯怯地說。
“啊?凌副總是你丈夫?你們年紀相差這麼多?怎麼可能?”金浩然沒心沒肺地說,也或許他就是故意刺激凌雋。
“怎麼就不可能?難道你娶個老婆,就非要和你同年同月同日生嗎?是不是還要同分鍾才行?金先生是我美濠的客人,我對你要尊重,但也請你自重。”凌雋冷冷地說。
克米和和桑季兩人在旁邊看着兩個不同風格但卻都俊得讓人頭暈的美男鬥法,滿臉都是花癡的表情,她們每次看到凌雋,都是這副要死不活的樣子,真是讓人無語。
“既然你是秋荻的丈夫,那我們就也是朋友嘍,要不要一起去酒吧嗨皮?”金浩然說。
“不用了,我們要先回去了,雋,我們走吧。”我心虛地說。
“爲什麼不去,有朋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金先生遠來是客,我們當然得盡地主之誼,既然金先生誠意相邀,那我們就去嗨皮,不然就怠慢了客人了。”凌雋說。
“好啊好啊,雋少爺也一起去,那就更妙了,哇哦,這將是一個美妙的夜晚!”克米再犯花癡。
“雋少爺?他是少爺?不是副總?”金浩然說。
“他既然是少爺,也是副總。”我趕緊討好地說。
其實我還想說,他就是那個在萬華用頭盔砸你的豪華跑車的馮永銘,只是我不敢說,怕被凌雋打死。
“原來如此,失敬了。”金浩然的涵養是真好。
“客氣,金先生請吧。”凌雋對金浩然說。
來到美濠旗下的‘美之夜’*,經理一看是凌雋帶客人來了,趕緊安排了豪華包間,並親自伺候左右。
“雋少爺,請問喝什麼酒?”經理臉上堆着笑說。
“伏特加吧,要不內地的二鍋頭也行。”凌雋說。
“那麼烈的酒?我們還是喝紅酒吧?”金浩然說。
“紅酒是吃飯時喝的,既然來到酒吧,這可是專門喝酒的地方,女生可以在這裡喝紅酒,男人就應該喝二鍋頭,二鍋頭雖然聽起來是平民喝的酒,但那其實是真正男人喝的酒,一點也不比伏特加和白蘭地差。所有人都說華夏最好的白酒是茅臺和五糧液,我倒認爲,最好的酒是二鍋頭。”凌雋說。
“二鍋頭?我怎麼從來沒聽說過?”金浩然說。
“我要是說你孤陋寡聞,那太不客氣了,不過你既然在華夏生活過,連二鍋頭都沒聽說過,實在是遺憾得很。”凌雋說。
“雋少爺,我們這裡沒有二鍋頭,要不您換一種酒?”經理小心賠笑。
“那就伏特加或者白蘭地,總之越烈越好,男人喝酒,自然要烈。不烈還算什麼男人。”凌雋說。
看來這廝的醋味在繼續發酵,我在旁邊一句話也不敢說。
“好,我那我去安排。”經理說。
“等等,給幾位小姐拿幾瓶好的紅酒,最次也要八三年的。”凌雋說。
“是,雋少爺。”經理答道。
“其實我們也可以喝烈酒的,只是喝醉了自己不能走。”克米說。
我心裡暗罵,你這也太沒節操了吧?喝醉了不能走,分明就是暗示想要男人帶你回房間唄,真是無語了。
“我們還是喝紅酒就好了,烈酒就看他們男人喝就行了。”我趕緊圓場。
不一會酒上來了,是度數比較高的白蘭地,凌雋自己親自動手,拿過果汁杯,滿滿地倒上兩杯。
我一看這陣勢就嚇住了,這是要把人往死裡喝麼?
“來,金先生,你遠來是客,我們華夏人最好客了,對於遠方來的客人,我們的禮儀要先敬三杯,再敘其他。我先敬你。”凌雋端起了果汁杯。
克米和桑季在旁邊鼓掌:“哇,雋少爺好豪爽,真是帥呆了。”
我心裡腹誹:這兩個女子真是,當着我的臉都如此的公然挑*逗,要是我不在,那還不如狼似虎地撲上去?
看來以後不能讓凌雋單獨出現在夜場,不然早晚被那些女人當成菜給強吃了。
金浩然看着那一大杯的烈酒,臉上露出了畏懼之色,他接過凌雋遞過來的酒,又放在桌上。
“凌總,要不要喝這麼多啊?這麼多喝下去,還能繼續玩嗎?”金浩然說。
“能啊,怎麼不能?這可是我們的禮儀,要是你不喝,那就是看不起我凌雋了?我們可是要談合作的,這酒都不肯喝,還如何談?”凌雋說。
“可是我真的喝不下,這麼多,別說三杯,一杯我就醉了。”金浩然說。
其實我不相信金浩然真的喝下那一杯就會醉,像他這樣的公子哥,誰不會玩夜場?只要玩夜場的人,那酒量肯定是有一定保證的,不然也沒法混,這個金浩然也不是傻子,見凌雋來勢洶洶,他這是故意在示弱呢。
不過我都看得出來的狀況,相信凌雋自然也能看得出來。
“好吧,那我們每次喝半杯好了,這樣你不會再推辭了吧?”凌雋說。
“行,那我就捨命陪君子了。”金浩然欣然舉杯。
看着兩個男人咕咕吞下大半杯烈酒,我心想那得多辣,這樣喝下去,恐怕還沒怎麼熱身就要醉了。
這時包房的門又打開了,又有兩個男的進來,來的正是尚雲鵬和雷震海。
我一看到這兩個人出現,心裡就知道金浩然今晚必醉無疑了。這兩個可是凌雋的死黨,明顯是凌雋叫來圍攻金浩然的,就尚雲鵬那酒量,都不用車輪戰,一對一恐怕也能把金浩然給喝醉三次。
金浩然今晚是在劫難逃了,我心裡替他默哀,他也是活該,誰讓他非要和我一起吃飯,惹誰不可以,偏要去惹凌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