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你爸的葬禮都不來看一眼,你還算什麼容家人!趁早從我眼前滾出去!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在打小溪手裡財產的主意!我告訴你,那是我容家得!跟你沒一點關係!”
蔣茹往常嫣紅的指甲因爲葬禮洗掉了,不過還是很尖,很毒辣。
容澤冷漠的看都不看她一眼,蔣茹咬咬牙,她的那些乾兒子們都沒來齊,這麼對峙肯定要吃虧,先忍忍!
不多時,容家其他四房就全部趕來,病房一下子喧譁起來。
宋溪看着那一張張熟悉的臉,一瞬間能想到的就是人面獸心,而容旭作爲長房的大兒子,自然也在其中。
不過他不好當着這麼多長輩的面,跟宋溪解釋什麼,只有捏緊了雙拳站在角落裡。
“小溪,我聽媽說,你要跟容澤住到外面?這件事你三叔我不會答應,你難道不知道容澤當初是怎麼殺了他媽!萬一他發病,你也有危險!”
在他們眼中容澤就是個瘋子,偏激暴躁,敢拿槍打父親,敢殺母親,敢跳樓找死,更讓蔣茹流產終生不孕,簡直神經病!
“伊健說的對,小溪,跟奶奶回家去住好不好?奶奶給你找最好的私人醫生。”
蔣茹看了一眼容伊健,語重心長的對宋溪說道。
宋溪半躺着沒說話,容旭皺了一下眉,接過話題勸說:“小溪,家裡環境比五叔那裡好,你還是回來住好了,方便有人照顧。”
爺爺一死就有人對她動手,她如果回到容家,誰知道會有什麼樣下場?
宋溪凝視容旭,最終移開了視線,目前除了容澤,誰都靠不住,她心裡很清楚。
“宋溪是我妻子,跟你們住一起什麼道理?”依窗的男人動了動薄脣,冷漠的目光帶着壓迫性的強勢。
“容澤!你還好意思說?如果你把小溪當妻子,爲什麼領證後不在一起,非要爸死了,你才假惺惺的過來對小溪好!你什麼意圖,大家都看得出來!”容伊健冷笑說道。
容澤嗤了一聲,目光隱隱的輕蔑:“之前一個月忙,現在空了。”
所以早年他們結下的恩怨都要算一算了,容老爺子讓他保護宋溪,變相得,宋溪就是他手裡的棋子。
“你對你三哥這是什麼態度!做人不要太過分了!容澤!你真六親不認就給我滾出去!”蔣茹尖叫道。
“這是我花錢包下的病房,應該滾的人是你。”容澤不留情面的說道。
蔣茹氣急敗壞,“你!你敢這麼對我說話?我是你媽!是你長輩!你教養都被狗吃了是嗎!”
容澤冷淡的蔑視,“要不要臉?一個第三者叫囂着要做長輩,蔣茹,你當你是什麼玩意?”
衆人都震驚了片刻,蔣茹在容家也算是半個女主人,還從沒人當着她的面,罵她是什麼玩意!
容澤這氣場,隱隱的已經壓倒所有人,他說:“宋溪需要休息,你們是自己出去,還是我找人請你們出去?”
“你敢!”蔣茹睜大了雙眼。
容澤冷冷的吐出三個字:“你說呢?”
這一場的對峙時間不長,但宋溪多少知道容澤的狠勁跟實力,容家人紛紛離開後,她鬆了一口氣,對容澤說:“謝謝。”
“謝謝?這樣的話,以後要謝的地方還多着。”容澤居高臨下看她。
宋溪默認,還想說什麼,就聽容澤清冷的說道:“我有我做事的目的,你不用把我想的太無私。”
能這樣坦白就是對宋溪最大的尊重了,她有些感激:“那,五叔,你會在我身邊多久?”
“至少這一年我會照顧你。”容澤明白說。
宋溪暗暗下決心,這一年她要儘快的強大起來,如果她還想在這個城市生活,就必須要有立足的本事!
“月底有董事會,爺爺的遺囑會在那時候公開,五叔,你跟我一起去嗎?”宋溪輕聲問道
“嗯。”
“我還能再拜託你一件事嗎?”
“嗯?”他看她,示意她繼續說。
“找一個叫許北川的人,爺爺有東西讓我轉交給他。”她所知道的瑞士銀行賬戶裡面的現金,有十分之七都是容老爺子讓她轉交給許北川的錢。
容澤點頭,不探究,說:“可以找,但能不能找到不好說。”
宋溪一愣,沒想到他這麼輕易答應下來。她覺得五叔實在好說話,雖然爲人有點高冷,性格有點孤僻,但對人態度很真實。
“早點休息,我出去一趟。”容澤說完,點了一根菸去走廊裡,嫋嫋雲煙模糊了他英俊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