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溪說過她打麻將有一手,容澤起初不怎麼相信。
直到宋溪飯後,坐下去跟他朋友打過幾輪之後,他饒有興趣的點了一支菸,看着宋溪,而一旁其他人的目光都變了。
“宋溪,你是不是讓容哥給你看牌了?沒道理你能贏那麼多,清一色都做出來,你出老千了吧?”齊昊麟敲着麻將,臉色不好看。
他到現在一直輸,壓根不相信一個嬌生慣養的名門小姐打麻將厲害到這種程度,算牌也沒她那麼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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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溪摸了一張牌,柔和的笑了笑:“沒有啊,只是運氣不錯,你看,這一盤就是自摸,我又胡了。”
說着,把牌利落的攤開,動作簡直行雲流水。
白夜看了看宋溪的牌,戴回眼鏡,還真不得不承認她在麻將上有過人之處,可憐齊昊麟坐在她下家,從開始到現在虐的齊昊麟沒辦法翻身。
齊昊麟看呆了,俊美的臉隱隱扭曲,“這邪乎了,我不信今晚上贏不了你一盤!”
宋溪笑了笑,還沒開口,包廂的門突然被人推開。
她下意識的轉頭看去,就見一羣來者不善的男人衝進來,穿着便衣,流裡流氣的手裡拿着棍子,顯然是躲過了外頭的保安。
“搜!這幫人搶了龍哥的東西!”
不分青紅皁白,他們就猛衝上來打架。
宋溪愣了一下,緊張的站在容澤身後,捏緊了雙手,像是想到什麼,偷偷說了一句:“五叔,上次綁架我就聽到過龍哥這個名字!”
哦?
同一幫人,想要幹什麼?
容澤眯眼,一出手就讓對衝而來的男人仰翻在地,緊接着躲過鐵棍,擡腳踹去,將另一個圍上來的男人踢開。
動作張弛有度,一拳一腳都帶着凌烈的殺氣,容澤身手一看上去就是練過得,而且實力還很強。
至少宋溪看到他出手的利落,心裡又驚又詫異。
包廂裡場面亂成一團,噼裡啪啦的聲音刺着耳膜,白夜神色凝重,齊昊麟卻是越打越興奮,大約是找到了發泄的口子,他奪過那些人的鐵棍,功夫耍的很好。
不就是打架?以前他們一幫人在國外還打得少嗎?要不是近幾年都處在高位了,明裡動手不方便,齊昊麟真想好好幹一架。
突然,宋溪的手腕被個男人握住,那力道彷彿要捏碎她,她驚叫了一聲,還沒掙扎,就見容澤手裡拿着一個紅酒瓶砸在男人頭上!
鮮血瞬間就流了出來,宋溪嚇得臉色蒼白,瞳孔裡映出容澤冷漠至極的臉。
“躲到後面去。”容澤冷聲命令。
“哦……好……五叔,你,你小心一點!”宋溪咬脣,知道自己不躲遠點就是他們的累贅。
這幫人究竟想要幹什麼?
在東皇明目張膽的鬧事,目的是什麼?沒可能是來抓她,難道容家那幫人真得是狗急跳牆,爲了那點財產瘋了?!
宋溪躲在沙發上,容澤白夜他們有默契的把她護在後方,連要鬥嘴的齊昊麟都在護着她。
時間在這一刻變得很煎熬。
眼看容澤被幾人圍攻,宋溪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似得,恨不得上去幫忙!
心裡這麼想着,她的手不自覺的就脫下高跟鞋,打算當武器用。
當看到容澤被人揍了幾棍,宋溪再也忍不住,把高跟鞋給扔出去!
結果——
擦!
她本來想打那些人,爲什麼會作死的打到了容澤額頭上!這不科學!
“五叔……”宋溪當下就要崩潰了,恨自己手賤!
容澤被“突襲”後,手中的狠勁越大,高跟鞋的鞋底在他額頭留下印子,怒火燒得他想罵人,但眼下情況不允許。
“宋溪!給我躲好!”容澤不得不分心,警告她。
“我……五叔,我不是故意得!”宋溪雙眼紅通通得。
“不是故意就是有意得咯?沒想到你這麼粗暴啊,拿鞋拍容哥的巴掌,活得太滋潤了是吧?”齊昊麟注意到這邊情況,不知死活的調笑了一句。
“我沒有拍五叔巴掌!你閉嘴!”宋溪生氣道。
“明明看到了,還沒有?宋溪,做女孩子臉皮跟你這樣厚,真找不出來幾個了?”他笑。
容澤的目光掃向他,冷說:“夠了。”
還嫌情況不夠亂?容澤看身邊幾個都負了傷,問白夜:“人呢?還沒到?”
“就快了,再挺一會。”白夜摸了把臉上的血,像是撕掉斯文面具的野獸。
“啊——”
本以爲情形會過不久逆轉,結果宋溪被人抓了!頭髮被人擰着,雙腿被人狠狠踢了一腳,但她除了起初的一聲尖叫,再沒發出其他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