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一聲,性感的手指伸向她落在牀上的發,然後輕輕地給她勾在腦後,性感的拇指輕輕地撫着她嫩嫩的肌膚,然後溫柔的輕笑着:“寶貝,你要永遠這麼在我身邊。”
小婉被他沒由來的一句嚇一跳,轉頭看着他,然後擡手摸他的額頭:“沒發燒啊。”
他抓住她的手放在胸口:“我清醒的很。”
她笑:“沒發燒卻在說傻話,我們不是都達成一致不分開了麼?”
他也笑:“我怕你忘記了!”
她的眼睛閃過一絲詫異,轉瞬卻是整個人跟着他翻身的動作追過去,撲在他胸膛上:“孟子喻,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你曾對我做過的每一個承諾。”
“忘記我們吵架的內容吧!”他笑,輕輕地摟着她,撫着她的發。
淺薄的脣角微微彎起來,小婉擡手:“你的嘴脣真好看!”
忍不住就那麼在他面前,在他清醒的時候就那麼輕輕地描繪着他的脣形。
他捉住她的手:“吻我,像是以前那樣主動的吻我。”
小婉立即把他的手反捉住:“遵命,我親愛的老公大人!”
然後捧起他的臉獻上自己的吻。
吻他是很容易的事情,她笑的眼睛都彎了,親着他一下然後忍不住笑了一聲:“您可滿意?”
“不滿意!”孟總霸道的摟着她又壓着她吻上去,這個怎麼能滿意。
小婉被吻的喘不過氣,面紅耳赤的卻只是跟他吻下去。
被他親夠了她也快要暈倒了。
清晨她早早的爬起來煮早飯,然後坐在畫架前望着那一空蕩蕩的白紙笑了起來,柔荑輕輕地握着筆,那筆就像是早已經長在她的手上,隨着她的動作而溫柔的又幹淨利落的下去。
而他那笑彎了的眼神,卻是被她一次次的擦了又來來了又磨。
終於,那如墨的眸子畫好了。
看着那雙真切的眼睛,她突然在想,或者,自己唯一要畫一輩子的便是這個男人?
她也嘗試畫一些山啊水啊,但是哪一筆也入不了她的眼,總覺得缺了些靈氣。
而他的模樣,從認識之處到如今,卻也是越來越不一樣。
但是,卻是總也畫不膩的。
那晚她在寫稿,孟總突然遙控着一輛遙控車到了她的腳邊。
她坐在沙發裡抱着筆記本,不由的順着車子的視線擡眸,看向孟子喻:“這不是你兄弟送給咱們兒子的麼?”
他笑一聲:“我就是借來用用。”
她彎身把車子抱起來,幾千塊的紅色豪車裡好像放了什麼東東。
她不由的看他一眼:“什麼?”
“打開看看!”他說了一句,然後就那麼坐在她身後,讓她自己拿出來打開。
小婉心裡想:是鑽石?千萬不要是鑽石——
果真是鑽石。
他看她一眼,如墨的眸子裡閃過些許複雜的情緒:“喜歡嗎?”
她看着那刺瞎她的眼的大鑽石:“是個女人就喜歡,只是我們家都好多顆了!”
他說:“這顆要比那些都精緻的多。”
她纔拿起了看了一眼,然後戴在自己的手上:“看不出來!”
他得意的笑了一聲:“看不出來就對了,你老公告訴你,這顆鑽石產自南非,是我費盡心思纔好不容易弄到,並且幫你鑲在這戒指上的。”
她不由的微微眯眼:“太亮了,我去放起來。”她說着就要放下筆記本放起來。
他一把將她抱住:“你好歹戴一天,也不枉我費盡心思爲你這麼遠的挖回來。”
小婉的脣角淺勾着:“你親自動手挖的麼?那我就戴着兩天。”
如墨的眸子盯着自己嘴巴犀利的小妻子,然後笑了笑:“我的心親自去挖的行不行?”
偌大的臥室裡很安靜,也很溫暖,小婉更是耐着性子道:“當然行。”
然後轉身朝着他側臉親了一下:“謝謝老公。”
那天她約了胡盼盼在咖啡廳見面,路上發現風景簡直美呆了,雖然是冬天,但是大雪過後竟然越來越美。
寶寶們開始很清晰地叫爸爸媽媽爺爺奶奶,一家人雖然好似隔着心,但是總算是還能笑起來。
老公隔三差五一顆大鑽戒送着,昨晚他把一枚鑽戒腿在她面前:“我要全世界最好的鑽石都在你的手上。”
想到昨晚呀,小婉的手指不自禁的微微上翹,彈動着,手指上的大鑽戒更是閃瞎別人的眼睛,但是她想,閃瞎別人的眼睛她也要做最想做,最快樂的事情。
陽光超級明媚,藍天白雲。
這個城市美的讓人移不開眼。
一草一木都透着乾淨,清新。
路上的車流並不算太多,在這個十點左右的時間裡。
她打開音樂,跟着裡面熟悉的曲子輕哼着,有些糾纏,有些難過,她的心卻是快樂的。
咖啡廳門口兩個女人不約而同的一起出現,胡盼盼打個招呼她便轉身,兩個女人相伴着走進去。
入座後立即有侍應生跟過來:“兩位女士要喝點什麼。”
她們便隨便點了點,侍應生離去,兩人低頭笑了聲,心情都很開朗的感覺。
胡盼盼說:“在家當大少奶奶的日子你可過的慣?”
小婉笑了一聲,望着咖啡廳裡幽靜的環境不自禁的心情也很好:“所以這不是來找您走關係,想給報社跟雜誌社寫寫稿子賺點稿費,我跟你那麼久,你可不能跟我說沒關係呀。”
胡盼盼擡擡手:“我手上還帶着珠寶城送的戒指,我就算不看你的面子還不得看這顆戒指的面子嘛。”
小婉淺莞,手指間的大鑽戒卻是被胡盼盼下一眼就看到,然後立即把她的手拉到眼前:“呀,這麼大的一整顆。”
小婉只笑笑:“這些東西他自然能找的到。”她雖然從容。
胡盼盼卻是瞪她一眼:“小婉啊,你這待遇也怪不得有些人要看不慣你了,這樣天天送鑽戒的男人,誰家女孩不得稀罕死?”
“這些東西也不能當飯吃啊,我也不過就是圖個新鮮戴個一天半天罷了。”她低調的說着,怕胡盼盼以爲她是故意顯擺。
但是臉上的滿足是顯而易見的。
女人沒了虛榮心就不是女人了。
“你從來都知道自己要什麼,我還能不瞭解你嘛,不過話說回來,這回夫妻倆算是一條道走到黑,不會再出現什麼問題了吧?”
那陣子小婉一直悶悶不樂,雖然做事嚴謹,卻還是偶爾失神,其實胡盼盼看得出他們出了問題。
小婉低眉淺笑:“只要他是心甘情願,我便也無怨無悔了!”
胡盼盼的眼神裡透着精神:“哎呀,人家廣告語說:鑽石恆久遠,一顆永流傳,你老公就是這麼實實在在的在給你證明着呢。”
小婉望着手上的鑽戒,想着晚上在家陪他的情景卻不自禁的小臉泛紅。
鑽石恆久遠?
她倒是真的盼着他們倆的感情能長長久久,一直這麼好下去。
胡盼盼正要再說什麼,兩個人卻是聽着熟悉的聲音都把視線移過去。
“孟總,我們報社就是想給您做一個專訪,不會擔心您太長的時間,並且絕不會對您造成困擾,您看您……”
“我忙得很,你以爲我們當老闆的像是你們這些記者這樣整天沒事跟着人家屁股後面晃悠啊?我得忙工作纔能有好的業績,你遠一點,我不想再見你。”
打扮豔麗的安然卻也是不止一次的碰釘子過,當她口中所謂的孟總看到小婉跟胡盼盼並且朝着她們走過去的時候,安然的眼神裡也滿是驚呆,然後是羞愧,憤怒。
胡盼盼笑一聲,想到安然回去代替她的位子不自禁的站起來:“孟總您這樣可是真不給咱們安記面子了,您不看別的,好歹也看在人家是美女一枚不是?”
胡盼盼的話裡帶着的諷意卻是讓安然的心像是被插了一把刀。
“孟總!”小婉因着胡盼盼站起來打招呼不得已也站了起來叫了一聲。
孟總點點頭,看着小婉的眼裡卻多的是精明,卻是話不多說,只笑了笑,然後對胡盼盼說:
“胡盼盼,我可是一直因着你跟唐記才一直接受這家報社的採訪,現在你們倆都走了,雖然我知道你們報社女同事關係都不錯,不過你們倆可是誰也不許替她求情。”
安然走過來:“喲,二位大忙人怎麼也有空在這兒喝咖啡?”話裡看似親熱卻是刺耳。
胡盼盼看着安然豔麗的打扮:“以前小婉做採訪的時候可全都穿低調正裝,咱們這一行最忌諱的就是豔麗不是?安然你本來就是個美人胚子,還這樣在孟總面前晃悠也難怪孟總不高興,孟總你今天就看在我跟唐小婉的面子上給安然一個機會吧,雖然說我們都不再報社工作了,但是也不願意眼睜睜的看着報社因爲我們倆離開而維持不下去。”
小婉不說話,只是聽着。
她知道胡盼盼心裡堵着一口氣,而且對安然,她也沒什麼幫的上忙的,於是就當自己是個透明,垂着眸眼觀鼻鼻觀心。
孟總卻是笑了一聲:“這報社維持下去不下去可是與我無關,看兩位美女也在談心,我今日也有別的事情要談,咱們就改天再聊。”
孟總說完要走,又停下步子:“唐記回去見了你老公可不能說孟某今天對你同事小氣。”
小婉淺淺一笑,點點頭而已。
孟總立即答應着便往外面走去。
“孟總,這件事情您在考慮一下,不會耽誤您太長時間的。”安然追上去。
小婉跟胡盼盼剛要坐下,卻是一擡眸就看到咖啡廳門口那女人突然惡狠狠地朝着自己瞪過來一眼:“胡盼盼,唐小婉,我不會讓你們看笑話的。”
胡盼盼笑了一聲,小婉卻是垂着眸。
她是一直不想跟安然爲敵的。
但是人跟人之間總有些不講究你願不願意。
早就看透的事情她不想再發表意見。
胡盼盼看着她:“那丫頭雖然有些小聰明,但是大是大非上還是欠了把火候,那老傢伙讓她當頭,這報社恐怕真要瞎了。”
小婉看她一眼,看她眼裡因着這句話而牽出來的衆多不由的又垂眸。
想來胡盼盼心裡大概很難過。
有些男人面對感情,根本就是一時興起。
然後,胡盼盼便是被利用還被傷害的那一個。
那麼要強的一個女人,她想,胡盼盼這輩子是絕不會讓自己犯這樣的錯誤第二次的。
從咖啡廳裡出來後接到高柔的電話,說是好久沒一起吃飯,讓她跟孟子喻回家吃頓飯。
小婉不由的感嘆:“他最近挺忙的。”
“又不是隔着多遠卻一年到頭也來不了兩三次,知道的知道,不知道的還以爲你們倆感情不和呢,眼看元旦都過了,你們還不回來走走?”
高柔一連串的話堵得她無奈:“好吧,我待會兒給他打電話問問他晚上有沒有空。”
“你心裡要是有我這個媽,就肯定有空。”
小婉覺得嘴脣有點幹,這輩子,就毀自家老媽手裡了:“好,我知道了,就這樣吧。”
其實是她對父親有些意見,而母親每次打電話叫她回去也多半是父親的主意。
真怕有一天自己愛孟子喻也愛成那樣任他擺佈,然後他還揹着她在外面——
但是轉念想想,孟子喻跟她爸爸壓根就不是一路人。
但是她還沒等給孟子喻打電話,卻是接到了孟子喻的電話:“事情辦的怎麼樣?”
小婉笑笑:“當然是搞定!”帶着自豪,卻又在誇自己的時候有些臉紅。
他拿着外套往外走:“中午一起吃飯,你在哪兒我現在去找你?”
“那乾脆我去接駕吧,免得您還要坐別人的車。”
“如此甚合我意!”聲音清淡,卻讓聽了的人心尖上發顫,發甜。
小婉直接開車到他公司樓下,他已經站在那裡。
並且張楊出來吃飯正巧遇上他就粘了上去:“總裁,要去吃飯嗎?”還有她的同學一起跟着。
他看了張楊一眼:“你們自便!”
小婉坐在車子裡車門還沒打開,聽到孟子喻那句之後纔開門出去:“孟總,你太太來約你吃飯。”
她去給他打開車門,把傷員照顧的無微不至。
一雙黑色的小皮鞋,黑色的牛仔褲被白色的大衣給遮住小半,她就那麼站在車門前,一副恭敬的模樣。
他漫步下了幾個臺階便到她面前:“來的正是時候!”
然後上了車,小婉關上車門,不自禁的往臺階上看了一眼,卻是不卑不亢的笑着。
臉上永遠都保留的微笑也讓人豔羨,恨嫉。
可是,若是連笑都不會,便永遠都沒有活的漂亮的可能。
張楊同學看着張楊望着小婉開車離開的地方那麼癡癡地眼神:“我看你還是算了吧,其實我也沒覺得這位大總裁好到哪裡去,再說他的老婆也不比我們差。”
“那是不比我差還是不比你差?他的好你怎麼會明白?”
張楊心情不好,整個人都不好了。
同學聽着她的話卻是皺着眉:“他再好,可是你晚出生了幾年啊,你沒早點遇上他,就說明你們倆根本沒緣分。”
“你再說我要生氣了?”說完往外跑,再也不願意聽。
她的心意很堅定。
兩個人一起到了君悅,自然是有說有笑的,小婉挽着他的手臂,長髮在身後飄飄落落。
他也是鮮少的淺莞着:“今天胡盼盼看到你送我的鑽石跟我說你整天在拿鑽石炫耀你對我的感情,你是在這樣炫耀嗎?”
他笑一聲:“當然!”
小婉也笑,卻是忍住:“原來你是在利用我達到炫耀的目的,你說,你想讓全世界都對你老婆好是不是?”
他突然停下步子,她剛要繼續邁步卻被他一下拽回來:“我就是要全世界都知道,我孟子喻的女人,是全世界最閃亮最幸福的女人。”
炫耀也不是任何人都能做到。
炫耀也是要有本錢呀。
但是她相信,即便今天孟子喻只是一個正在攀爬的潛力股,他也一定會用自己的方式去愛自己的女人,也會用自己最獨特的方式告訴大家他孟子喻的女人,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
酒店大廳裡來來往往的行人,他卻是毫無顧忌。
那漆黑凌厲的眸子裡閃爍着的霸道跟堅定,她笑了笑:“孟總,吃飯去啦!”
眼珠子轉悠着,看着四處,真是臉紅了。
她那嬌滴滴的輕言輕語卻又讓他很受用的有些野蠻的樣子,他立即一隻手橫在前面,完好的臂彎霸道的摟住自己老婆的小蠻腰:“走!”
兩個人吃飯的時候她把他不喜歡吃的東西都挑出來放在自己碗裡:“我現在對你好你可滿意?”
他說:“表現不錯,等晚上回去我獎勵你。”
原本一本正經說的事情一下子被他攪亂,小婉的臉又紅了:“你能不能正經點?”
他笑一聲,小婉突然想起老媽的電話:“我媽打電話讓我們晚上去吃飯,你要是不想去的話——”
“去!”
直接一個字回了她,她還以爲他會不高興去。
“順便晚上留宿,我們好久沒在你房間睡過了!”
小婉原本還挺感動這懂事的好老公,然後他這一句話讓她再度對他改變了看法:“孟子喻,你——”
“正經一點!”
哎,這男人,沒救了。
吃完飯她送他回公司,他讓她上去坐坐,小婉心想着還要寫稿:“你自己上去吧,晚上我來接你!”
“晚上我們在你們家見,我讓司機送我過去。”
小婉點點頭,卻沒料到他走之前捏着她的脖子又親了她一口。
小婉心裡軟綿綿的,感覺嘴巴有點疼,卻疼的很愉快,然後發動車子往回走,心情還是不錯的。
夫妻間,只要坦白了,比什麼都好。
下午她去超市買點東西,雖然說對唐建國有意見,可是那個男人畢竟是父親。
而且現在又重病,唐闊大概也不希望看到她跟父親反目,所以才瞞着她那件事情。
在買水果的地方望着對面賣蔬菜的地方,段初晴也在買菜。
不是週末都不必上班?
這女人的工作好愜意,上次聽孟子喻說她當時很狼狽,但是想起那個脣印,想起那次在餐廳兩個人的摩擦,她終是垂下眸,卻沒想到段初晴說了句:“怎麼?連個招呼都不願意與我打了?”
小婉才淡淡笑了一聲:“不是不願意,是不知道說什麼而已。”
段初晴推着購物車走過去看她買的東西:“這是要去誰家裡做客?”
她笑一聲:“去自己孃家而已。”
段初晴羨慕的笑着:“你看你多幸福,我要是有你一半的幸福就大度一點不跟我這種有人生沒人養的女孩一般計較了。”
小婉聽着這話卻是笑不出來,仔細琢磨,自己那麼笑就被丟在國外,雖說段初晴很慘,但是自己——
“你是生在豪門又嫁入豪門,本來就是天之驕女,現在又是孟子喻的小嬌妻,而我呢?曾經被拋棄,後來自己放棄了自己的幸福,再到後來我想通了回來了,陪了他那麼多年,他卻是一句話都沒跟我說就跟你領了證生了孩子,你說你是不是應該比我大度?”
“可是兩個人的婚事本來就不該輕易告訴別人。”
小婉只說一句,便是將自己表現的從容不迫,淋漓盡致。
段初晴今天倒是也耐着性子:“你這話當然不假,但是如果是你苦等一個男人八年他卻突然成了家,你會是什麼心情?”
“我不會讓自己等一個已經不愛我的男人八年。”
段初晴真是被她的話驚呆了。
看似從容不迫的,卻是一局局的把她給吃了。
“像是你這樣沒心沒肺一根筋的女人當然不會等一個男人八年。”
兩個人正聊着,一個戴着鴨舌帽的高個子帥哥突然走過來,小婉只需要聽聲音就知道是誰。
段初晴看到陸城站到小婉身邊:“像是陸大明星這麼癡情的男子如今也是不多呢!”
陸城冷冷一笑:“我自然也不是什麼好鳥,不過如果有人敢欺負我喜歡的女人,我也是萬萬不會饒她的。”
段初晴做出被嚇壞的動作,陸城卻是轉頭看着低頭拿水果的女人:“要送人直接拿點禮品去就是。”
“我爸爸喉嚨不好就喜歡吃這個。”一句話堵死,然後繼續低頭購物,把水果放在袋子裡想要離去,陸城卻是漫不經心的跟着。
小婉只得說:“你這個大忙人有空逛超市?”
陸城無奈道:“剛剛遇到幾個特殊的粉絲,我就躲到這兒來了。”
不然一個大明星怎敢輕易一個人逛超市。
他們逛超市的日子,不是拍戲就是拍戲。
段初晴買了蔬菜在旁邊稱,看小婉跟陸城說話也沒什麼特別,但是陸城卻一直在小婉身後,小婉也不推拒,她就笑了聲,想來女人也都是愛看帥哥的,何況是跟着。
陸城又看了段初晴一眼:“大姐,你有多麼飢渴才一直盯着我?”
段初晴被那一聲飢渴跟大姐給驚的白了臉,小婉以爲他跟誰說話,當看到段初晴的表情不由的想要阻止,卻是轉瞬就低了頭推着車子離開。
他的事情她纔不要管。
何況被叫大姐的也不是她。管多了搞不好還要惹麻煩。
“你走那麼快乾嘛?”陸城正無聊着呢,不由的就又跟上她。
不然他是真不想見她,好不容易告白了,然後他知道自己沒然後的,所以就不想再見她。
但是老天大概是知道他想念這個女人才讓自己在這裡又遇上她。
“陸城,我覺得我們倆的關係其實連朋友都算不上,以前我對你說話可能沒心沒肺那也是因爲工作需要我才一直那樣對你,但是你知道,我現在已經不做記者了,以後也不會採訪你了,而你自己身份又這麼特殊,我想我們還是不要再見面,——就算見了最好也是點點頭就過吧。”
有人有深情厚誼對她,她卻必須冷酷無情。
孟子喻犯的錯誤她是堅決不會讓自己犯了的。
陸城沒想到她會這麼說:“真狠心。”
她笑了一聲:“再見!”
陸城當然不在跟着她,只是看着她放東西到後備箱然後自己上了車離去。
當停車場人越來越多他才注意到自己被發現了,當大批的粉絲,包括大叔大媽們都來圍攻,他也會像是老鼠見了貓一樣瘋狂的跑開。
有些人,註定只能是自己生命中的炮灰。
晚上小婉回到家的時候孟子喻還沒到,唐闊也沒回,但是唐建國坐在沙發裡看報紙,心情像是不好不壞的,高柔看着她買着水果回來就說了句:“回自己家還用買東西。”
“我也只能買這種廉價的,反正你們倆想吃就吃,不想吃丟掉也不可惜。”
這話自然是說給唐建國說。
前陣子他傷着她不敢刺激他,他現在身子好了,她是真想替她媽媽罵他一頓。
高柔也曾提過離婚,但是終究還是太心軟,又原諒他。
要是孟子喻敢對她有異心她保準要他半條命。
高柔瞪她一眼:“說什麼呢?閨女買的東西爸媽哪有不喜歡的道理?”
小婉走到唐建國不遠處坐下:“爸爸這兩天可好些?”
唐建國笑了聲:“嗯!”
自己閨女的脾氣自己還是知道一些,但是他認爲男人嘛,翻個錯誤也無妨。
反正自己能出,自己女人不能出。
男人的心理真怪。
既然那是快活事情卻不準女人去快活,卻自己硬是去。
“爸爸,唐闊那天怎麼罵你的?把您氣的昏死過去那麼嚴重。”
唐建國聽到這事忍不住皺起眉:“小婉啊,你爸爸知道自己爲老不尊讓你失望了,但是我跟你保證這是最後一次,以後再有你們娘仨願意怎麼處置哪怕是千刀萬剮我也絕對挨着。”
小婉笑了聲:“這可是您自己說的,不過我跟唐闊肯定是不敢做不孝子女,但是我媽媽要怎麼對您,我倒是支持的。”
她這邊話還沒說完,高柔已經從廚房端着水從廚房出來:“先喝點水,待會兒吃飯。”
她伸手,雖然杯子很老氣,但是老媽一番心意她想她該領了,卻沒想到,她親愛的老媽把杯子放在她父親眼前。
怪不得覺得這杯子眼熟,原來是某人用了好幾年的杯子。
小婉心酸的看爸爸接過水杯:“這大冷天的,媽您也太偏心了。”
小婉不自禁的抱怨一句,高柔瞪她一眼:“這水杯還是你回國後第一年你爸爸生日的時候你買的,你忘記了?”
小婉挑挑眉,當時兩個死黨都說她摳到家了,她心想着他都沒養過他,送杯子都不錯了。
孟子喻跟唐闊在家門口遇上,唐闊看着他受傷的地方:“怎麼有空過來?”
“岳母電話。”孟子喻淡淡的四個字,卻道明來意,唐闊有點不高興卻還是點點頭,孟子喻走在前面,看着那挺拔的男人,他一直覺得很瞭解,但是孟家的人他是覺得越來越不瞭解了。
雖然孟總有傷在身,卻並不妨礙他的形象,還是好的一塌糊塗。
小婉一轉頭就看到孟子喻走進來,那氣場,還是很逼人。
“你們倆怎麼一起回來?”但是又看到他身後沒什麼表情的男人,小婉就覺得唐闊最近有點怪。
小婉笑了笑,唐闊看她一眼,然後垂着眸繼續等着孟子喻說,孟子喻只到她身邊坐下:“剛巧門口遇上,您身體還好?”
下一句卻立即轉移到別的話題。
唐闊的改變他當然不是沒感覺,畢竟大家關係還不錯。
但是近來越發的感覺唐闊的敵意,他也不得不想到別的,但是一切問題,他認爲不該小婉參與的,他也不想給小婉徒增煩惱。
唐建國點點頭:“比前些日子好多了。”
高柔端着茶水走出來:“這不是咱們家也許久沒聚聚,就把你們三個都叫回來吃頓家常飯。”
孟子喻自然不多說話,只是看向自己的妻子。
小婉也是笑了一下而已,並不多話。
唐闊坐在他們倆旁邊:“總叫我回來看他們倆相親相愛的,我還真有點不習慣。”
小婉更是吃驚的望着自己哥哥:“唐闊你最近怎麼回事?”
本來想忍到飯後再找唐闊單獨聊,但是他這話怎麼這麼嗆?
高柔跟唐建國自然也是眼觀鼻鼻觀心,高柔卻笑着說:“你哥哥也想討老婆了唄。”
小婉一愣,然後看向唐闊:“是這樣?”
唐闊冷笑一聲不說話。
孟子喻一直把自己放在局外,看着唐闊的樣子,吃飯前藉着去洗手間的空當給熟人打了個電話:“去查一下唐家大少最近的動態。”
漆黑的深眸裡閃過一些犀利,然後轉頭出了門卻是笑盈盈的。
小婉早就給他留好了位子,看他出來也笑着對他:“受傷的地方疼了?”
他微微皺眉:“沒事!”
小婉點點頭,又看對面的唐闊,這兩個男人啊,千萬不要瞞着她什麼纔好。
“這些菜也不知道和不和你胃口,子喻你多吃點。”
“好!”他應了一聲,因爲受傷的是右臂,所以吃飯不怎麼得勁。
因着是在家,小婉給他佈菜的時候便沒說什麼話,但是她的細心他卻都看在眼裡。
當然,全家人都看在眼裡。
唐闊忍不住說一句:“唐小婉,我從前怎麼沒發現你有給人佈菜的習慣?你不是一向最討厭夾來夾去的?”
小婉吃驚的擡頭看着哥哥,一下子吞吞吐吐:我—孟子喻現在受着傷呢。
“嗯,是受着傷,好嚴重的傷。”
孟子喻挑眉,卻不說話。
只是犀利的眼神看向唐闊,唐闊也是笑了一聲:“我說錯什麼話?”
孟子喻道:“只是記起我們倆好久沒單獨喝一杯?”
唐闊今天很不給面子:“前陣子你們倆鬧彆扭我不是還單獨去揍你!”
孟子喻不說了,小婉已經說:“什麼?唐闊你以後不準再去跟孟子喻打架。”
唐闊冷哼一聲:“我還不是爲你好?”
小婉一下子說不出話來,但是想到他跟孟子喻打架,她怎麼就覺得孟子喻會吃虧。
但是那一次他們倆倒是真的沒打架,只是談心。
晚上吃完飯後果然被留宿,小婉跟孟子喻上樓後唐闊從門口經過,從沒關上的門縫裡傳出來女孩的低笑跟男人性感的聲音,眼眸垂下往自己房間走去。
孟子喻卻是在聽小婉說話的時候眼神裡雖然專注,卻又像是在想着別的事情。
他輕輕地擡手撫着小婉的臉:“這房間真刺激!”
比在酒店還刺激。
小婉想起她懷孕的時候他到她家裡,賴在她的房裡,那時候他們的關係並不好,但是他卻理所當然的很。
“是嗎?反正我沒什麼記憶!”
她說,反正第一次醉了,第二次懷孕,什麼她都不知道。
他突然笑了一聲:“我讓你知道知道!”
她羞愧的臉蛋都紅到耳朵根,孟總一隻手也是厲害角色呀。
第二天一早兩人在家裡吃了飯才離去,卻是沒想到他剛到公司的第一件事情就看到他們在唐家吃晚飯的場景,不由的微微一滯。
張馳敲門進來:“事情查的差不多。”
“說來聽聽!”
“他前陣子出差跟一個女孩糾纏不清,最近常常不在本市好像也是跟那個女孩有關。”
孟總質疑:“沒別的?”
他還能不瞭解唐闊的那一套手段?
“沒有!”張馳坐在他面前:“你們是親戚,有什麼問題你直接問他不是更好?”
孟子喻淡笑一聲:“你以爲是親戚就能穿一條褲子?”
手頭的報紙一推:“再去查一下昨晚吃飯的事情是哪個記者寫的?”
寫的這麼好,好到讓他不自禁的皺起眉,如果沒有他的命令,報社是不敢隨便發他的事蹟。
但是一頓飯就上了報紙,而且還是在唐家家宅裡,這照片拍的如此清晰,雖然是從窗外,但是他跟小婉坐的角度卻是那樣好,正好小婉給他佈菜的時候。
“咦,這事,你懷疑跟唐家有關係?”
“不是懷疑!只是沒有證據。”
張馳也忍不住皺起眉:“你是以爲唐家在利用你?”
本來這場婚姻就是在利用。
他只是覺得最近的事情太蹊蹺,往常長輩們只是盼着他跟小婉好,然後現在,卻是赤條條的利用了。
這新聞的來意他大概明白,卻還是想要查一查確定自己的想法。
小婉沒事抱着筆記本去找時大作家。
一進門就聞到發黴的味道:“以後我要是也在家寫稿,咱們就把我跟孟子喻那處公寓當工作室吧,這裡簡直太難聞了!”
時萌立即用力聞了幾下:“是嗎?我怎麼沒聞到有什麼奇怪的味道?”
小婉無語,坐在時大作家對面一起在家寫稿。
時萌看着網頁上的新聞頭條:“哎,一個小時內已經兩萬條回覆,你們找人拍的?”
小婉吃驚看她一眼然後輕輕地把電腦放到兩個人都能看到,不由的也是皺着眉頭,萌萌看着電腦上顯示的新聞:“這秀恩愛也要有個限度嘛,我們都知道你們和好了啊,還用得着這麼顯擺?”
小婉搖搖頭:“不是我跟孟子喻。”
可是這狗仔要多大的能力才能輕易進去他們唐家並且把照片拍的這麼高難度?
萌萌看着上面她幫孟子喻佈菜的情形:“你對你老公現在倒是真的沒話說,不知道的肯定以爲你們是相敬如賓的好夫妻。”
夫妻間尊重是要的,但是相敬如賓也不能太誇張,要不然就失了樂趣。
報紙上寫的並未誇張,可就是太不誇張才讓她覺得不對勁。
昨天老媽打電話讓她回家吃飯她也沒多想,但是卻不料上午就看到這樣的新聞,細想在去唐家以前就是在超市遇到段初晴跟陸城。
孟家裡看着這條新聞也是無奈沉吟,張慧的臉上掛着不悅:“不行,我得給小婉打個電話。”
-本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