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下旬去麗江是個不錯的選擇,避開了即將到來的國慶長假高峰旅遊期。
文軒的計劃是先在麗江玩幾天,然後再去洱海。
雖然所裡放了七天假,此時已經用去了三天,但文軒還有年假可以用,所以,時間不是問題,只要文軒願意,就可以向所裡延假。
在飛機上,沈茹向丈夫提起了三月份來麗江出差的事兒,那次是因爲來麗江爲新產品開發市場的,與本地的代理商進行洽淡,爲期三天的時間排得非常滿,直到最後一天下午,工作才基本結束。
因爲上次沒有來得及欣賞麗江的美景,所以沈茹感到非常遺憾,這次能和丈夫一起來遊玩,她感到非常的高興。
妻子的話自然讓文軒想起了最初的那張照片,當時一同出差的男同事,只有總經理廖洪濤和公關部經理劉偉,後來劉偉來自己家裡,證明劉偉對妻子是有意思的,綜合酒吧服務生的述說和妻子的解釋,那晚,妻子喝了酒從酒吧先出來,隨後應該是劉偉跟了出來,然後在妻子不太清醒的情況下,摟住了妻子的腰,恰巧這一幕被別人無意中給拍了下來。
而一系列的疑惑就是從這張照片開始,結果證明劉偉並沒有進一步的動作,卻把張曉峰和劉星給扯了進來。整整三個月,把文軒折磨的夠嗆。
而現在一切都過去了,新的生活即將開始。
下了飛機後,文軒和妻子就直奔束河古鎮。
在古鎮狹窄的巷子裡,他們找到了一處精緻的客棧,客棧由兩個院落組成,非常清幽。
接待他們的是一個年輕漂亮的姑娘,身着當地的納西族服裝。
他們訂了一間向陽的房間,在二樓,打開窗子可以看到對面古色古香的咖啡館。
沈茹喜歡喝咖啡,稍作休息之後,她便去了咖啡館。
收拾好東西后,文軒站在窗前,看見對面院子裡,妻子坐在藤椅裡,正愜意的品嚐着咖啡。她發現丈夫在凝視着自己,便衝他招招手,示意他也過去。
夕陽的餘輝灑在妻子的身上,彷彿給她踱上了一層聖潔的光輝,看得文軒怦然心動。忽然來到這麼一個陌生的地方,彷彿最容易拉近彼此的心。
手機鈴聲拉回了文軒的思索,回頭一看,是放在牀頭櫃上妻子的手機在響。
走過去,拿起來一看,是張丹的來電。
他接了電話。
“喂,茹姐,你們到麗江沒有?”那邊傳來張丹歡快的聲音。
“我們已經到了。”文軒說。
“哎呀,是軒哥啊?茹姐呢?”
“我們剛定了房間,她就去咖啡館品嚐雲南小粒咖啡去了。”
“哎呀,說起這個小粒咖啡,上次我們出差時,我買了些回來,已經喝完了,我正準備叫茹姐再給我帶些。”
聽她這麼一說,文軒就問道:“你們是三月份來麗江出差的,是吧?”
“對啊,當時都沒有時間玩,太遺憾了。”
“我聽小茹說,你們去酒吧街玩了啊。”
“哎,就是最後一個晚上去了,也沒玩多久。”
“是不是張總把你們管得太嚴了?”
“張總?”
“張曉峰啊,他不是和你們一起出去的嗎?”
“茹姐記錯了吧,那次張總沒有去,是廖總去的。”
“哦,哦,是我記錯了,對,她是說的廖總。”文軒經過巧妙的問話,就印證了妻子的話。雖然已經無關緊要,但令文軒更加的心安。
“那你們去了酒吧之後,是不是一起回賓館的?”
“是啊,一起回去的。”
“你們一直在酒吧嗎?”
“好象,好象中途茹姐出去了,她嫌酒吧太吵,出去走走,半個小時左右就回來了。軒哥,你問這個幹嘛啊?”
“哦,我打算晚上帶小茹去酒吧街,她不想去,看來她真是嫌酒吧太吵了。”
“軒哥,記得給茹姐說聲,讓她給我帶咖啡。”
“記住了,也麻煩你幫我照顧一下文彬。”
“放心吧,下了班之後我就會去醫院看他的。好了,我就不說了,祝你們旅途愉快!”
“呵呵,謝謝!”
掛了電話,文軒的心情更好了,輕易從張丹嘴裡套出了一些信息,看來妻子和劉偉就在外面呆了半小時,也不會有什麼問題。
這時響起敲門聲。
開了門,看見外面站着一個穿着樸實的中年婦女,手裡抱着一牀被子。
“呵呵,你好,我怕你們晚上冷,所以給你們添牀被子。”那女人說道。
“謝謝你。”文軒讓她進了屋。
那女人放好被子,說道:“我是這裡的老闆娘,剛纔聽我女兒說,有個漂亮的姑娘來住店,是你的妻子吧?”
“是的。”
“很不錯啊,麗江是個很浪漫的地方,許多單身男人來這裡就是爲了尋找豔遇,你能帶你的妻子來,說明你很愛你的妻子。”
“呵呵,平常工作比較忙,陪她的時間很少,這次有時間就和她來散散心。”
“這樣很好,不管是婚前還是婚後,女人都需要人陪的,這樣能夠增進倆人之間的感情。好了,我就不打擾你了,有什麼需要,你給我女兒說就是了。祝你們玩得開心。”
“好,謝謝你。”
老闆娘走後,文軒再次從窗口望出去。
妻子的手裡已經多了一本雜誌,她螓首低垂,正聚精會神的看着,不時露出微笑,微風拂起她的秀髮,勾勒着她恬靜美麗的輪廓。
心動之下,文軒趕緊取出相機,把這最美麗的一幕定格下來。
黃昏時分,沐浴着溫暖的夕陽下,文軒和妻子十指相扣,漫步在古鎮那碎石鋪成的小徑上,看着四周古樸而滄桑的建築,人的心境顯得那麼的平靜而淡然。
忽然間,一陣歡快的音樂響起,那輕快簡潔的節奏,牽動着遊人的思緒,讓人瞬間忘了城市的喧囂和浮華,留下的是愛人間相視一笑的默契和依戀。
四方街上,沈茹在一家賣納西服裝的店子裡停留了下來,在老闆娘的介紹下,試着古樸而又色彩鮮豔的納西服飾,臉上是興奮的笑容。
當她換上納西服裝時,文軒不由得眼睛一亮,相機又一次舉起。
都說人靠衣裝馬靠鞍。然而這句話放在妻子的身上,絕對是天大的錯誤。在文軒看來那些服飾雖然豔麗,卻是有些古樸。可是當穿在妻子的身上時,有些昏暗的街巷,彷彿頓時光芒四射,在文軒的鏡頭中,妻子活脫脫如一朵美麗的格桑花,熱烈而又素雅,俏皮而又端莊。
麗江之行的第一夜,是在文軒和妻子溫柔而綿長的*中度過的。